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文以前在古武界,霸道慣了。
誰敢惹他兒子不快,她就教訓誰。
輕則被打殘,重則沒命。
她不問青紅皂白,不管是非黑白,隻要是他兒子不高興,她就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也是因爲她這麽袒護着兒子, 就養成王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嚣張霸道性格。
王祁隻要遇到事,就會喊他媽來解決。
基本上是随叫随到。
隻要王祁出門,周秀文幾乎寸步不離的跟着。
最多放任王祁離開自己視線500米内。
她沖出來時,見到三個男人正在拉他兒子,大喝一聲,一劍劈了過去。
蕭傾染神色一冷, 這女人的功夫比平霜還要高一些。那三個年輕的警察可經不起這帶着劍氣的一擊。她正打算出手阻止。
一顆子彈突然從眼前劃過。
那子彈的速度快的蕭傾染感覺, 以她現在的精神力,都沒辦法攔截下來。
這種現代的熱武器當真是厲害。
就聽“噗”的一聲。
子彈穿過長劍後射進了周秀文的胸口。
周秀文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突然從口中噴出一道鮮血,雙眼一黑就往地上直直倒了下去。
衆人均被眼前這突然出現的變故驚的呆若木雞。
就連蕭傾染都眯起了眼睛,看向被擊了個洞的那把長劍?
那是豆腐做的嗎?
這麽容易就穿了?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
蕭傾染扭頭看向開木倉的人。
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國字型的臉,身上穿着警服,看起來一身正氣。
他手裏還拿着木倉,正一臉嚴肅的朝這邊走來。
三個小警察見到頂頭上司,連忙收起眼底的震驚, 一臉崇拜的朝來人敬禮。
“隊長。”
劉光明朝三人點頭,看了一眼地上昏倒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已經吓呆住的王祁,和地上抱着頭痛哭的範小琪, 吩咐道:“打急救電話,先把這名行兇者送去醫院。”
一名年輕的小警察立即拿出了手機。
另外兩名警察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光明。
“你們是什麽關系?”
劉光明視線落在王祁身上。
這個人打扮的很複古, 連頭發也留那麽長,應該是個漢服愛好者。
王祁還沉浸在他娘倒地的瞬間。根本沒回過神。
劉光明問了也隻是白問。
反而是抱着頭蹲在地上的範小琪, 聽到劉光明的話,連忙起身跑到他身邊,哭着說道:“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救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早上我上班時從這裏路過,他突然沖過來把我撲倒,還把我打暈。等我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對我,對我……’
範小琪哭的泣不成聲,大家也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畜生啊!”
一位圍觀的老大媽罵了一句。
“真是受了無妄之災。這年輕小夥看着人長的不錯,沒想到竟然是個BT。真是人不可貌相。”
“誰說不是呢,這女孩子幸好找到機會跑了出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慘事呢?”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對王祁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反應慢半拍的王祁突然帶着手铐跑到周秀文身邊蹲了下來。他用力的拍着周秀文的肩膀和臉,急切的喊着:“娘,娘。你快醒醒。快起來啊!你兒子我被人欺負了。”
可不管他怎麽喊, 怎麽拍打,周秀文一動也不動。
就是她嘴裏的血流的更多了。
衆人一見這情形,大概猜到這女人很可能要活不了了。
救護車這個時候呼嘯而來。
車上的醫護人員立即拿出擔架, 要把周秀文擡走。
可王祁抱着周秀文,不讓任何人靠近。
“滾開,你們做什麽?找死嗎?”
王祁瞪着一雙兇狠的眼晴,怒視着幾個醫護人員。
劉光明見狀,示意三名警察把王祁拉開,讓醫護人員把地上的人快點擡到救護車上。
“放開我,放開老子。你們想死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
王祁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名小警察堵住。
周秀文被擡上了救護車。
看着救護車開走,蕭傾染眸光閃了閃。
好戲終于正式開始了。
“把他和這位女生一起帶走。”
劉光明看了一眼怒視着他的王祁和臉上帶着驚惶的範小琪,蹲到地上撿起了那把被子彈洞穿的長劍,先一步朝路口的警車走去。
圍觀的路人見事情結束,沒什麽可看的了,就都遺憾的散去。
然而,他們才離開沒多久,就見剛剛離去的救護車突然又開了回來。
剛上了警車,還沒來得及開走的劉光明見到這種情況,連忙搖下車窗。
“警察同志,前面十字街有車追尾,造成十幾輛車相撞。路被堵住了,出不去。我們打算繞路。”
一位年近五十歲的老醫生,緊皺着眉,面色十分着急。
這一耽誤,可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劉光明點頭:“那我們也繞路吧!”
說着開車跟在了救護車後面。
然而,到了這邊的路口,卻發現整條路都被攔住,一群工人正在修路,地上剛鋪了水泥,還是濕的,車根本過不去。
救護車的司機探出頭,看向側邊的劉光明:“警察先生,這該怎麽辦?現在隻有最後一條路可以開往醫院。但那條路饒的特别遠。等趕回去,恐怕……”
劉光明頭疼的摁了摁太陽穴。
今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麽巧?
他回頭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警車。
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見,坐在後排的王祁還在不停的掙紮怒罵。完全沒有擔心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女人。
他眼皮跳了跳。
這時,救護車的車門打開,那名年近五十的醫生跳下來,對劉光明難過的搖頭道:“人恐怕是救不回來了。”
劉光明一怔,當即沉默了下來。
這種情況,自他當警察以來,不是沒發生過。
但不知道爲什麽,今天這事,讓他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繞路吧,不管怎麽樣,總還有一線希望。”
劉光明說完,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知道,那個女人應該是真的沒救了。
果然,繞了一大圈子,過了半個多小時,救護車到醫院時,那個女人連呼吸都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