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有事。”姜雲裳看到陸明謙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倒是淡淡一笑回了這樣一句。
可陸明謙卻是一臉的冷意,慢慢張開手,手心一隻耳環特别刺眼。
姜雲裳這才伸手摸了一下耳朵,發現自己早上戴的耳環真丢了一隻。
“小姐……”旁邊的小雲一看到這隻耳環,也是很慌張,趕緊的拉了姜雲裳一下。
她是認出這耳環是姜雲裳的,隻是他們今天事多,她沒怎麽留意姜雲裳耳朵上的情況,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掉了。
“謝謝三弟。”
姜雲裳也沒有問他這耳環是怎麽來的,隻是給他道了一聲謝,便伸手準備去拿。
“你知道這耳環是從哪裏來的嗎?”
陸明謙卻在她手伸過去時又将手握了起來,還這麽奇怪的問了她一句。
一聽到他這句話,姜雲裳就知道肯定有情況。
但她也沒太當回事,僅僅是微微笑了一下。
“這,該不是三弟從床上撿到的吧?”姜雲裳一副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她這語氣自然是惹的陸明謙更加怒了。
冷冰冰的對她說:“是從床上撿到的,不過不是我的,是攝政王的。”
一聽到這話,姜雲裳就知道了原因。
但小雲不知道情況,因爲到攝政王府時,她是在外面候着的,沒進裏面去。
所以在聽到陸明謙的話後,小雲更慌了。
“原來如此啊。”姜雲裳卻依舊是那副不以爲然的表情,淡漠的一笑,倒也不打算做什麽解釋。
說話的同時,她是再次伸手去打算要把耳環給拿回來。
但陸明謙卻是又躲開了。
“你可是成了親的有夫之婦,就說你這耳環爲何會落到别人床上?你去那裏究竟是所爲何事?”
陸明謙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會放過她的樣子,咄咄逼人的追問着。
“三弟着什麽急?不就一隻耳環嗎?你若是喜歡留着便是,不如說一聲,嫂嫂把另一隻也給你,待你日後找到心儀的姑娘,也可當個定情信物送給别人。”
江雲裳知道這耳環定時之前在鳳逸房間時,他湊近那一下,偷偷把她的給摘走的。
不過對着陸明謙的指責,她倒是并沒有任何的心虛和害怕。
但陸明謙見她這樣,卻是很不舒服。
“一個有夫之婦,卻是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搭,這樣的東西,我的心儀之人才要不起,太髒了。”
陸明謙羞辱了姜雲裳幾句,順手将耳環丢到了地上。
姜雲裳也不介意,倒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将耳環從地上撿了起來。
“三弟,我們做人不要太不講道理,别一邊享受着别人出賣自己換來的好處,一邊又嫌棄别人這麽做惡心,畢竟天下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就像一朵花,你若要享受觀賞它的美豔,就要接受它的嬌貴不好寵。”
拾起耳環後,姜雲裳倒淡淡的說了這樣幾句。
話說到最後一句時,她才湊到陸明謙的耳邊,說:“三弟若是有何不滿,不妨回去問一下娘,問她爲何如此安排?”
陸明謙依然是滿臉的憤怒,倒是姜雲裳臉色特别平靜。
在陸明謙還要再說什麽時,又說:“這可是大街上,三弟即使這麽在乎你們陸家的名聲,就不該在這裏找我。
不然我們繼續在這裏說下去,到時候不知難堪的是陸家還是我。”
陸明謙聽到她這一番話後氣的臉色發綠,但也自知姜雲裳說的沒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因此隻得憤怒的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了。
“小姐,你去找攝政王,究竟是做了些什麽?這耳環……”
待陸明謙離開後,小雲也是不解的開始問起了姜雲裳。
“你以爲老太太爲何讓我去找他?”
姜雲裳也沒和小雲過多的去掩飾和解釋什麽,倒是這樣反問了她一句。
小雲聽後,倒是一臉心疼的拉住了姜雲裳的手,說:“我以爲小姐能夠有别的辦法的。”
“走吧,再拖延下去,天就黑了。”
姜雲裳什麽話也沒說,隻催促小雲趕緊上馬車回家。
可小雲這會兒擔心的很,坐到馬車上都是愁眉不展的,就好像是她經曆了什麽事一般。
“小姐,你說三少爺回去會不會将這是和陸府的其他人說呢,到時候陸府的人肯定不知是何種眼神看小姐。”
馬車眼看就要回到陸府了,小雲還是忍不住把心裏的擔憂和姜雲裳問了出來。
“我們做我們的,管别人何種眼神做甚?”
姜雲裳倒是不以爲意的淡淡回了這樣一句,她知道陸明謙絕不會那麽做,這得讓陸家多丢臉呀,他維護的不就是他陸家的臉面麽。
“大嫂,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在此等候了你好久。”
姜雲裳回去時,一到門口,卻是碰到向冰豔帶着侍女在他門口候着。
“二弟妹可是有事找我?”姜雲裳見她似是有些慌張,便是淡淡問了一句。
“我今早回了一趟娘家,聽到我娘家弟弟說宮裏有傳言,父親大人和相公的事要有定論了,說就算陸家功不可沒,父親大人和相公不被斬首,也怕是要遭流放。”
向冰豔滿臉的愁容,邊說話時倒是雙手拿着手絹在那裏揉搓,看着甚是緊張。
“那二弟妹來找我是想怎樣?總該不是就爲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姜雲裳倒是表現的特别平靜,僅僅是不溫不火的又問了這麽一句。
“我是想去探一下他們,看看情況是不如外面傳的那般。”
向冰燕皺着眉頭回道。
“那就去看呗,這些你和娘商量就可以了,無需問我呀。”
姜雲裳猜測她來肯定是另有目的的,但她沒問,隻說這些事無需和她說。
“不是,是想要進的天牢必須的要上下打點,我找娘說過,她手上沒有銀子。
她今早去店裏提過銀子,可他們說店裏最近周轉不開,也沒有現銀。”
向冰豔這才說明來意,原來并非是要把這事情告訴她,而隻是想要她幫忙拿錢周轉。
“弟妹和二弟的婚事和我前後差不多日子,以你們向家的身份,弟妹嫁妝該不少,你不可能沒錢做這點小打點吧。”
聽到她這番話,姜雲裳便是笑了。
都是差不多日子成親的,雖說姜雲裳是第一大商家的千金,但向冰豔也是官宦人家之女,且她叔叔還是當朝國師,總不可能是空着兩手嫁到陸家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