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公主的無理要求,如果不是逃亡中,沈漁就直接呸她一臉。
沈導演怎麽會讓一個毫無演技而且身份尊貴的女孩成爲電影主演呢?
但是……一想起老兵的瘋狂,沈漁就覺得還是不要直接拒絕,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瘋狂的人物出現?
這個世界并不簡單,有時候援軍多一點更好一點,蕭俪珠雖然很不錯,但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于是,沈導演明确的表示,别耽誤小公主的學習了,而且他要求很嚴,最多爲她保留一個試鏡的機會。
小公主如果來了,沈漁是直接pass,不過大公主表示,沈導演,你一定要給我留個機會,到時候我給你一個驚喜,保證女演員你很喜歡。
不過是女殺手,孤苦無依的女孩嗎?這個伱别擔心,到時候我帶着角色來,不一定是小公主,你不滿意你可以不用。
好吧……沈漁在電話裏說清楚了,我可是鐵面無私的人。
但是他有着不祥的預感,索菲亞公主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能這樣說,到時候帶來的女性角色,一定是他無法拒絕的。
“把她帶過來,讓我看看吧。”
沈漁這樣的說道,“但是一定要好好的搜身。”
一個鍾頭後,長風影視公司,沈漁看到了女孩的到來,直接把看煩惱的手段扔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失效了。
這讓沈漁楞了一下,貴人,超凡還是奇異?
對着伊萬諾夫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神,沈漁在另一個會議室裏面接見了女孩。
這是一間特制的會客室,沈漁和她之間有着五米的距離,中間有着防彈玻璃,周圍有機關能保證沈漁的安全,伊萬諾夫和另一位保镖她的身後悄無聲息的掏出了槍,外面還有更多的人。
十步之内,伊萬諾夫能擊中任何東西。
沈漁很好奇,這個女孩有着什麽樣的能力。
“沈導演,我叫做麗芙,不明白父親爲什麽想要刺殺你,我這一次來,希望你們能夠給我提供一些方便。”
“什麽方便?”
“在報紙上、電視上透露我的位置,并且聲稱我得了重病。
父親他一直很痛愛我,所以一定會來看我的,到時候,我會勸說他放棄刺殺你,可以嗎?”
女孩平靜的說道。
“隻是放棄刺殺我?”
沈漁笑了。
“是的,我不會勸說父親投案自首,會勸說他放棄刺殺你的念頭。”
“呵呵。”
沈漁笑了笑,看着女孩。
“作爲補償和回報,我會成爲你的手下,爲你做事。”
說到這裏,她回頭看了一樣伊萬諾夫。
“我比他強多了。”
“呵呵。”
伊萬諾夫不說話,隻是打量了着女孩。
“沈導演,我可以用這個大個子展示一下我的能力。”
“什麽能力?”
沈漁有點好奇。
“他有一把轉輪手槍,我讓他連開六槍,如果我都躲過了,沈導演你答應不傷害我的父親。”
“躲槍?”
沈漁眨了眨眼睛。
伊萬諾夫的槍法那是出神入化,這把左輪更是用的熟悉,沈漁不覺得有人能避開六槍,就算是一槍,三十米之内也是百發百中。
近乎。
“三十米,我一步步靠近,最後用木刀擊中他。”
女孩的聲音有點緊張,畢竟,她能感覺到,伊萬諾夫并不是普通的槍手,和她以前遇到的不一樣。
可是……不這樣,她怎麽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父親被許多勢力追捕,眼看越來越危險了。她隻希望有個機會,能救父親。
她看了教父那本書,能被教父赦免的隻有他的手下,可是,有那麽多人想要舔沈漁,她不覺得小女孩的身份能讓她成功。
“好吧。”
沈漁點點頭,對着伊萬諾夫施展了一個眼神。
既然有人要挑戰,那就上小boss吧。
他熟悉女孩的眼神,很久前,在另一個世界,他去應聘一個高薪職位時候,就是這樣的。
……
躲子彈,聽起來是很酷的事情,但實際上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當敵人拿出槍械的時候,大家第一反應是心跳加快、手腳發麻,想要投降。
能對着槍械沖鋒的隻有戰士,至于說躲子彈?
就算是伊萬諾夫,他也不敢說能躲開同伴的一槍。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伊萬諾夫對着小女孩說道,沈漁讓她換上了厚實的衣服,而伊萬諾夫也換上了橡膠子彈,畢竟這隻是一個測試,沒有必要弄出人命。
但就是這樣,橡膠子彈打在了身上,不但痛,還會受傷,甚至運氣不好,還會死人。
“沒事。”
女孩握着一把木頭匕首,看着伊萬諾夫。
“呯。”
擡手,伊萬諾夫就是一槍,也就是他射擊的那一刻,女孩的身子突然一縮,避開了那一槍!
這一下,讓沈漁和另外幾名保镖都坐直了身體,她居然真的能提前預判,避開子彈?
“我平時看一些射擊的視頻,自己琢磨的。”
女孩這樣的說道,身體如同狸貓一樣,沖向了伊萬諾夫。
“呯!”
伊萬諾夫又是一槍,而這時,大家也看出來了門道。
她的腳步就像是狸貓一樣很輕盈,眸子緊緊地盯着伊萬諾夫的肩膀手腕,男人一開槍的時候,她就突然一動,而這個動作非常具有迷惑性,仿佛要躲向右邊,實際上向着左邊。
當然,這樣看起來容易,實際上對于視力、判斷等非常難,可以說就算是精銳的戰士,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
“呯,呯,呯。”
第三、四、五槍開了,不過這三槍,有一發擊中了女孩。
作爲老練的槍手,他的肩頭和手腕動了,但是卻沒有扣動扳機,等到女孩向着右邊一躲,姿勢用老,才正式開槍,如果是普通槍手,這一下會動作失效,可是伊萬諾夫是什麽人,他的左輪手槍運用堪稱大師級别人物,尤其是跟了沈漁之後,更是日夜不停的練習,免得被人說是水貨,對得起沈漁的工資。
三槍連環發射,形成了一個小三角形,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女孩的身體,她發出了一聲微微的悶哼。
很痛,但是更痛的心,她以爲自己能夠讓沈漁重視,卻沒有想到,小伎倆隻是開始起到了作用,馬上被人破解了。
至于說最後一顆子彈,伊萬諾夫沒有射出來,放下了手中搶,拍了拍手。
女孩停頓的那一刻,他還可以開槍,更不要說他腰上還有一把真槍,不過不用了。
女孩是野路子,但是反應真的不錯。
很好,很好。
“我輸了。”
女孩垂頭喪氣的說道,臉上布滿了汗水,剛才短短的一瞬間,讓她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咕噜噜,她的肚子又餓了。
“好吧,你留在這裏,不過要被關起來。我會和人協商一下,看看怎麽安置你,别擔心,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難爲一個小女孩的,但是你也不能滿大街亂跑,至于你的父親……”
“發發慈悲吧,沈導演,我做你的手下,farther。”
她這樣的說道。
教父裏,隻要吻了老教父的手,就能得到慈悲。
她走投無路,隻有這個選擇。
……
第二天。
女孩被關到了長風影視公司地下室的一處牢房中,沈漁則是迎接了女記者李思妍。
“昨天,肖恩的女兒找到了我。”
沈漁喜歡實話實說,準備将這個消息捅給報社,他現在對老兵爲什麽對他戀戀不舍還很疑惑,歐洲那個恐怖的存在,他後來再也沒有接觸了呀,而且他就算是看到了辛德勒名單裏面的一些東西,也應該過來談一談而不是直接動手。
這件事裏面充滿了謎團。
“嗯,這個女孩很有意思。”
李思妍翻閱着,啧啧稱奇。
肖恩沒有安排女孩去戰友家,這樣不保險,他安排女孩去了幾百裏外的一處山地,那裏有他準備的安全屋,告訴女孩,等他回來,或者在裏面呆上半年再出門。
當肖恩離開之後,女孩每天通過礦石收音機聽新聞,聽到了一些東西,她放心不下,最後就下了山。
她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本來想要偷渡去俄羅斯,可惜聽到父親去了大明,各種消息不斷,終于花光了最後一分錢之後,不得不在洛杉矶等。
沈漁能夠想象,一個女孩,這幾個月過得多悲慘。
這中間,她仔細的分析了得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就算是父親放棄,也要面臨沈漁無休止的追殺。
所以,她來找沈漁,希望給父親一條活路。
“是呀,現在這樣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
當然,更神奇的是,她一直不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不知道父親爲什麽要追殺你,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我隻想讓父親平安,而我作爲一個代價,需要讓你知道,我是有規矩的人。”
有規矩的人,再苦再窮也不拿别人的東西,有規矩的人,在别人沒有注意的時候,也要有準則。
她本身一無所有,隻能期待沈漁能夠欣賞她。
“所以,你把她關在了長風影視公司裏面,而不是警局?”
“第一,不是關押,是她自願在長風影視公司裏面的,我這裏有她的簽名書。
第二,我呼籲肖恩出來和我聊聊,雙方間有什麽誤會好好談一下。
第三,現在也就是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我需要你從局外人分析一下,我這種所作所爲,有什麽問題沒有?”
“怎麽可能有問題呢?肖恩把你害慘了。”
李思妍哼了一聲,她和沈漁是一家人,當然非常支持沈漁。
她覺得肖恩簡直是一個神經病,她要是沈漁,抓不到肖恩,抓到了他的女孩,第一時間就會把她十八般的折磨。
你看看沈漁現在的住所,樓層窗戶都加上了厚重的防盜網,重要地方換上了防彈玻璃,窗簾拉着防止外面狙擊,沈漁回來之後就再也不出門。
“别說氣話,我們沒有必要和一個小姑娘置氣,我是想請你寫一篇報道,關于她的訪談,講述她這段日子的艱苦和故事……”
正在說着,突然間沈漁假裝扶了一下耳機,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跑,跟我跑!”
沈漁直接拉着李思妍,沖向了另一個房間。他身後站着的兩個人,也同樣跟着沈漁。
三樓的走廊上有一個門,推開進去順手按動按鈕,碗口粗的鐵栅欄轟然落下,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碗口粗,再過了一個轉彎,一扇門緩緩打開,那是一扇鋼門,足足有十五厘米厚。
很多坦克的主防護裝甲也不過是這樣的厚度!
沈漁站在了拐角處,通過反光鏡,看着鐵栅欄外的場景,老兵沖了上來,卻被碗口粗的鐵栅欄擋住,根本進不來。
他絕望的看着鋼門開啓,沈漁走入了其中。
這是一間安全屋,十五厘米厚的鋼門,還有一米五厚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以及沈漁的笑容。
隻差一步,他隻差一步,但是也就是這一步,他被擋住了。
……
與此同時,被關在了地下室鐵栅欄裏面的小姑娘,突然間用力的搖起了門。
……
三分鍾前。
一隻小小的維修隊,總共兩個人,穿着維修工的衣服,進入了長風影視公司。
爲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混血兒,黑色的頭發,淡藍色的眼睛,誰都不會知道,他就是那個老兵化妝的。
兩個月前,他見到了故人,故人勸他就此放棄,一切交給她來解決,朋友并沒有勸說成功他,他悄悄的離去了,去了墨西哥,來到了美國。
可惜的是,他始終沒有找到刺殺沈漁的機會,這個人一直待在公司裏不出門,辦公時候一定會拉上窗簾,不靠近窗子,并且在公司的窗戶上都安裝了粗壯的鐵栅欄防止外人潛入。
不能再拖了,他的心髒能感覺到,聖杯正在凝聚複活。
在墨西哥的時候,他遇到了另一位戰友,那個和他出生入死過的夥伴沒有問他爲什麽要殺沈漁,而是問他,需要幫忙不?他點了點頭,答應了。
既然暗殺不行,那就強攻。
修理工走入了二樓,也就是這時,突然間他們看到了公司的鐵門突然降了下來,同時還有大量的鐵栅欄落下!
糟糕!
肖恩瞬間做出了決定,強攻而不是撤退!
一個月前,他去拜訪那位故人的時候,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了。
沈漁每天坐着飛機飛來飛去,很是勞累,而他更慘。
他快五十歲了,這幾個月的艱難跋涉、各路追蹤把他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每天睡覺時候都要睜一隻眼睛。中間戰鬥過幾次,還曾經遭遇過兩次狙殺,負過傷,差點沒有了性命,負傷後身體更差,腹部留着一個大傷口,身體瀕臨崩潰,就算是安心靜養也沒有幾天好活。
追殺他的可是最精銳的人手,他能活下來真的是幸運。
他不想這樣下去了,再拖下去,還是會被追蹤到的,他現在的實力距離巅峰時候不到三成了,所以……拼了吧……
反正吳圓圓答應了他的,一定會搞清楚聖杯到底怎麽回事。
他選擇了潛入,根據心髒的跳動,沈漁就在這棟樓的三樓!
來吧,不管怎麽樣,都要搏一搏。
沈漁身邊應該有好手陪伴,但是他也帶足了軍火和子彈。
兩個人的潛入很順利,但卻不知道爲何突然公司裏警鈴大響,兩個人也沒有遲疑,沖向了三樓,卻絕望的發現無法打開,碗口粗的鐵栅欄根本不是子彈和手雷能破開的。
沈漁大張旗鼓的到處飛來飛去,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以至于長風影視公司的秘密改造計劃,不被人所知。
對外是公司裝修,對内,則是對長風影視公司大樓進行了徹底的修繕,隻要按下開關,鐵栅欄和鐵門就會落下,将整座大樓封鎖的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而沈漁則是在樓下和三樓,設置了安全屋,十厘米厚的鐵門加上一米五厚的鋼筋混凝土。
這是沈漁設置的捕蠅籠,這是沈漁在美國針對老兵肖恩的絕殺。
他們帶了足夠的軍火,準備面對強悍的敵人,卻沒有想到,卻隻差一步,敵人逃入了安全屋。
長風影視公司屋頂上的紅色警報燈開始鳴叫閃亮,報警電話撥出,整座城市仿佛被鞭子抽打了一下,行動了起來。
伊萬諾夫等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拿起了武器開始沖上來。
三分鍾後,警察來到了現場,孫局長指揮着隊伍把周圍清場。
五分鍾後,老兵發現,他無法破開鐵栅欄的阻擋,更何況還有更密實的安全屋。
十五分鍾後,他們絕望的發現,這棟樓被徹底封鎖了,每一扇窗戶,包括下水道等,都沒有留下漏洞,外面的警察還在增加。
在這之前,沈漁通過步話機和外面取得聯系,告訴一切都好,老兵就在這裏。
不會有人能通過僞裝傷員逃跑,不會有人驅趕着職員沖出去,不會有什麽裏應外合的神奇手段,這些手段應付普通的警察可以,但是這一次,整個洛杉矶都動員了起來。
隻要人員夠,什麽都能解決。
孫探長全權指揮,充足的警力能預防任何問題,而且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弄死那個老兵!
就連平日裏積極主動喜歡搗亂的的新聞媒體,也被攔住,或者現場接到了老闆的電話,不要去添亂。
關于新章節,請相信我的筆力、對情節的安排和故事的準備,謝謝各位讀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