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本就很暧昧。
現如今,陳安還主動伸手攬住了甯仙兒的腰肢,直接把這暧昧的氣氛推到了高潮。
“陳,陳執事,别這樣……”
甯仙兒心跳加速,緊張到連話都說不順。
她推開了陳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微微偏頭躲閃開他的目光,細如蚊聲道:
“這太快了,我們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
我這是被拒絕了?
陳安怔了怔,對這個結果感到很是意外。
在他心裏頭,他一直都把聖女當舔狗看,認爲随便朝她勾勾手指就能拿下。
不曾想,這位花癡屬性拉滿的聖女大人,似乎還挺自愛的。
玩暧昧可以,但不能肉搏。
有點像是個縱橫情場多年、懂得欲擒故縱的渣女,但更多的還是像個懂得保護自己的黃花大閨女。
“确實太快了些。”
陳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剛剛是我冒犯了,希望聖女不要介意。”
冷靜下來後,他也覺得确實是有些太快了。
就目前來說,彼此間的稱呼都還處在“聖女”和“陳執事”的階段,并沒有親近到可以直呼本名“陳安”和“仙兒”。
想要在這個階段與對方發生男女關系,屬實是想多了。
面對陳安的抱歉,甯仙兒也是感到很尴尬。
她想了想,有些笨拙地嘗試着去轉移話題,語氣嗔怪道:“對了陳執事,你今天要來找我怎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你忽然敲門的時候可吓到我了。”
陳安醒目地接過了這話,溫聲笑了笑道:“就是想着都快一個月沒見過聖女了,想過來給聖女你一個驚喜。”
甯仙兒喜歡這個回答,心裏感到有點甜蜜。
很快,她就問道:“話說陳執事,你剛剛到底是怎麽進來我洞府裏的啊,我洞府外邊明明布有限制進入的陣法來着。”
陳安知道在女人面前保持自己神秘感的重要性,因此隻是淺笑道:
“秘密。”
這個回答也太沒誠意了。
甯仙兒不接受。
她帶着一抹少女心,眸子裏滿是清純地撒嬌道:
“陳執事,别賣關子了,你就告訴我嘛!”
陳安聽着内心毫無波動。
聖女大人的這撒嬌功力,不如小嬌妻的一半啊。
隻知道用嘴說,不知道挽着男方的手臂蹭一蹭,晃一晃。
技術根本不到家。
見陳安不說,甯仙兒繼續撒嬌。
陳安沒辦法,隻能這麽說道:“聖女,我目前還沒編好合理的理由去騙你,等我哪天編好了再告訴你。”
甯仙兒聽着人都傻了。
什麽話!什麽話!這是什麽話?這是人說的話?
稍微緩了緩心情,甯仙兒也不再自讨沒趣,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她轉而說道:“陳執事,這裏不怎麽安全,我師父經常會來我洞府這邊來看我的,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聊吧,不然被她發現了我們兩個都得倒黴。”
“沒事的,被發現就發現了,你師父她不敢說我們什麽。”
陳安一臉淡定道。
甯仙兒還是很慫,勸道:“真别這樣,我們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吧。”
“真的,沒事的,聖女你就信我一次吧。”
陳安說着就拉起甯仙兒的纖纖玉手往床那邊走去,語氣暧昧地說道:“來,我幫你按一下摩,算是你剛剛借我靈石的回報。”
“那好吧。”
甯仙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想着在師父洞府隔壁和心上人幽會,這應該會很刺激,能享受到一種不道德的禁忌感。
畢竟在師父面前慫了一輩子,總該有那麽一兩次叛逆。
不然就活得太壓抑了。
帶着這麽一個叛逆的想法,甯仙兒稀裏糊塗地就被陳安帶到了床上,熟練地趴在了上邊,把誘人的後身交給了陳安。
陳安也不裝什麽君子,直接上手就按。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按法,從腳底開始,一路按到頭上。
就是按腳的時候,會應着甯仙兒的喜好多按一會。
“啊,疼!”
當按到臀部的時候,甯仙兒忽然吃痛了一聲。
陳安疑惑。
他尋思着自己也沒用力啊,再加上臀部是肉多的地方,怎麽可能會疼?
甯仙兒沒理會他的疑惑,隻是聲音帶着一絲羞澀道:
“陳執事,别按那裏了,直接跳過往上按吧。”
“好。”
陳安沒糾結太多,應了一聲後就接着往上按摩甯仙兒的小蠻腰。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這陣腳步聲很快就停在了甯仙兒的房門前,而後響起了蕭清月清冷的聲音。
“仙兒,師父最近壓力有點大,過來找你按摩一下頭。”
由于陳安的斂息術過于強大,她并未發現陳安也在裏邊,還以爲甯仙兒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閨房裏。
裏邊的甯仙兒一聽聲音,頓時整個人都慌了,連忙應聲道:
“師父,你先等一會,我穿一下衣服就來!”
說完便是無聲地暗示,讓陳安趕緊躲起來,别傻傻地坐着不動了。
同一時間,門外的蕭清月就有些不理解了,嗔怪道:“你這丫頭,你身上哪裏沒被師父看過了,怎麽開個門還要穿衣服?”
甯仙兒不知道怎麽回答她這個問題,隻能是重複道:“師父你就先等等,我很快就穿好了!”
說着這話的時候,她一直給陳安打眼色,讓他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連傳音術都不敢用,生怕會被外邊的蕭清月捕捉到靈力波動。
然而,陳安面對她的這一催促,卻是一臉淡定地說道:“沒事的,就算被你師父發現了,你師父也不會說我們什麽的。”
聽到陳安居然開口說話了,甯仙兒整個心都咯噔了一下。
随即面露慘色,心想完了完了,剛剛門外的師父肯定聽到了,我和陳執事都要倒黴了。
門外,蕭清月的确是聽到了陳安的說話聲。
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咯吱”一聲地推門而入。
當看到床上的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穿着完好時,她心裏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的傻徒弟并沒被這賊人給吃幹抹淨,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師,師父。”
見蕭清月忽然推開門進來,甯仙兒臉都被吓白了,結結巴巴地喊了這麽一聲。
而與之對比,一旁的陳安就顯得淡定許多。
他如上位者一般擡眼看向走進來的蕭清月,溫雅地淺淺一笑道:
“宗主大人。”
“嗯。”
蕭清月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清冷地應了這麽一聲。
她那晚已經領教過陳安的實力,知道自己打不過這賊人,因此這會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免得又像那晚那樣被他當着徒弟的面狠狠羞辱。
見蕭清月這麽平靜,甯仙兒不禁是有些懵了。
什麽情況?
師父看到陳執事在我房間裏,居然沒有大發雷霆?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等!
陳執事來的時候跟我說過,他之所以能進來我洞府裏,是師父帶他進來的。
難道說……陳執事真沒騙我?
可師父爲什麽要這麽做?
甯仙兒越想越懵,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直到蕭清月的話再次響起,她才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隻聽蕭清月說道:“仙兒,剛剛大長老跟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們過去處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别讓大長老久等。”
她隻是想找個借口讓床上的兩人分開,免得自己的傻徒弟被賊人占便宜了。
陳安知道她這是在找借口,并沒有讓她如願。
而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替甯仙兒拒絕道:“宗主大人,我還沒給聖女大人按完摩,這事你自己去找大長老談就好。”
蕭清月聽着氣壞了。
但沒辦法,她實力不如陳安,隻能選擇忍受。
稍微平複了一下心緒,她看向床上的兩人,故作平靜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說完,便是施展土遁術離開了甯仙兒的房間,遁回了自己的洞府裏。
她阻止不了陳安,隻能被迫無奈地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甯仙兒震驚。
師父居然真的就這樣走了?
她不管我和陳執事?
甯仙兒徹底懵了,感到很不真實。
以至于在接下來的按摩時間裏,她都一直在問陳安,問他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不過陳安都沒給她解惑,一直避而不答。
關于那晚發生的事,那肯定是不能外傳,他還要留着來拿捏蕭清月。
莫約半個多時辰後。
按摩結束了。
陳安在甯仙兒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離開了她的房間。
要回家去了。
走出甯仙兒的洞府,陳安念頭一動取出了陰陽劍,打算以禦劍飛行的方式回去。
可他看着一旁蕭清月的洞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了陰陽劍。
難得現在拿捏住了這麽一位冷豔高貴的宗主大人,不去撩一下她的話好像有點浪費了。
浪費是個壞習慣,得盡量避免。
想着,陳安轉身就朝蕭清月的洞府裏走去。
這位宗主大人的洞府還是一如既往的簡陋。
一眼望去,基本看不到有什麽裝飾。
還保留着原始山洞的模樣。
“這蕭清月的性格和傲嬌小妾有幾份相似,如果能把她也納爲小妾的話,估計她能和溫知韻成爲好姐妹,就像沈青依和顧欣玥那樣的姐妹。”
陳安一邊深入一邊想道。
不過片刻,他就來到了洞府的最深處,在一張茶桌前看到了喝得爛醉如泥的蕭清月。
此刻的蕭清月,早已沒了平日裏身爲宗主的莊嚴,成了一個不修邊幅的女醉漢。
徒弟不聽管教、宗門内潛伏有大量的卧底、外邊駐紮有虎視眈眈的玄黃宗,以及那晚被陳安摁在大腿上狠打屁股羞辱……
近來一連發生的這些事,已經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隻能是借酒消愁。
“連元嬰後期大修都能喝醉,這得是多高純度的靈酒才能做到?”
陳安看着趴在茶桌上醉得迷迷糊糊的蕭清月,再看了一眼她手上握着的葫蘆酒瓶,心裏有點小小的震撼。
還是他見識少了,以爲修爲高了就不會喝醉。
而事實上,這個修仙界既然有修爲高的人,那就肯定會有相應的高級仙酒。
“你來做什麽?”
“誰允許你進來了?”
“快給我出去!”
蕭清月擡眸看到了陳安,瞬間就豎起了纖細好看的鳳眉,語氣特别暴躁地大罵出聲。
這裏隻有她和陳安沒有别人,不怕被人看到,沒什麽好顧忌的。
外加酒壯慫人膽,這氣一來了就想罵就罵。
陳安也是笑了,并沒有看她喝醉了就慣着她,很不客氣道:“你區區一個手下敗将,有什麽資格不歡迎我?”
蕭清月沒理他,拿起葫蘆酒瓶就往嘴裏灌去,噸噸喝了兩大口。
似乎是喝醉了的緣故,好些酒水都沒被她喝進去,而是順着嘴角溢出來了,沿着雪白的脖子流進了衣襟裏邊,看着十分浪蕩誘人。
陳安看着心裏不由感慨:“這醉酒的宗主也真是有夠欲女的……”
他稍微穩了穩心神,擅自走到蕭清月的身旁坐下,直言道:“你的那個聖女徒弟我很喜歡,我有要将她納爲小妾的打算。”
“砰!”
蕭清月猛地一砸酒瓶,側頭怒視着他罵道:“你這賊人休想!”
陳安随便她罵。
反正過來就隻是給她傳達這麽個消息的,現在消息傳達到了就行。
“作爲對你罵我的懲罰,這瓶酒我就收下了。”
漫不經心地丢下這麽一句話後,陳安就把桌上一瓶沒開封的仙酒收進了儲物戒裏,然後趁着蕭清月還沒反應過來破口大罵趕緊閃人。
就在他要施展土遁術離開時,洞府外邊傳來了一道激動的聲音。
“宗主,經過長達數月的追蹤,我們暗部終于找到了那躲藏在暗中詛咒的幕後之人,從她身上繳獲了陰門至寶!”
聽到這話,陳安一下就停住了施術的念頭,滿心都是疑惑。
陰門至寶不是在我手上嗎?
難道不止一件?
還是說,暗部的這些人搞錯了?
另一邊。
蕭清月聽到洞府外邊暗部的人這麽一說,瞬間就酒醒了不少。
她疑惑地看向陳安,問道:“陰門至寶不是在你手上嗎?”
“我手上的确有一件陰門至寶,所以要麽是陰門至寶不止一件,要麽是你手底下暗部的這些人搞錯了。”
陳安語氣平淡地說道。
蕭清月看着他的眼睛,沒發現有什麽異樣,不像是在撒謊。
她對此沒有過多糾結。
具體是什麽情況,等暗部的人進來彙報就知道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髒亂的茶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蕭清月眼神還有幾分醉意朦胧地對陳安說道:
“有沒有能解酒的丹藥?”
“給我一粒。”
她這說話的語氣,還習慣性地帶有點來自宗主的命令口吻。
陳安也想看看外邊暗部成員口中的陰門至寶到底是什麽情況,也就沒跟蕭清月計較太多,很快就拿出一粒清神丹遞給了她。
這是四階丹藥——清神丹,其中的一個作用是安神醒腦,有助于解酒。
蕭清月接過丹藥,想都不想就吃了下去。
僅是眨眼的瞬間,原本還臉頰看着一片紅暈,整個人都醉醺醺的她,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美眸炯炯有神。
感覺足夠清醒後。
蕭清月念頭一動,調動靈力增大自己的音量,口吻清冷地對外邊的幾名暗部成員說道:
“都進來吧。”
與此同時,一旁的陳安也很會做人,自覺退到了一旁,好維護一下這位宗主大人在手下面前的威嚴。
很快,外邊的那幾名暗部成員,便押着一名傷痕累累的女修走了進來。
這些暗部成員看到了陳安,都有側目看了一眼,詫異他爲什麽會在宗主的洞府裏。
身爲暗部成員的他們,知道陳安前段時間因拒絕成爲丹堂長老,而與宗主一方的陣營劃清分界線了,關系降至了冰點。
不過他們也沒有太過糾結,一路徑直地把身前的女修壓到了蕭清月的身前。
“嚴執事?”
當看清了女修的面容後,蕭清月眸間不禁閃過一絲驚訝。
這名女修是百草堂裏的執事,屬于是她陣營裏的人。
看到了蕭清月眼中的不解,爲首的那名暗部成員,一名修爲高達元嬰六層女劍修,主動出聲解釋道:
“宗主,據我們調查多天,發現嚴執事就是陰門至寶的持有者,而且她還隐藏了修爲,僞裝成一個金丹修士,實際上是一位元嬰中期大修。”
元嬰中期大修?
蕭清月對此感到震驚。
她看着嚴執事,微皺着鳳眉冷聲問道:“嚴執事,他們說的可真?”
嚴執事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一點反應,隻是神情呆滞地目視着前方,眼神看着有些空洞。
這女修的狀态很不對勁,看着像是神魂出現問題了……
一旁的陳安心中想到。
蕭清月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還不等她細究,爲首的那名暗部成員便取出一個古老的木盒,恭敬地雙手奉上給她,沉聲道:
“宗主,這是我們從她手上繳獲而來的陰門至寶,請宗主過目。”
木盒表面老舊,充滿了滄桑,隐約有陰氣散出。
乍一看去,确實帶有點陰門至寶的特性。
蕭清月隔空将木盒吸到手上,細細打量了幾眼,很快便帶着些許的疑惑和好奇打開了蓋子。
“咔!”
伴随着這聲脆響傳來。
木盒被打開了。
然而,映入蕭清月眼簾的不是什麽陰門至寶,而是一團迎面沖來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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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