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的放映,整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觀看完内容後,三人臉上都感到很是不可思議。
蕭清月一度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滿臉都是難以置信道:“這……天地玄黃宗的初代宗主,居然是陰域的人?!”
陳安也沒想到,心中十分驚訝。
從剛剛留影石裏放映出來的影像得知,天地玄黃宗的創建者,也就是初代宗主陰崖,真實身份是一萬多年前陰域的聖子。
這位陰域聖子,因不認同陰域秉承的擴張的理念,偷偷帶着大量陰域的至寶叛出了陰域,躲過重重追殺逃難到了與山海域相鄰的這片妖界裏。
由于擔心自己身上帶着的陰域至寶會暴露自己的藏身之處,他便精挑細選地挑了一座荒山把這些至寶封存在裏邊。
之後,和妖界裏的一隻九尾妖狐相愛,生了幾個女兒。
在妖界生活了一千多年,陪伴到妻女們都仙逝了,他孤身一人來到相鄰的山海域裏創建了天地玄黃宗。
等到自身壽元将盡時,他回到了久别的妖界,進入了封存陰域至寶的荒山,坐化在了裏邊。
消化完留影石裏的内容後。
陳安用手挨件觸摸石棺裏的法器,觸發系統的物品提示功能。
一圈看下來後,裏邊很多的法器都和養魂幡同一級别,是可遇不可求的靈寶。
甚至,還有幾件比常規的靈寶更高一層次。
是先天靈寶!
陳安活了近五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珍貴的寶物,心裏本能地起了貪戀。
“夫君,石棺裏的這些陰域法器,我們要不要帶走?”
蕭清月看向陳安問道。
棺材裏的這些法器,最次的都是高階法寶,且足足多達有十多件靈寶,價值不可估量。
随便得一件,對實力都有巨大的提升。
但是理性告訴蕭清月,這些法寶不能帶走。
因爲有一定的風險會招來陰域那邊的人,導緻山海域和妖界覆滅。
畢竟從剛剛看到的留影石的内容中得知,陰域那裏可是有合體境,甚至是渡劫境大修存在的。
何爲合體境?
這可是煉虛境之上的境界!
再往上,便是這片地界的頂點,渡劫境!
毫不誇張地說,陰域就是這片地界最大的勢力,招之必亡!
“繼續封存在這裏吧。”
陳安心中的理性戰勝了貪戀,做出了這麽一個決定道:“等日後我實力強大到不懼陰域了,到時我再來取。”
“夫君,我也是這麽想的。”
蕭清月附和道。
她現在已經慢慢變得懂怎麽去讨好自家男人了。
最簡單的一個方法,就是當一個沒主見的女人。
夫君說什麽,她就附和什麽。
而相反的是,一旁的龍碧瓊不認同他們夫妻兩人的決定。
她微微皺着眉頭,說道:“這棺材裏的法器可都是至寶,陳前輩你不覺得放在這裏很可惜嗎?”
“據我所知,陰域離這裏有數千萬裏的距離,如此遠的距離,即便陰域裏的修士再怎麽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感知得到這裏的法器。”
“所以我覺得,這裏的法器我們還是帶走吧。”
作爲一個帶路者,她想要向陳安讨要棺材裏的其中一件法器,讨要的條件是她不需要陳安幫她提升在龍宮的地位。
因爲她覺得,地位的提升隻是一時的,而獲得陰域法器所帶來的實力提升則是一輩子的。
怎麽選更好,一目了然。
而做選擇的前提,則是陳安決定要帶着棺材裏的法器。
因此,她才不認同陳安的做法。
覺得陳安有點太慫了,做事沒有一點魄力。
陳安不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如意算盤,隻知道棺材裏的陰域法器不能動。
他念頭一動重新蓋上棺闆,從儲物戒裏取出各種封印符箓貼了上去,将棺材裏的陰域法器重新封印起來。
看到這一幕,龍碧瓊有些急了,連忙勸道:
“陳前輩,您真的不必如此保守,陰域那邊的人不可能順着法器找來這裏。”
“要是他們真能做到的話,那留影石裏的那位陰域聖子就逃不來妖界這邊,早就在半路上被追上就地處決了。”
“陳前輩,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龍碧瓊望着陳安的雙眼,企圖用這幾句話改變他的想法。
可惜,陳安不爲所動,看向她的眼神瞬間冷漠了不少,冷冷地說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陳,陳前輩,剛剛的話你當我沒說,我什麽都沒說過。”
察覺到陳安的眼神不對勁,龍碧瓊一下就慫了,不敢再勸下去。
蕭清月十分的敏銳,也察覺到了夫君眼裏的冷漠,第一時間詢問道:“夫君,需不需要我動手滅口?”
聽到這話,龍碧瓊瞬間面色大變。
她被吓得雙腿有些發軟,無力地往後退了幾步。
“滅口就沒必要了,再怎麽說九公主也是幫我們找到了這裏,替我們節省下了不少時間,恩将仇報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
陳安一臉平靜地說道。
龍碧瓊聽後松了一口,心裏一陣後怕,感覺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差點就要下去見已逝的母後了。
可還不待她放松多久,陳安忽然就念頭一動對她使用了定身術,将她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陳,陳前輩,你做什麽?”
龍碧瓊一下就緊張了起來,眼裏滿是恐懼。
陳安走到她的面前,在指尖上凝練出來一滴精血,送到她的嘴邊道:
“沒做什麽,隻是我這個人向來疑心較重,不信任他人。”
“所以……爲了防止日後你會起了貪戀,想要回來這裏取走棺材裏的法器,我隻能對你做出一點限制了。”
話落,陳安掐開龍碧瓊的櫻唇,将懸浮在指尖上的那滴精血送進她的嘴裏,輕輕一抖滴落在了她那粉嫩的香舌上。
頃刻間,那滴精血便是化作絲絲縷縷的暖流湧進了她的體内,與裏邊所有的細胞融合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後,陳安才解開了定身術的限制,還龍碧瓊身體自由。
“嘔——”
“咳咳咳——”
“嘔——”
吃下了陳安的那滴精血後,龍碧瓊出現了極其強烈的排異反應,跪趴在地上不停地幹嘔,不少涎水滴落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龍碧瓊才感覺好了一點,嬌軀微微顫抖着問道:“陳,陳前輩,你剛剛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我剛剛隻是對你使用了一個名爲精血奴役的法術,讓你永生永世都不能忤逆我,防止你惦記着棺材裏的法器。”陳安漫不經心地說道。
龍碧瓊聽後瞬間瞪大了美目,情緒一下變得激動道:“你,你居然奴役我,陳前輩,你不能這麽做,你還我自由!”
“我并不會限制你自由,我說了,我隻是爲了防止你惦記棺材裏的法器。”陳安說完接着又道:“我們都出去吧,我要給這座荒山重新布置一個陣法,免得有生靈誤入進來了。”
話落,他念頭一動就遁到了山洞外邊。
蕭清月緊随其後遁了出去。
看着兩人消失的位置,龍碧瓊心裏一下對陳安充滿了仇恨。
但她怕被陳安感知到,根本不敢破口大罵出聲。
隻能握緊雙拳,貝齒緊咬,在心裏不停地咒罵陳安。
罵他卑鄙無恥!
咒他身死道消!
然而,這些充滿惡意的念頭剛出現沒多久,她忽然就感覺胸口刺痛,疼得整副嬌軀痙攣抽搐,感覺血肉在被刀子反複切割一樣,整個人生不如死。
這是精血奴役生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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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