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餘馬于鹹池兮,總餘辔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屬。
鸾皇爲餘先戒兮,雷師告餘以未具。
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
飄風屯其相離兮,帥雲霓而來禦。
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
吾令帝阍開關兮,倚阊阖而望予。
時暧暧其将罷兮,結幽蘭而延伫。”
江舟看完這首《離騷》描述宏偉壯麗抒情詩很是驚訝,原以爲這是自家小山長所作,不過看到後面卻标注着作者屈原。
即使知道不是自家小山長寫的詩詞,但因爲每首詩寫的都很好,江舟還是忍不住一首一首看下去。
當看見其中有兩張上面,寫着将進酒作者李白和寫梅花的詩作者是王安石的時候,江舟眼神閃了閃陷入了沉思。
這兩首詩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出于京城第一才女,丞相家那位大小姐之口。
怎麽“???”
江舟看了看手中的詩稿,明顯就是自家小山長随手寫的,每首詩後面都有一個他沒聽說過的作者名字。
難道這些詩詞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難道那位力壓京城衆位貴女的蕭大小姐,是一個名不符實,徒有虛表之輩。
安歆不知道她打發無聊随手寫的東西,無意間就把穿越女主的馬甲扒了一層,讓江舟成爲第一個不受女主光環影響的人。
因爲孔珣遲遲不醒,安宅裏的氣氛也越來越低沉。
安歆爲了不讓人看出安宅的異樣,被那權貴世家派人來打聽,有人發來邀請貼她也讓黎子瑜幾人撿那不好推辭的去參加。
過完年爲了拉攏關系,權貴世家都會舉辦各種宴會,黎子瑜和冷向白,劉伯星,江舟。
還有家族地位在京城比較高的尉遲奕和姜晨熙,他們這些青年才俊,都在權貴世家們或拉攏,或聯姻的名單中。
安歆是一個喜歡悠閑懶散的性子,加上今年她并沒正式入官場邀請她的人不多,就算收到一些帖子明顯也隻是各家女眷順帶送來的。
安歆去不去都不會惹主人家不高興。
說直白點,有沒有她這号人物去,都不會影響宴會嗨皮。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歆也就心安理得的留在家裏躺平,順便照顧家裏受傷人員。
安睿已經完全醒了,因爲年輕又有皇上留下那麽多珍貴藥材,這幾天他後背的傷已經開始愈合了。
安歆可不是一個會客氣的主,誰用不是用,那麽多,孔珣一個人也用不完。
她做主留下足夠孔珣用的藥材,剩下的就給安睿,和那個受傷也不輕的淩雲均分了。
隻不過随着黎子瑜幾人參加的宴會越來越多,安歆發現他們臉上的氣色越來越不好,還有他們經常會口中不由的提起一個人。
那就是丞相府大小姐蕭溫柔。
每次提起,他們臉上都會露出仰慕中帶着癡迷的神色,說她是如何的多才多藝,人美心善。
今天在宴會上又作了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明天又好心的幫着一個被自家小姐苛責的丫鬟解圍。
在他們口中安歆聽到那位穿越來的老鄉,就是真善美的化身。
開始安歆也沒放在心上,那位老鄉不就是剽竊一下前世曆史上詩仙,詩聖,各位大家的詩詞作爲自用,這也不犯法,頂多算是有點不道德。
安歆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那位老鄉愛出風頭就讓她出呗,反正也礙不着她什麽事。
接下來安歆慢慢發現,除了因爲腿傷不太去參加宴會的江舟,其他幾人好像運氣都變差了。
劉伯星前幾天無緣無故的被自己騎的馬甩了下來,要是他不會武功,那次不死也會摔傷。
接下來黎子瑜在參加宴會的時候,一夥人站在水榭邊,唯獨他被腳下的石子滑了一下掉進湖水裏。
最不可思議的還是冷向白平時多穩重細心的人,竟然能在參加宴會吃飯時,差點被一顆拇指大的丸子噎死。
這天安歆看見來安宅看望安睿和孔珣的,尉遲奕與姜晨熙兩人就問他們,這陣子可遇到什麽不同尋常的事。
尉遲奕和姜晨熙都說這段時間,除了去參加各府上的宴會,并沒有去什麽地方,遇到什麽特殊的事情。
一時間安歆覺得自己想多了。
黎子瑜和冷向白看着安歆帶着尉遲奕和姜晨熙離去,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眼中都閃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她這話是想問我們的吧?”
“可能。”
黎子瑜第一次陷入了迷茫,問:“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每次宴會上遇見那位京城第一才女蕭大小姐,都有一種強力想要靠近她的感覺。”
就是此時他隻要想起那個女人,還會有喜悅的情緒湧動。
可黎子瑜确定自己并不喜歡她,也不會愛慕其他女子,這個他自己十分清楚。
可爲什麽見到那個蕭大小姐,就會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冷向陽眼神冷漠的看向窗外屋檐下還沒完全融化的冰錐,臉上同樣帶着自己也想不出的答案。
不知道那個女人身上有什麽地方有那麽大的魅力,能讓自己一見到她就變得不像自己,就想一個不能自主的傀儡般,想要極力靠近讨好與她。
“我們這幾天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好像這幾年京城裏青年才俊發生意外的不少,好像一個個運氣差的離譜,看着都是一些小意外,卻送了性命。”
黎子瑜眼睛微微眯起,“你的意思~”
“子不語怪力亂神。”冷向白端起茶盞小心的抿了一口。
沒辦法,運氣差的吃飯都能噎着的人,不小心不行啊。
接下來的日子,黎子瑜和冷向白都不再出去參加宴會,在安宅急裏每天過的平安順遂。
劉伯星這邊也因爲在家老出現小意外,被不放心孫子的劉老将軍帶去皇覺寺一趟,回來就把人送到安歆這裏來了。
至于原因把孫子留下就走的劉老将軍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