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隻要他們打的夠狠,周圍必然會有男人會爲這個賤人出頭,到時候無論是污蔑還是勒索不是由着自己拿捏。
單禦史和蘇老大夫還有公孫鴻,看見這家人如此無禮狠毒,三人都非常氣憤。
看見不僅毆打自家媳婦,衛耀信隻不過攔了一下男子打人,就被跳起來的老婦住着說他自己媳婦有染,要不他爲什麽要阻止自己兒子打媳婦。
最後無法衛耀信也爲自己潛在的色心付出了代價,他把在路上食肆買的兩張餅子賠給了丁家,還被硬坑了十兩銀子。
單禦史實在看不過這家人的所作所爲,不由出聲譴責:“雖然毆打自家媳婦沒有律法明文規定,會受到處罰,但做人還是要良善一些好,輕易不要做那畜生之事。”
打宋淩霜的丁友仁以前在村裏耀武揚威慣了,就不是一個講理吃虧的主,聽到單禦史說的話就不高興了。
無賴陰毒的小眼眯着,嘿嘿一聲譏笑:“呸,老賊骨頭,我打我自家的媳婦,幹你屁事。”
“你這麽大歲數了,不是也想英雄救美吧?!”
“要是你給老子一百兩,”丁友仁小眼神陰險狡詐的咕噜噜一轉,語氣取笑的說:“不,五十兩,老子就把這個到處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女人,送給你們玩玩。”
公孫鴻厭惡的看着丁家大兒子,眉頭緊蹙:“你…老夫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到打自己妻子,還如此羞辱她的丈夫。”
周圍的聽到丁友仁無恥惡毒的話,也都被他的薄情寡義震驚到了,哪個正常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要不是顧慮安歆一路上照顧他們,還要爲他們收拾爛攤子,單禦史幾人真想擡着老胳膊,老腿跟這個無恥之徒幹一架。
陳二爺拍了拍公孫鴻他們的胳膊勸解道:“别生氣,别生氣,惡人自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
能把一向性格軟弱老實的陳二爺,都氣的憋出這番話,可見丁家人有多無恥。
當安歆他們打了三隻兔子和兩隻野雞,順便在一處泉水邊處理幹淨回來,聽說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事。
冷向白和江舟這才覺得自家小山長,留下朱時景和安睿是多麽正确的決定,要不隻剩下兩個老頭,兩個動嘴比動手強的斯文人,還有朱氏和陳潤芝兩個女子。
遇到那麽不講理的一家人,還真說不準會不會吃虧。
破廟裏的人看見安歆師生三人,出去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打回來這麽多野味,也有點蠢蠢欲動。
不過他們看見外面天已經霧蒙蒙的黑了下來,而且還下着毛毛細雨,邁出去的步伐就又退縮回來。
隻能眼紅的看着安歆他們在廟裏,到處搜找了一些好木闆,點燃開始拿出一口小鍋煮粥和烤肉。
朱時景把他們弄回來的濕放在火堆旁,等到烤幹後就可以扔進去燒了,這還是以爲跟着安歆去山上打獵是學會的生活技能。
整個廟裏的人除了安歆他們,冒着雨出去打了,幾隻獵物回來加餐。
還有就是那幾個滿臉匪氣的大漢。
在看見安歆他們出去打到獵物,六人都在天完全黑下來前跑出去,也許這裏的荒山沒有獵人經常過來狩獵,也許也是幾人運氣好。
他們出去也打到了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
安歆這邊在三隻兔子和兩隻野雞烤好後,吩咐安睿和陳潤澤給跟他們一起流放的,那十來個官員送去一隻,另一隻送給官差頭領劉淮。
雖然安歆不怕誰,但打好關系,能少一些麻煩他不香麽。
劉淮意外的看着自己手中烤的油亮金光的兔子,外皮還撒了一些調料,看着就外焦裏嫩,肥美多汁。
“咕咚。”在他旁邊的幾個官差,不由咽了咽口水,劉淮擡頭看去扯了扯嘴角,罵道:“出息。”
然後撕下兩個兔腿,把剩餘的扔給了他們,“拿去分着吃吧。”
“那個曾經名滿京城的女官安大人,雖然平時做事嚣張了一點,不過還挺會來事兒。”有個官差啃着兔頭,吃的滿嘴油的說道。
劉淮看了一眼隔着木闆牆的裏間,吃着兔腿沒說什麽。
他除了出公差押解流放犯人,家住在京城的劉淮也自然是聽說過安歆,畢竟大乾就出了她一個能夠出入朝堂的女官。
啃着兔肉,劉淮眼中閃過一抹欽佩。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趟押解流放的人裏,有這個聽說曾經憑着一己之力,在冀北邊關闖入萬軍從中生擒敵軍守将的人。
像劉淮這樣曾經在軍營裏上過戰場的人,他不欽佩那些隻會溜嘴皮子的文官。
卻非常欣賞佩服安歆這樣文能入朝堂,武能打服敵軍讓其國家帶來大筆的賠償,談和。
安歆此時不知道看着身材魁梧,長相老實,平時悶頭少語的官差頭領劉淮,内在還是自己的一枚迷弟。
不過官差隊伍裏另一群人,看見劉淮收下安歆吩咐人送來的兔子,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吃着他們帶在身上的幹糧。
劉淮感覺到有人看向自己擡頭望去,樸實無華的老實人,眼睛眯了眯,
他知道這些人被安排進來押解流放人員隊伍,是有目的的,不過現在他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任務是什麽。
吃飯的時候安睿挨近安歆撇了撇嘴,低聲說道:“堂姐,你知道那個說不吃蹉來之食的衛大人嗎?
剛才我送東西過去的時候,他還沒等其他人動手,自己就撕下不少兔肉。”
“吃吧。”安歆撕了一個雞翅膀遞給他,自己也扯下另一個,吃了一口咽下才,說話:“他比你聰明,那位知道自己帶的食物被姓丁的那家人,耍無賴,讨厭走了。
他如果不趁着别人沒動手,多拿一點,今晚他就要餓肚子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陳潤澤小朋友覺得自己長見識了,鄙視的開口:“原來蹉來之食,隻是在無關緊要的時候拿來說說,真的餓肚子的時候,那就是一句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