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沒事的,錄像帶不影響什麽。”
好幾個夥計離開前,都這樣對朱友榮說道。
是的,他們說得對,錄像帶的事情,說重要,很重要,能讓一個人身敗名裂,但是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專業人士去了倉庫,地方被緊急處理,吸塵器反複運作,特制清洗劑全程噴灑,血痕等不會存在,包括擺放的物品也有了改動。
會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證人證明,那天晚上朱友榮待在某個聚會裏,和大家一起玩牌到天亮,一刻都沒有離開。
至于說錄像帶的事情,難道不可能是某些人故意找人假扮朱友榮,來給警察身上潑髒水,企圖把這個戰果累累的警官拖下水嗎?
女士腿上的槍傷,是一把黑槍所爲,而那把槍已經被朱友榮親自拆解,扔進了河中。
那名女士會很懇切的證明,她聽到的聲音,根本不是朱友榮。
母親也出面,給幾個大的電視台打了招呼,能播放錄像帶的隻有那些二流電視台,到時候會有專家出來指證錄像帶的真實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對了,證人阿爾瓦的問題,别擔心,他或者改口,或者被殺。
霍特要讓阿爾瓦指證朱友榮,那麽就要把他交給警方或者相關機構,然後由警方内部的調查組,或者檢察官來處理此事。
前者不用擔心,而無論是哪個組,那個地方關押,警官們都會很友好的讓他改口,或者永遠閉口,或者通知朱友榮,阿爾瓦自殺了等等。
再腐敗的美國警察,也不會維護阿爾瓦,再公平的美國警察,也知道該幹什麽。
在這一點上是共通的,任何體系都不能缺少朱友榮這樣的人,也隻有這樣的人存在,系統才能更好的運行下去,誰要是敢挾持警察的親人當人質,誰就要死,而出手解決問題的人,甚至不會通知朱友榮。
朱友榮是爲了同僚解決麻煩而做的事情,他是大家的英雄。
而就算是不是同一個系統的也一樣,案件鬧大了交給别的部門,但是那個美國檢察官會硬抗這個案子?
難道他們真的要想辦法證明阿爾瓦的證詞是真的,從種種細節上證明朱友榮真的殺了人,然後把相關的警察一一一送入監牢?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花費上百萬美元,打上好幾年官司,賠上整個檢察系統的前途,打官司弄得天怒人怨,最後成功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五!
這樣做圖什麽?敢這樣做的美國檢察官,先不要說以後面臨的報複,他一定會被本系統的人往死裏怼。
真以爲美國警察不會報複呀?你敢這樣搞人家的英雄,人家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整個系統難受。
酒駕、绯聞、家暴、貪污……等等問題美國檢察官大家都有,誰不是一屁股屎?
甚至沒有問題的,你猜猜會不會被出現問題?
伱爲什麽要給大家惹來這麽大的麻煩,你是腦子進水了嗎?你不會悄悄的通知警方,幹掉那個證人,然後搞一點利益互換嗎?
更不要說,還有大明皇室,更不要說,朱友榮的老娘吳圓圓二十年前的時代之女!
知道吳圓圓是什麽樣的恐怖存在嗎?她隻差一步就是天下第二人,而且是她自己放棄的!
朱友榮客客氣氣的和夥伴們告辭,錄像帶其實傷不到他,可是……爲什麽會有那麽強的挫敗感呢?
就像是今天的行動,警察局長覺得朱友榮是莽撞無腦,下面人覺得熱血沸騰,但實際上,這個行動完全沒有必要,隻不過是他故意送臉下鄉,看看沈漁面對最極端的情況--也就是朱友榮不講道理,動用了暴力解決問題的時候,想看看沈漁怎麽反應。
沈漁反應的很好,他連最極端的情況也已經準備好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人能無恥到那種地步,他從頭到尾輸的稀裏糊塗,連事情的根源都沒有看清楚,卻知道沈漁在謀劃一個大計劃。
“你呀,本來好好的在九霄雲上過着光鮮舒适的生活,卻硬要去污泥中打滾,到時候你就後悔了,你會遇到許許多多的肮髒事情,得罪很多人,連你自己也是一身污泥,臭不可聞,然後大家都罵你傻瓜,記住,警察這個行業是下等人做的,你要做的,是站在高處,和我們一樣。”
曾經有人這樣的說過他,勸過他。
打擊罪犯隻是讓你自我感動,但實際上改變不了世界,隻是讓你多很多敵人而已。
你要搞清楚,什麽人是你的朋友,什麽人不值得挽救。
但是,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然後,很多人覺得他腦子有病。
然後,多了沈漁這個可怕的敵人。
淅淅瀝瀝的雨下着,遠處的霓虹燈五顔六色,今天晚上上映的是沈漁的影片,辛德勒名單。
很多同事誇獎過這部電影,他的耳朵都快要被磨出繭子了。
心突然一痛,他又想起了她。
再也沒有人跟他一起看電影了,也不會有人強迫他去看沈漁的電影了,就像是他現在,可以晚上整晚不睡覺,也不會有人管他。
他走向了售票窗口,買了一套情侶票。
“我的女朋友,等一會會來的。”
他這樣喃喃自語的說道。
身上濕透的他,就像是一隻落水狗。
……
“多謝各位姑娘們,你們幫了我的大忙。”
沈漁微笑的和姑娘們打了招呼,然後請大家一起出去吃大餐。
朱友榮等人退下之後,警局那邊來了高層,不但客客氣氣的道歉,甚至還派了十來個警員保護沈漁,表示警方很珍視沈漁先生的友誼。
大家融洽的交談着,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剛不可久,朱友榮這一波扛下來,芝加哥這邊的官方再也不會出手了。
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大家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然後準備去包個電影院,觀看辛德勒名單。
被關在了七月花酒店近乎半個月的姑娘們,一個個很興奮,在餐廳中享受着美酒和佳肴,并且讨論着辛德勒名單有多好看。
她們早就想去看看了,而且也聽到了不少飯店服務員的誇獎。
女孩們乘坐着大巴車離開了,沈漁就不去看自己拍攝的電影了。
放下筷子,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走進了餐廳。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目光如同秃鹫一樣,身着光鮮的西服,手上拄着一根文明棍,嘴裏還叼着一根雪茄。
門口的警察對這個人客客氣氣,侍者更是恨不得把腰彎到了對折。
然後一位警察陪同着這個人,來到了沈漁的桌前。
“我是霍特,沈先生,久仰你的大名。”
伊萬諾夫的手伸進了懷中,等着沈漁的吩咐。
這個人,芝加哥城社團的一位大佬,黑白兩道都有關系,小琴和沈漁哥哥的死,和他有着直接的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