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平民百姓一雙雙空洞迷茫,對未來失去希望,布滿恐懼的眼睛。
無論是面無表情的黎子瑜,還是裝扮成下人的孔珣,還是冷酷無情的司寒,神情冷漠的冷向白……
他們這群人,無不被看見的這一幕感到愕然心驚。
……
古明德這邊,靠着吸收這方大陸上萬物的氣運和生機,幾乎把器靈在現代時收集的熱武器都交換了。
有了大量的武器,古明德變得猖狂而又放肆,仿佛覺得自己已經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
百姓們看見花木草樹木枯竭,人們變得病病怏怏,到處灰蒙蒙的,仿佛這個大陸萬物失去了色彩,處處呈現出荒涼和頹敗。
漸漸的民間傳出有妖物降世,才會讓萬物失去生機,百姓陷入恐慌,民不聊生。
這話傳到古明德的耳朵裏,知道自己做了有傷天和的他,聽的異常刺耳。
派人到處殘殺那些議論着,仿佛這樣他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就不存在一般。
而他這樣做不但沒有制止百姓們的議論,甚至妖邪禍亂人間的議論聲越傳越廣,傳遍了這片大陸。
古明德一怒之下,帶着自己組建的槍支炮彈齊全的熱武器隊伍,親自去武力鎮壓,順帶試試手中這些威力強大的武器好不好用。
就此各國接二連三炮轟連天,到處徹底陷入了戰亂的地獄。
古明德越殺越瘋狂。
殺不過瘾時,甚至會派人抓來平民讓他們在平地上奔跑,然後跑到一定的距離,他舉起手中的槍支虐殺狙殺,以找心中那種變态的快樂。
一時間百姓哀聲載道,血流成河,到處橫屍遍野,這片大陸徹底淪陷進戰火連綿中。
而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接下來古明德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和器靈交換的現代物品也就越來越多。
可被欲望野心迷住雙目的古明德,沒發現随着他與器靈交換的氣運越多,在他身體裏的一團黑霧就變得越來越濃。
仿佛即将要化爲實體般,掙脫出他的肉身……
而此時北冥也已經處在各種物資崩潰的邊緣。
從最重要的糧食和鹽,油……小到生活用品,都物資緊缺,很少再有店鋪供應。
好像這些物品已經被人有意從源頭上掐斷。
随着狂妄自大的古明德帶人到處去肆虐屠殺,北冥皇宮卻悄無聲息的被另一股力量占據。
時間荏苒,又是幾月過去。
而此時北冥皇宮的一座豪華宮殿裏。
一個風姿卓越,眉間流露出一絲高貴與優雅。一雙秋水明澈深邃的眼睛,清澈透明,如黑寶石般閃耀着智慧和神秘。
眉間一點朱砂痣,如嫡似妖的男子。
把目光不舍的從躺在龍床上貌美女子的臉上挪開。
眼眸深沉的對上一群怒目而視的年輕男子。
語氣輕輕:“你們來了。”
仿佛對于他們的到來早有預料。
黎子瑜在看見躺在北冥曆代皇帝才能睡的龍床上的女子,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眼中閃過一絲柔柔的思念,想到什麽又很快把這絲情緒藏了起來。
“她怎麽樣了?”
男子聲音帶着長久沒有休息好的嘶啞暗沉,“傷口已經愈合消失,中的箭毒大夫也說,也離奇的解了。
就這人,你們現在也看見了……還是昏迷不醒。”
孔珣和冷向白,尉遲奕……
就連回到北冥皇宮發現這裏已經被人鸠占雀巢的司寒,也在陰冷冷的盯完姜炫後,眼神擔心的看向躺在龍床上的女子。
“多找幾個大夫來,一定能把她治好的~”
黎子瑜眼神淡淡的掃向明顯焦急的江舟。
冷向白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拉住要沖過去的他,“如果那樣管用,我相信姜三爺早就這麽做了。”
男人長着一張嫡仙的臉,但誰都能感受的出此時他一身的煞氣,仿若幽暗間的鬼魅閻羅。
隻有安睿和池岚在想要接近龍床上的安歆時,男人放在身旁的雙手輕輕動了動,最終沒有發作。
“堂…堂姐!”蹲下身,趴在床沿的安睿聲音有些哽咽,顫抖:“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會被迫留在北冥,還會受傷。
就算不成親,阿弟也會陪你來北冥……”
“嗚嗚嗚!!”池岚抓住自家老師一隻白皙粉嫩,不像話的芊芊玉手,看着閉目不醒的人,眼中含淚:
“老師我知道你對我的性别已經有了懷疑,隻要你醒來,我可以犧牲一下把衣服脫了給你看……”
一群師兄驚訝了一下,都想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這話是他們能聽的嗎?!
雖然随着這位小師弟年齡的增長,他們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一絲異常。
不過是自家小山長和老師收的師弟,都是他們嘴嫌體直需要照顧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什麽重要的。
此時躺在龍床上的安歆意識慢慢蘇醒,不僅感受到了,身旁自家小徒弟說的虎狼之言。
她還感受到與自己還有契約存在的器靈,已經靠着古明德供給的大量氣運,把自己的巫靈體修煉的更加強大。
隐隐有要取代寄宿體的形式。
安歆随着自己的靈魂修爲恢複,已經想感知道,器靈對自己和她的學生抱有着深深的惡意。
現在已經控制着狂妄自大的古明德,帶着手握重武器的隊伍,已經去到冀北那裏開始宣戰。
知道器靈還在觊觎自己那些學生,從她身上得到的修仙者氣運。
想到他們有危險,安歆在昏迷中額頭隐隐急出了汗珠。
“老師她手指動了。”池岚驚呼。
大家聽到這話都把目光看向鋪着軟墊皮毛,蓋着鳳穿牡丹錦被,躺在雕刻龍紋紫檀木床上的安歆。
姜炫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拿着一方柔軟錦帕,輕輕擦拭掉她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
“如果累了,就多睡一段時間,沒關系的,”姜炫眸子柔和而又隐忍,仿佛怕吵到眼前的人,語氣輕柔:“我一直會陪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仿佛誓言承諾般的說道。
黎子瑜和冷向白,一個面無表情,另一個神色冷漠,兩人同時眯了眯好看的眼睛,望向姜炫的目光幽冷。
就連孔珣和司寒……幾人聽到姜炫說的話,臉色都變得暗晦不明,深邃的眼眸也隐隐透着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