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必玉也沒有閑着,她叫來了兩個兒子,隐去了自己和李學載合謀的事情,隻提到自己走失畫廊的畫作,被陳道俊抓住了把柄的情況。
當說到陳道俊對她的威脅時,李必玉又是一番添油加醋。
她的長子和次子繼續歎息,臉色陰沉。
陳榮基揉着太陽穴看着李必玉。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李必玉是他的妻子而不是母親,他真的恨不得把頭發都拔掉。
“好的,但是您到底把那麽多錢花在哪裏了?按照您的地位,平日的用度,不是用公司的錢買東西的嗎?就算是您去歐洲度假這半個月,不也是集團報銷麽?”
陳榮基一邊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一邊用最客氣的語氣問道。
換作平時,面對兒子的質疑,李必玉一定會咒罵兒子們說話方式都不禮貌了,但現在她犯了錯,老實多了。
“你們可知道,我一個婦人,爲你們能夠繼承更多的家産,操碎了心?”
陳動基心中一動,撥開兄長走到李必玉面前:“額母親,您說的,那是什麽?”
“是現金啊,用于收購子公司股權的錢。”
陳動基又歎了口氣。
“你不知道沒什麽用嗎?瑣碎的關聯公司的股票無論收多少,都無助于提升集團控制權,我記得跟你說過很多少遍了。”
“每年增加1%的控股權益,直到現在,我的錢這沒有用嗎?”
李必玉傲然反問。
兩個兒子聽到這個數字,呼吸都停止了。
本來他們還以爲母親在莊園裏賣畫到處亂花錢呢.雖然這會造成了很多麻煩,但如果能提升股權,這是非常值得的。
看到吃驚的兒子,李必玉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壓了下去,坐直身軀,俨然一副順陽女主人的樣子。
“即使道俊沒有逼迫我,我也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決定,這樣做是因爲我不耐煩。”
她從兒子的斥責中解脫出來,反過來責備對方。
“道俊不是一個能夠妥協的人,從他決定考H城大學的法學院而不是商學院開始,我就知道,他是那種目的性很強的人,我很清楚,現在您的把柄在他手裏,我們需要盡快拿出措施。”
“這家夥不一樣……”
陳動基搖了搖頭。
“這家夥?他很快就會要求一些東西。”
“正如道俊所說,如果這個消息洩露給在野派别,我們順陽也無法阻止,正因爲他們現在也在競争,才無力顧忌我們。”
陳榮基并沒有反對,估計和他弟弟的想法是一樣的。
“如果消息一旦暴露,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到時候,母親您可能有牢獄之災。”
陳動基情緒有些激動:“大哥你在說什麽?你是說母親應該作爲走失犯進監獄嗎?你這家夥真的.怎麽扁的如此鐵石心腸!”
兩個兒子顧不得母親被驚得發抖的心情,又齊齊陷入沉默。
他們既想得到李必玉的支持,但又不敢承擔風險。
李必玉對兩個兒子冷漠的态度感到失望,這兩家夥,關鍵時候,竟然連報複之類的話都不會說一句。
難道有錢之後,兒子們的孝心都被狗吃了麽!
“那之後道俊有聯系嗎,不是說今晚六點前給答複?”陳動基看出李必玉表情不對,他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
李必玉哼了一聲:“呵,現在才想到,我今天派人去了,我現在應該見到他了。”
“您派誰去的?”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千相弼理事,法律專業出身,我在畫廊和基金的事務,基本上都是他在處理,人品過硬。”
兩個兒子對視了一眼,确定了對方的身份,但卻是一個他們并不熟悉的人。
畢竟,順陽物産、電子、物流之類的才是大頭,畫廊之類的規模,連他們一個分公司都不如,根本不值得他們關注。
而且,到了副會長和社長的層次,千相弼這種理事,李必玉的信任其實沒有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多忠誠。
總是主人所托非人。
陳榮基和陳動基兄弟通過交換眼神,如果母親沒有對他們說謊的話,目前隻有一個對策.
“千相弼是否值得信賴,甚至可以代替您爲這種情況承擔責任?”
壁虎斷尾,這是大财閥的常态。
所有替主家頂罪的人,大不了讓他的家人享受榮華富貴就行了!
“他一定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他處理事情幹脆利落,不用細說,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李必玉也是會意,雖然她很不舍,不過,兒子現在說的信賴,和能不能代替坐牢是兩碼事。
看到母親的不舍,兩個兒子都皺起了眉頭。
作爲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換作他們,應該毫不猶豫地給出肯定答案。
即便如此,李必玉依然可能被Q禁,檢方如果緊抓不放,還是會很麻煩。
與其任由檢方多查幾次,還不如答應千相弼一個價格,讓他充分回饋李必玉的信任。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需要确認事情的知曉範圍。
以此推斷,千相弼是不是具有替代可能。
陳榮基坐到母親身邊:“我想了解一下,除了千相弼,還有多少人知道您私下賣過藝術品?”
“有兩三個人,但他們不負責具體業務。”
“他們呢?比千相弼适合麽,忠誠度怎麽樣?”
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李必玉能派他去和陳道俊談判,不就證明那個人最靠譜
看到李必玉搖頭,兩個兒子都歎了口氣。
但也沒什麽,因爲這種情況,他們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
“好了,不管他跟陳道俊談了什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兩人對視一眼,輕輕點頭,同時掏出了手機。
“有一個叫千相弼的人,他在順陽畫廊工作,獲取他的個人信息并将其清除,我們需要找到他的把柄,要充分到足夠他跪地求饒的那種,好的,抓緊時間動員所有人力。”
兩人結束了同樣的對話,對着母親說道。
“千相弼有沒有替您管理名下的股票?”
“有的。”
“那您現在就收拾行李離開國内吧,在這件事平靜下來之前,不要回來,知情的家夥我們會封住他的嘴巴,等我們的消息吧。”
李必玉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但她不忍表達自己的不滿。
因爲她從兩個兒子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處境非常嚴峻,連信任的千相弼都不得不抛棄。
***
逐日分公司。
金成哲帶着一個監視的手下過來報告,當聽完所有情況後,陳道俊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情況屬實麽?”
那個負責監視的頭目連忙點頭:“在文件上注明的日期從領S館出來的卡車,駕駛它的人是領s館工作人員,我不會看錯的。”
金成哲提醒他:“我說,這件事要是拿不準,就不要亂說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的,相信我。”
小頭目态度很堅定。
陳道俊點點頭,剛想說什麽,手機響了。
是另一個監視外出的家夥報告。
挂斷電話後,陳道俊歎息一聲。
“唉,我的奶奶,你連你的親兒子都叫來了。”
陳道俊不知道她說了什麽,但現在看起來,必須先下手爲強了。
***
以前剛打過去,三秒之内就接電話的李必玉消失了。
有幾個手下也是一樣,發短信也沒有回複。
覺得有些不安的千相弼開始着急了。
盡管如此,當他認爲我斷絕聯系是嚴重的時候,從陳榮基的秘書室打來的電話,讓他感覺到了不明的意味:
“來集團一趟,聊聊?”
千相弼下定決心,前往順陽集團辦公樓,在秘書的引導下來到副會長辦公室。
“你是第一次見我們嗎?”
陳榮基簡短歡迎他的态度讓我心情稍緩,但他從以前在集團法務組的經曆告訴他,沒這麽簡單,這個家裏沒有人真正懂得客氣。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我曾經是該集團法律團隊的一員,那時候我見過您幾次,隻不過,您可能不認得我了。”
“不知何故,這不像是第一次見面,我覺得我們很面善,哈哈。”
陳榮基開懷大笑,握住千相弼的手。
“我聽說你在我母親手下很努力,是她的左膀右臂,真是勞苦功高啊。”
“不,這隻是我的工作。”
摸不清對方葫蘆裏賣什麽藥,千相弼一直保持謙卑的态度。
“你的性格很好,那麽讓我們撇開那些讨厭的東西,直截了當地說吧,走私畫廊裏的畫,是你一手操辦的對不對?”
千相弼皺了皺眉。
“爲什麽這種表情?聽起來,你是在我母親不知情的情況下做這件事的。”
陳榮基對着一臉嚴肅的千相弼笑了笑。
“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家裏的父親經曆事故,現在事情還沒平息,經濟危機遲遲不能結束,我聽說道俊準備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我隻是想在那之前解決它,當然,我母親也知道,她現在應該快登上飛機了。”
說道這裏,陳榮基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我母親的記名股票是你在管理對不對,隻要你肯在股權方面幫助我,我保證你平安無事,日後我擔任會長後,你能以部長級的身份在集團退休。”
對他來說,不追究責任,能讓千相弼安全落地、安享晚年,這已經是極大的利好。
隻可惜,陳道俊那1000億定金在前!
千相弼心中冷笑不止,就你這點格局,還想跟侄子争家産?
他沒怎麽猶豫就回答了:“但這是原則問題,副會長,在股票轉爲實名之前,其他繼承者應該知道,那麽後面就會有繼承問題.”
陳榮基哈哈一笑:“哎呀,你誤會了,我不是說改用我的名字,這是從您管理的借用名稱到我管理的借用名稱的過渡,我母親那麽信任你,不用你做其他,隻要拿一個英文委托書給她簽字,名義上是挂在海外空殼公司,隻不過那個公司我的基金會控股而已,不必擔心贈與或繼承的問題。”
千相弼知道,這個家庭成員試圖奪走他唯一擁有的權力。
就算不是陳道俊的建議,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放棄權力。
隻不過,他不會明面拒絕:
“好的,那我考慮一下,準備改名時再會。”
“好的,請相信我的誠意!”
當千相弼作勢站起來時,陳榮基舉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等一下。”
陳榮基按下對講機。
“進來。”
兩個青年進來,低着頭,估計早就已經在等着了。
“我們的千理事最近有麻煩,他是一名管理工作者,但他很聰明,看着他跑腿幹髒活兒還要擔心安全,我很着急,你們,就做好他的左膀右臂,知道麽?”
千相弼的心情簡直日了狗。
太明目張膽了!
那不是意味着24小時監控嗎?
于是,千相弼直接爆發了。
“副會長,您現在是在做什麽?”
“什麽?”
陳榮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千相弼毫不留情的發飙:“您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像個白癡,會在被人監視的情況下做事?”
“你在說什麽?監視!”
千相弼站在陳榮基的對立面,怒目而視。
兩個被叫來的年輕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目光交彙間,他們已經讀懂了彼此的意圖。
千相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管理借名股,如果您家中的其他人做了什麽,請阻止它,等夫人回寒國,我到時候自然會安排好,副會長任何想做的事,在那之前,我沒有辦法。”
聽到千相弼堅定的話,陳榮基摸了摸下巴。
“這,沒必要這麽激動,聽起來這麽大聲,呵呵。”
千相弼站在原地不動,陳榮基拿起聽筒,
“啊,南部地方劉檢察官,是我,有事咨詢一下,方便麽?”
一提到地方檢察院,千相弼的心就沉了下去。
很明顯,這是陳道俊所說的和他預料到的最壞情況。
“如果基金會工作人員秘密處置基金會資産…………好的,他說他吃了數千億韓元,這是一個從頭到尾都負責的人,什麽?是誰?要關多久?我不需要那麽多,15年左右不會出問題吧?”
千相弼銀牙緊咬,就像一片葉子落到大海,隻能随波逐流一樣,這就是他此時的真實感受!
這些混蛋!
這也是順陽的厲害之處。
他們簡單粗暴,沒有人會使用很新奇的辦法,每個人都是直接用陽謀,他卻沒有辦法應對。
在壓倒性的力量推動案件時,任何人都無能爲力。
再這樣下去,你就會成爲一個賣昂貴藝術品的小偷。
當他想起當初唯一一個提出意見建議的人時,電話結束後我聽到了陳榮基的警告。
“嘿!千相弼,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按照我寫的劇本來,然後你将在三年内被釋放,當你出獄時,放心,我會負責養家糊口的。”
千相弼冷冷的看着他:“您以爲這樣就可以嗎?國外機構有一份由你母親簽署的秘密契約,這是最可靠的證據,我隻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陳榮基無所謂的揮揮手:“你還沒看過我的劇本吧?那裏有幾十個演員,所有基金會人員都會作證你和我母親關系親密,如果到時候所有證據表明,你是那個無恥G引一個無知的老女人并賣掉這些畫的人,并且這些都是你具體負責工作怎麽辦?
更可笑的是,李必玉明明不懂英文,卻非要千相弼仔細用韓文閱讀英文合同。
再加上她在順陽家當女主人的時候,說是她沒有仔細核對就簽了合同也不尴尬,因爲千相弼是她最親近的助手,一個值得信賴的員工。
陳榮基的鎮定并非虛張聲勢。
他描述了一個雖然不确定,但卻顯著存在危險的場景。
“這還沒結束,我雖然不像我的四弟一樣,擁有電影公司,但我也喜歡舞台布景,明白麽,我現在正在梳理你的過去,把那些污點摳出來,除非你能保持一塵不染.不過你大可放心.你應該在檢察官傳票之前閱讀新聞報道,它通常被稱爲順陽集團的醜聞挂着你的照片!”
看着臉色變白的千相弼,陳榮基得意地笑了。
“帶上這兩位朋友,快點走吧,按照他們讓你做的去做,因爲我保證三年了,再晚一點,說不定時間還會往上漲。”
在陳榮基的示意下,兩個年輕人抓住了懸着肩膀的千相弼。
陳榮基得意的抿了一口酒,他出奇的感謝陳道俊。
多虧了這一點,他才能有機會分走了母親積攢下來的一份寶貴的份額。
唯一的問題,是獨自下,而不與他的兄弟分享。
動基啊,誰叫你答應去會會陳道俊這家夥的呢
另一邊,新羅酒店。
偌大的餐桌上,隻有陳道俊和陳動基二人。
“道俊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好,但你現在,不,或許在未來,将會是我家族的敵人。”
陳動基的臉紅得好像已經喝了幾杯。
“我們什麽時候是一家人?不,是不是家人,不是看誰擁有多少股權麽?”陳道俊想起自己母親被欺負的場景,心中的怒意也在升騰。
“但你真的必須那樣對我的老母親嗎?”
陳動基往桌上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
再冷漠的他,想起生母一副坐牢的模樣,就無法淡定。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采取了所有措施.你的計劃,即使發動,也無法奏效!”
“難道是奶奶…….你讓她上飛機了嗎?”
陳道俊揚了揚眉毛。
“現在應該起飛了吧?”
“喲,你們動作很快嘛。”
“無論你如何使手段,到此爲止吧,你奶奶,現在的你還動不了。”
“謝謝你,二伯。”
在陳道俊低下頭的時候,動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對方竟然感謝他!
“這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陳道俊神色坦然:“我從沒想過我的奶奶會入獄,她不是叫順陽皇後嗎?我也不想讓爺爺這麽傷心。”
陳動基起放下的酒杯,一下子喝了下去。
“你的胃口很大!”
“我隻是爲了防止東窗事發後,奶奶把集團拉下水。”
陳動基舉起酒杯:“既然信息提前被你所知,那你一定有辦法了解,一切如你所願,事情了結了,就不要再給順陽集團蒙上陰影了。”
陳道俊和他輕碰一下:“已經太遲了,而且我跟你打個賭,奶奶會馬上回家的,信不信?”
“什麽?你什麽意思?你做了什麽?”
“BX311航班對不對,已經停飛了。”
“什麽,爲了阻止我們,你竟然讓這架飛機停飛……”
陳動基拳頭忍不住捶向桌面。
“不,不是這架飛機,而是今天所有的航班!”
不就是鈔能力麽,陳道俊有最強的辦法,航空公司自然會做出合理的解釋!
他再次舉起酒杯對動基說。
“您或需要花點時間環顧四周,誰對我和我的家人做了最糟糕的事情,想想我奶奶對我母親做了什麽,她對我做了什麽,如果我是惡毒的,奶奶就是毒王。”
陳動基還以爲是因爲之前陳道俊是在爲母親出頭,他搖了搖頭:
“我以爲我是比較重感情的,沒想到你更勝一籌,讓我們試試吧,這次我們兄弟會聯手阻止你的所作所爲,我會确保你的奶奶近期出國的。”
陳道俊也把面前的杯子倒空了。
“請您慎重考慮,她隻是一個讨厭她的爺爺和我家人的奶奶,隻要她付出一定代價,我想,她在異國他鄉度過餘生也不錯,二伯,如果你不再堅持的話,我想,我們會有很多的合作空間!”
陳動基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她是你奶奶,也是我母親,我不能那樣做。”
當他對道俊微笑時,陳道俊向他低下了頭。
“我想我現在要忙了。”
陳動基話鋒一轉:“不過,我知道你之前有些壓抑的情緒,家族也确實虧欠潤基一家,如果你肯承諾幫我争奪公司控制權的話,我可以考慮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我的繼承權可沒那麽靠前。”
最後,他低聲提醒:“小心榮基,千相弼也不見得完全會站在你這邊。”
在陳道俊驚愕的眼神中說完,他拍了拍道俊的肩膀,離開了。
等陳動基走後,陳道俊拿起電話:“喂,千相弼現在在哪?”
現在,重要的是千相弼的決定。
不過,從今天陳動基的舉動來看,大伯好像已經聯系上了千相弼。
他可能要求千相弼替代他們的奶奶做一些事情,但他真正想要的是借名股。
甚至會在其他事情發生之前迅速轉移股票。
要用一切手段避免阻撓。
通常,所有手段都不正常。
原本,陳道俊可以等着千相弼跑到他身邊來躲避大伯們的異常壓力。
因爲千相弼的處境,投靠陳道俊,逐日這裏就不是簡單的避難所,加上1000億,就是夢想中的黃金國度。
并且沒有等太久。
“你是說他被監視了。”
“是的,陳榮基副會長補充了兩個人,從他在工作中那一刻起,就開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千相弼理事離開順陽集團就直接回家,但公寓門口都有人監控。”
隻有兩個人.
因爲這不是禁閉,隻是監視。
沒過多久,陳道俊聽到了電話。
“千相弼理事?”
“是的。”
“進展如何?”
千相弼的聲音壓得很低:“現在他們的人已經離開了,我隻需您幫我辦好護照。”
“你要去哪裏?”陳道俊沉聲問道,同時拿起另一部手機開始搜素号碼。
“請把我的家人帶到東南亞的度假勝地。”
“好!我的事,你準備什麽時候辦妥?”
“明天!但是請您幫我處理一些房産.”
陳道俊斷然喝止:“千相弼理事!”
“你是一個很快就會拿走1000億韓元巨額資金的人,我不知道你擔任理事一年有多少錢,但那些零碎東西加起來才值幾個錢,你真的要保留嗎?與1000億韓元的訂金以及之後的1000億酬勞相比,了不起隻是幾億韓元的鈔票,必要的費用我會準備好,還有錢會讓人幫你換成所在國的資金,你告訴我地址,我派人過去!”
“内,好的!”
打完電話,陳道俊迅速派人趕過去!
保安公司的人,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
汝矣島,逐日分公司。
“今天那些人都是什麽人,榮基副會長派的兩個家夥簡直不堪一擊,太兇狠了?”
這是被吓壞了的千相弼一進辦公室就問的問題。
“哦,都是一群在我手底下讨生活的人,他們的工作做得很好,所以你不必擔心你的家人。”
“哦,我的家人去哪兒了?”
他聽到家人後,瞬間更加警惕起來。
“我都送去了印度尼西亞的巴厘島,别擔心,我也爲你安排了幾天假期去海邊度假,一家人嘛,總是要和和美美的一起出行,這點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以免造成不便。」
“嗯,那我……?
“拿到了股權轉讓的合同,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們會把你的家人送到那裏。”
頓時,千相弼臉色一變,大叫道。
“您,你這是挾持了我的家人?!”
陳道俊皺起眉頭。
這家夥,他是不是電影看多了?還是害怕陳榮基的威脅?
“你以爲我是H幫老大?奇怪,什麽是人質…….我隻是在保護你動不動,一定要等到他們有危險,你才知道後悔嗎?”
“額,看來是我搞錯了,對不起。”千相弼想起剛才監視自己的兩個青年,不得不點下頭向道俊道歉。
“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你會有各種想法,我很理解,但要冷靜。”
當道俊遞給他一杯威士忌時,他喘着氣喝了下去。
“你能告訴我你和大伯的談話嗎?”
“陳榮基…….他就好像幼崽受到威脅一樣。”
千相弼講述了他經曆的故事。
當他的故事結束時,陳道俊笑了笑。
“那麽,千理事,你現在要做什麽?”
“呃?”
“我讓你決定,從如何處理股票的一切開始。”
他什麽也沒說,沉默結束後,他問道俊。
“我甯願讓您提出建議,我将在聽取建議後做出決定。”
陷害、l索、恐懼、安全和貪婪。
這些事情糾纏在一起,他無法繼續思考。
因爲頭腦都是糊的,不知道哪個決定才是正确的,所以陳道俊試着從自己身上找一個參照點。
“我覺得,家醜不宜外揚,做好交接,最好在那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然後你就離開這個國家。”
“如果交接的話……你是說股票?”
“是的,明之内能改名嗎?”
“是的,但是……”
他含含糊糊的回答,隻有一個原因。
他要确認,自己有命花那筆錢。
不對,這種情況下,不能光說是因爲錢。
他用生命換來的忠誠的代價,奶奶給她的背叛感,還有大伯威脅帶來的恐懼。
除非他因爲這一切而得到回報,否則他自然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東西。
“你這樣做,如果你現在給我決定,除了支票,我現在就給你100億韓元,用這筆錢在你想去的地方定居,總不會覺得初始結算資金不夠吧?”
“額”
“我會根據保險金支付其餘部分,你決定了嗎?就算以後違背諾言,有支票和這100億,你也會成爲價值超過1100億韓元的資産,我這下放心了麽?
一邊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和生活費,一邊至少是1000億韓元。
千相弼不是白癡。
現在就給錢也是促使他做出決定的一個因素。
他打開自己帶來的包,将厚厚的文件全部扔了出去,打開筆記本電腦。
“讓我們先看看庫存情況,我需要查看我的海外賬戶。”
陳道俊一邊翻着他扔的文件一邊拿起電話。
“叔叔,我現在需要花一些資金,請做好準備。”
在姜勝宇的叫喊聲響起之前,陳道俊迅速挂斷了電話。
有很多地方可以打電話。
“張副會長,我需要你現在就來我的汝矣島辦公室。”
金允錫也被命令從現在開始随時待命。
電話結束後,道俊再次向千相弼确認。
“明天早上就開始實名換股對吧?”
“是的,以夫人的名義”
“不,股票的所有者是不同的,我會給你個人信息,準備好必要的文件,明天早上給你。”
這些都是李必玉拼命收集的股票。
陳道俊無權購買該股票。
但千相弼有辦法進行操作!
哭了,卡點更新,被系統制裁,結果算第二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