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人心思可真是夠歹毒了,爲了騙些錢财,竟然使出這樣的花招。”傅廷坤聽她講述,很是認真的分析,并沒有想太多,隻當她是看了故事有所感悟。
趙文多見他沒有真的聽明白,便往煤礦上引:“這種人哪裏都有,最是防不勝防,尤其是幹買賣做生意的人,什麽時候都得多個心眼,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被人設計了。”
傅廷坤有所思量的頓了下,随即便想到了什麽,道:“還真别說,聽你的話我還真是想到了一件事,煤礦這可是個高危地,最是容易出事故。要是也像你說的故事這樣,真有人懷了壞心思,特意找來人害命以圖賠償金,那還真是個麻煩事。”現在可跟古時候不一樣,出了事故那可都是要重罰的,越是有利可圖,越是有利益牽扯,越容易生出心思不正的人來。”
見他是總算理解了,并自己擴充了内容,趙文多輕舒了口氣。再接下去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好在他理解能力比較強,知道舉一反三,一點就通透,倒是可以省去了不少的口水。
趙文多點點頭:“人要壞起來是沒有上限的,這方面得要有個心理準備,防備真有事發生。”
到了這時候,傅廷坤也算是聽出來了:“你這是在給我提醒吧,是擔心有突發事故我來不及反應,再被人算計了?”小丫頭想的倒是挺多,不過他怎麽覺着挺暖心的呢。
趙文多抿嘴一笑:“小心一些總是好的,總比傻乎乎的什麽都不想要來的穩當一些。”
“你的意思是說我傻,沒你想法多是吧?”他承認這就是個人精兒,年紀不大,卻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時候确實比他們這些成年人更有想法。
趙文多但笑不語,傻不傻的你心裏還沒點兒數嗎,要不是看在每月都貢獻了幾十張藍票票的份兒上,她才懶得多費這些口舌呢。
傅廷坤看她這憋笑的壞壞模樣,也是忍不住的好心情,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放心吧,我會加小心的,争取不被騙到。”
這時候的他并不知道,趙文多提出的這樣惡意害人事件,在不久之後,真的發生了在了一些礦場,而且遠比她所形容的要惡劣的多。
當然,這裏的礦上倒是不曾有過,也算是萬幸了。
兩人在一起聊過的第三天,薛傅兩家礦開采出了第一車的煤。跟着,更多的煤在采出的路上。
而趙家的生意重點又再回到了鎮街中心,趙文多的金店再度成爲了關注對象。
從開業以來,除了頭一個月見過些利潤之外,幾乎是一直都在賠錢的金店,也即将發生重大的轉折。
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這位關聯性人物,薛玉鳳薛同學,她和趙文多倆個人,可以說是關系複雜,好也不是,壞也不是。
起初的兩人那就是純純的不對付,薛玉鳳把趙文多當成了假想敵,碰面了那就是掐,連放學堵道兒這樣的小手段都使上了,結果雖然不甚理想,人沒教訓着反被教訓了一頓,可仍然沒有熄滅她鬥的小火苗。
直到她嘗了一把被人堵道兒的苦頭,而向來看不順眼的趙文多卻成了她的救援者,這下子迫使着她改變了下态度,怎麽說都是伸手幫了一下的人,總不好再針鋒相對。
本來可以緩和的關系,卻因爲趙文多的退車行爲,再度變得緊張。
就這麽着,小學期間兩人敵友、友敵,關系一直在不停的轉換。
等到了中學,趙文多第一的成績沒有變,而萬年老二的薛玉鳳卻是成了老五、老六,有時候是老十,老十二,竟争的學生多了,她這個老二的位置早就保持不住了。
最近的一次考試,兩人的分數直接拉開了三十多分,直接來個降維打擊。
薛玉鳳薛同學就真的很氣,偏偏這個氣還撒不出來,誰叫她考的沒人家好,這種事就隻能窩着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薛家的一位遠房堂姐要結婚,想要買兩樣首飾,打算叫薛玉鳳的那位當過供銷社主任,眼光好的老娘陪着一起挑選。
知道這件事的薛玉鳳,那是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積極主動的攬下了這個差事。
周六的下午休息,每周的這個時候,趙文多都會到店裏呆上兩個小時,盤盤貨,看看店,做做首飾。店開了這麽久,哪怕是一天跟着師傅學一點點,也學會了不少樣式了。
認真學習的人總不會太差,狼孩兒這個金飾師傅也說趙文多挺靈透,而且還能穩得住,倒是挺适合幹這行的,隻學了幾個月的時候,就能做的有模有樣了。
店裏的一些飾品,莫約有個十七八件是出自趙文多之手,無論從做工還是款式都很不錯,用狼孩兒的話說,這小姑娘還真是吃這行飯的,屬實是有些天賦的。
薛玉鳳陪着她那位堂姐進到金店,一眼相中的那條金項鏈就是趙文多小金匠的作品。隻是兩人都不知道,來買東西,看好掏錢就是了,又哪裏會去管誰打造的呢。
“趙文多不是在店裏嗎,讓她出來接待一下,我們可是大客戶。”薛玉鳳陪着堂姐身邊,拿着金項鏈在看,邊同櫃台裏的營業員說。
營業員一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便去看自家店長。
丁鈴回她記安心,我來處理。便微笑着沖薛玉鳳道:“小妹妹這是認識我們家小老闆呢,應該是同學吧?可真是不巧,小老闆出去進貨了,還沒回來呢。”就沖着這口氣,一聽就不是善茬兒,别是故意來找事兒的吧,那就更不能讓她見小老闆了。
“别蒙我了,這個點兒她就在店裏,當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