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長臉男人走過來還是踹了他們一腳,“不知死活的東西,沒聽說這段時間,中護将軍不讓有人帶兵出城。”
“是,”幾個士兵紛紛低頭退到了一旁。
柴宏壯暗自磨了磨後槽牙,怎麽這麽巧,偏偏這麽早還遇上了馬伯騰身邊的這條狗腿子。
此人是看守城門的校尉谷飛,與他在軍營裏武職算是同級。
可谷飛仗着自己是中護軍的親信,又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馬伯騰看中,他那長着一副好樣貌的妹妹。
至此後他那妹妹就做了外室,他也成了中護将便宜的大舅子。平時根本就不把他們這些同爲武職的人看在眼裏。
“谷校尉在呢。”柴宏壯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爽朗的笑,“兄弟,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哪天請你出去喝一杯。”
谷飛斜了一眼,想到說些好話,把安歆他們順利送出城找人的柴宏壯。
不屑的開口:“你請客喝酒,不會連一盤肉菜都點不起,隻能就着鹹菜喝吧。”
“哈哈哈——”
安歆眯了眯眼睛,想着打爆這人的狗頭,會不會更耽誤時間出城。
原本站在隊伍裏的徐智陽走了出來,拍了拍,被嘲笑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柴宏壯肩膀。
側身看向見到他依然嚣張倨傲,昂着頭看人的谷飛,“我勸你别仗着自己妹妹做了某人外室,就這麽目中無人。
别忘了軍營裏的将士吃不上一口肉,是因爲什麽,大家心知肚明。”
“什麽心知肚明,他們吃不上肉,我咋知道!”谷飛急赤白臉的說道。
然後看向安歆一隊人不給徐智陽,這個五品偏将任何面子,指着他們,“我看着這些人面生,又是要出城,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敵國混進來的人。”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說些谷飛就要叫人來把安歆他們包圍抓起來。
“砰…咚!”所有人就看見原本張口要叫人的谷飛,就這樣直直的飛出去,撞在城牆上,又摔到了地上。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谷飛就看見一個戴着黑狐皮帽,身披黑色披風的女子,一腳踩在自己胸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淡聲說道。
“你你你……放肆!”谷飛外強中幹的嚷嚷:“你竟敢這樣對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安歆腳上輕輕用力,就聽到谷飛,疼的“啊”一聲慘叫。
“敢不敢的也都放肆了,你又能怎樣?!”
“一個傻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要問别人,真是可悲可笑。”
比起江舟的毒舌,她這個小山長又怎能遜色。
此時兩百個親衛,對這個武力值高,又能把他們早就看不順眼的人怼半死的安歆,崇拜的心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祭酒大人威武霸氣!!!”
安歆朝着自己隊伍的人驕傲的昂了昂頭,轉身看着幾個守門的士兵,聲音平和的問道:“現在我們能出城了嗎?”
其他幾個羅羅看着先前答應打開城門的小領頭,那人看向柴宏壯和徐智陽,見他們朝自己點了點頭,于是帶人把城門打開了一邊。
安歆低頭瞥了一眼,腳下惡狠狠瞪着她的谷飛,勾唇笑的有些邪惡:“找一個繩子來把他給我捆了。”
鄭小玲拉着一個看門士兵就去找繩索。
“媽呀,這女人手勁好大。”被迫去找繩索的士兵,出聲感慨。
被踹一腳,心肝肺都疼的谷飛,這時候才開始感到害怕,聲音顫抖的叫道:“你這樣做,中護軍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哼,他不放過我,”安歆挑眉:“正好,他算計本官的學生,本官也沒打算放過他。”
谷飛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明顯能看得出來,她根本就不怕自己那個做中護軍的便宜妹夫。
“!!!”她到底是什麽來頭,自己剛才魯莽了。
“至于你麽,我帶走了。”安歆:“如果本官兩個學生沒事也就罷了,如果他們出了什麽意外,本官就活剮了你…喂城外的秃鹫。”
不想聽到谷飛再哔哔的安歆,示意旁邊腦子靈活的王二狗,找什麽東西把他嘴給堵上。
等到鄭小玲拿着一根又長又粗的繩子過來,兩人又把不停掙紮的谷飛捆綁的結結實實,按照安歆的吩咐扔在一匹馬上帶走喂秃鹫。
安歆一隊人,由熟悉城外環境的柴宏壯帶着出了城門。
*
在邊城如果平時無戰事,六品以上的将領隻要不輪到自己當值,是可以回到不遠處城裏自己置辦的宅邸居住。
而身爲這裏的主将,馬伯騰更是在滄城有一座不小的府邸。
此時剛接到京城傳來信件的中護軍大人馬伯騰,十分慶幸,結了丞相府一門親家。
這不,要不是他帶領文官去阻止,懇求皇上收回成命,他這個手握實權的将領,就要想尉遲大将軍他們一樣。
被皇帝召回去榮養,活的就像一個個拔了牙的老虎,看着威風,卻失去了掌控兵權。
自認爲手握軍隊實權的馬伯騰,此時得意洋洋。
隻覺得尉遲将軍他們很蠢,皇上傳召他們就乖乖的交上兵權回京,連争取一下都沒有。
以安歆當初和尉遲大将軍他們三人商量好的,陳将軍因爲集結人馬,會比她遲走一天。
雖然馬伯騰發現安歆他們出城必然會找徐智陽麻煩,可是隻有等到一二天後,陳将軍來接替馬伯騰鎮守邊關,什麽事都迎刃而解了。
可什麽事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安歆他們離開後不久,得到消息的馬伯騰就趕來了城門口。
發現安歆他們已經出城,猜到這些人應該是京城那邊派來,尋找尉遲大将軍和高将軍兩家小崽子的。
馬伯騰把看守城門的士兵罰了軍棍,氣勢洶洶的要去找徐智陽算賬。
徐智陽聽自己親信禀報馬伯騰沖着這邊來了,他來皺了皺眉頭,知道來者不善。
于是聽從安歆說的,讓他能躲就躲,堅持到陳将軍或者她回來。
就這樣馬伯騰帶着一隊人來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