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熙,高泰,陳琪寶,還有被幾人護在身後卻不願成爲拖累,手裏舉着一個繡凳做武器的孔珣。
幾人看見後背靠在院門上,一副準備悠閑看好戲的安歆,都激動的想要沖過來抱大腿。
可對面虎視眈眈的錢家家丁,攔在院子中間,卻不會允許他們有如此的動作。
原本沒有看見自家女先生的時候,還一副與兄弟一起視死如歸,拳打腳踢虎虎生威的陳琪寶。
此時眼淚汪汪的看着安歆,癟了癟嘴,委屈巴巴的喊道:“老師,你怎麽才來呀!”
這句話的威力堪比原子彈,安歆要不是靠着牆非栽倒不可,一下子把她整的不會了。
幹幹巴巴的來了一句:“别怕,老師在呢。”
陳琪寶得到安撫下句話更勁爆。
“你要是再來晚一會,我們被這些人抓住,清白就保……”
“嗚……嗚嗚”
站在陳琪寶身邊的姜晨熙慶幸自己手快,捂住了這小子的嘴,要不今晚發生這麽丢人的事,就要被當着女先生的面抖出來了。
孔珣也松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安歆聽這麽腌臜的事,污了她的耳朵。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安歆看向站在屋前廊檐下站姿别扭的中年男人,眼神暗了暗,淡淡道:“問别人是誰之前,不都該做一個自我介紹嗎?
你這麽不懂規矩,禮貌,你家祖宗知道嗎?”
安歆看見男人時不時想要伸手揉的地方,覺得變相的罵他祖宗,都不能讓她舒出心口那股郁氣。
陳琪寶被捂住嘴沒說完的話,安歆已經意會,明白其中的玄機。
看着眼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狡詐的神情,安歆眼眸中寒光閃爍,冷冷一笑。
欺負她可以,欺負她的學生不行。
她要讓這個作惡多端,欺壓百姓的錢家傾覆。
錢大地主錢二貴原本就是一個家裏窮的叮當響,四處偷雞摸狗的混混,靠着自己做逃兵的大哥上山爲匪後,這才成爲一個爆發戶。
但他也能聽出安歆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于是在這方稱霸多年的他,怎麽能容忍,有人闖進他的宅子,還對他出言不遜。
眼神陰毒的看着安歆,對着院子裏的十幾個家丁吩咐道:“把宅子裏能打的人都叫過來,今天我要把他們全部都抓住,打斷他們會踢人的腿,賣到最肮髒最低賤的男風館裏。”
“不願意伺候本老爺,就讓他們躺在那些又老又醜又肮髒的人身下被蹂躏,以解老爺我心頭之恨。”
錢大地主揉了揉被幾個少年踢疼的,臍下三寸,語氣狠狠的說。
姜晨熙和孔珣幾個聽明白錢大地主話中的意思,都雙眼憤怒的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的模樣。
同樣聽明白這話的安歆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神幽深的看着錢大地主。
站在廊檐下的錢大地主對上安歆的眼神,好像對方黑漆漆的眼眸中深藏着一隻兇殘的野獸,正在一口一口撕碎他的身體,蠶食着它的靈魂。
簡直太可怕了,吓的錢大地主趕忙移開視線,後退了一步。
安歆此時幽幽開口:“是我幾個學生對你下手太輕了,沒有把你那二兩肉踢爆,是我這個做老師的教導無方。”
仿佛對姜晨熙幾人心軟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這個錯誤我幫他們改正。”
話音剛落,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說這話的意思,就像一道雷電,嗖一下從他們眼前閃過。
“啊——”
緊接着整個錢家大院的人,都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誰也沒看清安歆是怎麽動的手。
就見自家老爺躺在地上打着滾的慘叫連連。
眼神兇狠的看着安歆想要開口咒罵,胸口又被踩了一腳,然後聲音逐漸消失,最終疼的暈死過去。
錢大地主妻子聽到聲音帶人趕過來,看見院子裏發生的事,大喊着要家丁打死安歆他們爲錢大地主報仇。
明顯她是知道錢大地主這個癖好的。
還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夫妻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
然後錢家大宅子裏就發生了這一幕。
就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把人像踢皮球一樣,踢到幾個少年跟前,讓他們用繩子把踢過來的人捆綁住。
尉遲奕看着院落裏輕松擺平幾十人的大魔王,小心肝顫了三顫,現在他明白自家女先生爲什麽要他多找繩索了。
錢家人,包括幾十個家丁,現在就想問一句,眼前把他們當皮球踢的人。
“??!”你這麽兇殘,你家祖宗知道嗎?
最後一個家丁被踢過去捆上。
安歆拍了拍手:“搞定。”
高泰和陳琪寶眼睛亮晶晶的跑過來,把安歆扶到廊檐下一把椅子上坐好,又是捏背,又是捶腿,把狗腿子的模樣做了個十足十。
崇拜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何況兩人還沒藏。
“老師你辛苦了,以前都是我們不懂事,以後要是我們有什麽做錯的地方。還請你老人家盡管開口責備,可千萬别動手。”
“噗哧!”
孔珣唇邊挂着淺淺的笑意,雙眸清澈明亮,擡手放在潤澤的唇邊輕咳一聲,表示一般我不會笑,除非我忍不住。
尉遲奕和姜晨熙對視一眼,看着孔珣比他們長的好看的臉,明眸皓齒,玉軟花柔,絕色傾城當如是,眯了眯眼睛。
“笑得這麽風騷幹什麽,又不靠賣笑生活。”尉遲奕嫉妒的輕啧了一句。
姜晨熙同樣擡手抵着唇瓣輕輕咳了一下,“男人還是少笑,才能顯得沉熟穩重一點。”
安歆不知道男孩子也有容貌焦慮,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悠然的享受着自家學生不算專業的服務。
孔珣不凡的樣貌,被幾個以前自認長的在京城,還算排的上号的少年深深羨慕嫉妒恨了。
“你們這幾個下賤的東西,竟然敢私闖民宅,現在還敢如此放肆。
還不趕快把我們放了,否則等我家老爺醒了,你們的下場隻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