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
恩靜現在的表情,體現在她那張姣好漂亮的俏臉上,是十分好看的。
但是!她的眼神不對勁啊!
除此之外。
她的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很不一般啊。
狡猾!是狡猾的弧度!
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蔓延開來,沈秋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咳咳!”
恩靜看破了沈秋安的心虛,在心底偷笑之餘,生怕沈秋安又不敢了,調頭就跑,忙開口說,“沈秋安選手,那麽,又到了我們喜聞樂見的……”
“等一下!誰跟你喜聞樂見了?”
因爲剛才看見了恩靜那樣微妙的小笑容,雖然對方收斂的極快,沈秋安還是警惕了起來。
他眯着眼,再次打量了四周一眼,說道:“你的祝福我當然很想要,可是,要想獲得你的祝福的話,我們還是要玩小遊戲的吧?”
恩靜認真的說:“不勞而獲的東西都是虛假的,這種祝福,如果我給了,沈秋安選手你敢要嗎?”
“當然。”沈秋安點頭,眼睛發亮,迫不及待的催促說,“來吧來吧,直接進入最後一個環節,送祝福。”
恩靜被嗆了一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仔細揣摩了一下,說:“如果沈秋安選手你真希望這樣的話,那好吧,我當然是沒問題的。”
“啊??”
“直接進入最後一個環節??”
“上當?!”
“别鬧!我要戀綜啊!等了16天,你跟我說這個?我不能接受啊!!”
彈幕着急了。
“隻是..,我有點沒想到,沈秋安選手你明明在比賽裏能夠大殺四方,看起來那麽那麽厲害。”
“可是,在賽後采訪中竟然連一個小遊戲都不敢和我玩,好吧。”
恩靜無奈的攤了下手,口吻很無奈,表情也很無奈,美眸掠過沈秋安之時,還特意透露出了一絲絲的小觑。
這個眼神裏的意味,是那麽的明顯。
‘風吟先生,你不行哦。’
沈秋安:( ̄□ ̄;)
媽的又來?
激将法!!
而且這次激将法用的還這麽拙劣,這麽低級,這麽直接,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侮辱性極高!
沈秋安承認,自己有被刺激到,而且和他在一起了這麽久,恩靜好像越來越懂他了。
心裏門兒清。
他這個人雖然看不起拙劣和低級的激将法,但是,天生就吃這一套!
哪怕在前幾次賽後采訪中,沈秋安因爲這個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但現在,梅開二度
“開什麽玩笑。”
沈秋安翻了個白眼,說道,“再怎麽說平常在小遊戲環節裏也是我赢多輸少吧,你跟我說我怕?”
“那就來?”恩靜繼續加猛料,舉起了自己空着的左手,并且伸出小指說,“誰怕誰是小狗!”
“有意思。”
沈秋安伸手就要勾上去,好在,勾上去的前夕,最後一刻,理智回籠!!
有一說一,他可真不想‘被上刑’了。
指壓闆那玩意,不管上多少次,都會另人感覺如同初戀分手複合一般,又痛又爽。
别看他每次在舞台上都用輕松自如’的在指壓闆上玩耍,可晚上回去後,尤其是第二天起床,腳底闆可是能酸爽到飛起!
這一次……
沈秋安第三次打量了舞台上一眼,不過,隻憑看是遠遠不夠的,沈秋安旁敲側擊,謹慎的詢問,“趙恩靜主持,在拉鈎之前,我先問一下,今天的小遊戲環節有道具嗎?”
“有啊。”恩靜理所當然的點頭。
唰!
沈秋安的手就要光速收回。
“但隻是很小的兩個道具,以及兩把椅子,很簡單的,也很快就能布置好。”恩靜補充。
肉眼可見的,沈秋安本來都快要撤回去了的手,又神奇的,伸了出去。
小指勾住。
拉鈎!
誰慫誰小狗!
沈秋安露出了淡淡的笑,如果隻是那麽小的道具,跟指壓闆似乎完全不搭邊。
那他ok了。
“咳咳。”
恩靜松開手後,沒忍住,又用小手捂着嘴巴輕咳了兩下,似乎在強憋笑意。
沈秋安發現了,眼角猛地一跳。
不對勁!
這女人?!
“場控老師,麻煩上道具吧。”
恩靜背過身去,徹底憋不住笑了,急忙望向台下,對着台下的場控說道。
場控和妖風,一人一把椅子,以及,一人拎着一塊方形大小的指壓闆走了上來。
椅子什麽的還好。
但是,那兩塊方形大小的指壓闆?
哦艹!又是指壓闆??
遭騙~!
沈秋安震驚的望向了恩靜,後者此刻正憋着笑呢,捂着嘴巴,觸及到他的目光急忙扭頭不看,明顯的心虛,一肚子壞水。
再看向妖風。
妖風沖他挑了挑眉,眼裏也帶着濃濃的打趣兒,看那意思是:我都提醒你有指壓闆了,你還不信。
“嘶!!”
沈秋安禁不住的輕輕吸了一口涼氣,低聲罵道,“媽的上當了。”
“哈哈哈!”
此時此刻,鏡頭似乎還特意抓拍了一下沈秋安的面部表情與反應。
這讓觀衆席以及韓文流直播間中剛剛還在集體吐槽、生怕沈秋安和恩靜這次真這麽生草,直接送祝福結束采訪的粉絲們一下子笑噴了。
“還得是你啊,恩靜!/捂臉”
“太壞了太壞了,這個女人太壞了~”
“但是我好喜歡啊,壞女人永遠滴神!”
“秋神太瓦了,我明明知道你是在激将我,但哥們兒還就吃這一套。/斜眼笑”
“本世紀最大明謀,如果我接受挑戰,就會遭到‘刑具’折磨,如果我不接受挑戰,就會被你說不行。”
“秋神:男人最忌諱的可就是被女人說不行了啊,這我不能接受!”
“秋神:爲什麽在賽場上我明明可以亂殺,下了比賽卻要被這個女人給亂殺呢?”
“RNG:找到制裁Autumn的辦法了!招安恩靜!”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還行?這個韓文流好像真的有點意思~嘿嘿,好看。”
“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秋神也是真的寵啊,雖然每次都不想玩,可到最後都會答應下來,配着恩靜一起玩,不是嗎?”
“有道理。”
“他太寵了!我淚目。”
“樓上,是在指壓闆上淚目嗎?/狗頭”
“噗!哈哈,不要逗我笑啊,剛剛才進入狀态的可惡,一下子又變成喜劇了!!/拍桌”
“……”
在觀衆席上嘻嘻哈哈的讨論,與彈幕上所有人樂不可支的調侃間。
道具準備完畢!
分别是兩把對坐的椅子,以及,在兩把椅子中間位置上,鋪上了兩塊緊緊拼接在一起,看上去每個都有1平方大小的指壓闆。
總之,隻要人坐在椅子上,是一定一定,雙腳落地會踩在這指壓闆上面的。
這樣新奇的畫風,将大家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來,開始好奇今天的小遊戲是什麽。
既然這個啞巴虧已經吃定了,沈秋安也目光狐疑的打量了這些道具兩眼,扭頭問:“規則呢?”
“嗯今天的規則,可能會比較複雜,因爲今天的小遊戲,我是一下子糅合了三個小遊戲合成的。”
恩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秋安當下臉色就更黑了,在心裏瘋狂腹诽,你丫真的是昨天晚上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的嗎?
路程這麽緊,竟然還有這麽多時間準備這麽複雜的小遊戲?
太離譜了!三個小遊戲合成!!
以前二合一的小遊戲都能折磨死人,現在直接就上升到三個了,那還了得?
當然,沈秋安郁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們可就開心了,尤其是現場的觀衆席上,氣氛熱烈。
大家自發組織,齊齊的喊起了同一個字:“好!”“好!”“好!”
恩靜偏頭,沖着台下感激的笑了下,回頭望向沈秋安後,又變回了腼腆不好意思的笑。
沈秋安:“……”
呵~,女人。
“那接下來我就簡單介紹一下今天我們的小遊戲規則吧,其實,它雖然是由三個小遊戲組成的,但實際上也十分簡單。”
恩靜豎起了三根手指,含笑說道,“這三個小遊戲分别叫做,夾腿、吹糖果,以及最簡單的,腳踩指壓闆。”
“簡單來說呢。”
恩靜轉身走了過去,做示範。
先坐在椅子上,說:“先用石頭剪刀布的方式決出是誰在外面夾腿,誰被夾,與此同時,挑戰雙方必須坐在椅子上,腳也不可以離開指壓闆,在這種時候,我們還需要做另一個挑戰!”
她拿起了妖風在最後放在舞台上的一隻很長的,中間有一定微型弧度曲折,兩頭也分别有一個上曲小弧度,總共小半米的硬塑料管。
單手拿着,另一隻手,在側前方的一個大盒子中,掏出了一塊果糖。
含在嘴裏,撕開包裝,将個頭大小差不多隻是剛剛好能塞進硬塑料管的果糖丢了進去。
傾斜角一滑,便滑到了中間位。
“嗯,就這樣,我們在挑戰過程中還要吹氣,将難吃的糖果吹到對方的嘴巴裏。”
“而吃下糖果的人,不許吐!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嚼碎吃掉它,不然就輸了。”
“遊戲規則是,誰最先吃下去三塊糖果,判定爲輸。”
恩靜說完,笑眼吟吟的站了起來,繼續講道,“那麽,說到這裏,大家肯定就會好奇了,這種難吃的糖果,究竟有多麽難吃呢?”
“喏。”
她彎腰自盒子中抓起了一把糖果,率先亮出其中的一塊來。
攝像老師很懂,當下抓拍鏡頭。
“姜糖?”
“媽的!姜糖!”
“哥們兒一生之敵,姜糖!”
“這個有點太狠了吧?童年噩夢。”
“有一說一,這玩意我隻吃過一次,但就是那一次,給爺吃吐了!”
“這個好狠!”
“什麽鬼?彈幕上怎麽全都是對姜糖敬而遠之的?我覺得這東西挺好吃的呀,昨天還在超市買了一袋呢。”
“異端!”
“異端+1!”
“燒死他!!”
“樓上純異端!”
“……”
沈秋安咕嘟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
正如在吃豆腐腦的時候,他堅決抵制加糖和加辣一樣,在吃糖這方面,姜糖也是他心中絕對的異端!
“嘿嘿~。”恩靜餘光察覺到了沈秋安的狀态,扭頭沖他一個人偷偷的笑了下,轉回身去,又落落大方的拿出了第二種糖果。
榴蓮糖!!
彈幕又炸了,狂刷‘異端+2’!
其實對于榴蓮這種水果,喜歡的人還是有不少的,在諸多的水果當中,吃榴蓮也算不上一種絕對的異端。
可榴蓮糖就不一樣了啊。
這和吃榴蓮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這種糖果怎麽說呢?
除了臭還是臭。
明明叫做榴蓮糖,可除了榴蓮的臭味,其他地方似乎根本和榴蓮就不搭邊。
尤其在吃完以後,滿嘴的臭味,就很逆天,稍微張口說一句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嗯,吃shi了。
彈幕爆炸議論間,恩靜又拿出了第三種糖。
不出意外,又是一種頂級反人類的。
芥末糖!!
比起前兩種,大家還經常有所耳聞,或者很熟悉,既熟悉又讨厭。
眼下這種芥末糖,那可真是聞所未聞了。
但,哪怕沒有聽說過。
現在,現場,現聽!
“逆天!”
“太逆天了!”
“芥末也可以做成糖果的?”
“别跟我說了這是國内做的啊,我不能接受!哪家無良糖果廠商這麽逆天,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們老闆!”
“想想已經哕了。”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芥末糖,嘔!/小僵屍”
“……”
眼前的恩靜又彎腰,似乎準備繼續拿,沈秋安有些受不了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吐槽道:“趙恩靜主持,三種還不夠啊,你到底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多逆天反人類糖果的?”
恩靜抿着唇角,又拿出了一塊糖,笑道:“前兩種都是華夏的,芥末糖是我從首爾帶來的,不過第四種要好多了,是普通的草莓水果糖哦。”
她舉起來,笑吟吟的晃了下,說:“雖然隻有一塊,但是也夠用,因爲我覺得,待會真正開始遊戲以後,應該沒誰會主動拿水果糖吧?那樣可就是輸家占好處了。”
沈秋安挑了下眉,點點頭,冷笑道:“有道理,趙恩靜主持,我會在你的小嘴裏塞滿芥末的。”
恩靜絲毫不怕的淺笑還擊:“沈秋安選手,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台下的觀衆哕着哕着就覺得不對勁了。
等等等等!
是不是有人在開車?
車轱辘都快壓到臉上了!
秋神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恩靜也趁她與沈秋安互放狠話,剝開了一塊塊糖衣。
雖然五塊糖果就可以決定勝負,以防萬一,她還是一下子剝了十多塊。
做完這一切,恩靜拍了拍,單手叉腰笑道:“好了,糖果就放在這個位置,沈秋安選手你上去坐一下,試試看方便夠到不,如果可以,我們就開始遊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