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組建蹴鞠隊的主意是她出的,現代人那個不知道古代君王都想長壽,要是明年誰能從南嶼赢回能增長壽命的天葵果。
安歆那個女官手裏代表權利的玉龍鞭,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可偏偏她那個便宜父母想要把這個機會交給他們兒子,也不問問她這個出主意的人,願不願意把這天大的功勞讓給他人。
安歆吩咐人把收集回來的證據,扔給他該知道的人就不管了。
反正有人想要讓自己給她頂鍋,那是不存在的。
安歆看着球場上靈活有餘,身體素質卻并不健壯的一夥人,又不由自主的開始揪起了頭發,不一會兒,一個鳥窩就形成了。
在這裏蹴鞠比賽剛興起,還沒有什麽規則可言,上場後不僅要身體靈活,有一副耐撞的身體也很重要。
除非你身體靈活敏捷的能把球帶的飛起,繞過嚴防死守你的那一堵堵肉牆,否則很難把球踢進對方的球門。
安歆瞅着一個個身體單薄的小鬼,嘴角抽搐了一下。
想到就從自己用禦賜玉龍鞭揍了南郡王,那些官員現在沒事都繞着她走,都怕惹到她這個大魔王白挨一頓打。
那可是打乾開國皇帝金口玉言相傳下來,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的禦鞭。
曆屆皇帝都把它當成權利的象征給供着,可也不知道他們這個皇帝怎麽了,竟然腦抽的把這條鞭子賜給了一位女官。
哎,他們命苦啊!
以前受皇上一個管制就算了,現在還時時怕自己做錯了事,再被這個大魔王甩鞭子。
安歆看一眼球場上,想到放在暗閣裏那根好用又好看的玉龍鞭,即将要離自己而去,她覺得自己還可以争取一下。
于是一直每天隻需要練習踢蹴鞠的,公孫攬月和封宇修他們一群人倒黴了。
每天天不亮就集合在這裏跑步,鍛煉身體強度。
按安歆的話:他們一夥人就像紙片一樣,賽場上被人一撞就飛。
到那時别沒赢得比賽,再弄一個四肢不全回來,那他們就真的無顔再見江東父老了。
這天清晨蒙蒙亮地上下了一層白霜。
繞着國子監院子跑了三圈的單永貞選擇了擺爛,也不顧地上涼躺在一處草坪上。
對彎着腰,兩手扶在膝蓋上喘氣的封宇修,還有他後面同樣幾個氣喘籲籲的司玮,昆銳,李鑫,沈文軒,池岚,提議道:
“想逃課的請舉手,咱出去吃個早飯再回來繼續跑,小爺餓的頂不住了。”
封宇修扯了扯想贊同的嘴巴,最終還是提醒:她的晨跑課你也敢逃?逃了,等于自己找死。”
司玮:“還是别了吧。”
單永貞:“以前聽陳師兄說老師是大魔王,我還不信,現在……”
“現在怎麽樣,想要欺師滅祖,還是要叛逃師門?!”一道幽幽的聲音,從旁邊一棵大樹上傳了下來。
所有人擡頭看去,就見大魔王斜躺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閉目養神。
“媽呀!”單永貞吓得立馬從草坪上跳了起來,“你你你,不要胡說。”
躺在樹上的安歆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們。
一群人小心肝蹦蹦亂跳。
單永貞提議時沒來得及說話的昆明,李鑫,沈文軒,陳潤澤四人,在安歆示意他們可以離開後,善良的留給單永貞幾個一個同情的眼神,麻溜的滾了。
留下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什麽同門愛不存在,封宇修,司玮,就連内向的池岚,都指着單永貞甩鍋道:“是他想逃課,跟我們無關。”
“你…你們……”單永貞有這麽好的兄弟,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安歆勾唇,“哦”了一聲:“那永貞就多跑兩圈~”
跑了三圈累成狗的單永貞,徹底放棄了自我,砰的一聲,躺平在草地上假裝暈倒,成爲了一條死狗。
就在封宇修幾人覺得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在大魔王手裏逃過一劫時,安歆看着他們笑了。
“你們幾個多跑三圈。”
“爲什麽我們比他還多跑一圈?!”封宇修驚叫。
一臉收到驚吓的司玮和池岚也看着安歆,等她良心發現收回成命。
安歆“……”良心是什麽,我哪有那東西。
明明單永貞是罪魁禍首,爲什麽他們罰的更重。
幾人不服的看着安歆。
安歆是什麽人,專治各種不服的大魔王,于是給了他們一個繼續不服的答案:“我高興。”
“我勸你們還是聽話,讓她高興就好。”帶着封靈韻,公孫攬月和陳潤芝跑過來的安睿,看着幾個小子努着嘴善意的提醒,道。
“爲什麽?”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安睿在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每人拍了他們一下,“哪有那麽多爲什麽?别問,問就是你們打不過她,”
這麽明顯的問題,還需要他回答,笨。
要是能反抗的了,他們至于這麽優秀麽。
這幾個渾小子也不想一想,就算他們最先六個師兄弟是文弱讀書人,造反被壓制住情有可原。
那後面收的四個可都是武将家從小培養的繼承人,手上的拳腳功夫可不弱,他們都能被堂姐這個大魔王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他們這幾個蘿蔔頭,都不夠堂姐薅的,不服也得憋着。
就堂姐這個大魔王什麽時候跟學生講過理,因此他才會好心對封宇修幾人說:“讓她高興就好。”
再說安睿也不一定真不明白安歆的用意。
不就是要磨練掉他們身上,從前養成的一些少爺脾氣,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
安睿都會勸自家堂姐要麽換人,要麽洗洗睡吧,這群阿鬥扶不起來。
司玮比其他幾人都大幾歲,又經曆過一些事,側身看了一眼,身旁幾個身上散發着濃濃少爺氣息,忽然明白了什麽。
眼中閃過懊惱,什麽都沒說,默默的一個人跑了起來。
池岚雖然性格沉悶,内向,但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少年,他也跟着司玮後面繞着院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