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看向跟在劉伯星身邊的侍衛副統領,唇角微啓,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安歆轉頭眼角無意瞟到蕭溫柔的這個表情,隻是微微一頓,心想看來這位穿越老鄉又要作妖了。
衆人陸陸續續上了船,大家帶的下人把自己主人的行李,搬進了他們各自居住的艙室内。
不知是有心,還是安歆有意安排。
兩隊的人各自占據一邊的艙室,隻要不存心朝着這邊來,兩隊人就能平安無事的到沿海。
蕭溫柔打聽到就從去年冬天後,安歆組建的這個蹴鞠隊就因爲她去冀北,沒人領導在一起練習的時候很少。
不像她這支隊伍,那可是她按照記憶中,現代的足球隊訓練的。
不說蕭溫柔看不起封宇修和單永貞,司玮他們踢蹴鞠的技術怎麽樣,就是她帶來的那群人看見安歆這隊人,眼中也充滿了輕視。
特别是看見隊伍裏,還有公孫攬月,封靈韻,陳琪寶幾個女孩子,更是白眼都翻上天了。
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安歆就是看見蕭溫柔隊伍中的人員之後,才會有意把兩隊人分開住的這麽徹底。
因爲她在蕭溫柔的隊伍裏,竟然看見了好幾個跟她不對付的人。
她自己倒不怕這些人使壞,可她隊伍裏有封靈韻幾個姑娘,安歆就不得不注意了。
開春後,風光明媚,客船朝着東南方向沿海邊駛去。
這天安歆帶着一夥人在甲闆上看着兩岸的風景閑聊,春天的景色清雅豔麗,景色宜人。
大家圍坐在一起,吃着上船前帶上來的各種零食,說說笑笑好不惬意。
安睿有意無意把自己面前的吃食推到封靈韻跟前,安歆看見自己小堂弟這樣,不由好笑。
封靈韻瞧見安歆臉上的笑容,臉頰染上了嫣紅,瞪了安睿一眼再不敢擡頭看她。
安歆淡淡一笑,轉頭看向水面上浮蕩的水鳥,想着自己堂弟也長大了。
等她回來後,就要開始爲他和另外幾個,以後娶媳婦打算,幫他們看看京城好的地段有沒有宅子出售。
安歆想到這些不由嘴角一僵,她怎麽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老媽子了。
明明她與黎子瑜和冷向白他們幾個年齡差不多,自己怎麽不知不覺就把幾人當好大兒養了。
安歆無奈搖了搖頭。
“哎呀!大家都在這裏啊!”蕭溫柔嬌柔的聲音,忽然闖入這片祥和的氣氛當中。
“切!”封宇修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不在這裏,在船上還能上哪?飛天上去嗎?”
蕭溫柔俏臉一黑,知道這是被人嫌棄了。
“你怎麽說話呢?!”蕭溫柔隊伍裏的隊員,也是女主的舔狗,不忿道:“缺少教養。”
“你他媽的……”封宇修被罵,立既就要站起來打人,被他姐姐封靈韻拉住,目光看向安歆。
有些擔心弟弟這樣會給她惹麻煩。
安歆在聽到蕭溫柔說話聲時,就轉過頭看向他們來的一群人,不由眯了眯眼。
看向曾經間接陷害冷向白,被她扔給靈珊郡主玩的蕭溫瑾。
然後移到他旁邊那年除夕夜被自己壞了好事的,那個蒙面帶人刺殺孔珣的大皇子司寒。
僅憑着那雙陰冷的眼眸,安歆第一眼見到,就認出來那次帶頭刺殺孔珣的人,就是他。
剩下圍在蕭溫柔身邊的,有安國公府那個不學無術,又橫行霸道的馮少霖。
蕭溫瑾的兩個跟班文長逸,陶飛在隊伍裏不奇怪。
但安歆幽幽的看着,曾經武昌侯府,現在武昌伯府的庶孫杜航,竟然曹鵬也在。
安歆都要懷疑是不是蕭溫柔收人的标準就是,隻要和她或者與她學生不對付的人,這蕭大小姐都收。
這是有多仇恨她,才會把這些與她有過節的人,都收進了自己的隊伍。
蕭溫柔身邊的十幾個人裏,有一大半看向她的目光,都帶着死亡的凝視。
安歆淡淡的看向那個說封宇修缺少教養的男子,勾了勾嘴角說:“打擾到别人,難道不是一種缺少教養的表現。
你是怎麽好意思提,教養,兩個字?”
“你…”男人臉色憋的通紅,一時被安歆怼的啞口無言。
畢竟他自己也知道,他們一夥人忽然出現,的确打擾到了别人。
“安姑娘,你這就有點過分了,甲闆上是公共的地方,”司寒一副公正的口氣:“我們來怎麽算是打擾呢。”
“我說被打擾了,就被打擾了,大皇子有意見?”安歆霸氣的說:“還有我和你不熟,請稱呼我爲祭酒。”
司寒原本以爲,以自己的身份安歆會顧忌幾分,沒想到她這麽不給自己面子。
他低垂眼眸暗了暗,知道自己不得盛安帝的待見,而這位女祭酒大人,卻很得父皇的信任。
看見安歆不把他,這個不得寵的皇子放在眼裏,司寒暗恨在心。
“想要眼珠子不被摳出來,就把目光給我收回去,再有下次本祭酒,就不會再和你廢話了。”
安歆莫名其妙的一段話,說的冷然至極。
當他們眼光掃到馮少霖色眯眯的,看向安歆身邊的封靈韻和陳琪寶時,這還有什麽不明白,安歆這番警告是對誰說的。
“滾!”安歆:“不想被丢下去喂魚的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蕭溫柔想起上次被安歆揍的事,知道現在還不是找她報仇的時機,于是陰沉着臉轉身帶着一臉怒意的衆人離開了。
“看你能嚣張到幾時!”走出去的杜航,還是不忿的說了這句。
“呵呵呵!帶着幾個女子和一夥小屁孩去參加比賽。”後面的陶飛一夥人,開口譏諷:“這開的是什麽玩笑,簡直笑死我了。”
幾人說話的表情誇張,回頭看着安歆他們一群人,眼中含着滿滿的不屑和諷刺。
安歆坐在那裏沒動,語氣平平:“你可知道瞧不起女子的後果?”
此時她身邊圍坐着的安睿,封宇修,單永貞,司玮……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