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溫柔隻覺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痛,艱難的回頭眼神恐懼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握着劍柄的安歆,泛着冷光的長劍刺入身體之中。
“你…你這個賤人,怎麽敢?!”鮮血随着蕭溫柔開口說話的嘴角噴湧而出。
安歆冷冷的看着她,語氣譏諷:“我敢不敢?你不是已經看見了。”
劍都刺到身體裏,再問這句話,好像有點蠢。
安歆抽出自己的劍,帶出來一片鮮紅的血花,灑在旁邊一架繡着山水的屏風上,爲此增添了一抹豔紅的色彩。
“撲通。”蕭溫柔撞到了旁邊一個擺件架子,狠狠摔倒在地,眼神不甘的盯着安歆,兇狠:“系統,你幫我殺了她,隻要我不死,你讓我爲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蕭溫柔每說一句話,從嘴裏都會濺出一股血。
安歆看見蕭溫柔拼着最後的力氣叫了好幾聲,器靈都裝死沒有出來再幫她,眼中閃過一失明了。
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省省力氣吧。”
“那個玩意的力量,恐怕在上次它懲罰我時,和剛才爲了救你攻擊我的時候,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時候是不可能再出來讓本君有機會把你們一起收拾了。”
“噗,”蕭溫柔眼前一陣陣發黑,“我不相信……”
安歆聽到外面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她心裏猜到是誰跟進來幫她牽制住了,那些皇宮的侍衛。
就在安歆不再廢話,爲絕後患,決定再刺一劍。
“嘭…嘩啦啦……”
殿宇的屋頂被人從外面暴力破壞,緻使出現了一個大洞。從上面稀裏嘩啦掉下來許多琉璃瓦礫和灰塵。
安歆急忙最後一步。
幾個蒙面黑衣人從上面飄了下來,手中鋒利的武器攻向安歆。
安歆身形柔軟矯健,靈活的躲過一波黑衣人的攻勢。
眼神清冷的手握長劍,手腕翻飛靈巧,劍風犀利,即使對上幾個猛攻向她的黑衣人也不落下風。
幾個蒙面人看出安歆手上功夫了得,也不戀戰。
其中一人,掏出一個黑色圓球,狠狠摔在地上。
安歆展開雙臂,手中劍花輕輕一掃,砍傷一個黑衣人的胳膊。
在男衣人摔破的黑球煙霧散開前,捂住口鼻,腳下輕輕一蹬向後飛去。
安歆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她不用怎麽猜,也知道這些黑衣人,應該是奉命來帶走蕭溫柔的。
就不知道這些人是司寒安排保護蕭溫柔的,還是其他人也知道了蕭溫柔的價值,趁機把蕭溫柔劫走了。
濃烈的煙霧散去,安歆看見原本已經昏死躺在血泊中的人,果然不見了。
安歆也不糾結。
隻希望自己那一劍能要了她的命,讓她能回到現代,少帶着現代的熱武器,禍害這個世界的百姓。
“還不走,等着被抓呢。”
安歆走向殿外,就看到一把軟劍在手,身如蛟龍,劍鋒淩厲,一人一劍,爲她擋住外面侍衛的男人。
男人看見她出來,眼中擔憂放松下來。
站在後面的德公公看見走出來的人神色微微一頓,明顯也認出闖進宮的人是誰,原本想繼續喊來更多侍衛的話,張了張口,還是暫時閉了嘴。
安歆看向德公公,微不可查的對視了一眼。
然後大步走上前幫着男人對抗圍攻上來的侍衛。
長劍翻飛掃向那些北冥的宮中侍衛,趁他們後退,安歆和男人對視一眼,兩人的輕功都不弱,身姿飄逸,同時縱身飛上屋頂準備離開北冥皇宮。
宮殿屋頂上,在兩個聯手打退圍上來的十幾個暗衛。
看見越來越多的暗衛要從四周包抄過來,兩人不再戀戰,幾個飛躍,在即将飛身離開皇宮,安歆秀氣的耳朵動了動,破空的聲音傳來。
一直跟随在她旁邊的男人,被她一掌拍了出去。
男人差異的看向安歆,在錯愕驚恐的目光中,看着一隻泛着森森藍光的箭射在了安歆的肩膀上。
安歆纖細的身體被箭矢的力量慣性的向前栽去。
男人急忙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眼神暗沉的帶着她飛離這座皇宮。
安歆身體落地時晃了晃,嘴角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如果自己隻是中箭的話,此時不至于會頭昏眼花。
男人擔心的看了一眼插在她肩膀上的劍箭,幽深的眼眸中閃過懊惱,恨不得那隻箭是插在自己身上。
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暗沉:“你,你沒事吧?”
安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嗓子中發癢,還有一股腥甜朝上湧。
看了一眼,努力帶着自己逃離的男人,安歆把嗓子裏湧上來的腥甜強行咽了下去。
并不拖男人後腿,同他一起穿行在夜晚寂靜的大街小巷,躲避着追兵。
這一夜,爲了搜查闖進皇宮的刺客,整個都城的人都被挨家挨戶排查了一遍。
北冥城南一座不起眼的三進宅院裏,住着一戶南北跑商的人家。
中年男人看着從自家搜查完離開的官差,眼神平靜的吩咐把大門關上,然後向書房走去。
寬大的書房裏,中間擺着一張案桌,上面放着筆墨紙硯,靠牆的位置擺放着高大的書架。
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書架把手伸進一個隐蔽的處,輕輕一扭,書架自動移開挪到了一邊。
擡手推開牆壁,原來後邊隐藏着的是一間密室。
“主子,人打發走了。”
眉眼如畫,氣質冷然的男人,“嗯”了一下。
眼睛沒有從密室床上躺着的人身上離開一秒。
“怎麽樣?她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姜炫黑黝黝深邃的眼神淩冽看向爲安歆診治的大夫,問。
“回三爺,女郎的傷勢不重,”大夫說到這裏眼角看下自家主子,咬了咬牙,還是據實禀報:“就是箭頭上有毒,這種毒老夫也沒有見過,一時無法解除。”
姜炫眼神驟然一冷。
老大夫猛然跪了下來,“小的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這種毒,以屬下的能力,隻能配出藥壓制,請三爺饒恕!!”
旁邊的中年人也被自家主子散發出來的強大冷意所震懾,腿肚也發軟了一下,更加恭敬的站在那裏,卻不敢再爲熟識的老大夫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