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安歆吃完飯出來漫步消食。
她溜溜達達走到了前院,就看見一道清瘦修長的身影,坐在窗前奮筆疾書寫着什麽。
她輕輕走到窗邊。
冷向白聽到輕微的動靜擡起頭,看見站在窗外的人,原本冷漠的眼神帶上了暖意。
安歆一直都知道冷向白在爲書肆抄書掙錢,剛才看見書桌上堆着一摞抄好的書,這才知道他有多拼命。
不過安歆就像沒看見一樣,也沒打算去幫他。
這天傍晚安歆吃完飯出來漫步消食。
她溜溜達達走到了前院,就看見一道清瘦修長的身影,坐在窗前奮筆疾書寫着什麽。
她輕輕走到窗邊。
冷向白聽到輕微的動靜擡起頭,看見站在窗外的人,原本冷漠的眼神帶上了暖意。
安歆一直都知道冷向白在爲書肆抄書掙錢,剛才看見書桌上堆着一摞抄好的書,這才知道他有多拼命。
不過安歆就像沒看見一樣,也沒打算去幫他。
她不是穿越小說女主,沒有那顆聖母心。
給别人尊重就是安歆最大的善良。
知道自己打擾到他了,安歆朝冷向白點了點頭,就繼續去荷花池邊轉了一圈回後院。
冷向白看着那抹纖細的背影,冷漠的臉上如冰雪融化般,露出了一抹笑容。
然後繼續低下頭抄書,這可是他現在主要的生活來源。
就從府試過後,安歆覺得黎子瑜他們都有考上秀才的實力後,她就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
覺得時間還長,從系統那裏掙生命值也不差這一星半會兒,她想擺爛的時間。
安歆有這樣的想法,可把和她簽訂平等合約的系統急壞了,于是就告訴了她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
這天安歆正在給六人講課。
看着江舟擺爛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興趣無聊的樣子,安歆明白這家夥懶癌又犯了。
他覺得賭約有黎子瑜,冷向白,朱時景三人考過院試成秀才就赢了,他考不考上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于是失去科考意義的江舟,又恢複以往的模樣。
對于科舉沒有目标的人來說,還真難讓他對讀書提得起興趣來。
安歆歎氣。
這時看門的勇叔來到教舍門口,彎腰恭敬道:“主子,書院門口來了兩個人,說是冷學子的哥嫂鬧着要見他。”
安歆看向坐在窗邊一個清冷,一個冷漠的少年,扶了扶額頭,看見他們倆感覺夏天都清涼了很多。
對着冷漠少年的問:“如果你不想見的話,我讓人打發他們走。”
冷向白站起來走出教舍,他知道自己不出去見那兩人,他們會一直在書院門口鬧個不停。
“堂姐你要去哪兒?”安睿,問。
朝外走的安歆,回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不你們自己溫會書,我出去幫你們看看。”
對上五雙射過來的目光,安歆投降:“一起去吧,對付極品,人多力量大。”
江舟:“哼!這還差不多。”
書院大門口。
冷向白的大哥冷向東一臉受傷的看着自己弟弟,好像收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低下頭。
“小叔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知道你現在已經考上童生,但你怎麽能因爲分家就不認你大哥了。”
李氏大聲的嚷嚷,好像這樣就覺得自己說的很有理:“你這樣絕情,就不怕别人知道影響你讀書人的形象。”
安歆看見此時的冷向白如青松朗月般站在那裏,渾身散發着清冷,神色間比他以往任何時候更加冷漠。
淡淡道:“不怕!”回答的那個叫言簡意赅。
安歆點了點頭,看來平時對自己的敷衍,還留了一絲松度。
冷向白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和态度,就不再理自己薄情的大哥和大嫂,準備回去繼續上課。
即使現在天氣暖和,又被自家小山長講的課催眠的昏昏欲睡,也比在這聽聒噪的聲音讓人舒服。
“站住。”冷向東見弟弟如此決絕,臉上退下虛僞的面具,眼神低沉呵責道:“無論怎麽說,你都是我的親弟弟。
現在你必須跟我回去阻止那些,我這個哥哥對你刻薄寡義的流言。
如果你不願意,我就到處散播你不孝不悌,看你以後還怎麽考科舉。”
看見弟弟停下了腳步,凜然的看着他,冷向東終于露出他自私小人得意的模樣。
“怕耽誤前程,就乖乖跟我回去澄清。
說你在父母死後不要家裏的任何财産,是因爲你自覺讀書,花費家裏太多銀錢。
自己覺得虧欠我這個哥哥良多,并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分給你。”
安歆對冷向白哥哥的崇拜,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颠倒黑白,不要臉,算是被這位玩明白了。
冷向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諷,“父母死前供我讀書三載,而他們也在你适齡時,曾經供你讀書五年。
而你讀了那麽長時間的書,卻連兒經都不會背,認識會寫的字也寥寥無幾。
你自己不願意再讀書,父母這才沒有再供你。”
冷向東咬牙,的确這都是事實,他無法反駁。要真正論起來讀書花費家裏的銀錢,恐怕他所用的也不比這個弟弟少。
李氏看見自己漢子搞不定這個白眼狼小叔子,眼珠子亂轉,開始打别的主意。
“小叔子那些謠言你不想給,你大哥澄清就算了。”
“嫂嫂,這裏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李氏看見冷向白根本就不聽她說完話,就要朝書院裏走,急忙跟着喊道:“隻要你能幫我堂叔再次坐上村長的位置,我和你大哥以後再也不來找你麻煩。”
冷向東雖然不悅妻子不想着他的名聲,反而想讓自己弟弟幫着娘家叔伯,但這時候他便沒有說什麽。
就在李氏不甘心跑上前想要拉住冷向白時,忽然一道身影阻隔在兩人中間。
“大嫂這麽急切的想要拉着小叔子,真是不害臊。”
衆人“……”毒舌就是毒舌,噴起毒來連自己人都傷。
“哎呦!”江舟兩眼瞪着敲自己腦袋的女人,明白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毛病。
自知理虧,哼了一聲,轉過頭。
“毒舌業務要精進,攻擊對方,卻不能傷及自己。”說到這裏安歆突然想到,有一處地方很适合這個毒舌。
于是就沒有心情再和這兩個來找麻煩的人,墨迹。
想要趕快打發他們。
于是開口,幽幽道:“你們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裏明白。分了家的兄弟,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件事說到哪裏去你們都不占理。”
“還有我這個人善良,提醒你們一句,造謠污蔑讀書人,如果被告到官府的話。輕則是要打闆子,嚴重的可是要坐牢。”
冷向東和李氏兩個人臉色一變,顯然不知道說幾句污蔑人的話,還會打闆子坐牢。
安歆眼如明鏡般,孑然一笑:“拿人錢财,替人辦事不假,不過在你們散播謠言前,可是要想清楚,是否能承擔的起這個後果。”
“你…你怎麽會知道?!”李氏驚恐的後退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