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把柄到手,大嫂生了?

第371章 把柄到手,大嫂生了?

然而,文成武盡管很努力,但在吉隆坡這種地方,人生地不熟,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另一個消失的盯梢人,談何容易。

眼看時間所剩無幾,陳道俊選擇不再等待,轉而乘專機回國。

下了飛機,在車上,吳秉俊已經聽說此事,連忙趕過來當面報告。

“我聽說他們搞砸了,對不起,少爺。”

“這也不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突然發現另一撥人,對方有備而來,所以肯定很難應對,還有…他們也不是當地人,存在語言溝通問題,别太自責了。”

看着吳秉俊導演一臉的難受,陳道俊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種暗地裏的刀子,要想完全掌控,需要很足的耐心。

這次對方失手,對道俊而言,反而是一次很好的敲打機會。

“沒什麽大不了的,剩下的交給文成武繼續調查吧。”

“謝謝您的理解。”

陳道俊攤開手:“那麽,我們要不要看看,在你們的記錄中,我過去犯了哪些錯誤呢?”

吳秉俊手心瞬間出汗了,他苦笑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

“少爺,您是個很無聊的人呢。”

這意味着道俊和他們之前接觸過的順陽集團成員都不同。

“您堂兄弟、堂姐在進入青春期時發生了很多意外,但少爺您隻專注于他的事業和學業.從這角度來說,您很敬業。”

這是吳秉俊由衷的感慨,特别是三峰集團和賢誠日報案件,道俊完全是憑借着一己之力完成翻盤。

這一點在陳養喆内心加分特别高。

“聽起來你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發現。”

“當然,也有其他的發現。”

吳秉俊笑着把筆記本翻了過來。

“目前雖然無法追蹤到您的隐藏賬戶,即使國内賬戶都是開的,根本沒有借名,但我敢肯定,您很有錢,非常多的那種,應該不亞于兩個副會長。”

陳道俊笑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姜勝宇,身爲華爾街投行老油條的他,對各種隐匿财産的套路太懂了。

這也是不管其他人怎麽調查,都摸不準道俊真正身價的原因。

“我沒有匿名藏錢?這都是我通過正常渠道賺來的錢,所以沒有什麽可隐瞞的,你對我公司有什麽了解?”

“額我最懷疑的是M國逐日投資,但我放棄了,因爲以我自己的能力很難追查到。”

“這裏要說一聲抱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但目前爲止,您沒有什麽可以被認爲是弱點,說明您隐藏得很好,或者說很多問題一開始就被解決了……”

陳道俊點點頭:

“我有許多女友。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

吳秉俊回答時,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看來你發現了什麽,對吧?”

氣氛有些凝重。

二人對視一眼,大約十來秒,誰都沒有出聲,最終還是陳道俊忍不住笑了。

“噗哈哈!”

有時候,笑是掩飾尴尬的最好方式。

“你這家夥,看來知道的還不少呢,這讓我有些尴尬呢?”

“不,恰恰相反,在财閥的圈子裏,您或許是最潔身自好的人。”

陳道俊眨了眨眼睛:“怎麽說?”

“哪怕相對于姜代表也是如此。”

“姜勝宇?”

吳秉俊笑着點了點頭。

“某個會所,他是常客,對這方面非常感興趣,但隻是比較隐秘而已”

陳道俊摸了摸下巴“這才是正常情況,我認爲姜勝宇代表是唯一可以在這個方向上做老師,對他的解決方案和感情生活,我是開明的,作爲單身貴族,他每個月可以偷偷享受四五次。”

陳道俊笑了笑:“那我們繼續下一個吧,還有消息麽

順陽建設調查的如何。”

吳秉俊翻開筆記本:“已經開始了,在順陽建設,我們正在調查當時在管理支持總部工作的三名關鍵人員。”

“我需要你完全理解和認可我的想法,近期,請你把注意力放在負責人身上。”

吳秉俊眼中精光一閃。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好的。”

将筆記本抱在懷裏的吳秉俊站了起來。

“我會在十天後給你第一份報告,如果有不完整的部分,則需要更多時間。”

“不急,慢慢來。”

“高效處理工作這種态度是好的,但我要确保不會因爲趕時間而錯過一些重點區域。”

其實,不用多做調查,結果陳道俊已經知道了。

數千億韓元的公司資金被抽走。

他需要做的就是确保證據.不,吳秉俊找一個證人,那個證人會提供“證據”。

而之後,如何使用這個,則取決于陳道俊。

大約 10天後,陳道俊在汝矣島的一家酒店與吳秉俊面對面地坐在一起。

吳秉俊給我們看的文件裏,上面寫着兩個名字。

執行董事林鍾允。

本部長鄭圭煥。

“在國際貨币基金組織期間,有許多人被解雇,但有兩人得到提拔。從理事到執行董事,從團隊領導到本不在。”

“好的,當公司運營發生困難時,部門清理是常識”

生産和銷售是制造業的兩大支柱,一般除非項目出現重大失誤,不然相關人員不會輕易裁撤

但管理、财務和總務,這三個部門在虧損或面臨管理危機時,在裁員方面一定處于首位。

然而,在國際貨币基金組織的巨大危機中,陳動基居然還提拔了人,尤其是林鍾允,從理事一躍成爲執行董事,躍升了兩級。

這表明他得到了極大的信任,或者完成了非常艱巨的任務。

“除了這兩個,沒有别的人脫穎而出。”

吳秉俊負手而立,作爲情報調查人員,他隻陳述事實,在老闆不需要的時候,他不會發表任何個人主觀意見。

“哦,從這兩個人身上,有什麽東西調查出來了嗎?”

吳秉俊翻了好幾份資料。

這些資料是他手下拿過來的,但吳秉俊一直在努力分析其中的關聯,以便在跟陳道俊彙報的時候,能夠抓住重點。

上次失手,他這次一定不允許出現任何錯誤。

“執行董事林鍾允的親屬在經營一家人力資源公司,爲順陽建設公寓工地供應小時工隻是招聘人數有點多。”

“這不是損公肥私的方式嗎?隻是這家夥有點狠,明明擔任執行董事了,他每年年薪都有數十億韓元。”

這可是1998年的數十億,跟後世有如廢紙一樣的韓元是兩個概念?

如果沒有陳動基的默許,那家夥是不可能敢這麽幹的。

陳道俊抖了抖資料:“那把他看作是找到順陽集團的洗白資金的窗口的切入點,這個方向沒錯,對吧?”

“是的,但是如果資金很大,摻了沙子的可能性也很大?”

“你是說公司小偷多了,連我二伯都不知道。”

“是的,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最少一年高管幹預工程項目,公司損失就高達150億韓元,而這個就連副社長也會視而不見.”

150億?

這不是可以視而不見的水平。

公司也有潛規則。

負責具體業務的室長對請客吃飯喝酒的報銷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室長在節假日收到一套高檔禮盒也是理所當然的。

甚至,高管們接受高爾夫招待,更是家常便飯。

但僅此而已。

執行董事林林鍾允之所以敢搞這麽多錢,不是因爲自己二伯對他足夠信任,而是因爲他相信自己手裏掌握的把柄。

呵呵,如果任由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順陽集團未來的問題隻會越來也多。

不過,被陳道俊知道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執行董事林鍾允他的任期即将結束,好,那麽,鄭圭煥本部長呢?”

吳秉俊從公文包中拿出第二份材料,封面上是一個笑容憨态可掬的男人,隻是光秃的前額,讓他顯得略有油膩。

“這位朋友的生活,據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有人開玩笑,說他在家裏要拆遷的祖宅找到了裝滿金條的寶箱。”

“什麽是所謂的人生逆轉,請具體一點?”

陳道俊本來還想去翻翻看,但30頁的資料厚度,讓他瞬間放棄。

“好的,鄭圭煥這家夥,自從98年以來,情況發生了變化,我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送到了M國,在那裏就讀于波士頓著名的私立學校,他的父母離開破舊的公寓并重新購置了一個三層的别墅。”

酒足飯飽,這家夥玩的很花啊!

陳道俊心裏暗暗唾棄一聲。

“看來他沒幫我二伯少幹髒活。”

“是的,他和我不同,我做了一些私底下的事情,您可以把它看作是集團的隐患消除器。”

陳道俊笑了笑:

“那麽,這位本部長的黑料是什麽?”

吳秉俊一臉輕蔑地咂咂嘴,拿出夾在文件中間的照片。

“和另一個家夥不同,即使有錢也不改變自己生活的低調不同。這家夥太高調了,連同部門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當然,還有更離譜的事情。”

陳道俊捏起一張照片,反複看了幾眼,發現了上面的徽章:“這是順陽建設的女員工。”

“是的,鄭圭煥本人則包養了兩個漂亮的H城大學生,分别給他們買了江南區的住宅和奔馳轎車,在這之後,他還不滿足,今年下半年,又勾搭這個照片上的女員工!”

吳秉俊又掏出幾張,鄭圭煥本人與那個員工出入酒店的照片。

“您也知道,昂貴的珠寶禮物,酒店餐廳的精美晚餐,再加上進口的女式轎車,再加上升職的誘惑。這對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孩子眼裏,殺傷力可想而知。”

“這相當緻命。”陳道俊搖了搖頭,這畜生,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是的,如果他妻子知道了,那就一定會離婚,我了解到,他們之前的結婚協議上,一方出軌,則淨身出戶,而且他會喪失包括孩子的撫養權在内的許多權利,這是比挪用公款更糟糕的弱點。”

吳秉俊看着道俊的眼睛說。

“少爺,這夠了嗎?”

“嗯,足夠的,你辛苦了。”

吳秉俊有些欲言又止:“現在您打算用這個把柄做什麽?”

“如果您打算親自見他們,威脅他們,這活可以交給我……”

陳道俊擺擺手:“威脅或者之類的,你去做就行,我隻是提一個建議,教父的名句你知道吧?”

“一個你無法拒絕的提議。”吳秉俊笑了。

“對。”

“這是個笑話,在電影中,那個提議就是勒索。”

陳道俊活動手腕:“我則不一樣,與其讓對方心不甘情不願,我會抛出一個雙赢的提議,他們會笑着接受,甚至因爲我既往不咎,還會心存感激,當我是恩人。”

這話說的,吳秉俊大爲驚異:“您能告訴我你的提議是什麽嗎?”

“這很簡單,現在,兩人都嘗到了金錢的滋味,不可能再回到之前的生活了,我打算幫他們在恐慌中,自己主動拿出你需要的東西,欲望比恐懼更強大。”

吳秉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是這位新主子處理事情的方式嗎?

以恐懼爲武器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金錢将會屈服于更大的金錢,滿足他們所有的欲望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讓他們有勇氣來克服恐懼,反正這兩個人會因爲欲望而自毀,我用我的錢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而這兩個人隻會因爲我的錢而加速他們的自我毀滅。”

再次陷入沉思的吳炳俊終于笑了。

“這讓我想起了伊索寓言,風和太陽角力,比拼誰能脫掉人身上的衣服,最後獲勝的是陽光?”

“對,但這個故事的結果有點不同,我不會脫掉他們的外套,我會讓他們脫離舒适的生活。”

看着他笑,吳秉俊也笑了。

二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又拉進了許多。

……

很快,吳秉俊的人就安排了下去。

“是,我是圭煥。”

正想着今晚晚餐吃什麽,本部長鄭圭煥看着陌生的号碼,歪了歪頭。

“抱歉,冒昧打擾您,我是史賓沙,就職于坤沙獵頭公司,我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

“聽是聽過?等等,你是獵頭?”

鄭圭煥壓低聲音,匆匆離開辦公室,朝樓梯過道走去。

坤沙是一家跨國獵頭公司,在 50多個國家/地區設有辦事處。

名氣太大了,突然聯系上門,鄭圭煥有點奇怪,但卻不打算拒絕。

“不好意,我無意改變我的崗位”

“準确把握自己的價值不是很重要嗎?我很清楚鄭部長是順陽建設最優秀的人才,但您是否會得到适當的對待還不得而知。”

“我已經夠滿足了。”

獵頭那邊沒有放棄:“真的是這樣嗎?目前,順陽集團部長的平均年薪爲50000,獎金爲600%

如果您覺得這樣的工資都能滿意的話,那一年至少要損失4-5倍的工資。”

鄭圭煥的耳朵抖了抖。

4-5倍?

但他很快改變了主意。

自己在這家公司不就是個特殊的人,有些收入不能折算成工資~

“謝謝你的來訪,但我覺得在現在的公司挺好的.”

“等一下,鄭部長。”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去面試不好嗎?不一定是離開公司,隻是我們hr跟您當面聊聊,當然,在您做出最終決定之前,一切都是保密的,它永遠不會被其他人所知,所以您不用擔心。”

雖然無意離開,但鄭圭煥的好奇心被激起了。

事實上,他一直感到有點尴尬。

因爲陳養喆年紀很大了,如果陳動基上位都還好說,萬一陳榮基上位當了會長,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所以他随口問了句:“怎麽見面?”

史賓沙料到了他會這麽問,連忙回答:“這很簡單,部長可以會在方便的時間和地點見面,例如咖啡館或咖啡店。

猶豫不決的鄭圭煥留下了簡短發言的餘地。

“我會再聯系你的,我不能再說了,因爲現在是工作時間。”

……

于是,當晚鄭圭煥與獵頭公司的人接上頭了。

當他來到餐廳約定的包廂後,對方熱情的起身跟他打招呼。

“不管怎樣,謝謝您願意耽誤寶貴的時間過來見面。”

鄭圭煥接過對方遞來的名片,上面寫着大亞人事管理總監的頭銜。

鄭圭煥失笑:“哎喲,現在的公司,人們更多地使用人力資源部門而不是人事部門。”

“入鄉随熟嘛,嗯,人力資源的重要性難道不是企業熱議的話題嗎?這就是爲什麽我們需要像鄭部長這樣的人。”

鄭圭煥并不讨厭對方另類的誇獎。

“如您所知,經濟危機後,國家開始大規模搞基礎設施建設,人才難得,所以,當我問獵頭公司時,他們立即推薦了鄭經理。”

鄭圭煥點了點頭,不知可否。

這位人力資源部的總監也沒在意:“就像任何蓬勃發展的公司一樣,我們的财務方面一團糟,我公司賺了很多錢,但又花得太多了,然後,這一次,我們遇到了困難。”

“是資金短缺嗎?”

鄭圭煥提起了一絲興趣。

“當然不是,我們公司的控股股東不是逐日投資公司嗎?”

“嗯,逐日我知道.”

“但是,最近,M國總部要對我們進行審計”

這個總監搖了搖頭。

“公司提前查賬,發現賬戶上的混亂後,我們的常務理事非常憤怒,以至于鬧的天翻地覆,他們竟然說要調查财務胡亂花錢的情況,并對所有涉及到的人提起刑事指控。”

鄭圭煥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來。

M國佬擺明了要查賬,涉及公司隐秘,他沒有必要聽。

“對不起,但我會當做今天沒有見過面,看來我是無意中浪費了您的時間,抱歉。”

鄭奎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不,您不妨聽聽我公司的具體條件”

“我真的很抱歉。”

鄭圭煥低着頭,像是逃一樣離開了咖啡廳。

就在大亞建設的負責人一臉無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時,有人迎了上來。

“你說什麽了,那個家夥怎麽會突然這樣?”

“我也不知道,聊的好好的,他突然吓跑了,難道是我什麽話沒編好?”

“真是該死,這家夥怎麽回事”

兩人悶悶不樂地喝完了剩下的咖啡。

“對了,你有沒有拍下照片?”

“當然!”

“嘿嘿,那就快點洗出來,寄給林董事吧!”

……

第二天,林鍾允臉色不善的看着鄭圭煥。

“你要離開公司嗎?”

鄭圭煥心裏打了個突,臉上裝作迷茫的模樣:“什麽意思,林董事,我怎麽聽不明白。”

“别裝蒜,老實告訴我!”

鄭圭煥爲林鍾允的責罵,感到屈辱。

自己當即拒絕了對方,難道這還不能說明自己的忠誠嗎?

“林董事,如果你說這是因爲我遇到了大亞建設的人,那你就錯了,他們苦苦哀求我,我隻是喝了一杯茶。”

“但你們似乎談的很好啊?”

執行董事林鍾允指了指扔在桌子上。

鄭圭煥看到一張自己大亞建設的人事總監笑容燦爛的照片,咬了咬嘴唇。

他覺得自己很幸運,誠實地承認了它。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手上會有如此确鑿的證據。

“我确實見過他,但我想說我明确拒絕了對方,相信我!”

一邊說着,鄭圭煥一邊心中焦急,他心裏起了奇怪的念頭。

這張照片是從哪裏來的?難不成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監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你這個混蛋!嘿!不管是不是那個人,你都不應該這樣,是不是?”

兩人眼神快速交換了一下,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不說也知道。

兩人共享副社長陳動基的不爲人知的秘密,這也就意味着,天塌下來也不能離開公司,除非陳動基放他們離開。

鄭圭煥也意識到,自己出于好奇而私下見面的做法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當然不是,這就是爲什麽我們的會面爲什麽會快速結束,沒有聊其他的。”

執行董事林鍾允的眼中充滿了焦慮,他似乎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懷疑。

“順便問一句,林董事你,您怎麽得到這張照片的?”

“有人把這個通過快遞寄給了我,估計是對方的管理人員。”

“管理人員,你不會誤會吧?。”

“閉嘴,你跟競争對手的人力資源總監一起喝茶,你有想過後果嗎?”

林鍾允抛出了一個真正的問題。

“社長、副社長看到這張照片了嗎?萬一誤會我了怎麽辦?”

“誤會?嘿,夥計,你從哪來的信心?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考慮換公司?”

鄭圭煥被林鍾允罵得臉色鐵青。

“給我小心一點,以後再做傻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滾吧!”

鄭圭煥垂下了頭,無奈的走出了林鍾允的房間。

他回到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一想到自己的好奇心會毀了一切,他就冒出一身冷汗。

到現在爲止,他在公司高層都是明确的盟友,但如果因爲這件事失去信任,他說不定就會變成被放棄的家夥。

到時候,怎麽死都不知道。

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條短信提示音響起。

來自未知号碼的短信。

“請查看你的郵件“

他連忙打開辦公室信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郵件裏有幾張照片,有他和年輕女員工約會的照片。

有他們一起笑着吃東西的照片,他們雙臂交叉走上酒店電梯。

至關重要的是,甚至在車裏深吻。

鄭圭煥沒有進一步查看,就顫抖着手删除了整封電子郵件。

這要麽是警告,要麽是威脅。

如果是發給副社長等人的電子郵件,那就是勒索。

如果是發給自己的,那就是陌生人發出的威脅。

如果是警告,那就是别想别的,如果是威脅……

而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這是剛剛發短信的号碼。

電子郵件是威脅。

他不敢不接。

鄭圭煥用顫抖的手打開了手機的翻蓋。

“你是誰?”

“我是發郵件的人。”

“你是誰的混蛋?你發這有什麽目的?”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所以讓我們見面吧,時間和地點會發短信,順便說一句,如果被我發現你安排了其他人的話,順陽建設的所有員工都會看到郵件中的照片,當然,在M國的家庭也是如此!”

滴滴滴!

話音剛落,短信鈴聲又響了起來。

于是,心驚膽戰的鄭圭煥默默地來到汝矣島。

當崔惠廷打開辦公室的前門時,鄭圭煥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嘴巴根本閉不上。

“陳啊,道俊少爺?”

“進來,已經來了,就不要站在門口了。”

陳道俊看他呆呆地站着,自顧自回到客廳的沙發上。

他笃定嘴放隻要平複驚訝的心情,就會進來。

幾秒鍾後,前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鄭圭煥踏着沉悶的腳步走過來,在道俊面前坐下。

“放松,我并沒有讓你難堪的意思。”

鄭圭煥啞口無言,一直看着道俊。

因爲無法理解這種情況,所以他很困惑。

“如果我在被告知自己将獲得雙倍薪水和巨額獎勵後直接說好,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那麽現在,你會改變主意嗎?”

“那個,那個…去大亞建設…?

“是的,既然有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爲什麽要把它搞得這麽難呢?好吧,既然如此,我再提議一次。”

鄭圭煥有些坐立難安:“現在,等一下,現在這是什麽.”

“現在,鄭圭煥,閉上你的嘴,認真聽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明白嗎?”

當道俊把一些照片扔在桌子上時,鄭圭煥馬上安靜下來,就好像被抽了筋一般。

他垂着頭,歎了口氣:“少爺,事到如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我沒辦法加入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夾在中間的我,也隻有一死而已了.”

“這個地方怎麽樣,景色如何?”

陳道俊指着茶幾上準備好的其他照片。

随着道俊的指示,鄭圭煥就下意識的撿了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潔白的沙灘和劃過地平線的紅日時,鄭圭煥才松了口氣。

“嗯,這很酷,景色确實不錯。”

“這裏是馬來西亞的亞庇,也是一個舉世聞名的度假勝地。”

鄭圭煥捏着照片,有些遲疑:“但是您爲什麽要給我看這張照片……?

“拿着錢,在那裏休養五年不好嗎,五年後,我保證你哪怕回國都沒人管你?”

“您的意思是?”

鄭圭煥換成荒謬表情,看了看照片又看看道俊。

陳道俊站起身來:“我剛剛從哪裏回來,打算今年下半年在那裏建一個不錯的度假村,從設計到開業需要三四年的時間,但回到正軌不是要花五年嗎?這意味着去那裏做你的主要專長,規劃設計做好了之後,後續的建設,你大可以幫我操盤。”

鄭圭煥跟自己并沒有什麽沖突,威脅隻是一個手段,讓對方心甘情願幫自己,這才是王道。

陳道俊接着幫他釋疑:“最近就開始吧,秘密處理你所有的财産,并将他們挪走,當然,你也可以用5/4的比例,存在我這裏,交給逐日投資,我會妥善保管它,然後大馬那邊我貸給你4成的資金,你放心,我的投資回報會比在銀行好很多。”

“你是說讓我逃跑?”

鄭圭煥回過味來,他爲對方可能要求自己做的事情而感到渾身顫抖。

道俊無視他的問題,繼續說着自己的提議:

“你可以在度假村開業前,一直住在酒店,也可以租一棟漂亮的别墅,哦,那個地方一年365天都是比基尼美女,她們是連我現在遇到的女職員都比不上的美女,如果你是度假村的負責人,那樣的美女,你勾勾指頭他們就會生撲了你?”

自由奔放的背包客不能錯過免費入住豪華度假村的機會。

這是電影裏常出現的橋段。

“當然,你在國外工作,有足夠的特殊津貼,兩倍于你現在的年薪,既然你沒有聽到這麽好的報價就走了,我也隻好發那封郵件了,對吧?”

鄭圭煥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驚恐的眼神消失了,原本羞紅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尤其是那原本不知爲何皺起的眉頭,竟然撫平得連一絲皺紋都沒有。

世界級度假村,度假村,負責人,比基尼美女,特殊福利,雙倍薪水。

這些條件在他腦海裏盤旋。

“您爲什麽要告訴我這個?”

“總之,你是被我标記爲随時可能背叛我二伯的人,也是經手洗白基金的人,你總不會以爲未來寫封辭職信就能結束這一切把,衆所周知,順陽集團對待敵人和對待叛徒一樣殘暴。”

“什麽洗白基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鄭圭煥試圖辯解,但他的話語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我讨厭浪費時間,我隻在我親人面前這樣做!”

提起這件事,鄭圭煥的臉又紅了,快速閉上了嘴。

很明顯,陳道俊已經知道了一切,所謂的狡辯都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會被當成小醜而已。

良久,他擡起頭來:“我能力卑微,您想要做什麽?”

“我想你知道我的二伯是如何在 IMF期間挪走 1000億韓元的,以及他是如何在那場大危機中将其抽走的,具體步驟?”

“紙業公司一定是馬上就得虧損,既然IMF受到沖擊,處理資不抵債的資産也是理所應當的,額,等一下, 1000億?不,我隻賣了一家500億的紙業公司”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鄭圭煥馬上捂住了嘴巴。

很明顯,他隻知道500億,剩下的500億肯定是林鍾允執知道的範疇。

“把你操作的那家造紙公司的文件拿來給我,那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當然,度假村說的那些也是有效的。”

鄭圭煥沒有言語。

陳道俊笑了下,對方到底會堅持站在哪一邊,不言而喻。

他願意給他時間考慮。

終于,鄭圭煥張開了嘴。

“我想問一個問題。”

“請講。”

“陳動基副會長不是您叔叔嗎?爲什麽要發掘他的把柄?”

這是一個很蠢的問題,但陳道俊認爲,這是對方在讓自己給他一個背叛陳動基的理由?

“你知道我要把順陽信用卡交給副會長的吧?”

“是的,我聽說您要賣它。”

“你爲什麽要賣掉它?”

“呃?”

陳道俊指着自己的腦袋:“這是一家年利潤達數千億韓元的公司,和下金蛋的雞沒什麽區别,我爲什麽要賣?我的腦子有問題嗎?”

鄭圭煥無奈的歎氣:“您這話說的,我這種工薪階層怎麽會知道内幕?”

“有很多原因,但這是敲詐勒索,他是一個想要竊取他侄子公司的伯父,我不應該也有一些反擊的手段嗎?”

鄭圭煥長長的歎了口氣,露出意想不到的反應。

“所以我成了那個神仙打架遭殃的凡人了。”

這是一個準确的表達。

他說對了。

“如果你不想在未來注定會殃及到你的戰争中受傷,你就得逃跑,在馬來西亞那裏的度假村,過五年舒适、甯靜、安全的日子。”

“如果我沒有佐證文件,您打算怎麽辦?”

“每個人都要留着能夠自保的東西,如果你是連那種腦子都沒有的人,就根本不可能插手我二伯的事情。”

“您好像很笃定我一定會聽從您的意見。”

鄭圭煥眼神複雜的看着道俊,此時他神态自若,絲毫沒有剛才的窘迫。

顯然,他剛才的狀态都是裝出來了。

甚至他還有起身的動作。

陳道俊神色瞬間冷厲起來。

“别亂來,你這個混蛋!我要把你的生活扔進地獄沒有任何難度,我見過很多白癡爲了所謂的義氣,而選擇作死?”

陳道俊必須要狠狠警告他。

這家夥要是跑到二伯那兒來講義氣,可就白費氣力了。

“我是讓一個快要陷入絕境的人,能夠住進世外桃源般的度假勝地的恩人,你從哪裏弄來的?

“副會長的行賄基金文件……我有,但您就以爲一定拿捏我了麽!”

“不,你錯了,你隻知道一半的情況,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如果我給他的條件,是我給你的條件的十倍,他會舔我的腳趾,那你呢?隻是想出賣副會長的家夥而已,你老婆在M國過得怎麽樣?她會對不忠視而不見嗎?”

鄭圭煥肯定清楚他的情況,指尖都開始顫抖了。

“所以,你覺得是我需要你,還是你需要我?”

“我明白了.”

“快去拿文件,我的恩情到今天爲止,今晚之内拿到文件,你仍然負責馬來西亞的度假村,否則的話,你就準備去那邊撿破爛把!”

鄭圭煥一躍而起,像兔子一樣狂奔,看他那模樣,要不是門口有人扶着,他指定要狠狠摔一跤。

回過頭來,道俊搖了搖頭。

原本以爲,這種事情,隻要一個環節的人,就知道全部内容,沒想到,這家夥隻是知道一半而已。

自己錯了麽,不,隻錯了一半。

陳道俊相信,隻要把這一半的資金明細調查清楚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當恐懼加入欲望之火時,欲望之火會迅速燃燒。

果然,沒出道俊所料。

不到一個小時,鄭圭煥就再次折返,隻不過,這次他手裏拿着一個公文包,并從裏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文件,仿佛那是什麽珍寶一樣。

陳道俊從他手裏接過公文包,打開後,裏面有幾份文件。

或許是爲了方便保存,鄭圭煥還特意做了外殼,讓文件不至于在翻閱的時候遭到損壞。

“是這個嗎?”

“是的,他們在東歐創建了一家與資源開發相關的皮包公司,并将其出售給了順陽建設,随機立即放棄了不良資産,這是典型的洗錢戰術。”

鄭圭煥把陳動基特殊的洗錢方式娓娓道來。

陳道俊聽完,點點頭。

這種方式确實隐蔽性更強。

即使在 10年後,這種策略仍然可行。

盡管它經常發生,但這麽做的人,仍然很少有人被抓住。

有些公司總是想方設法在逃避法律。

但不管怎麽樣,這文件,是到手了。

陳道俊和鄭圭煥分别後,手機突然響了。

是陳養喆的電話。

陳道俊想都不想就按下了接聽按鈕。

“哈哈哈哈,道俊啊,快來醫院!”

“額?什麽,去醫院,什麽情況?”

陳道俊有些迷,誰生病了,但爲什麽爺爺這麽開心?

“星俊的孩子,我的曾孫出世了,快過來!”

啊!

陳道俊有些愣住了。

大嫂,李素珍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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