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幸幸提着火紅色的小燈籠,軟乎乎的問嚴勝。
沒買到紅紙,燈籠的紙是簡幸幸用白紙疊完燈籠了再用紅色畫筆把紙給塗紅的,看起來也算是一盞火紅的燈籠了。
“好呀,不過素素不喜歡紅色,她喜歡藍色和綠色,我給她做一個藍色的,幸幸你給她做綠色的吧。”
嚴勝記起了甯素素的顔色喜好,自然的提議道。
“可是藍色和綠色的燈籠,會不會有點不太好看啊?”
簡幸幸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還蠻詭異的嘞。但是嚴勝堅持,甯素素就喜歡那樣的,簡幸幸鼓了鼓白嫩的小臉,妥協了。
“好叭,那我們就做藍色和綠色的。”
誰讓素素最喜歡三哥呢,三哥說的應該是對的,嗯,就是這樣!
天真的簡幸幸小朋友如此說服自己。
兩人在院子裏做燈籠,鄭秀秀和嚴爲民在廚房裏忙活吃的,嚴行和嚴南一個在做作業,一個在玩他的彈珠,一家六口倒是和諧。
大門敞開着,嚴琨在蓮花嬸子的指引下,直接進來了嚴爲民家。
“叔叔,你找誰呀?”
看見自己家裏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簡幸幸瞬間警惕,燈籠也不做了,拉着嚴勝瞪大漂亮的眼睛問他。
廚房裏的嚴爲民和鄭秀秀聽見動靜,也出來看了。
“怎麽了,你是?”
鄭秀秀遲疑的看着面前這個高大的人,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呢?
嚴爲民也在打量面前的男人,比他還略高一點,又高又壯,就是那張平靜的臉,越看越熟悉。
“你找誰?”
夫妻倆在打量嚴琨,嚴琨也在打量這夫妻倆,他的眼睛釘在嚴爲民的臉上,似乎确認了什麽,他這才緩緩的開口。
“叔,你好,我叫嚴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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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他哪冒出來這麽大的侄子?比他小不了幾歲吧!再說了,他就一個獨生子啊,沒聽說有其他流落在外的兄弟啊!
嚴爲民大爲震驚,簡幸幸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小嘴抿的緊緊的,哇,仔細看的話,好像這個叔叔和爸爸是有一點像耶!怪不得大家覺得有點眼熟!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其他兄弟。”
嚴爲民對這場認親是覺得莫名其妙并且抗拒的。
“我爸叫嚴爲理,我爺爺叫嚴進渠,沒認錯,我們找你已經很久了,我是從首都過來的,你爸我叔公叫嚴進躍,他們是進字輩,叔你和我爸是爲字輩,幾十年前我爺爺和你爸在逃荒路上走失了,我們現在才找到你們。”
嚴琨也不啰嗦,迅速的梳理好家族關系并且擺了出來。
····
他這麽一說的話,嚴爲民就想起來了,他爹确實是從外面逃荒過來這邊的,小時候他聽他爹說過,他不是這裏的人,所以才在這裏沒有親戚。隻不過世界這麽大,走散的家人也找不回了,隻能在這裏紮根,他爹有跟他說過他們那一輩是進字輩,他這一輩是爲字輩。
不過因爲族譜沒了,也沒人知道他的下一輩是什麽字輩的,所以他才幹脆給嚴行三兄弟起一個字,中間空了一個字,他爹臨死前還念叨着走失的家人。
回憶完畢,嚴爲民沉默了會,覺得這事雖然離譜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他示意嚴行去搬凳子出來。
“坐下慢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