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俊跟毛賢敏還是轉移了地方,嗯,一直偷偷摸摸的感覺并不好!
第二天,毛賢敏狠狠在陳道俊手上咬了一口,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甚至帶了點血迹,然後又開始心疼起來。
“麽事!”
陳道俊根本不介意。
吃了早飯,毛賢敏回公司了,她認爲自己既然要當領導者,就必須要以身作則。
剛巧,毛賢敏剛走,全智賢就起來了。
看到剛起來的全智賢,還沒來得及收拾,陳道俊嘲諷道:“眼角都有眼屎了,怎麽沒睡好,上火了?”
吓的全智賢連忙伸手摸了摸,什麽都沒有,然後看着一臉壞笑的陳道俊。
當即想起陳道俊抱着毛賢敏離開後,她還碾轉反側大半夜,一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心裏哪個恨啊:“你王八蛋……”
說着,整個人跳到陳道俊身上,趴頭就往陳道俊肩膀上亂拳錘去。
陳道俊雙手一托,就把她架在了凳托上了:“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引火燒身。”
耳邊細風如雨,全智賢坑了自己……
接下來,一切就順利多了,這才叫真正的漸入佳境。
總之,面對不像毛賢敏這麽老實的全智賢,就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論折騰人,陳道俊比她強多了。
然後才是,幸福指日可待!
嗯,事後的陳道俊仔細沉思着,這話重點在哪兒呢?
不過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看着沉沉睡去的全智賢,他留下一張紙條,約了她跟賢敏晚上看電影,就離開了别墅。
想起金允錫結婚休假一個多月了,陳道俊打電話讓他趕過來。
“少爺,我估摸着,您要給我打了電話了……”
金允錫聽說道俊沒吃早午飯,面帶微笑,拎着塑料袋,裏面裝着幾罐啤酒和零食走進辦公室。
“看來你很自覺,自己也很清楚,我打電話來,不僅僅是爲了看我們的新郎官,哈哈。”
短暫的笑聲後,二人開始喝啤酒。
“我放你到秘書室,最近有什麽比較特别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跟會長退休有關系整個秘書辦公室大家都比較清閑。”
僅僅一個月,金允錫似乎已經完全适應了秘書室的工作,閑暇之餘,衍生了許多業餘愛好。
“李學載,現在還擔任室長嗎?”
“是的,雖然還兼任着室長,但是因爲公司财務報表許多都不太合規,他經常要去集團那邊檢查,但至少他對我管的很松。”
“李學載最近有沒有與兩位副會長會面,我的意思是,我的兩個伯父?”
金允錫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如果是下班後見面,那我就不知道,但至少他們白天沒有接觸過。”
“有沒有特别提到什麽,比如集團的股權問題……?
“沒有,正如我所說,李室長現在隻管财政,兩位副會長一直與他保持一定距離,這種狀态已經持續很久了。”
兩位伯父無意留下這個陳養喆最親近的心腹。
他們隻願意信任自己的手下。
金允錫看了道俊一眼,小心翼翼地說:
“您突然叫我過來,我能問問怎麽回事嗎?”
“陳榮基,我的伯父,聽說他想改變公司的股權結構,我不清楚這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要付諸實踐。”
金允錫并不驚訝,似乎他也聽到過這樣的傳聞。
“談到改變股權的問題,如果不通過李學載的話,很難,因爲我們秘書室對負責股份管理的法律團隊,有嚴格的控制和要求。”
“那如果他一直打擦邊,偷偷摸摸把股權更改了,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這需要很長時間罷了。”
金允錫猶豫片刻才開口。
“我這麽說或許有點保守,但如果副會長要親自轉讓股份……隻有會長不在了,才有可能。”
這意味着最好改變股權結構的方式,就是陳養喆不在人世。
“李學載還有很多手下嗎?”
“是的,在每個分支機構中,李學載室長都派了很多人過去,每天他們都會向他彙報,而李室長直接向會長彙總後報告。”
金允錫喝了一口啤酒解渴,試探性的問道。
“我要向您報告這個嗎?”
“這個,無所謂,其實我知道。”
陳道俊幹掉一杯啤酒,輕輕呼出口中的二氧化碳,感覺體内的煩悶稍解。
就像金允錫所說的那樣,陳動基和陳榮基似乎做好了計劃,等爺爺死了,馬上就可以處理了。
當然,在那之前,陳道俊得先敲打一下李學載,盡管後面要做掉他。
“好吧,我在問你一個問題。”
“請講。”
“李學載他本人是怎麽看的?我爺爺退休這麽久了,他那個位置能一直保留麽?他比我爺爺小17歲,還能在幹10年。”
不等金允錫回答,陳道俊重重的呼喚了一句:“允錫啊。”
“嗯。”
金允錫坐直了身體,他明白,陳道俊後面講的,才是今天跟自己會面的重點。
“李學載室長有什麽要求嗎?如果我爺爺不在了,他的想法是不是繼續留在順陽?”
金允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他希望陳養喆會長永遠是會長。”
這話很有深意,如果陳養喆一直在位,李學載就是準二号。
然後在陳養喆羽翼下,他能做很多事情,隐形權利非常大。
“你不是說李學載最近很愛喝酒嗎?”
“是的,他有時候會帶随從出入酒吧,最近他很有空。”
金允錫炸了眨眼睛,他好像明白陳道俊的意思了。
“在江南有一家安靜的酒吧,叫做‘Sang’,李室長是那裏的常客。”
“那下次你開車路過的時候,看到他在那裏,馬上告訴我。”
“好的。”
金允錫笑了笑。眼神中有一些莫名的期待。
晚上,陳道俊三個人看完電影,一切都很順利,回去時,全智賢難得安靜下來。
等回到别墅,已經到了夜裏十一點。
“不行,我困死了,你們别跟我搶!”
全智賢打着哈哈,一邊着,一邊鑽了浴室。
說來也奇怪,以前在家倒是不覺得,現在來了别墅,一天不洗澡,她反而睡不好了。
坐在沙發上,随意打開電視,聽着浴室裏淅瀝瀝的水聲,陳道俊總感覺心中有股火焰,一會就蒸騰了起來。
他站起身便開口道:“這個别墅還是太小了,隔音完全不想,看來要弄個大房子,弄個大浴室了。”
“嗯!”
晚上喝了點酒,毛賢敏明媚中的眸子中眼波流轉,聞言也就點了點頭。
現在H城房子價格不高,買個大的也就買個大的,哪怕現在毛賢敏也不太當回事了,也免得在别墅天天洗澡排隊。
毛賢敏突然感覺哪兒不對,大浴室不一樣排隊嗎……
呃呃呃!
等毛賢敏反應過來,發現陳道俊已經嘿嘿笑着靠了上來。
毛賢敏想掙紮,卻跟沒掙紮一樣,紅酒這東西,當時喝起來不醉人,不覺就喝多了一些,後勁可不小。
她擡手,都好像都沒多少勁。
無奈……
貌似她的反抗從來就沒成功過!
“!”
等全智賢走出來時,裹着的浴巾差點都掉了,毛賢敏被怼在了沙發角,這人……
怎麽能這樣?
全智賢很天真的想着。
哪怕她讀書的時候看的雜志多。
她壓根不會懂,爲什麽餐桌會厚重,洗手台會紮實,總之這間屋子的家具總有一種古樸厚重的美麗。
到底是年輕,經驗少!
……
陳道俊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老高了,然後就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掏空,兩個胳膊酸麻不堪。
看着一左一右兩個佳人,好像賢者時間都過得飛快。
陳道俊感覺,有錢人,也必須要有個好的身體。
天天要跟自己的做鬥争。
但這前後相擁的感覺總是特别美好!
年輕真好!
“唔!”
陳道俊突然悶哼一聲,兩邊手好疼,差點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兩顆有着烏黑秀發的腦袋,一左一右抓起他的胳膊就是狠狠來一口。
幾秒鍾之後,陳道俊對着鏡子悲憤的看着手臂一邊一個牙印,好配套!
就像兩朵花!
這算是什麽,别人種菜種草,到了自己這,改成種花了。
因爲昨晚過分的舉動,陳道俊遭了兩波重擊之後,之後遭受了一早上的冷遇。
雖然遭受了冷遇,可盤算了好久,有了新突破,也算得償所願的陳道俊,心情還算不錯。
于是這一天,陳道俊都神清氣爽的。
助理崔惠廷就感覺自家的老闆心情很好,就像外面的天氣,晴空萬裏,讓她的工作也輕松了很多。
隻不過,這麽就陳道俊一直給她加壓,卻從未帶她出差過。
工作壓力愈來愈大的崔惠廷,幽怨的的看了眼陳道俊。
正想着,就看到毛賢敏過來,崔惠廷連忙站起來道,“毛代表好,陳社長在裏面呢。”
最後也不知怎麽的,崔惠廷還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嗯,今天陳社長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一天都樂呵呵的。”
陳道俊心情不錯?
很快反應過來的毛賢敏臉色一紅,不過瞄了瞄崔惠廷,接過她遞來的杯子,還是柔和的應道:“好的,謝謝!”
等毛賢敏進了辦公室,崔惠廷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看着剛才毛代表臉色一紅的樣子,還真是柔情似水,女人味十足。
不過毛代表就有這種能力讓人親近,才讓她那句陳社長心情不錯脫口而出,要是換了别人,恐怕她什麽都不會。
一進入辦公室,毛賢敏看着趴在桌上辦公的陳道俊,就有些有些惱恨陳道俊昨天的行爲。
不過,在這方面,陳道俊讓她惱恨的地方多了,都快習慣了。
原本就不是生性懦弱的她,在陳道俊面前,卻總是顯得有些逆來順受,既然之前就默認了全智賢的存在,陳道俊偶爾過分一點,也不屬于不可接受狀态。
傍晚時分,陳道俊還在加班。
毛賢敏的出現,臉上還有些擔憂,讓陳道俊有些奇怪,如果沒什麽事,就她的性子,恐怕一天都會躲着自己:“出什麽事了?”
起這個,毛賢敏立即收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連忙起正事:“還不是你的電話打不通,金允錫都打到我這裏來了,問他什麽事,還神神秘秘的!”
“嗯?”陳道俊奇怪的問道:“我手機沒關機啊?”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結果發現手機黑屏了。
于是道俊把卡抽了出來,給金允錫回了過去。
原來是知道了李學載的位置。
接到金允錫的電話後,陳道俊到的地方是瑞草洞的一條小巷子。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也很狹窄,上面隻挂着一塊的招牌。
“内部不是很大,但内部通常不是很高檔,此外,酒的價格昂貴到足以讓大多數人失望。”
陳道俊點頭,沉默不語。
裝修風格很内斂。
有時候,不好直接拒絕客人的話,定價過高,是有效将任何人拒之門外的好方法。
當陳道俊走下樓梯打開門時,一個穿着背心和領結的年輕人彎下腰,非常恭敬。
顯然,他們都認出來陳道俊。
“李學載室長,你在裏面嗎?”
環顧四周,陳道俊發現,裏面别有洞天。
吧台通體鍍金,就好像金粉不要錢一樣。
李學載坐在吧台前。
酒吧對面,一名年輕時肯定是大美女的中年婦女,正笑眯眯地陪他說話。
想來,李學載時刻保持克制。
這裏出現的女人,隻能陪酒,不能讓李學載分心。
陳道俊走近李學載,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李室長。”
“呃?道俊!
他驚訝得把端到嘴邊的杯子掉了下來,朝道俊低下頭。
“您怎麽來了,啊…是允錫說的。”
“對。”
“線坐下,啊,這裏環境不好,要不我們換個舒服一點的位子吧?
正要坐上看台椅子的李學載扶着靠椅,對身邊那個中年婦女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站了起來。
于是,在中年美婦人的帶領下,他們到了另一邊的一個小房間,隻不過房間沒有門,隻有簾子。
等桌子重新擺好,李學載熟練的開了一瓶酒。
“您想喝點什麽嗎?”
陳道俊靜靜地舉起酒杯。
二人邊喝邊聊。
“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您才找了過來?”
陳道俊搖了搖頭:“從我接管金融公司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認真關注金融市場的動态。”
“嗯,您做得很好,我聽說你把大部分收益都留給了高管,這在寒國來說是很少見的。”
“是的。”
李學載露出奇怪的笑容,倒滿酒杯,舉起酒杯。
陳道俊連忙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
“所以,您這個時間點,突然找我有什麽事?”
“那要看你怎麽想?”
放下酒杯的李學載微微皺眉。
換做其他人,他早就沒了耐心,可陳道俊說這話一定不是故弄玄虛。
“總之,您有時候也會流露出厚臉皮的一面,這并不好。”
“不過,我還是比我的大哥更有禮貌嗎,不是麽?”
“恰恰相反,他很笨,卻一點都不無禮,雖然這毫無意義,不是麽。”
李學載開了個玩笑。
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告訴我,您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
陳道俊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
“我請你站在我這邊。”
“您那邊?”
“是的。”
李學載皺着眉頭,低下頭喝酒,實際上大腦已經開始了飛速運轉。
随着年齡的增長,“邊”這個詞會變得更加複雜。
童年的時候,“邊”意味着平等關系中的朋友。
但随着年齡的增長,爲了共同利益,即使是敵人也可以成爲盟友。
就算是同夥,也大多不是平等的關系,而是自上而下的關系。
選“邊”站一直是一個智慧型的問題,能不能選,會不會選,敢不敢選!
李學載沒想到陳道俊就這麽赤果果的把問題攤開來擺在桌面上談。
這相當于被頂到了牆角,李學載絕不會以爲,在道俊面前耍耍嘴皮子,或者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就能過關。
他不甘的說道:“會長,這個寒國最強的人在,您還需要誰站過來呢?你現在似乎變得越來越貪心了呢.”
陳道俊絲毫沒有被他的恭維影響:“自從我從順陽集團分出來,他就不再站在我這邊了。”
“不,會長是那個可以左右局勢的人,他可以随時回到賭桌坐莊,就算他沒有股票,大家也會站在會長身後,順陽的所有高管沒人敢走到對立面。”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額,您這是什麽意思?!”
陳道俊玩弄着手機,聲音低沉:“就算順陽這艘船沉了,爺爺也不會出來。”
“呃,您怎麽這麽确定?”
“看了順陽信用卡事件,我兩個大伯的股份被大幅削減,他們兄弟二人相互平衡的畫面已經破滅,然而,他什麽也沒說,此外…”
陳道俊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喉嚨。
“順陽信用卡到了我手裏,我一直在等你主動來跟我對接,跟我聊股份協調的事宜,可是你一直就這麽看着,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我二伯還是大伯繼位,順陽集團有你的立錐之地麽?”
回過神來的李學載隻是聽着道俊的話。
他的臉色漸漸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