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擔心媳婦身份太高會不會看不起他們,又高興兒子能取到名門閨秀做媳婦,不過夫妻倆都是心寬的人,轉頭就把擔心的事甩到了一邊,隻有爲兒子娶妻高興。
準備把家裏的事情安頓好,和想念兒子的朱家和江家父母一起去往京城,這樣因爲有安歆派來接人的侍衛路上人多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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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這邊因爲司寒被封爲太子後。
蕭溫柔這個被司寒溫柔似水無限寵愛的假象,情情愛愛迷惑,理所當然的自認爲自己就是天命女主。
在逃跑的時候,還不嫌棄她是罪臣子女,在安歆那個賤人以她是大乾的犯人,要把她留下。
司寒也用當時的人質性命要挾,把她帶出了冀北邊城。
蕭溫柔覺得司寒就是她這個穿越女主的真命天子,他這麽對自己,肯定是愛慘了她。
于是在司寒使用手段被封爲北冥太子,蕭溫柔也把自己帶入了太子妃的角色。
平時在北冥貴族間,如果誰家設宴不邀請她,蕭溫柔立馬就會不高興的跑去向司寒告狀。
說某家是不是看不起司寒這個外面回來的太子,連帶她也被看不起。
每每那時候,司寒就眼神莫名的看着蕭溫柔。
然後就會溫情脈脈的問蕭溫柔想要怎麽懲罰那些看不起她的人。
大家看無論蕭溫柔怎麽作,司寒對她都是縱容的态度,一時間在北冥京城蕭溫柔成爲了無人敢惹的存在。
不過此時她卻踢到了鐵闆。
北冥國的長公主府裏,宮殿内的地闆以黑白大理石鋪設,飾以金色花紋,呈現出華麗與尊貴的氛圍
走進宮殿,就能夠感受到彌漫在空氣中的一股淡淡香氣,讓人倍感清新。
殿内使用各種昂貴的寶石和珠寶裝飾,閃爍着精美的珠光寶氣。
而此時整個大殿的氣氛降到了冰點,讓人無端感覺到壓抑。
北冥長公主微胖的身子坐在宮殿中央,看了一眼,女兒嬌嫩的臉上赫然有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眼神深處閃過一抹冷意。
今天是大長公主的生辰,公主府裏舉辦了宴會,邀請了親朋好友,名流貴族來給自己慶賀。
大長公主自己萬萬沒想到在這樣的日子裏,還在自己的府上,竟然有人這麽不給他面子,把她千嬌百寵的女兒樂福縣主給打了。
“是你先動手打的人?”
蕭溫柔被大長公主掃過來冷冷的眼神,心驚了一霎。
想到有司寒這個北冥太子給自己撐腰,她又挺高胸脯露出一副不畏強權的模樣。
眼角瞥向一旁的世家公子們時,眼眶自然的微紅欲滴仿佛下一刻就要落淚,好像不是她一言不合就扇了人家樂福縣主一巴掌。
蕭溫柔此時表現出這般模樣倒像是人家大長公主母女欺負了她。
“是又如何?”蕭溫柔臉上表現出委屈的模樣,語氣卻理直氣壯:“你以爲你是大長公主就可以欺負本小姐。
誰讓你女兒因爲嫉妒我的才情過人,帶着其他閨秀孤立我,還說本小姐沽名釣譽,盜用他人的詩詞冒充才女。”
大長公主并沒有一味偏袒自己的女兒,聽完蕭溫柔話,她把目光看向樂福縣主,問道:“這事可是真的?”
“如果你無憑無據就诋毀她人名譽,樂兒這就是你的錯了。”
樂福縣主沒有,急着爲自己辯解,她禮儀很好的福了福身,這才開口:“母親,并不是女兒信口雌黃,污蔑這位大乾來的蕭大小姐名譽。”
“而是剛才我們所有閨秀在水榭那邊,喝着母親吩咐人送去葡萄釀制的美酒,大家提議就說以這種美酒随意作詩。
因爲是姐妹間随意做的事,誰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這樣随便作作,隻是圖一樂,誰也沒真把作詩放在心上。”
大長公主和旁邊坐的貴婦們都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些大家閨秀平時參加宴會,聚在一起作作詩,彈彈琴,就是圖一樂,爲主人家增添增添喜樂的氣氛。
要是每次參加宴會都要一本正經的做一首像樣的詩詞出來,宴會又不是科舉,誰還能真把作詩當正事做。
蕭溫柔看見這裏的高貴婦人們認同樂福縣主說的話,氣的撅起嫣紅的嘴巴,不悅的說道:“沒想到北冥這裏的人,這麽不明是非。”
雖然蕭溫柔說的聲音小,不過還是有人聽見了。
大長公主和一些聽見這話的貴婦都眼神冷幽幽的看着她,就像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搖了搖頭。
然後大長公主示意樂福縣主繼續,這件事情必須說清楚。
要不自己女兒落得一個嫉妒他人才情,就污蔑别人,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樂福縣主長得明眸皓齒,身材秀美,教養很好的規規矩矩的說道:“我們大家随便作完後,都嬉笑着讓相對詩作的好和作不出來的小姐妹喝酒。
這時這位蕭大小姐扶風若柳,姿态優美的端起了葡萄酒,然後就作了這首:
蘭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處是他鄉。”
“原先我和幾位小姐妹聽到隻是覺得耳熟。”
站在樂福縣主旁邊的另一位閨秀接着說道:然後問起這首詩的名字。
蕭大小姐說這首詩是她看見葡萄酒的酒液像琥珀一樣,臨時發揮作出的詩,就叫客中作的時候。”
“我們才想起來在一年前,有商客從大乾那裏帶回一本叫唐詩三百首的書籍裏,就有這麽一首詩。”
其他閨秀被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來,連忙開口說道:“對對對,這首詩我也看見過,好像叫一個李白的大詩人作的。”
“蕭大小姐說這是她今天臨時發揮作的詩,而這首詩早已經被書肆售賣,怎麽可能是她今天所作。”
“放肆。”大長公主怒視着蕭溫柔,“你自己盜用他人詩詞,還要倒打一耙,污蔑樂福縣主毀你才女名譽。你此時還有什麽可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