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湯老闆,十兩銀子,就想讓莺娘爲你唱黃段子,你也太小氣了吧!”坐在胖子旁邊桌的男人,嘲諷的說道。
“哼,我小氣,總比有些人,拿着一百兩要娶莺娘做小妾要大方的多。”胖子和男人明顯認識,兩人唇槍舌劍了一番。
此時唱完一曲的莺娘,紅着眼眶,嬌豔欲滴的朝二樓上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安歆興起了一絲興趣。
心想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剛才這姑娘剛上台,安歆看見她眉眼青澀的模樣,還以爲她也許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唱曲。
沒想到剛才這姑娘眼神别有深意的,向富貴人更多的二樓看,這分明就是想吊凱子的節奏。
安初反省,自己還是小瞧古代小姑娘的上進心了。
就在安歆走神這短短一霎。
二樓上還真有傻帽,被那潋滟春水一般的眼神勾的,開始爲底下莺娘唱什麽曲子出價。
聽那報價的聲音,安歆覺得還有那麽一點點耳熟。
轉頭看去。
因爲這家茶樓很大,二樓呈圓形,四周都坐滿了人。
安歆做的偏僻,在她的角度還真看不見,那邊是何人在報價。
而且好像是兩波人,不知道因爲什麽還杠上了。
現在誰也不讓誰,争執起來了。
“尉遲奕,姜晨熙,你們幾個不要太過分。”
“我們就過分了怎樣,你們出不起銀子,怪我們唠。”尉遲奕賤賤的聲音傳來。
安歆耳朵一動,這次聽出來是誰了。
萬能人:“我等不與你們一群武夫家粗魯的纨绔子弟,一般見識。”
高泰挺着胸,大聲反駁:“哼,你們這些文官家的小崽子,每天隻知道之乎者也。
有本事外敵來了,不用我們這些武夫去抵抗,你們靠一張嘴,看能不能把敵軍說投降了。”
安歆聽到此話,默默爲這小子點個贊。
看來是一幫文臣家的小子,與尉遲奕他們這幾個武将家的子弟,杠上了。
“我…我們……”文官家的這邊被高泰問的有些氣弱。
“我們才不要和你們這群每天隻知道惹事,喊打喊殺,粗魯的草包,讨論這些事。”
尉遲奕眼含怒色,問:“你說誰是草包呢?”
已經走過來看熱鬧的安歆,眼看尉遲奕這個愛沖動的家夥,晃着拳頭就走向另一桌幾個文臣家的公子。
安歆摸了摸下巴,考慮要不要看在他們遵守承諾,真的送了一萬兩銀子,給她做救命報酬的份上,阻止他們繼續惹禍。
坐在這間茶樓裏,喝茶的文臣武将,又何止尉遲奕和文臣家這邊的小崽子。
文官們,聽到高泰說他們文臣在對抗外敵時,隻有一張嘴有用。
要不是怕有人說他們以大欺小,看他們文官的嘴能不能怼死,這群粗魯武夫家的小子。
武官聽到文官家的崽子,說他們是粗魯的武夫,隻會喊打喊殺,也是怒目而視。
是老子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們文官家的小子飄了。
無親無故的,安歆決定不管,這幾個臭小子惹不惹事。
可在她要遠離這塊是非之地的時候,聽見二樓柱子旁的一桌,坐着兩個身穿綢緞留有胡須的中年男人。
小聲說道:“隻要今天那幾個武将家的小子,敢動手。
明天早朝我們就去參他們家長輩一本,奏折上就這麽寫,說他們教子無方。
家裏子弟纨绔,爲一歌女,一擲千金,還輕視文臣,一言不合動手打人……”
擡起步子的安歆頓住了。
這兩個是禦史台的人。
她都能想象出來明天朝堂上,幾個臭小子家長輩,會遭到所有文臣群起而攻之,被叮的滿頭包的情景。
想到幾個小子的家人都不錯,送給她的謝禮也很豐厚,她要不要幫他們幾個武将家避開被參。
安歆轉回去,就看見兩邊都是官員家的少爺,都是頭一回做人,誰也沒想過讓誰。
已經都站起來握着小拳頭,準備比劃比劃了。
安歆想到幾家給的謝禮,遇上了,決定還是幫一下下。
于是走到兩幫少爺的中間,非常大義凜然的說出一番話:“住手!你們這些少年剛才說的話,全都狹隘了。”
這時候茶樓的的人,都看向忽然出現,阻止兩邊打架的安歆。
都像看戲一樣,看着安歆如何化解兩邊少年,劍拔弩張憤怒的情緒。
安歆在尉遲奕說話前,開啓了忽悠模式。
她眼神認真又堅定,語氣也是铿锵有力,對着兩邊十來個少年說道:“文能安邦,武能定國。”
“一個國家太過偏文,時間長久,必然會弱,那時自然人人可欺。
反之亦然,太注重武力強國而輕文,必然造成,無能人良臣輔助帝王治理朝堂,國家還怎麽昌盛。”
安歆的這番話,雖然是她胡說八道,但聽到在場的文臣武将耳裏,卻也讓他們有所感悟。
朝堂上文臣武将的對立,随着大乾這近十年的太平,逐漸顯得更加突出。
卻從來沒有人想過,如果一旦武将衰弱,那敵國來犯,他們這些文臣難道真的隻憑一張嘴就能擺平。
在官場上混了多年的文臣武将在反思。
可這陣子被老爹逼着去拜安歆爲師的尉遲奕,憋着一肚子氣,就想找人發出來。
哪能就被安歆幾句話就說服。
安歆看他還要和對面那群文臣家的小子動武,也沒慣着他,伸手拎起尉遲奕袍子的後領,提起來朝着茶館一樓走去。
回頭看着愣在那裏的姜晨熙和高泰,還有另幾個武将家的小崽子,勾唇微笑,淡淡道:“還站在那裏幹什麽,等着我也拎你們下樓。”
“不…不用!”姜晨熙反應過來,連忙說。
他可不想以這麽丢人的姿勢被拎下去。
尉遲奕從震驚中回過神,掙紮怒吼,“你這個死女人,趕快把小爺放下來,否…否則,小爺自由後弄死你。”
安歆是慣孩子的人嗎?
看她擡手打在不老實的尉遲奕後腦勺上,顯然她不是。
“老實一點,如果再動一下,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你敢!”尉遲奕低吼。
不過他心裏知道,安歆敢,而且在上次他們在莊子上跑馬,不聽話,已經被打過屁股了。
要不他們也不會乖乖跑了三天馬做懲罰,還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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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