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樸妍珍因爲河道英的推挪原因,拉着河藝率已經來到天台的邊緣。
本身因爲河道英搶先救下文東恩而心理扭曲的樸妍珍,更是徹底瘋狂。
她發出一陣尖利的叫聲,喝止住就要上前的全在俊:“站住,你再走上前來一步,我就拉着你的女兒跳下去!”
全在俊聞言,看着一臉惶然的小河藝率,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他擺擺手:“妍珍,你不要激動,你手裏牽的是你自己的女兒啊!”
河道英這時扶着文東恩起身,或許是樸妍珍的那句“你的女兒”刺激到了他。
河道英冷冷的看着那個瘋女人,更加爲自己與其離婚而慶幸:“不要發瘋了,快放開藝率!”
“荷荷.河道英,你不要跟我裝清高,我的視頻隻不過是借口而已,你是看上了文東恩那個賤人對不對?”
樸妍珍停頓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下步:“今天,文東恩和你女兒,隻能選一個,要麽,河道英你就把文東恩推下去,要麽,你這輩子就别想再看到藝率了!”
全在俊扭頭,怔怔的看着樸妍珍和藝率,目光在二人面前徘徊,突然開口:“放了藝率,我會去自首,我會跟J察說是我要宰了孫明悟那小子!”
他不知道樸妍珍已經對李莎拉出手的事情,所以這個條件對樸妍珍來說,毫無意義。
樸妍珍沒有管他,而是再次把目光看向河道英:“不舍得那個賤人是吧,我隻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一!”
河道英搖了搖頭,他看着樸妍珍:“你不要沖動!”
“二!”
樸妍珍臉上乖張的表情徹底顯露,河藝率已經哭了起來。
她沒注意到,全在俊已經撲了過來。
“三呃!”
樸妍珍直接拉着河藝率起跳,全在俊半個身子随着被拖了下去,他的一隻手摟住了藝率,另一隻手則抓住了天台邊緣。
兩個成人加一個小孩的重力加速度,讓他猛然大喊一聲:“啊!!!”
“快,快幫忙!”
此時三人的狀态是這樣的,樸妍珍抱住了藝率下半身,而全在俊則是托住藝率往上。
河道英這時也趕了過來,懸空狀态抓住了全在俊的胳膊,文東恩也從旁幫忙,每個人都拼盡全力。
“呃啊.我快堅持不住了,把藝率先送上去.”
全在俊奮起餘力,想要把藝率先托舉上去,可樸妍珍卻抱得很緊,她的臉色笑的已經有些猙獰了,故意把身子往下墜:“哈哈哈哈,陪我一起下地Y吧!”
全在俊奮力讓河道英和文東恩抓住河藝率的上身之後,終于騰出一隻手,使勁想把樸妍珍掰開。
“快點上來.我們也快堅持不住了。”
畢竟是三個人,河道英和文東恩也到了力竭的邊緣。
全在俊最後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河藝率,溫柔的對他說了句:“以後沒有叔叔在的日子,要懂事聽話,不要随便讓人欺負你,知道麽?”
也不等河藝率反應過來,他就把自己抓着天台的手松開,在河道英和文東恩驚詫的目光中,他笑了笑,奮力扯開樸妍珍,二人一起摔下。
樸妍珍絕望地發出呼喊:“不”
“噗通.”
天台下傳來兩聲悶響。
河道英和文東恩抱着抽泣的藝率,一時間默然無語。
“報J吧.”河道英拍了拍文東恩的肩膀,二人帶着就這樣等着J方的到來。
王J官拿着剛審訊出來的筆錄,招呼手下正要出發去抓捕全在俊。
這時,他接到了世明高中發生命案的消息。
“什麽,全在俊和樸妍珍都S了,怎麽S的,誰發現的,現場還有誰在場?”
等到審訊文東恩和河道英的時候,王J官意興闌珊的坐在辦公室。
他的手下坐在身邊:“長官,我把他們兩個都分開審訊,加上小女孩的,口供基本一緻,看來的确是報應.”
王J官已經無所謂了。
他想起了那天自己在這裏跟文東恩說過的話。
我相信正義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這,或許就是遲來的正義吧。
“好了,一切證據都顯示,你們不僅沒有最,反而拯救了這個女孩,你們可以離開了。”
王J官親自打開拘留室的門,對河道英和文東恩宣布這一決定。
河道英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擁抱到了一起。
“我已經辦好了所有的手續,跟我一起,帶着藝率出國好麽?”
“嗯!”
文東恩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也領養了一個小女孩,藝率應該會跟她成爲好朋友的。”
“好!”
第二天,等陳道俊收到消息時,他才剛應付完南部地檢的詢問。
“我都說過了,我奶奶心疼我,直接把股份借名讓給我的公司,這都是家族内部的轉贈,不存在脅迫之類的情況,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她啊。”
陳道俊看了下表,估摸着差不多時間到了。
韓樸檢察長不知爲何,珊珊來遲。
他匆匆走到詢問室,看到道俊的時候,他先是轉過頭臭罵了李在民一頓:“哎喲,我當檢查官的時候,去調查都是要上門詢問的,你竟然敢把人家帶到檢察院來,誰給你的權力?”
在南部地檢李在民悶聲不吭的時候。
韓樸親切的和道俊握手:“道俊啊,J方做的有什麽不對的,還望海涵,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
“哪裏哪裏,像我這種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随時歡迎你們帶我來這裏接受教育.”
陳道俊樂呵呵的笑着,似乎對此完全不介意。
“不敢不敢.”
韓樸稍微松了一口氣,他瞪了李在民一眼:“問完了沒有?”
“問完了”
“那還不快讓道俊回家!”
陳道俊眯着眼睛看着韓樸的表演:“韓檢察長,你們這裏房間太多,我好像忘記怎麽出去了。”
“李在民,你負責送道俊出去,快點!”
李在民無奈,隻能打開檢查室的大門,一路不情不願的帶道俊出門。
但同時,在走出門口時,道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沒有檢察長的命令,随意詢問一位财閥成員,你準備好了承擔後果麽?”
李在民臉上的表情一僵,他握着門把的手都停頓了。
“當然,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把消息透露給你的話,我可以視情況不再追究。”
“我們檢方辦案,是講究規矩的”
陳道俊則是在原地站立不動,門外等候多時的金允錫已經提前爲他們拉開J方大門,躬身迎着他坐上轎車。
“李檢察官,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後會有期。”
陳道俊說完這句話後,準備拉下車窗,招呼司機離開。
留下李在民站在原地,他盯着陳道俊離開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這時,有手下送來一些資料:“檢查官,昨晚順陽畫廊突然失火,濃煙滾滾,消防救援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隻搶救出來兩幅名畫,其他悉數焚毀”
好手段!
李在民咬了咬牙:“算了,最近不是有個議員偷拍門事件麽,這個先不管了吧.”
“蛤??”
他的手下愣在原地,一時間有些迷了。
陳道俊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在座位上看到了賢誠日報的消息。
“兄弟之家幕後主使揭露,爲寒國第三大珠寶商的兒子!”
“買X殺人,珠寶界富二代與背負M案的氣象主持人雙雙殒命!”
“獨家内幕,揭露兄弟之家幕後不爲人知的故事!”
看到上面暴露出來的冰山一角被媒體大肆宣揚,仿佛一個全在俊就能背負所有的罪惡一樣。
陳道俊嘴角流露出滿滿的不屑。
這就是寒國民衆啊,太容易滿足,也太容易被裹挾左右了,隻要有個宣洩的渠道,他們就會一股腦的鑽進去,哪怕有些邏輯上不合理,他們也會信!
“少爺,我們去哪?”
金允錫知道他被檢察官騷擾,心情不佳,弱弱的問了句。
“去正心齋.呃,算了,還是去H城大學吧,到法學院門口把我放下就行,我自己走進去。”
“是!”
陳道俊算了下,自己曠課多少天,已經記不清了。
院長一定會很生氣的,不過,這也正好是一個拜訪的由頭。
現任法學院的院長秋原國與下一任總T關系匪淺,陳道俊非常清楚。
資曆深厚的秋原國,如果再進一步的話,甚至有可能被下一任總T直接任命爲法務B長。
這樣的話,自己相當于憑空多了一個臂助。
陳道俊知道,自己的爺爺手裏,有一批高官的黑料,憑借這些,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發揮效用。
但那是最後的手段,用一次少一次!
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口,陳道俊凝神靜氣,不管别人什麽樣的眼光,隻是默默的等待着。
終于,在院長辦公室門外清淨之後,院辦助理臉色平靜的走到他面前:“走吧,院長說讓你過去。”
“謝謝!”
陳道俊起身跟随他走到門口,助理打開門,卻沒有先進去,顯然院長已經交代過他,隻讓陳道俊一人進入房間。
“秋院長,您好!”
陳道俊幹脆清朗的聲音響徹房間。
帶着烏黑鏡框,一頭灰白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秋原國,本來站在書架旁邊翻找着什麽,但是他個子不高,有些書籍夠得着看不見,他皺着眉目光一直逡巡着。
聽到陳道俊的聲音,他慢慢轉過身來,揮手招呼陳道俊:“小子,把上面的那本《裙帶資本主義》的書給我拿下來。”
這将陳道俊本來滑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哦,您稍等,我馬上去找。”
“裙帶資本主義.在哪兒.”
陳道俊仗着自己180的大高個,沒花五秒鍾,就把這本書從書架裏抽了出來,然後遞給了秋原國。
“嗯。”
秋原國接過書,然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先是翻看了下目錄,然後一頁一頁翻找着什麽,最後抄寫在他擺在桌上的一個筆記本中。
鋼筆滑落在紙上,傳來一陣陣“沙沙沙”的聲響,卻有着古怪的旋律,似乎本來就是這個房間應有的。
陳道俊見老頭沒空搭理自己,撇了撇嘴。
熟讀金古黃三位名家書籍的他,哪裏不知道這是對面的大佬在考驗自己。
本來曠課就有點理虧,再沒耐心的話,對方肯定要起身攆人了。
想到這裏,陳道俊稍稍安撫一下自己的心情,但他也沒傻愣愣的站着,而是就在這四個書架兩邊來回輕輕的走動。
他發現秋原國這上面的書,有99%以上他不僅沒見過,而且沒聽過。
至于那1%,則是韓語翻譯版本的華夏四大名著。
慢慢踱步,陳道俊又轉到了剛才幫老頭子拿書的那個地方。
原本,書架上累在一起的書籍,拿走了一本,其他書會趁勢傾倒過來,擠占空間。
但他能很明顯的看到,那裏清晰還有一段空隙,赫然是一本書的輪廓。
有點奇怪?
陳道俊仔細一看。
原來,書架上的書普遍偏大,剛才他拿走的那本《裙帶資本主義》書的寬度并不夠,裏面還有一半空隙,還藏着一本書。
秋原國這家夥,該不會是給我來個啞謎吧!
陳道俊心裏想着,轉頭看了一眼對方,發現他還是低頭奮筆疾書。
于是,他伸手從裏面掏出來那本書。
書名就叫做:《刑事訴訟法》。
這是
陳道俊拿起書本來,上面共折了兩個地方。
第一個折好的地方在第37頁,上面有兩處畫圈。
上面一處:第195條規定,檢察官認爲有犯Z嫌疑的,應當查驗最犯,犯Z事實和證據。
陳道俊順着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在195條規定裏,明确了檢察官對于司法J察的管理,規定偵查員,J務官,總J,J政,J監,J衛作爲司法J官,接受所有有關調查的檢察官指揮。
意思是,檢察官淩駕于J察之上,可以随時指揮調度J察。
第二處:第198條的規定,對嫌疑人的調查以不拘留狀态下進行爲原則。
陳道俊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慢慢變爲凝重,長期以來,他隻是知道檢察官權力大,沒想到,竟然是如此.
根據這條規定,凡是就是有脫離原則狀态,如果犯Z嫌疑人有脫逃、再犯危險等,則可以進行拘留,或者檢察官在不依合法程序,有相當理由懷疑是逮捕或拘留的情況下,應下令立即釋放被捕或被拘留者,或将案件移送檢察院。
這就是說,當寒國檢察官懷疑一個嫌疑人的時候,可以先做有最推論,抓還是放全憑人心衡量。
想到自己被李在民的詢問,雖然對方傷不了自己,但惡心一下還是沒問題。
他翻到第39頁的部分。
這裏也有兩個畫圈的地方,是關于199條與200條的解釋。
第199條規定,關于調查可以進行必要的調查以達到其目的,但是,強制處分僅限于本法律有特殊規定的情況下,必須在必要的最低限度範圍内進行。
簡單講,就是作爲檢察官雖然有法律規定進行規制,但是具有獨立調查與搜查權。
最後一個畫圈的地方,似乎秋原國進行了特别标注。
也是最關鍵的條款,第200條規定,檢察官或司法J官在需要調查時,可以要求嫌疑人出庭聽取陳述,且如果犯Z嫌疑人有相當的犯Z嫌疑,且拒不出庭作證,或對檢察官的要求拒之不理的情況下,檢察官可對其進行逮捕。
同時,如果檢察官或司法J官認爲,當嫌疑人涉嫌犯有S刑,無期徒刑或3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監禁等Z行時,有理由可以宣布逮捕。
到了這裏,陳道俊差不多明白了,這位法學院的院長,竟然是對現行的檢察官制度,意外的關注!
“亂翻長輩的書籍,這樣可不像是财閥成員的作風。”
秋原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筆,目光炯炯的看着陳道俊。
陳道俊微微一笑,拿着書走到他面前,指着旁邊的椅子:“院長,我站累了,可以在這裏坐下麽?”
“我說不可以,你就不會坐麽?”秋原國輕笑一聲,然後就看到陳道俊一屁股坐下,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在您出題考驗我之前,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
陳道俊先聲奪人,決定不安對方的套路走。
秋原國訝然之色一閃而過:“你說。”
陳道俊此時已經斷定,對方就是故意引導自己發現這本書的,他揚了揚《刑事訴訟法》這本書:“如果今天我沒發現這本書的話,您會怎麽辦?”
“那我隻能給你兩個選擇,要麽退學,要麽回來每天按時考勤上課!”秋原國捏了捏自己的胡須,毫不猶豫的回答。
還真是個傲嬌的老頭子呢。
“有什麽問題,您問吧,我隻保證知無不言!”
“呵呵,有趣的小子,陳養喆那古闆的家夥,怎麽有你這樣一個孫子?”
秋原國臉上難得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那好,剛才你不是看了我标注的地方麽,談談你的感想呗。”
就這?
陳道俊幹脆的說道:“總體讀完後,我相信我的感覺應該和您第一次接觸到這個相同,對檢察官的制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那就權力很大,就像一個可以無限拉伸的彈簧一樣,能夠有效對青瓦台和像我這樣的财閥成員起到震懾作用,同時,這又是一柄雙刃劍,取決于使用的人,如果不能取得制衡,沒有人能真正使用好他,則有可能反過來傷害到民衆。”
“嗯,你說的沒錯。”秋原國提起筆在本子上重重的寫下雙刃劍三個字,并劃了兩道杠。
“但你作爲全國第七名考入H城大學法學院的天才少年,未來可能得檢察官,這點認識,那隻是剛入學的水平,可還不夠!”
“那您想要聽我說什麽?”陳道俊眼神一凝。
秋原國“啪”的一下合上本子,手肘托着下巴,饒有興緻的看着陳道俊:“我要你從财閥的角度來談談,檢察官的權力這麽大,爲什麽财閥也不怎麽怕他們?”
陳道俊低下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媽耶,這特麽叫我怎麽回答,我能說是财閥收買了檢C官當走狗麽?”
他還送了五個家夥當暗子呢,未來還不是要幫他做事。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能說,沉吟片刻,他換了個方式回答:“我個人覺得,就像是國外的三拳分立一樣,相互制衡,青瓦台和财閥、檢察官,形成了一個微妙的三角并立關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很多時候沖突不會這麽激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秋原國還是頭一次聽到别人用這樣的話來形容三者關系,他覺得很是新鮮。
陳道俊似乎說了很多,但實際上,财閥的視角根本沒有展現。
“你個小滑頭,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
秋原國站起身,從陳道俊手裏接過書,和手裏的那本并做一起,放回了書架上。
随後,他背着手,走到陳道俊面前:“說罷,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沒有什麽,主要是來是做兩樣事,一是捐錢,最近錢多了燒得慌,想給我們學院捐點錢什麽的”
陳道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的話分明在老院長面前是赤果果的裝杯!
秋原國噗嗤一聲笑了:“哎喲,原來是想當傑出校友來着,我們可是财政部支持的學校,沒有50億以上的資金,你就不用開口了。”
他拿起旁邊的茶壺,準備抿一口。
陳道俊嘴角微微翹起:“50億,太少了,至少要500億才夠!”
“咳咳.”
秋原國被嗆到了,引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陳道俊連忙上前,幫他捶背按摩啥的,好一會老院長才緩了過來。
“500億,你沒開玩笑,什麽時候給?”
“絕無虛言!”
秋原國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眼,點點頭:“雖然你還沒畢業,但我保證,H城法學院是你永遠的母校!”
這句話分量很重了。
以秋原國在韓國檢查系統的地位,徒子徒孫一大堆,陳道俊就算是平民子弟都能橫着走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陳道俊現在去賣炒年糕,他店裏附近的餐飲小吃店,也會天天面臨檢查官強勢交叉檢查,直到一枝獨秀爲止。
“您先别急啊,我還有一個建議呢。”
陳道俊擺了擺手。
“不是建議,是條件吧!”
秋原國眯着眼睛,又回歸到開始的态度。
“不不不,絕對不是附帶的條件,我隻說一次,那500億我照捐不誤!”
陳道俊鄭重承諾。
本來他今天隻是打算先混個臉熟,但看完那本書後,他忽然間明白了,對方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理念,重于黃金!
“哦,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陳道俊指着書架上的書:“我的建議,就是希望您能去修改剛才那本書,重新制定遊戲規則!”
“哈哈哈哈,道俊啊,你實在是太高看我了,我雖然是法學院的院長,參與修改學校的條例,我還能說兩句話,但這可是《刑事訴訟法》,要修改它,你知道有多困難麽,就算是現任法務B長有這個想法,也非常困難”
秋原國笑着搖搖頭。
“那總T呢?”
秋原國愣了愣神:“總T當然有希望,但.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假如您是法務B長,由您勸說總T,痛陳利害,有沒有可能呢,這不是您的目标麽,限制檢察官的權力?”
陳道俊眼神閃過一絲狡黠,這才是他的目的!
秋原國的眼神由吃驚到恍然又最後回歸銳利。
他盯着陳道俊:“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要不是看在你是法學院的學生份上,要不是那500億,我現在就要把你趕出學校了,你走吧,今日之事,誰都不要去亂說!”
“我知道!”
陳道俊也沒死皮賴臉的留在辦公室,他站起身,故意長歎一口氣:“隻可惜,本來有一個絕佳的方法能實現四足鼎立.算了”
他緩步向門口走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等等!”
秋原國還是忍不住開口:
“什麽四足鼎立,你小子到底在說些什麽?”
“算了,您既然沒有出仕的心思,我說了也沒用,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
陳道俊依然沒有停止腳步。
“你站住!”
秋原國攔在了門口,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你的院長,你必須跟我說清楚,如果有什麽錯誤我也好及時給你指出來,不然你日後步入社會,需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您真的要聽?”
陳道俊又确認一下。
“有屁快放!”
老頭子被道俊搞得破功了,煩煩躁躁的爆了粗口。
要是大家知道平日裏一向儒雅随和的院長如此模樣,一定會震驚不已。
陳道俊心知,自己已經把胃口完全吊起來了,再扭捏反而不好,于是開誠公布:
“我剛才看那四條準則的時候,腦海裏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爲什麽J察就要屈居檢察官的名下呢,現在的檢察官是既做裁判員,又是運動員,爲什麽不把其中裁判員的角色解放出來,讓J察系統有抗衡的資本呢?”
“你是說,限制檢察官的權力?扶持J察系統.”
老院長的臉色第一次變得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