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幸幸靈光一閃,迅速想到了簡大林的身上,但是随即又疑惑起來,他坐牢坐怕了吧,連她們幾個小孩子都不敢打,上次還被她們給吓跑了,這次怎麽會有熊心豹子膽欺負她媽媽?
簡幸幸想不通,她瞪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和嚴行幾個跑到了供銷社那邊,沿路四人都認真的看了過去。
“從醫院去供銷社就這麽一條路,媽不在路上。”
“也不在供銷社,那能去哪了?”
嚴南和嚴勝齊齊皺眉,兩人一答一問,還怪默契的,簡幸幸拉着嚴行的手哒哒哒的跑進了供銷社,踮腳問零食櫃台的售貨員大姐。
“姨姨,請問剛剛你有看見我的媽媽來過供銷社嗎?她長的很漂亮,長頭發,綁着一條小辮子,穿的是灰藍色的衣服,大概這麽高,有我兩個高,她是要來買糖的。”
“買糖?沒有,這段時間沒有這麽個人來過。”
售貨員大姐一看是個找媽媽的小朋友,非常熱心的回憶了一遍,但是沒有一個人是能對的上号的,早上來買糖的也就這幾個人,三男兩女,她記得很清楚,但是樣貌對不上,身高和衣服顔色也對不上。
沒買糖的顧客感覺也對不上,她隻好遺憾的搖頭。
“啊?還真沒有來過,那怎麽辦呀,大哥?”
簡幸幸深吸了一口氣,無助的看向嚴行,漂亮的杏眸含了兩泡淚,她不想媽媽出什麽事。
“沒事,不着急,我們先去找爸,說不定媽有事去找爸了,可能她出門忘帶錢了呢?買糖的錢不夠,找爸要去了。”
嚴行摸摸她的頭頂,安慰她。
“大哥你别安慰幸幸了,怎麽可能,爸和媽都不是這麽粗心的人,再說了,出門之前我親眼看見爸和媽都拿了錢的。”
嚴南不贊同的搖頭,鄭秀秀不僅帶錢了,還帶了一沓,怕給四個孩子看病錢不夠,所以壓根就不存在這種可能。
“先不去找爸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爸在哪,先去那個簡大林的家吧,我記得路,說不定是他把媽媽帶走了!”
簡幸幸抿着漂亮的小嘴唇,用力的把眼淚抹掉,響亮的道。
她不可以哭的,她還要把媽媽找回來呢!
“好,那就先去那看看,幸幸别怕。”
嚴行彎腰把簡幸幸抱起來,用指腹輕輕幫她擦了擦未幹的淚珠,他繃着俊臉,笨拙的安慰。嚴勝在一旁也很慌亂,他強忍着眼淚,抱着嚴南的胳膊,好不容易有的後媽,可千萬不能沒了!
四個人掉頭又去了簡大林的家,說來也巧,簡大林家就在醫院和供銷社的中間,他家雖然不是在路邊,但是從巷子口拐進去走兩分鍾就到了。
簡幸幸四個鬼鬼祟祟的來到簡大林家附近,門是開着的,從外面往裏面看,可以看見簡大林正在收拾屋子,偶爾洗個菜什麽的,十分平靜且認真,沒什麽奇怪的。
不過似乎隻看見了他,沒看見他媳婦馮蕾和孩子,都哪兒去了?
“要不要我把他引走,你們進去找找看,看媽在不在裏面?”
嚴南眯了眯眼睛提議道,他因爲發燒,嗓子還有點啞。
這個提議是不錯的,但是簡幸幸又怕他生着病跑不快,萬一被簡大林抓到了,打人怎麽辦?
簡幸幸有點猶豫,握着小拳頭下不定決心。
“就這麽定了,就一個大胖子還想跑過我,做夢,你們先藏好,我去了。”
嚴南掐了掐簡幸幸的小臉,又在地上随便沾了點灰抹在自己臉上,他衣服穿的不少,又稍微改變了一下臉,簡大林估計是認不出他的,反正也就那天打過一個照面而已。
他無所畏懼的走到簡大林家門口,嚣張的沖他罵道。
“喂,死胖子,你****掉外面了,長這麽多肥肉幹什麽吃的,像頭死豬!”
“不服氣?小爺罵你是看得起你,就當提前給你的新年祝福了,略略略。”
嚴南轉過去,沖他搖了搖屁股,把一個滿嘴髒話惹人煩的熊孩子形象演繹的淋漓盡緻,看簡大林隻是惡狠狠的瞪着他,還沒有要追出來的打算,嚴南又掏出他早就準備好的石頭對他扔了過去。
“死胖子,就你這樣的活着都惡心别人,醜死了,你生的兒子肯定也醜,還是斷子絕孫算了吧,省的又讓這邊多一個醜人,哈哈哈哈。”
他猖狂的叉腰大笑,不知道是那句話戳中了簡大林的心肺,簡大林受不了了,敦敦敦的用力向嚴南奔跑過來。
“你他媽哪裏來的野雜種,敢在我門口亂吠,看老子不弄死你!”
“來啊來啊,略略略。”
嚴南特地等他跑了一半的距離,這才一邊做鬼臉,一邊跑開,兩人隔的距離不遠,似乎簡大林一個加速或者是手伸的再長一點就能抓到他,這種觸手可及的距離,讓簡大林不舍得放棄,他猙獰着一張臉追了出去。
沒一會兒,嚴南嚣張的笑聲漸漸遠去,嚴行和簡幸幸還有嚴勝三人立馬閃身進了簡大林的大門,三人一人一間房,迅速搜索了起來。
簡幸幸找的是客房,她一邊喊,一邊在床上櫃子上桌子角落等地方摸索,看有沒有什麽機關。
“媽媽,媽媽你在這裏嗎?我是幸幸啊,媽媽!”
另一邊,嚴勝也在廚房裏媽媽媽喊個不停,但是三人搜了一圈,愣是什麽都沒有找到,一點特殊的聲響也聽不見,鄭秀秀估計是不在這裏了,五分鍾快到了,嚴行趕緊一隻手牽一個,把兩人都牽出去了。
幾乎是三人剛離開大門十幾秒,嚴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麽不追我了?繼續啊,追不到啊,略略略,就說你這種死胖子不行,跑兩步就喘,連個小孩都追不上,回去吧回去吧,回去躺床上歇半天吧!”
他的聲音非常大聲,這是在向嚴行三人傳遞消息。
“滾你媽的,再敢來老子門前晃,老子,老子弄死你!”
簡大林喘着粗氣,罵罵咧咧的把大門給關上了,啪的一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幾乎是門一關,嚴南就停止了罵街,他跑到嚴行三人藏身的地方問。
“怎麽樣,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嚴行蹙着眉搖頭。
“沒有,去供銷社和醫院看看,如果還是沒看到媽,我們直接去公安局報案。”
他爸也沒說上哪弄棉花去了,短時間内估計是找不到他的,黑市是在大半夜才聚集起來的,白天沒人沒小攤販。
“大哥,你剛剛有看到女生和孩子的衣服嗎?我怎麽感覺簡大林家隻有他一個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