知道弟弟這方面厲害,趙文男那是能利用就利用,她也知道這盒子不好開封,哪怕手癢的不行,也還是忍了下來,等着把各種材料備齊了,自己做就是了。
“這些都是吃的嗎?”李翠珍看她在那研究了半天,也好奇的拎了盒子看了看,上頭畫的花裏胡哨的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
趙文男道:“差不多吧,就是一道菜。”
“啥玩意兒,這些盒子裏的東西放在一塊兒才是一道菜,你是不是看錯了啊?”趙明玉也聽的撓頭,做什麽菜要用這老多的東西。
“這上邊不是寫着三個大字嗎,就是菜名了。”小五把盒子一橫,指着上頭的字道。
趙文蘭道:“哦,我聽我師傅說過這道菜,她不是南邊人嗎,他們那裏這道菜很是有名的,用的材料也都挺名貴,要是做好了她一個月的工資都不見得夠。”
“什麽菜得要百八十一道,仙丹哪吃了能飛升啊。”曾經二兩油能用半年的人,自是無法理解。
“飛不飛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菜那一定很好吃。”趙文男笑嘻嘻的對着圖垂涎三尺。
“多好吃也不能打開,還得把它們還回去。”趙明玉也掃了盒子兩眼,好吃的誰不喜歡。可這些東西不能要啊。
他這一說,剛才放下的事又給翻了上來。
李翠珍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三個家夥就明晃晃的找上門來了,你們都講講。”這都悶了半天了,還研究菜不菜的呢,這重要的事還沒弄明白呢。
這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麽不可說不能說的,再者之前也不就是純心隐瞞,多少提那麽一嘴,隻是沒把相關的往一起聯系而已。
當下,趙明玉便把工地和住院時遇見萬文兵他們的經過又複述了一遍。趙文蘭在結尾補充了那天喝暈乎了去醫院看病,攔着她和趙文多的細節也都說了。
一家人這才由頭至尾的弄清楚了。
“這還真是挺上心,一早就盯上了。”李翠珍算了算這時間,可是有一陣子了,這也就說明那個姓萬的倒不是臨時起意,隔個三五在就放下了。還堅持的挺久,一直都在惦記着二姑娘。
趙明玉看着話裏味道不太對,挑眉看她:“咋地,還挺贊賞呗?我可跟你說,那人一看就兇了吧叽的,脾氣指定不好,就老二這小身闆兒,還能抗得了他一巴掌煽的啊,可趁早拉倒吧,幹脆就别往那上頭想。”
“說啥話呢,我哪就同意了?”李翠珍道:“我不也就那麽一說,真要是覺着他合适,還用得着你說啊,早就留他下來吃飯了。”言外之意,這不是把人都攆走了嗎,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爹,媽,你們是不是該問一問老二,她是個什麽意思啊?”趙文英一直都沒有出聲,這時候站出來道了句。
做爲過來人,她覺着有必要提醒一句,鞋合不合适,隻有腳知道。别人說一千道一萬,那都還差了一層,做這個主的最好是自己。
趙文英的婚姻那就是個醒鍾,有了她這個前車之鑒,該規避的自然要懂得規避。
她這一說,全家人都看向主角人物,趙文蘭被盯的是直冒汗,卻不忘加以澄清:“我是真跟他不熟悉,之前完全不認識。”生怕被戴上一頂夥同自己情兒上門忽悠家人的大帽子。
“沒說你們倆熟悉,這不是在商議該怎麽辦呢嗎?”李翠珍叫她閉嘴,自己姑娘什麽人當媽的還能不知道嗎。即便是不辯解,也不會往那上頭想。
不是她自己誇,這幾個姑娘,别管性子強性子弱,在這方面上頭那可都是挺本份。今天一個對象,明天一個男朋友,後天再來一個情哥哥,這樣的事情真就找不到幾個姑娘身上。
可是這事情都有兩面性,主動上頭倒是不用操心了,架不住被動上頭鬧挺啊。
偏偏還找不着理由埋怨,總不能訓斥二姑娘,長什麽樣不好,非得長張招風的臉。孩子這長相,不就是爹媽給的嗎,非要怨也怨不着她呀,又不是她想長什麽樣就什麽樣吧。
所以說,這長的醜的煩,長的好的有時候也是鬧心。
比起她的心煩,趙明玉則要平和的多:“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些吃的嗎,再貴能貴哪去。他要真就拿點兒破爛過來,反倒要罵罵他了。”沒同意是一回事,不受重視是另外一回事。
這就好像自家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打那是絕對不行滴。
二姑娘這人品這相貌,有人追求那也純屬正常,沒人追才叫意外呢。既然是上趕着追姑娘,又特意上門先打姑娘家人的溜須,那還不拿點好的禮品壯壯臉面哪,就這些都覺着少了呢。
“你倒是心大,想這些有的沒的,好不好的也得給人還回去。”
“那還用說嗎,咱又沒同意,當然是不能要了。”趙明玉道:“隻是送到哪裏,也不知道啊。那家夥光報了個姓名,具體住哪,幹啥工作的是一概不知,這要往哪找去?”
李翠珍想了想道:“要不你去問問呂經理,估計他能知道。”
“行吧。左右這兩天也要開工進場了,到時候見着面了順嘴問一下,知道地方了就找人把東西送過去。”
兩人暫定了送還的方案,幾個孩子也沒有任何意見,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短暫的聚宴過後,趙家又恢複了往常的忙碌,上學的上學,上工的上工,各個都有自己的一攤子要忙活。
跟預想稍有出入的是,工程隊進場的一周後,趙明玉才碰見的呂經理,本來身上肉就不太富裕的一個人,整整又瘦了一圈兒。
一問之下才知道,吃壞了肚子住醫院住了七天,這剛好就來了工地。
“瞧瞧這事兒整的,我這剛出院沒幾天,老弟你就進去了,咱們倆真是難兄難弟啊。”趙明玉借機套個近乎。
呂經理:“……”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我也不想進去啊。說是吃壞了東西,隻他自己最清楚,那哪是吃的呀,純粹是吓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