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我們總不可能袖手旁觀吧，難道真的要收購嗎？”
“你呢，怎麽想的？”
“要計算一下，因爲資金狀況并不好，還沒到可以完全收購信用卡的程度。”陳動基心中有小九九，在兄長面前沒說實話。
陳榮基煩躁的揮揮手：“那你就不用管了，我來整理。”
聽到哥哥如命令般的話，心情不好的陳動基直接把煙揉熄。
“這是侄子手裏好不容易掉出來的肥肉，如果收支相抵，我根本沒有理由退出。”
陳榮基語氣中暗含威脅：“如果我們相互争奪一直擡價，隻會便宜了道俊那個家夥。”
“你認爲隻有我們在觊觎嗎？到時候争奪的，不僅會有大英集團，還沒有進軍信用卡行業的家夥們也會蜂擁而至吧？金融圈其他人也會看形勢加入的，這個……這不是單純靠我們達成協議就能結束的戰鬥。”
陳動基站了起來，表現出絕不退縮的意志。
他想盡快完成計算，然後想辦法哄騙道俊。
當然，還有他認爲好說話的陳潤基。
陳榮基咬牙切齒地盯着弟弟離開的背影，忽然一腳踢翻了自己面前的椅子！
順陽集團擁有股份最多的兩個兒子在謀劃着侄子的産業，陳養喆的身體卻出了狀況。
李學載極爲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老闆。
在特護病房裏，躺在床上的陳養喆，很長段時間隻是閉着眼睛，他的臉色很差，胸口劇烈起伏。
李學載不安地看着這一幕，猶豫許久，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會長，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叫主治醫生來。”
“不用，我不是身體不舒服，隻是頭疼而已。”
陳養喆喝完水後，直接坐在椅子上，他招呼李學載把一疊報紙上的頭版消息，逐字逐句讀給自己聽。
聽完了以後，他深吸一口氣：
“這是那家夥抛出的誘餌嗎？還是記者們在胡編亂造的？”
“大概率是抛出的誘餌，張道亨專務昨晚和幾位記者一起喝酒了，就好像是酒醉後的失言。”
陳養喆暗贊道俊對媒體這套玩的越來越6了，他忽然問道：“是張道亨那家夥慫恿道俊的嗎？”
“怎麽可能，您不是很清楚道俊是什麽樣的人嗎？張道亨應該已經成了道俊的傀儡，這次‘酒後失言’無非是提前安排好的。”
“也是、誰能慫恿那家夥？設下圈套，有獨到見解的當然是道俊了。”
陳養喆不誤感慨，也正因爲如此才更讓人頭疼。
至今爲止，陳道俊成長得很快，從未讓自己有過一次失望。
單順陽信用卡公司這麽一大塊肥肉，換作旁人定然是要作爲心頭肉的，陳道俊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大膽的拿出來公開拍賣。
做這種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叫來問過來問過去也不容易。
留給别人競争，也意味着自己不再參與。
陳養喆深知，自己既然允許他們争搶繼承權，做太上皇，就不能随意插手道俊的布置，否則隻會助長混亂。
即使現在他們的意見出現分歧，他也應該隻關注道俊怎麽處理。
“您打算怎麽辦？”李學載見會長久久不語，出聲詢問。
“什麽怎麽辦？”
“在事情惡化之前，其實您可以調整信用卡股份的，這樣不至于”
陳養喆望向李學載，眼神裏充滿失望。
“股份那麽容易能重新調整的話，那還要安排繼承工作幹嘛？”
“不是，順陽金融目前還未完全移交，我這裏還留有公司原來的印章，道俊如果想要出售公司一小部分，應該也辦不到把。”
陳養喆唾沫就快要飛到對方臉上了。
“噗！你這個人，到現在都不太了解道俊啊！”
“欸？”
“你可以去事務所确認一下，道俊那家夥會眼睜睜看着你操控印章麽？我想，應該馬上就換掉了。”
“這……？”
李學載張大嘴站在陳養喆面前。
“那家夥……我還真好奇啊，他不是那種會吃虧的家夥，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這麽一家極品公司一到手，就馬上要賣掉……真奇怪。”
李學載小心翼翼地對連連歪頭的陳養喆開口。
“難道是和大英集團進行了大的交易嗎？”
“大英？”
“是的，看新聞報道的話，大英會很高興的，那倒沒有錯，金融行業，大英集團最晚拿證照，如果想超過順陽信用卡，大英還不如直接買下來，當場成爲第一。”
陳養喆搖搖頭：“不會是大英，你放心。”
“會長，您不能隻這樣想，道俊是不是還想着逐日呢？如果以大宇汽車的一個子公司爲誘餌，那麽道俊将信用卡轉手也很自然……”
“不是，朱英日？你不知道那老頭腦梗了麽，說不定今明兩天就有可能嗝屁，聽說現在的腦子，已經連人都認不出來了，如果他一旦去世的話？子女們要正式展開繼承戰争了，怎麽可能還有錢來競争順陽信用卡？他們的錢，投入購買、争搶自己公司股票都都不夠……”
“阿……”
李學載想拍拍膝蓋起來。
在他看來，第2代們的财産鬥争，不管在哪個财閥家族，那家和這家都一樣。
從某種角度看，大英集團更嚴重。
因爲大英不僅僅隻有子女，還有堪稱創業功臣的朱永一會長的兄弟和侄子們。
這是二十多個男人拼盡一生打造的大英集團。
朱英日沒有立下遺囑，那麽他們多拿一些權力的方法，就隻有确保股份，這會需要大量的子彈，根本沒有時間把目光轉向外面。
因爲順陽信用卡沒有向外部轉移的風險，李學載松了一口氣。
“會長，要不然叫道俊來吃午飯吧，您隻是偷偷問一問怎麽樣？現在又不是參與經營管理，沒有必要過于小心。”
“嗯？就叫過來吃頓飯呗……”
陳養喆拿起聽筒，似乎過了很久才打通電話。
“道俊嗎？趕緊回趟正心齋吧，阿，不是，隻是好久沒在在外面見面了，這些日子天氣太熱了，一起去吃點冷面怎麽樣？”
開了二十年的冷面攤的老闆和老闆娘此時滿頭大汗。
給他們帶來壓力的不僅有外面成排的保镖，還有裏面坐着的人。
陳養喆和小孫子陳道俊。
“怎麽樣？這家的冷面味道一絕，我從年輕的時候光顧起，60多年都沒變，有這麽多年不變的東西是值得的，不是嗎？”
“是的，的确很好吃。”
陳養喆分明是已經看過報道，卻一直在說别的話題。
“小孩子，是不可能知道這種味道。”
“很好吃，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都會喜歡的美食店。”陳道俊擡起頭，放下筷子：“爺爺，别擔心，即使過了60年，我也會一如既往地守護着順陽集團。”
“真的嗎？”
陳養喆像普通老人一樣舀着湯喝，連連發出“啧啧”的贊歎聲。
陳道俊一臉正色：“是的，會越來越壯大，做大做強，不會走下坡路的，說實話您現在很不安吧？”
“什麽？”
陳養喆沒想到道俊反而主動開啓了話頭。
“是想對面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出賣了信用卡公司。”
“報紙上的消息是假的麽？”
陳養喆的聲音再平淡不過了。
“不是，是我放出去的，而且應該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
“誰？你最希望的，是你伯父們對吧？”
“是的。”
陳養喆又拿起筷子，把蘿蔔泡菜夾起放進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老頭子牙口很不錯！
“呵呵。”
吞下蘿蔔泡菜的陳養喆，不知何時表情變得溫和。
“我隻是不高興，你沒有提前跟我說而已，這是一張無異于高利貸的卡，但是你記住，不管是高利貸還是手續費賺的錢，都是關鍵時候可能救命的玩意，我聽說信用卡公司賺的錢挺多的，你這次的操作不太合理。”
“因爲是會賺很多錢的公司，所以伯父也會花很多錢買的吧。”
陳養喆緩慢地搖搖頭。
“殺雞取卵，你相當于是直接把每年固定甚至更多的收益進行買斷，我根本就猜不出你心裏想什麽……”
陳道俊沒有正面回答他，卻提了另一件事：“離家出走的公牛，會帶回家好幾頭母牛的。”
“但是被獵戶抓住，隻會剩下骨頭吧，你這家夥就隻能吃點牛骨湯吧，嘿嘿。”
陳道俊笑了笑。
這怎麽可能呢？
順陽信用卡就相當于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牛。
而這頭離家出走的牛，使命非凡。
在未來，将用車載着順陽集團股份的滿載而歸。
“爺爺，請您保持耐心，到時候，我的牛一般人沒牙口可吃不起，我要用别人的牛來好好做文章，到時候，不僅要吃牛肉、喝牛肉湯，更要經營一個養牛場！”
“都這樣了，還隻是看着嗎？”
陳動基啪地把報紙扔到了弟弟的桌子上。
“你突然闖進來，又怎麽了？”
陳潤基翻開報紙，開始尋找對方臉色不善的原因，在看到“出售順陽信用卡”這幾個字後，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他用手指着報紙上的幾個大字：“這是真的嗎？還是小道消息？”
“道俊到處亂搞事，别跟我說你不知道？”
陳潤基揉了揉眼睛，連續熬了幾個通宵，他現在眼裏全是紅血絲：“道俊爲什麽這樣？”
“這個應該你應該問道俊，然後告訴我答案。”
“你什麽意思，話說得明白點！”
看到與平時的沉着不同而激昂的弟弟，陳動基雖然内心有些吃驚，但也認爲陳潤基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
“即使道俊再厲害，孩子也是孩子，信用卡業務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他哪裏管的過來，心中不安，所以才要出售的。”
“按照報道的意思，是準備賣給大英？”
陳潤基高舉起報紙。
“不是，這不是給我和榮基哥的信号嗎？還威脅說，如果我們不多花點錢，他就轉手給大英。”
陳潤基手握着報紙，什麽話都沒說。
但是當他開口，卻說出了讓人意外的話。
“好，我去見一下道俊，還有不管他嘴裏說些什麽，我都會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們再碰下頭怎麽樣？有時間嗎？”
“什麽？”
“不，一定要抽出時間，我們邊吃晚飯邊喝一杯吧。”
“呀！突然那個……”
陳潤基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然後直接拿出手機。
“榮基哥，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晚上抽點時間聚聚吧，什麽事？.額，就是信用卡公司的問題，我來溝通，請一定要來，當然動基哥也在在一起，我安排了順陽酒店的東瀛餐廳，晚上8點。”
結束通話後，陳潤基望着陳動基說道。
“哥也聽到了吧？8點，别遲到了。”
雖然是單方面的邀請，但陳動基也沒有辦法，不能缺席也不能遲到。
否則自己不在那個場合，陳榮基和潤基還不知道要說什麽嗎？
“好吧，那晚上見。”
當陳動基起身離開後，陳潤基似乎松了一口氣。
“呼-果然演戲還是要由演員來演啊，要在他們面前裝淡定，可比想象中要難多了。”
他已經按照兒子寫的劇本念了台詞。
而這部大片，将于今晚8點上映。
會大賣嗎……
沒有人知道，但至少，應該不會虧本。
陳道俊在進入會議室的兩個人身上看出來，他們很緊張。
自己是創始人的孫子，也是第一大股東，雖然掌握着人事權，但對接下來的安排，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接下來，還是要在言語上試探一二。
“暫時坐下，你是對的，這是逐日的總部，也是我大部分時間獨自工作的地方，這層，有三四個員工就夠了。”
陳道俊首先改變了和大家的溝通方式，盡量營造一個比較和諧的氛圍。
“您這是”
“像以前一樣舒服地說話吧，我雖然是大股東，但在公司并不想搞太過尊卑有别，現在聽到敬語更不舒服。”
“我可以嗎？”楊宇燦弱弱的問。
“當然，僅僅因爲你說得輕松，并不意味着你的立場會改變，也不意味着我對公司的掌控改變。”
掌控不變
這意味着道俊掌握了人事權，他是老大。
這時，二位社長的臉色都變了。
“我之所以急着要見你們，并不是因爲别的，自己看看吧。”
陳道俊把一張報紙往桌上一扔，二個人的臉都紅了。
“你們都看文章了嗎？”
“因爲這個.”
“我可以先說嗎？”
楊宇燦閉上嘴，點了點頭。
“李民燮社長。”
“是的？”
李民燮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
“我很喜歡看新聞發布會。”
“呃，爲什麽？”
“這是午餐時間的新聞，關注的人不少，然而，這篇文章被完全否定了，他說什麽.我們公司會出售？你們說，股價應該不會因爲記者的虛構八卦而下跌吧？”
陳道俊環顧二人，沒人敢對着他的目光。
“額是。”楊宇燦聲音很低，沒吭聲。
“但你怎麽确定這是虛構的呢？”
李民燮肯定的回答：“嗯，當然了…業績不錯的順陽子公司，就沒有理由賣掉。”
陳道俊一巴掌拍在報紙上：“出售股份公司，就是出售大股東持有的股票，這是對我來說股東的最大變化，那麽，看完這篇文章，你是不是應該馬上過來跟我彙報，但到目前爲止，還是我主動聯系你們！”
“…………”
大家都移開視線，無法回答。
好像另外兩個人已經讀懂了道俊的想法，他們開始低着頭看其他地方。
“楊宇燦和李民燮。”
當陳道俊叫他們的名字時，這兩個人再也無法避開他的目光。
“我不明白，所以我會問你們兩個，有一篇關于順陽信用卡的文章，那你爲什麽要和其他公司的人見面讨論呢？你們今天早上見到的那兩位副社長，根本不能插手我們公司的事情。”
“那個.那個…”
楊宇燦和李民燮兩個人沒想到什麽都瞞不過道俊，被這一句質問吓得心肝都在顫抖。
“哦，那兩位副社長是我兩個大伯的人，你們該不會是想，萬一之後公司改組，若是征求意見，說不定他們還能幫你們說幾句好話，好調整個好的位置？”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道俊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強了，他們根本頂不住句。
道俊原本想表現得和善一點，但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
雖然道俊相當于是踩着他們的臉來罵，有點對不起舊人，可又能怎樣呢？
他們是一有問題就有可能會對自己兩個大伯妥協的人。
“不是那樣的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我”
楊宇燦尴尬不已，說話停頓而結結巴巴。
“我怎麽能再讓步呢？難道老闆們不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沒有人事任命，還說不插手管理嗎？那麽大股東的資格就必須得到認可了，不是嗎？
所有人都臉紅了，擡不起頭。
陳道俊眯着眼睛看着這兩個家夥，心裏在想着，自己這樣，是不是還不夠強硬。
一味的寬厚和仁慈，對這幫老油子，根本沒什麽用。
所以，陳道俊要做的就是，今天當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們心裏的不滿勾起來，然後徹底結局。
于是，陳道俊故意用嘲諷的語氣:“老實說，如果我下定決心，隻需動動手指，就能經營三四家公司，所謂的順陽信用卡公司，不就是多招幾個賣保險的小姐姐，發一堆卡，做減費坐收利息的生意嗎？多麽簡單的事情啊……！
李民燮眉頭一挑，額頭上布滿了皺紋。
陳道俊這番話，相當于是徹底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
然而陳道俊猶如針刺一般的話，卻還在繼續：“我之所以要關閉信用卡公司，是因爲它是投資的基礎，生命、火災和有價證券，這些通通都要錢，也借走了了公司的錢，但我的錢難道不會借給你嗎？有那筆錢，說句不好聽的，哪裏還要開公司，我要是滾出去，我就多賺幾十倍，你知道嗎？”
李民燮社長的耐心似乎達到了頂峰，他霍然站起身，對着陳道俊怒目而視。
旁邊的楊宇燦生怕他會說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話，連忙在私底下用手拽着他。
然而，他卻絲毫不理。
陳道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自己多說一個字，這家夥會和自己大吵一架後，丢下一切走人嗎？
李民燮咬了咬牙，努力壓抑内心的情緒：“道俊少爺，他們爲順陽集團奉獻了自己的一生，順陽集團看起來不錯，但他們不是井底之蛙，看看M國過去 10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道瓊斯指數上漲了 5倍，順陽也成長了5倍，這怎麽都不能算是我們屍位素餐！”
陳道俊笑了。
這家夥，是不是有點牽強？
将股票指數與公司的增長率進行比較？
但那又如何呢？
無論如何，現在的自己正在扮演一個吹牛的孩子。
“賣手機、賣洗衣機賺的錢？隻需在華爾街上滾動幾天，我就可以獲得超過十多倍的這筆錢，世界由金融主導，但如果您如果隻是看到他們的錢轉來轉去，玩錢生錢的遊戲，老實說就是這樣。”
最終，看不下去的楊宇燦社長咬牙說道。
“您到底想說什麽？難道是說要抛下一切，再開一家投資公司？”
“千金難買我願意，這可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公司，我得再堅持一段時間，哦，既然我打算以後把順陽證券改成投資公司，我覺得還是留着吧。”
在道俊故意說出最嚣張狂妄的言論後，李民燮社長終于爆發了。
“這都是我知道的事情……！嘿，甚至在您出生之前，您的爺爺就已經建立了一家水泥廠，多虧了那家工廠，像你這樣的孩子都能站在會長的肩膀上說話，您根本不懂什麽叫做經營！”
陳道俊毫不客氣的回應：“如果你想留住回憶，說那些日子很好什麽的，那就退休吧，回到你的家鄉去憶苦思甜，時間總是流向未來，它不會倒退，你真是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陳道俊一回擊，李民燮社長氣的渾身發抖，卻啞口無言，什麽也說不出來。
“我都說了，信用卡公司會關門，其他公司收益率低了也會随時關門，至于投資方面，我隻需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做事，我個人的投資回報率，隻要你願意，我會随時披露，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做的方式，那隻有一個選擇，轉到我大伯們的公司，在那之前，我會隻給一個禮拜時間考慮，不想幹的，直接寫下你的辭呈。”
陳道俊霸氣的立了規矩。
開玩笑，自己是站在未來看現在，論宏觀視野，國内還沒幾個比得上自己。
陳道俊認爲，他們不接受自己，因爲自己沒有親手把他們放在社長的位置上。
對他們來說，才20出頭的自己，臉嫩的可能連他們子侄和孫輩都差不多.
想到這裏，陳道俊明白，自己必須親自任命一位首席執行官。
這樣，擁有相似經曆，并且各方工作都很優秀的家夥就是自己的最優選擇。
陳道俊迫切需要一個有這種記憶力的高管。
“我都說了，你走吧，我有很多工作要做。”
話音未落，二人陸續起身離去。
他們一直壓抑的怒火在關門聲中顯露無遺。
看着他們離開，陳道俊笑了笑。
現在自己要跑到二叔叔那裏誇大自己說的話，道俊隻希望自己的大伯，們會根據這個故事來評判他。
***
新羅酒店。
看着陽光酒店東瀛餐廳門前的招牌，陳動基苦笑道。
“我們今天關閉進行内部維修，對于給我們的客戶造成的任何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提出這個建議的，一定是陳榮基。
他是長子，充滿特權感，一定受不了與普通人同在一處。
由于他是順陽創始人的長子，他将自己定義爲被選中的人，執念特别深。
陳動基搖了搖頭，打開了門。
“歡迎。社長。我已經在這邊預定了座位。”
“有人來了嗎？”
“是的。”
當我看到一個員工擡不起頭時，我很生氣，好像别人的遲到是他的錯。
“去給自己弄杯冰鎮啤酒。我把座位挪到窗邊。”
陳動基放在窗邊，那裏的花園景色最好，那裏的雪還沒有融化。
喝了一口工作人員送來的冰鎮啤酒，陳動基的胃稍微平靜了一些。
門口一陣騷動，陳榮基大步上前。
“你一個人嗎？潤基？”
“稍等，先坐下。”
“你這小子在幹什麽？”
見一向老實的四弟今天還賣關子，陳榮基也惱了，舉起了手。
一名員工沖了過來，低下了頭。
帶些啤酒，給我弄點菜，速度快點”
“是的，副會長。”
一道一道的上菜，兩人卻默默的喝了一會兒啤酒，連菜都沒碰。
最終，陳榮基開口了。
“潤基，你幹什麽？已經30分鍾了，把我約過來，就一直喝酒，我可沒那麽多閑情逸緻，你就不打斷說點什麽嗎？”
“也許它給了我們時間。”陳潤基指了指啤酒瓶。“是時候先談判了。”
陳榮基放下端在嘴邊的啤酒杯，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個人建議，順陽信用卡你放手吧，你我了解公司的情況，就好像我們在看對方的客廳一樣…….你根本沒有資金來接管這張卡。”
“有一種叫做朗姆酒的東西.它是古ba人民一直秘而不宣的信号。”
陳動基俯下身來，此時這裏就隻有兩個熱人：畢竟，信用卡公司不是必不可少的關聯公司。”
“彼此不都一樣嗎？有賺大錢的順陽電子，你們找一家玩錢的公司幹什麽？”
“我需要它的原因和你的沒有什麽不同！”
增設順陽一家子公司的目的，細節上可能有所不同，但大的目的隻是表象而已。
可以說是主力軍的子公司數量，誰更有地位。
陳養喆死後，從外表看，股權的大小将決定兄弟二人誰占上風。
但銷售額、營業利潤、附屬公司數量等，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無異于兩兄弟試圖增加子公司數量或一家公司試圖改善其面貌。
陳榮基已經确認了順陽信用卡的企業價值。
而且他還算出了控制公司的股份，并且有足夠的資金與之匹配。
隻要你家小侄子不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巡洋艦卡肯定能派上用場。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門口又是一陣騷動。
“誰讓你這樣做生意的？
“不是這個.”
“那個，那個！你知道這裏每天的銷售額是多少嗎？如果你休息一天，我們都要好好是懷着怎樣的精神工作的？”
“對不起，但是，這是副會長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
“陳副社長？”
“不好了，副會長”
“什麽？”
我聽不見對方這麽大聲說話。
陳榮基皺了皺臉。
“哥哥，那…你不是單獨約的道俊嗎？”
“你在問什麽？光是看他高大的身材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知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動基拿出手機，一條短信出現，伴随着鈴聲。
“自己做個交易，順陽的附屬公司不是我的，而是道俊的，不要太用力地求着孩子讓他們哭泣，而要溫柔地告訴他們…….夠了。”
當陳動基試圖給陳潤基打電話時，他的侄子大步走向桌子。
“抱歉來晚了，兩個伯父，我爸突然聯系我，我就趕過去了。”
看着垂下頭的侄子，兩人不由的歎了口氣。
陳榮基一看到道俊的臉，就想起了白天從金融公司社長那裏聽到的故事。
被陳道俊打傷的自尊心，跑到陳榮基面前的二位社長坦白了今天所受的屈辱。
“所以，首先，道俊認爲最好是通過出售公司而不是管理公司來投資，對不對？”
“是的，他似乎認爲投資股票比通過努力發展一家公司來賺錢更容易、更快、更有利可圖。”
“那……什麽？癡迷于股票投資的人，類似于D瘾……道俊是這樣的狀态，我理解對嗎？”
股票投資号稱是一種健康的投資，不是D博。
D博和投資二者是并存的。
另外，陳道俊至今雖然是大學生，但與其說是享受青春，不如說是專注于股票投資。
難道說，道俊這就是投資上瘾了麽？
“額，我不排除這種可能。”
“那麽，道俊之所以試圖迅速出售信用卡公司，可能是爲了籌錢D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