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日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他铿锵有力的道,試圖用這個威脅隊長。
何德貴這個窩囊廢,都這樣了還能原諒胡雨芬,和她統一了說辭,說胡雨芬是被他強迫的,狗屁!要是以流氓罪進了公安局, 他這輩子還能出來嗎!
他都能被槍斃了!更别說以後等機會回城了!
“啥?你說啥?你敢給我女兒扣這種罪名!你是不是想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浸豬籠!”
隊長何宏山當即暴怒的拍桌子,雙眼怒睜,黝黑的臉上青筋暴露,桌子上的東西都被他拍倒了,七零八落的灑了一地。
要是往前放十幾年,他還真能直接把蔣旭日給沉塘了,就是現在他這個隊長一樣有這種權利。
隻不過他比較守規矩一點,知道現在社會發展了,而且蔣旭日的身份是知青, 不是本地的村民,搞起來麻煩一點。
所以他才想把人送到公安局的。
“我不想死,隊長,我現在是在跟你談條件,我和胡雨芬的事,我相信到底她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你心裏也有數,至于其他的事,都是無稽之談。
我确實是手賤,愛亂送人草蝴蝶,而且我也很喜歡小姑娘小女娃,所以平時看見了會逗幾下,但是真的沒你們想的那麽龌龊。
嚴格來說, 我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所以你何必置我于死地?
我保證以後不亂來就是了, 但是你女兒何雅梅,你可要想清楚了。她确實和杜思哲在一起了, 一旦我去舉報, 等人下來查,那她麻煩就大了。”
“不管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麽,有沒有把她抓走,但是隻要來查了,大家就知道她和杜思哲私下确實有一段,那名聲可就不幹不淨了。
要麽她嫁不出去了,要麽你就隻能把她嫁給杜思哲了,但是背地裏還是有人會對她對你們家指指點點。
尤其是杜思哲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可是騙了你們何家好幾個姑娘,犯的罪比我大多了。”
“隊長,你确定要讓我們魚死網破嗎?”
蔣旭日說着,興奮了起來,黑黃黑黃的牙齒不受控制的露出了十顆來,缺的兩顆正在漏風。
他猥瑣的眼睛眯了起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明明單看長相還勉強算是個白淨的小夥,偏生這些神态氣質,搞的像六七十歲的老年油膩男一樣,讓人看一眼就想吐。
何宏山聽完再也忍不住了, 他抓着蔣旭日的頭發, 一巴掌重重的扇了過去。
“啪!”
“敢威脅老子!你當這是哪!你當你是誰!”
“啪!”
何宏山陰沉着臉,狠狠的扇了他幾巴掌,直接打的他鼻血狂飙,腦子發暈。
“呂,呂敢打我,你呂兒···”
“呸!你給老子等着!等老子去問問!雅梅要是沒跟那小子好過,你就等死吧你!要是好過,我就送你和那小子一起去死!讓他給你做個伴!”
何宏山啐了他一口唾沫,然後又狠狠的砸了他一拳,這才氣沖沖的開門出來。
“把這狗雜碎給我看好了!誰要是把他給放跑了!老子找誰算賬!”
他暴跳如雷的對在外面圍觀的衆人道,然後飓風一樣刮走了,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何雅梅和杜思哲可能都要倒黴了。
簡幸幸被他開門沖出來的架勢吓了一跳,連忙轉身回去抱住嚴爲民的脖子,她小心髒在砰砰跳,長長的眼睫毛抖個不停。
完蛋啦,雅梅姐不會挨揍吧,雅梅姐是和思哲哥那個人渣在一起過,但是她也是被騙哒!都是蔣知青這個讨厭鬼!要不是因爲他,隊長伯伯才不會知道!
嚴行隐秘的沖她揚了揚眉,沒辦法了,瞞不住了。
“現在聽到了吧?隊長要把他送去公安局,他不會回隊裏了,以後都見不到他了。你管他是因爲什麽事情被送走的,你個小孩子操心那麽多幹什麽?
你就不能學學你三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嚴爲民捏了捏她的小肉臉,把她和嚴行的對視中拉回來。
“那在上課的時候睡覺也可以嗎?爸爸原來喜歡學渣寶寶呀,唔,三哥最合适。”
簡幸幸撅了噘嘴,開始賣哥。
嚴勝小胖墩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手上拿着的糖紙唰的一下被風吹走了,他似乎是在譴責簡幸幸:你怎麽可以這樣子!我不是你最愛的三哥了嗎!
“小勝啊,老三,你每天上課的時候就是在睡覺?爸曉得了,既然你這麽困,爸會找時間讓你睡個夠的!”
嚴爲民冷笑,死亡視線陡然投射到嚴勝身上。
“嗚嗚嗚嗚,爸我再也不敢上課睡覺了,你别打我嗚嗚嗚。”
嚴勝連忙抱住鄭秀秀的大腿,不斷幹嚎求饒。
鄭秀秀漂亮的眼睛瞪了簡幸幸一下,還學會告狀了是不是?她把彎腰把嚴勝抱起來,輕聲哄着。
“爸爸不打你,不過小勝,上課不能睡覺的,要好好學習。”
“可是我聽不懂嘛,一聽就想睡覺,二哥和幸幸就很精神。”
嚴勝小胖墩可委屈了,不喜歡讀書也不是他的錯啊,是課本的錯,太無聊了!
“那人家精神你怎麽就困呢?還聽不懂,幸幸比你小一歲都能聽懂,我看你就是不認真學習!你下次要是再敢在課上睡覺,我和你媽就再也不給你買糖吃了。
也不讓你大哥給你買!”
嚴爲民嚴肅的教訓道,小蘿蔔頭還想翻天了!不好好學習還這麽理直氣壯!
“嗚嗚,好吧。”
嚴勝癟了癟嘴,對了對手指,委委屈屈的點頭答應了。
“該!”
嚴南幸災樂禍的笑道,早就該這麽整治他了,天天睡覺,以後六十分都考不到!
簡幸幸兩手一攤,歪頭笑的可愛。
嚴行忍不住伸手捏了她一下,小機靈鬼,這狀告的也太絲滑了,小勝想生氣都找不到理由。
簡幸幸看也看過了,蔣旭日現在确實很凄慘,嚴家人心裏都非常舒爽,挨個去面前參觀了一下。
嚴爲民甚至趁機重重的踩了他一腳,得到了他一聲凄慘的尖叫,然後就心滿意足的回家吃飯去了。
另一邊,隊長何宏山陰着臉沖回了家,就立馬河東獅吼,把何雅梅喊了出來,
“爹,你喊我幹什麽?”
何雅梅看見這麽生氣的親爹,心裏也有點發憷,弱弱的站到了他跟前。
她爹脾氣有時候可壞了,這也是她被杜思哲騙了卻不敢告狀的原因,她怕她爹把她一起收拾了。
“說!你跟杜思哲那個小子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