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斌三番四次想加入幫忙都不知道要怎麽加入,何家智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一樣。
“斌子你不用過來,别誤傷了你!”
嚴爲民狠狠的把何家智撂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壓上去,何家智又猛的起來了,揮着拳頭向嚴爲民的面門砸去,他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嚴爲民越打越來氣, 一個下踢,再次把他踹在地上。
“你服不服!你認不認!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雞!”
“草你老娘的!”
他服個屁,赤紅的眼在周圍搜索了一下,立馬鎖定目标,他直接跑過去搬起那塊大石頭,特麽的有成年男人兩個頭那麽大!這要是砸中了骨折都是輕的。
隊長何宏山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驚險的一幕, 他氣急敗壞的怒吼。
“何家智!你神經啊!把石頭給我放下!”
他話音剛落,何家智就搬着石頭朝嚴爲民沖了過來, 然後猛的一扔,唰的一下,石頭朝嚴爲民的頭砸去。
嚴爲民趕緊下蹲,這才将将躲過這個大石頭。
“何家智!”
隊長何宏山和嚴爲民還有潘文斌三個人撲上去,這才死死的把他摁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打架就打架,你要人命?我看你真是腦子壞了!”
何宏山不斷怒罵。
隊裏人有點摩擦,尤其是男人年輕氣盛,會打架也正常,但是誰特麽是沖着打死人是的,簡直有病!
“打就打了, 打死他又怎麽樣, 還不是他先來挑釁我的!”
何家智梗着脖子, 脖子上的青筋爆漲,這人愣是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認錯。
“行,你給我等着!”
“你們先把他摁住, 我看有沒有繩子先把他綁起來。何家智, 我今兒個要是在你屋裏搜不出嚴爲民家的雞就算了, 要是搜出來了,你就等着被關吧!”
“反了天了,還沒人能治的了你了是不是!”
何宏山早就知道何家智這破德行了,動不動就要打人,他這才把他的宅基地分到這偏僻的地方的,沒想到還能給他惹事!
何宏山走進了他家院子,繩子沒看到,但是鍋裏的雞他一眼就看到了,還有地上散落的雞毛,他心裏差不多有數了。不過丢的是兩隻雞,他便又進入何家智的房間,沒一會兒就提溜了一隻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雞和一個帶着花花的小書包走了出來。
“爲民,這是你家的不?”
“是!隊長伯伯!這個是我的小書包!是媽媽給我做的!”
簡幸幸高興的不行,噔噔噔的跑過去,把小書包抱進自己懷裏,簡直是愛不釋手。
“隊長伯伯你看,這裏面還有一個小本子, 上面寫着我的名字。”
簡幸幸在書包裏掏了掏,掏出一個小作業本,上面果然歪歪扭扭的寫着簡幸幸三個字,她還在名字旁邊畫了小愛心和小星星,幼稚又可愛。
“伯伯看見了,這個書包是你的,你拿回去吧。”
何宏山摸了摸簡幸幸毛茸茸的小腦袋,和藹的道,随即又兇神惡煞的看向何家智。
“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何家智,說,爲什麽要半夜去人家家裏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你想吃雞你不能自己養兩隻嗎,有名額你都不養!
人家想多養都不行!”
他也是頗爲恨鐵不成鋼,都是姓何的,他當然也希望何家智好,但是這人實在是聽不進去人家說的話。
“誰幹偷雞摸狗的事了,我沒有,這個書包是我撿的,雞也是我在屋門口抓的,它自己非要往我屋裏鑽,我有什麽辦法。”
他被壓在地上,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道,就是不承認。
“你還說呢!你都在人家家裏留腳印了!你這46碼的大腳!還說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老子不認!”
何家智粗聲粗氣的道,一口一個老子,差點把隊長氣的腦溢血了。
“行啊,不認的話那咱們上公安局講講道理?”
嚴爲民冷笑一聲,提議道。
何家智不急,隊長先急上了。
“哎哎哎,爲民,都是一個隊的,不用上公安局講什麽道理,道理隊長都知道。這都找着了,他就是辯解也沒什麽用,這個小書包你們拿回去了,這隻雞也還活着,你們帶回去養着。
那隻雞已經殺了,你們也帶回去吃了。”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生蛋雞嘛,而且他還半夜進了你們的家,是他不對,這樣,我做主,讓他賠你三塊錢,然後我再關他半個月,這個事就這麽算了。
咱們隊最近已經鬧出太多事了,去了好幾趟公安局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爲民,你也得要體諒體諒我。”
何宏山歎了口氣,開始打感情牌。
其實就因爲都是姓何的,以前都是一個祖宗,所以護着,而且,如果真把何家智送去公安局了,隊裏其他姓何的也會覺得隊長不近人情,以後說不定會給他找不少麻煩。
嚴爲民深谙成年人的社會規則,懂的見好就收,他見狀緩緩的松開了何家智。
“成,隊長說了算,我都聽隊長的。不過,何家智這脾氣,我怕他之後會報複我們家,我一個大男人就算了,我不怕,但是我媳婦這麽嬌弱,我家還有四個孩子呢,你說這要是有什麽事····”
“這你放心,我保證在這半個月把他收拾服帖了,肯定不能鬧出什麽事來。”
何宏山铿锵有力的保證道,他倒還不至于縱着他胡來。
“好,我當然是相信隊長的,那這錢讓他盡快給我吧,上次何中叔家的那兩塊錢也還沒給我,我兒子臉上的傷還有點結痂沒脫落呢,最近光是買傷藥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嚴爲民淡淡的道。
“什麽?他還沒給你?我今天就讓他把錢給你,包括何家智的這三塊錢,這五塊錢你今天肯定能拿到,放心吧。”
何宏山再次保證,何家智就坐在地上,憤怒的盯着嚴爲民。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嚴爲民也不好多計較,點點頭,拿着自己的雞回家了。
“爸,你覺得智伯會甘心讓我們把雞拿回去,還倒給我們賠三塊錢?”
等走遠了,嚴行才說話,一張沉穩的俊臉上滿是諷刺。
“之後的事再說吧,兒子你要記住,咱們勢單力薄,必不能硬碰硬,有時候該讓就讓,差不多就行了。”
嚴爲民拍了拍嚴行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他們到底不姓何,在這個隊裏屬于弱勢群體,而且何宏山已經算是公正的了,東西讓還回來了,還給賠三塊錢,要是碰上黑心的隊長,呵呵,跟着倒打一耙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哦。”
嚴行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但是嚴南和簡幸幸包括嚴勝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嚴南單方面在心裏決定,何家智要是敢對他們家流露出一點不好的意思,他就先下手爲強報複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