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村裏有錢家,老趙家排第二,沒人排第一。
别說是這村裏頭了,那就是在整個鎮子上也都是數得上數。
村人們到底是眼界小了,趙家目前的狀況,完全可以進排名前十榜。這還是比較謙虛的說法,硬是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擠進前三。
就這樣的實力,那是跟掀不開鍋完全沾不着邊兒啊。
趙文蘭一臉莫名,想不出三妹子問她這話是幾個意思?
誰都不用說,家裏現在有錢了,哪個不是心知肚明。雖然說沒有具體統計過那個數字,可大緻估摸着也能算出個一二來。
也不待她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趙文多直接來了句:“既然你都知道,那還尋思個什麽,家裏不是你負累,用不着你付出換取任何東西。你隻需要考慮,這姓邁的你喜不喜歡就行了,對你味口那就處着,不稀罕那就叫他滾蛋。”多簡單點兒事,非要弄的這麽複雜。
趙文蘭被她這暴力似的說法給逗笑了:“人家不是姓邁,名字叫邁克。”
“管他姓什麽呢,又不拿他當飯吃。”趙文多無所謂的道。
說破大天了,他也就是個做生意的外國人,跟他們都是一鼻子兩眼睛,有什麽不一樣的。還真拿他當盤兒菜了。
“好,我知道了。”
趙文蘭也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她真是被表相給迷住了眼,糊迷了。
正像三妹子說的,家裏又不是窮的掀不開鍋了,非得舍了婚姻做賠。她想的那些的确都是多餘,最該在意的是自己的本意。
這個邁克确實追求的熱烈,看着挺讓人羨慕。其實往深裏想一想,那就問題多多了。
他追求是一段火熱的戀情,而她想要的卻是一個穩定的婚姻。從根本上兩者就存在了差異,隻這一點就不可能,也不适合在一起。最基礎的條件都不滿足,更加不用提其他的了。
答案直接就出來了,那就是不可能。
後來趙文多才知道,趙文蘭幾乎就是在那一刻下了決定。向來不太有主意性子優柔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卻是難得的果斷。
還好不是又一個戀愛腦,當初有個老大就已經夠家裏頭受的了,可不想再出這麽一個了。
趙文蘭的這份清醒,給了她足夠的選擇餘地。隻在又一個鮮花開路的早晨,堅定而冷淡的給了邁大兄弟一個答複:以後不要再往店裏送花了,一些顧客花粉過敏,聞不得這麽濃郁的花香。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歡熱情的紅玫瑰,它豔麗奔放不假,可她更終情于百合花的清新淡雅。
這也算是比較委婉的拒絕方式了,到底還涉及着辛先生這位老顧客,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難堪。
邁克雖然不能完全弄懂這話裏的含義,但是他長眼睛會看哪,趙文蘭那明顯變得冷漠的态度,還有其他人再次視他爲陌生人的眼神,無一不說明着自己的追求泡了湯,這位美麗的華國姑娘,在告訴他三個字‘不同意’。
持續了一個多月的追求,就這麽落了幕。
花是不再送了,可是人卻沒有完全放棄。
邁克這次走了之後,每回來華國不管是出遊還是辦業務做生意,那都要來鎮上逗留兩天,服裝繡品店必需要來一趟,見見趙文蘭,總要例行式的問上一句:有改變主意嗎?
這份執着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趙文蘭結婚的那年才算停止。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趙文蘭還是單身一個,一心忙着店裏的生意。
自從上了高中以後,這課業就開始越來越難,空閑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趙文多跟着絕大多數同學一樣,住了校。就爲了這,還鬧出了件不大不小的誤會。
一中是重點,在全市也很是有名,排得上号。每年的數學、物理競賽,差不多都能拿回一堆獎。
今年的競賽一中派出了二十六人的小隊,其成果很是喜人的。就連往年隻能拿個七八塊的獎牌,這次也破天荒的拿到了十二枚。差不多到了半數,而其中金牌就拿了三塊。
這是個什麽概念,要是換成全國性的比賽,那都可以保送進大學了。
雖說是規模是市級,可這些題都仿照全國性賽題的難度,能拿到牌子也是相當的不容易。
對于這三位寶貝嘎達,學校那是相當的重視,各班的班主任都被三番五次的下令,好好的看顧着這名學生。沒事兒不讓瞎跑,逮着就是文山題海侍候着。
不光是平時的上課時間,就連周末那也是不肯輕易放過。
學校住宿就是有這點好處,想要揪人那是随時都可以,相當方便的很。
基于這份重點關照,趙文多已經連續三周都沒有回家了。也是太過緊張忙碌了,以至于忽略掉了一些事情。
這兩天趙文多就不時的愣會兒神,總感覺着有什麽事情忘記了,可就是想不起來。
一中的校規比較嚴,學生在校期間,禁止談戀愛。發現一次警告,兩次就會勸退。在嚴令面前,絕大多數同學那都是嚴格遵守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爲誰也不想好好的高中生涯爲了這樣的事而結束。
可凡事都沒有絕對,哪怕校規再嚴厲,也總有那麽些報着僥幸心理,不計後果的戀愛腦們。
上一個學期内,學校就有兩對半因爲戀愛,情節嚴重的學生被學校勸退回家。
爲什麽說是兩對半呢,其中兩對是校園情侶,還有一個女生是跟校外人交往,體育課上八百米跑時暈倒,被發現了懷孕。
這就屬于比較嚴重性質的違反校規,學校自然不會同意留下來。
基于這些個例子,每隔個一段時間,學校廣播裏就能聽到教導主任關心類的發言,旨在提醒衆學生小心慎行,不要腦子一熱就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花季的少男少女,沖動下很容易就會犯了錯。學校有責任監督、導向,朝着正确的道路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