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養喆突然讓李學載通知家族那些成員,一起來正心齋。
但在名單中,他特意強調,陳潤基一家除外,這讓李學載心中犯了嘀咕,在陳養喆的注視下,他沒來得及通知李必玉,隻能當着對方的面,挨個進行通知。
最近乃非常之事,不管是陳榮基還是陳榮基等人,都時刻保持着緊張,聽到父親召喚,他們迅速趕了過來。
陳動基看着沙發上垂頭喪氣的人,不由得咂舌,内心也好奇父親會如何處理此事。
爲了不被波及,他特意跟陳榮華換了位置。
陳養喆叫了坐在最遠的地方、低着頭的長孫。
呵,躲?
躲得掉麽?
“星俊啊,買地的那些,花掉多少錢了?”
“那,那個沒多少。”陳星俊張了張嘴,底氣不足的解釋道。
“多少錢!”陳養喆加重語氣。
“超過1000億。”
陳星俊聲音都變沙啞了。
“雖然錢不多,但你解決不了吧?”
低頭後的陳星俊像張不開嘴的啞巴一樣,無言以對,隻能緊閉着嘴。
然而,他隻是在想這次自我反省時間多長,還有出錯的地方在哪裏。
“動基啊。”
“是的,父親。”
“你在巨濟島物色一棟公寓,順陽重工業擁有的住宅小區,應該還剩幾棟,有吧?”
陳動基連忙起身回答:“有的,還有三棟。”
陳養喆點點頭:“但要翻修那個公寓,還要換新的地闆,把需要的家電也裝滿,這是從明天開始你的大侄子要住的地方,要格外費心。”
“哈,爺爺?”
陷入思考的陳星俊回過神急忙叫出聲來,但看到父親犀利的眼神後,他再次安靜閉上嘴。
“還有,負責看守造船材料倉庫的人,級别是什麽?”
“是科長。”
陳動基迅速回答了突如其來的問題,隻不過他是亂說的,但那又有什麽關系。
雖不知道倉庫負責人的級别是什麽,但從明天開始,陳星俊所在的倉庫,看守員必須是科長級。
“給他做一張名片。”
“是。”
陳養喆閉着眼睛思考了幾秒,然後再次望着長孫說道:
“我的孫子,幹什麽呢?快點去收拾行李吧?反正你媳婦回家待産去了,家裏現在沒有什麽需要你留下來的地方了。”
陳星俊用可憐的眼神向父親求助,但陳榮基卻對他吼道:
“怎麽,你爺爺說的話都不聽了麽,還不快滾出去!到巨濟島好好反省反省,在有别的指示之前不許離開那裏!”
一想到順陽集團未來的接班人,現在竟然要被貶去島上屈辱的看守倉庫,這跟在莊園掃地清潔有什麽區别,孫貞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但她知道公公正在氣頭上,丈夫都不敢出聲,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陳星俊在确認無人能救自己後,低着頭快步出去了。
“還有榮基。”
“是。”
陳榮基低下頭,站到了父親身邊,他擔心自己的兒子的前程,可能會在今天結束。
“你兒子闖禍的事你自己收拾吧,說不定檢C機關會進行調查,是渎職還是貪污,證據出來的話星俊會坐牢,如果不想讓你兒子坐牢,就要完美地收拾殘局。”
“.是。”
陳養喆長歎了一口氣,這隻是結束了第一件事。
自己隻是住了個院,有些事情就已經到了自己不得不出手的地步,真是令人懊惱。
“榮華啊。”
“是,是。”
吓一跳的陳榮華擡起頭,盯着父親。
如果剛才陳養喆處理的是陳星俊的過錯,那麽現在就輪到她了。
是禦夫不嚴還是覺得背叛.
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處分,她心裏非常忐忑。
“你和崔女婿離婚吧。”
對于陳養喆那像炸彈一樣的話,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特别是陳榮華,隻是張着嘴,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想到了父親有多惱怒,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那家夥想摘掉順陽女婿的帽子,那我就滿足他的願望吧,跟你離婚不是萬事大吉嗎?”
“啊,父親,您怎麽能說那種話呢?您是要我帶着離異女的标簽在外面做生意嗎?”
在陳榮華非常郁悶,委屈到快要流淚的時候,陳養喆的炸彈宣言并沒有停止。
“離婚後我會給你百貨商店、酒店、公寓、高爾夫球場,并且徹底分門别類,調整股份讓你當大股東,怎麽樣?”
“父親!”
這回是兩個兒子大聲喊道。
陳榮基和陳動基剛坐下看好戲的心情瞬間炸裂,就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他們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比起妹妹的離婚,他們更擔心的是,這些現金流極高的精品子公司退出集團,會造成的影響。
陳睿俊久居在外,卻也是頭一次見爺爺不怒自威的樣子,她暗暗抓住柳智娜的胳膊,感受到母親身軀在微微顫抖,看來也吓得不輕。
陳養喆想要站起身,李學載連忙攙扶他起來:“我不會強求你的,我陳養喆也不想成爲慫恿女兒離婚的父親,怎麽選,是榮華你自己的事。”
書房裏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沒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我終究是想錯了,本來你嫁給崔女婿我當初就不同意,但後來一想,你的脾氣性格,有崔女婿這樣的人在身邊,一輩子也能過得順心順意,另外,本來是想馴養有能力的家夥來幫助順陽看家護院的但現在,那個家夥已經不配了,咬了人的狗,就要及時殺掉,不然隻會變本加厲”
陳養喆咳嗽了幾聲,接過李學載遞來的杯子,他喝了一口,不解氣的放下規矩:“我會觀察你們的表現,以便從中選擇接班人,以後家裏惹禍、犯錯的家夥,都會送去島上,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今後要想踏上H城土地,除非從戶籍中删除。”
大家都口幹舌燥地咽了口唾沫,這等于正式宣布了集團準備挑選接班人了,是因爲考慮到年齡嗎?
估計是因爲這次出了車禍,認爲不能再拖了。
陳榮基和陳動基低下頭的眼裏都有火在燃燒。
陳潤基一家,看起來是提前出局了呢。
如果不想被擠出去,就不能有一次小小的失誤。
陳道俊沒想到,自己在順陽醫院,竟然被陳榮華找上門來了。
“道俊,這次你可要幫我出出主意?”
一見面,陳榮華以無比親切的撫摸着他的後背,把今天在正心齋發生的事情跟道俊說了清楚。
“那個離婚文件,怎麽弄比較好?”
其實在陳養喆提出那麽多公司的時候,陳榮華就已經心動了,但她像很多人一樣,需要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陳道俊,就成爲出主意的那個。
“當然是按照爺爺的意思來”
“我知道,是讓我把離婚證辦好,把該拿的都拿走吧?”
“是的,但請您跟爺爺提議,再加一個公司。”
“再加一個什麽?”陳榮華覺得自己的這個侄兒每次都能語出驚人,有這麽多公司,自己就已經很滿足了
陳道俊在一瞬間就定下了計策:“順陽流通,現在不是在準備大型折扣店嗎?”
“是啊,可物流能做什麽?”
“姑姑,再加上順陽流通是非上市公司,所以就用這個做你未來的母公司吧,順陽百貨、新羅酒店的股份也轉讓到那邊,那麽姑姑在集團裏做現金生意的都拿到手了,不上市的順陽物流無異于你新集團的現金銀行。”
“能把這個也給我嗎?”陳榮華雙眉緊鎖,這實在是沒有把握。
但一想到能吃掉資金周轉率最高的子公司,她就興奮不已。
“反正百貨商店和大型折扣店都是一樣的結構吧?隻是處理商品的價格不同而已,姑姑您已經經營百貨商店有了起色,離婚的話本來受委屈的就是您,再怎麽也要得到那種程度,把順陽流通作爲母公司,和順陽集團,完全分離,那麽就可以說已經完全奠定了未來您獨立成爲财閥基礎。”
其實陳道俊隻是根據前世阿裏的雛形臨時想到的建議,但不得不說,有先例,其實隻要按部就班,跟上時代,這些都是可實現的。
陳榮華咽了一口唾沫。
“把流通變成母公司,隻要持有流通股份就可以,剩下的股份轉移到公司資金上,就可以幹淨利索地結束了吧?”
“是的,反正隻是從左口袋挪到右口袋,最多費點力氣,還可以分門别類,這個叫一舉兩得,如果您那裏沒有專業人士,我可以聯系逐日投資派人來指導。”
直到這時,陳道俊才委婉的提出建議。
陳榮華激動的一把摟住了道俊,力道之大,差點讓道俊窒息。
“什麽孔明和張良,再聰明也趕不上我侄子,道俊啊,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呼!
陳道俊努力掙脫開來。
“姑姑,您還是先去見爺爺吧,我會見姑父.不,姜代表會先見他,首先吓唬一下他,姑姑最後再來個緻命一擊吧。”
“害怕嗎?怎麽讓他害怕?”
“首先讓他清醒過來,如果不是姑姑的老公,他什麽都不是!”
陳道俊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還有“兄弟之家”的事要處理,這種,就讓姜勝宇代勞算了。
姜勝宇在政府大樓,等了一個多小時,這個簡陋的接待室竟然連空調都壞了,熱的他滿頭大汗。
明明裏面進進出出的人那麽多,他還是被秘書攔在門外。
直到快下班了,他才得到允許進去。
一見面,姜勝宇就很不爽的說道:“崔市長,現在H城都傳開了,說你現在一朝權在手,就一門心思想搞權錢交易。”
“什麽?誰說的?”崔昌帝皺了皺眉頭,從桌面的文件上擡起頭。
姜勝宇知道他在裝傻,直接點出來,幫他加深記憶:“聽說最近你經常和大英集團朱會長單獨見面?您是打算怎麽辦?”
對方的态度已經不同了,崔昌帝現在正在逐漸領悟權力的本質。
在握有一把權力面前,無數人經常排隊揮舞着鈔票來見他,短短一個月,他已經變了許多。
姜勝宇對對方俯視自己的目光,心中漸漸升起怒意。
崔昌帝也沒否認見面,隻是不鹹不淡的說:“朱會長隻是爲了明年開始的新城建設而會見的,啊,這次姜代表也應該退出,因爲我們已經以DMC結過賬了,是吧?”
“如果與新城、大英建設簽訂私訂合同,應該外界的傳聞會很多把,但你不要誤會,我們對公寓不感興趣。”
“隻說事情吧,我還以爲你來拜托我在新城給你劃一塊地呢……”
姜勝宇歎了一口氣,打開了話匣子。
“我之所以要求你摘掉順陽集團女婿的頭銜,是因爲讓你抹去财閥家的形象,爲後面參選準備,但不是讓你從順陽換乘大英集團這輛車。”
“如果隻是想說些沒有主題的廢話,就到此爲止吧,我自有打算。”
崔昌帝絲毫沒掩飾不悅的神情,他認爲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強者。
他有這個信心!
因爲強者的特權就是不隐瞞、不忍耐、不隐藏。
“如果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喂,崔昌帝,你不會以爲自己當了市長就能一路當上總T吧,你隻是朱英日的玩具而已,暫時玩一下玩膩了就扔的玩具。”
“什麽?你敢說那樣的話!”
崔昌帝抓着椅子的手瑟瑟發抖,但姜勝宇沒有停止嘲諷:
“哦,如果你想我形容的再貼切一點,那就是,你就像一個氣球一樣,隻是爲了好玩,給你吹了一大把氣,現在是不是飄了,到處晃來晃去,就是讓你嶽父生氣而已,你還沒意識到麽?”
“閉嘴!”
“陳會長必然會抛棄你,朱英日,也會地抛棄你,你真以爲朱會長對那些公寓再開發感興趣嗎?”
崔昌帝表情變得冰冷:
“抛棄?誰抛棄誰?難道陳會長還有抛棄别人兩次的本事嗎?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那裏大放厥詞?”
“什麽?”
“陳會長已經抛棄了我,在我參選H城市長的那一瞬間,我曾經恨不得跪在他的腳下懇求他幫幫我,現在我跟他隻有女婿這一法律上的紐帶,老頭子從頭到尾就沒把我當做順陽家族的人來看,這不是早就和我分道揚镳了麽?”
姜勝宇完全知道了崔昌帝走如此偏離的道路的原因,贅婿對嶽父的憎恨和不滿,就像是積壓的火山一樣,這種
“還剩下法律環節,那麽連那個紐帶都斷了就等于兩次了,要是那個斷了您真的就完了,你不知道得了順陽資助的家夥們,因爲那個紐帶還在忍着嗎?”
崔昌帝的臉色變了,難道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個鏈子斷裂的瞬間,從汝矣島到瑞草洞,想要攻擊你的家夥們就會蜂擁而至,現在拿錢來這房間的人,隻會調轉槍頭朝你開炮吧?”
崔昌帝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确實沒考慮到這一層。
姜勝宇的嘲諷還在繼續:“你以爲我今天是來感受你市長的威嚴?錯了!我是因爲擔心會你的肆意妄爲而殃及我,所以來這裏給你打預防針,如果你真的找死,我可不會阻攔,走的時候自己安詳地走吧,我警告你,但凡有一點問題殃及到我,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留下一臉呆滞的崔市長,姜勝宇大步離開了市府。
當然,他也有些遺憾,因爲在接下來的任期内,這家夥這種覺悟,可能還沒幹完就會被趕下來。
姜勝宇去找崔昌帝的同時,陳榮華聽了道俊的建議,第一時間跑去了正心齋找陳養喆。
“這是什麽?”
陳養喆打開了陳榮華遞過來的文件。
“離婚文件,協議離婚。”
沒有看到陳榮華在自己面前萎靡的狀态,陳養喆笑眯眯地開始仔細看文件。
“但是爲什麽沒有日期落款?明天馬上拿到印章處理。”
陳榮華點頭:“我會在H城市長任期結束的時候處理,現任市長離婚的事實,肯定會被公諸于衆,明擺着新聞廣播會吵吵鬧鬧的,家裏不是丢人現眼嘛。”
陳會長扔下離婚文件開始盯着女兒看。
“不要想蒙混過關,那個家夥在電子工廠地區當國會議員,也是個讓人感慨良多的家夥,我當時就沒想到你們會離婚,一些保護措施都沒做,一想到我給你的所有東西都會和他分享,你知道我有多不爽麽。”
陳榮華讀到父親的話中包含的真心真情,内心感動,再怎麽鐵石心腸,父親還是疼自己這個女兒的,想到這裏,她也湧出了一絲勇氣。
“我一點都不想蒙混過關,自從他當了市長後,就變了個人,我現在也厭煩了這個家夥,未來什麽家庭幸福之類的,看樣子沒指望了。”
“不是年前還跟我說要去做試管嗎?”
陳養喆聽到女兒這麽說,語氣稍微柔和了點。
“哎,沒感情了,何必呢.父親您怎麽也關心起這個來了?”
“知道了,你呀,離了好,知道不?”
看到父親更加溫和的态度,陳榮華好像知道他有多讨厭丈夫了,雖然之前自己執意要嫁給這個男人時,父親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
也許是因爲這個事實,他覺得沒能在一開始就阻止自己,這才懷有這麽愧疚的心情吧。
陳榮華想起了陳道俊的提議:“那現在,那幾個公司會按照約定分門别類進行吧?”
陳養喆看着45歲的女兒像小孩子一樣眼睛一閃一閃地,以至于産生了憐憫之心。
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地老了?
一直以來都是認爲女兒要富養、要保護好,看來自己的錯太多了。
“知道了,确保股份處理需要一段時間,你拿到離婚證上崔女婿的印章,股權分割就馬上開始。”
“但是父親,那個”
陳養喆原本都準備起身去用晚餐的,聞言回頭:“還有什麽?”
“因爲和百貨商店同屬一個系列,所以流通也放起來一起給我吧。”
雖然陳榮華小心翼翼地說出了口,但陳養喆一眼就明白了她想要什麽。
“你知道順陽流通明年開始新的項目的消息了嗎?”
“.”
陳榮華猶猶豫豫的時候,陳養喆揮了揮手。
“不要再貪心了,這不是你所能插手的。”
“您不是知道我擔任百貨商店後經營業績變好了嗎?隻是銷售的商品質量不同,大型折扣店與百貨商店的結構是一樣的,我有信心能做好!”
想起道俊描繪的美好藍圖,陳榮華鼓起勇氣決定再堅持一下。
“要把它們捆綁起來,複雜的事情不止一兩件,如果想将順陽流通股份轉讓給順陽百貨,就得合并股份.”
“不,把流通變成母公司就行了,把百貨、酒店的支配股份轉讓給流通公司,而我掌握流通股份的話更容易,流通是非上市企業,因此掌控經營權也不難,不夠的話定向增資不就行了嗎。”
這樣既容易又有利于避稅,有利于掌握經營權,再加上同樣的類别事業,即使捆綁在一起,也可以避免稅務部門變相繼承的懷疑。
陳養喆驚訝地看着女兒,似乎頭一回認識她:
“這樣的的操作,也能轉過來嗎,腦瓜子不錯啊,哈哈。”
“我說過多少次,我的頭腦比哥哥們好多了?現在相信了吧。”
陳榮華不失時機的貶低兩個哥哥們。
父親做出贊許的反應後,陳榮華覺得離目标更近了,開心的要起飛了。
滿臉喜意的陳榮華回到家,卻發現最近都不落窠的丈夫破天荒七點鍾之前就端坐在客廳。
見她回來,崔昌帝殷勤的過去要幫她拿包。
陳榮華的臉色卻瞬間轉冷,她拒絕了丈夫的服務,而是從包裏拿出一份合同丢到茶幾上:
“蓋公章吧,考慮到你的情況,會下次選舉結束後再向法院提出,所以你應該感謝我,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保證你未來一定能再次當選。”
“老,老婆,這個.”崔昌帝沒想到姜勝宇白天說的事情,竟然應驗的這麽快。
“寒國公職人員中沒有離婚的男人,離婚對選舉是緻命的,等選舉結束後再走法律程序,但是現在開始分居狀态吧,這個月内,你打包行李出去!”
拿着離婚文件的崔市長手發抖,簡直豈有此理!
陳榮華慢條斯理的把合同攤開:
“至于什麽精神撫慰金什麽的,别做夢了,跟我結婚時,你帶來的隻是那個軀體,這房子也是我出的錢,以我的名義買的,結婚期間你連十塊錢沒帶過來的,應該不會就爲了撫慰金跟我吵架吧?”
崔昌帝感覺被棍子擊中了後腦勺。
他聽不清妻子說的話,隻是在耳邊嗡嗡作響。
“老,老婆,不是,榮華,爲什麽突然這樣?過了45歲就離婚了,我們感情不是好好的麽,你哪有離婚的理由?”
“理由?不知道才問的嗎?我倒要問問你,我爲什麽會這樣呢?”
崔昌帝看到眼神犀利、冷淡的妻子,想起了遙遠的過去。
第一次見到财閥女兒,因爲俯視自己的視線而畏縮不前,連眼睛都不敢對上的那瞬間,就是那天的記憶。
那時的自己,和她相遇相知後,是多麽的甜蜜。
爲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再次和馬東希相遇,李學載很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事非要見面說,電話裏說不清楚麽?”
自從上次車禍事故後。
李學載嘗試過很多辦法,始終無法完全妥善解決後患,這才一直拖到現在。
原本應該拿了錢就跑路的家夥,又出現在H城,萬一被抓住了怎麽辦?
兒子已經順利被放出來,也沒花錢,但李學載懊惱不已,自己怎麽會鬼迷心竅,和這種貨色合謀。
馬東希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河道英你認不認識?”
“誰,你是說當過順陽建設理事的家夥麽?那不是副會長的親戚麽?”
李學載管着财務,人員的變動也涉及薪酬,所以有這個印象。
“我們老大,想要跟這個河道英見個面,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牽個線”
馬東希直接提出要求。
原來,那天抓捕宮本浩次的人,他也在其中,就是三個西裝男之一。
等河道英走後,他們也曾派車去追,可惜錯過了時間,打聽到了河道英的地址,蹲守了幾天都沒發現。
但河道英身份特殊,又在國外資本逐日投資的大亞建設當代表,又是漢生家族的親戚。
兩個龐然大物,不是他們老大敢造次的。
宮本浩次就好像這個人在H城消失了一樣。
他的依附的老大始終把懷疑的目光轉到了河道英的身上。
“你又要做什麽?”
李學載語氣中帶着惱怒,還嫌不夠亂麽?
一個幫派的頭目,要見河道英,自己怎麽給牽線,更别提河道英現在在陳道俊手下。
“沒什麽,我隻想問他幾個問題,您放心,我一定不會亂來的。”
馬東希拍胸脯保證。
李學載撇了撇嘴,不會亂來?
“你們亂來的次數還少麽,你不跟我說什麽情況,休想我幫你!”
晚上還有大章,很努力在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