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向白對衙門裏大量的官員被貶職,下面的人心不穩發揮出的親和力,很好的安撫住大家慌亂的心情,使整個府衙還能可以正常辦公運轉。
孔珣得知朱時景外放當過縣令,而且因爲政績突出被自己那位父皇,提前召回京城放進戶部幫他辦事。
于是這次嶺南衙門裏主要負責财務管理和記賬工作的主記官,在調查出也是梁王安排進官府的人,被和其他官員一起關進大牢。
嶺南郡守衙門的财政就暫時交給他管理了。
朱時景幼時就接手家裏的一些事務,長大後朱家的産業更是交給他一手管理,而且這幾年在官場上又注重接觸了這些。
對于嶺南衙門的财務,朱時景一接手就查出有很多問題,不過還是帶着人以最快的時間整理出來了。
作爲暫代處理嶺南郡衙門事務的孔珣和黎子瑜兩個人,在看見朱時景遞上來整個衙門财務報表虧空的連一分錢都沒有的時候。
“!!!”兩個人都有一種好想撂挑子走人的沖動。
無論是孔珣和黎子瑜被教導的對管理政務都有一手,冷向白内裏冷漠,但外表溫潤如玉爲人親和,在安撫人情緒上有着天然的優勢。
朱時景對管理财務既有天賦,也有着安歆在得知他有這方面理想的時候,有意教導了他很多現代的财務管理這方面的知識。
對财政如何增加收入,朱時景是有這方面的規劃,可是要說在短時間内讓嶺南郡,這個物産并不豐裕的郡城增産稅收,那就是難爲人。
幾人都有感覺這樣的問題恐怕也隻有,在他們心中無所不能的那人,能給出最快有效的辦法解決嶺南這裏的财政問題。
可是想到她現在還受傷趴在床上,孔珣和黎子瑜幾人誰也沒有去打擾她養傷。
這段時間衙門裏嚴重缺少人手做事,孔珣也有意鍛煉幾個小家夥,把每天圍着安歆的封宇修,單永貞,池岚都抓去衙門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幾小隻雖然現在學問不一定很好,但他們能寫會算,都被幾個師兄壓着跟着後面做事。
封宇玦也被自己未來嶽父和單禦史帶着,去傳授百姓安歆提出的梯田建造。
孔珣自知自己是皇子,有造福百姓的責任,對于山多田少的嶺南,能否建造出梯田很重視。
這裏沒有雪季,但會常年下雨。
安歆也在得知嶺南此地有着常年的雨水天,優越的水,熱,光氣候,很适合建造梯田。
百姓田地多了,收成就多了。
這樣發展下去,不能說過得多麽富貴,但吃飽穿暖還是不成問題的。
……
京城。
盛安帝在接到暗探送回的消息,看到安歆在鏟除逆賊梁王勢力的時候,爲了解救自己兒子差點被人一箭射穿後心。
深邃的龍目裏,也是閃過一絲愧疚。
他能每次放心的把自己疼愛多年藏起來的兒子,安排跟在她身邊,都是因爲他知道安歆就是自己兒子的福星。
隻要跟在她身邊,無論自己兒子遇到什麽危險,總能化險爲夷。
可是這次安歆爲了救孔珣差點死掉,盛安帝那僅剩不多的良心,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愧疚。
不過作爲皇帝就算有良心,那也不多。
知道安歆受傷恐怕年前很難回京。
很快盛安帝就收斂了臉上的情緒,繼續着手收拾朝堂裏那些生出不臣之心的官員,還有後宮裏那些不安分的妃嫔。
對于那個懵懵懂懂被自己母妃和大臣推上儲君之位的三兒子,盛安帝眼神微閃,神色中很快有了決斷。
就在賢妃娘娘做着自己兒子當上皇帝,她成爲大乾最尊貴的女人。
蕭丞相此時在朝堂上春風得意,感覺自己扶持了一位傀儡皇子頂在前面,而他即将成爲大乾幕後真正的掌權者。
聯合賢妃和安國公的勢力排除異己,想讓自己的權利更鞏固。
他們這些大人物在鬥法,底下的兒女也沒閑着。
就從被靈珊郡主差點玩殘的蕭溫瑾,從那以後就不再願意碰觸女子,覺得他們都十分惡心。
在一次酒醉後,跟對他早有所圖的文長逸發生了某些不明不白的關系,從此好像找回了屬于男人的雄風。
開始暗中搶掠長相清秀鮮嫩的少年,做自己的禁脔。
這一下不僅大街上被安國公馮家的少爺,馮少霖這個淫棍吓的女子不敢上街。
在京城接二連三有長相好的少年被掠走後,就連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也不敢再街上亂晃了。
這些還不算什麽,可笑的是蕭溫柔在向自己便宜父親讨要官位不成,不知道腦子咋想的。
帶着自家護衛跑去承恩公府堵她肖想已久的谪仙公子姜炫。
結果就被蜂擁而出的承恩公府裏的守衛,拿着打狗棍攆的滿街跑,把整個丞相府的臉都丢掉了。
要是安歆知道自己這個穿越老鄉還做出這種事,一定會覺得她是不是在穿越的時候,腦袋被時空裂縫把腦子給夾壞了。
正常人,誰能幹出這事兒。
蕭丞相因爲這事感覺丢人,也覺得現在自己手握重權,在京城就是他的天下。
在蕭溫柔的哭訴和挑唆下,蕭丞相也覺得姜炫這樣做傷了他的臉面。
自己女兒做出的事,是有些不體面,但他覺得早已落寞的承恩公府。姜炫這個承恩公府的義子能被自己女兒看上,都是給他臉了。
覺得自己手握大權的蕭丞相決定對承恩公府出手,找個什麽罪名,誣陷按在姜炫身上,好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得知蕭丞相要對付自己的姜炫,聽到探子禀報的消息,完美幽深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棱角分明的薄唇輕輕翹起,整個人顯得魅惑又危險。
沒過幾天,沒有皇帝坐鎮的朝堂上越來越混亂,世家權臣都逐漸攪進争權奪利中,無人在關心底層百姓的安穩生活。
皇城裏原本被打壓的黑暗勢力慢慢擡頭,京城裏也越來越亂,弄的人心惶惶。
所有人這才真正感覺到,有一個還不算昏庸的皇帝,坐在宮殿上鎮着那些大臣有多重要。
遠比一個權臣把持着朝堂來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