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珍寶行。
當陳安抵達的時候,天還隻是蒙蒙亮,珍寶行還沒開始營業。
不過珍寶行的附近,已經有很多散修在擺着地攤了。
有賣符箓的,有賣丹藥的,有賣武器的。
隻要珍寶行能買到的,在這些地攤上都能買到。
唯一的區别就是,珍寶行的賣得比較貴,但有售後保障。
而地攤上的這些賣得比較便宜,但有一定的幾率會買到殘次品被坑。
陳安閑來無事,遠遠地掃視着這些地攤上擺放着的貨物,看看有沒什麽感興趣的東西可以買。
掃到一株參天大樹下時,他看到了大寶和那老修士在擺攤賣着靈魚。
大寶很勤快,一看到有修士路過就會吆喝着拉客。
陳安看了一眼攤位上的靈魚,還挺鮮美肥嫩的,想着回去的時候可以買條回去煲湯和清蒸。
靈魚吃了對女人皮膚好,他想讓三位妻妾變得更加光滑。
“咯吱——”
身後的珍寶行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陳安以爲是珍寶行開門了。
可回頭一看,卻發現珍寶行的大門還在緊閉着,開的是門上二樓的一個窗戶。
擡頭望去,入目的是一名穿着素白錦衣的女人站在窗前,白皙的雙手撐在窗沿上,微微挺起傲人的半圓曲線,素顔清美的俏臉朝向天空,正閉眼深呼吸着窗外的新鮮空氣。
這個女人很美,和家中的三位妻妾一樣美。
但美的是不同的風格。
宋花楹是靈動。
顧欣玥是清冷。
溫知韻是風韻。
而樓上窗前的那女人,則是給人一種潔白無瑕的美,容不得半點玷污,但又看得人忍不住想去玷污。
陳安心動了。
他沒想到這小小的竹葉林裏,竟然還藏有這麽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修。
霎時間。
隐藏在内心深處的納妾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嗯?
看着看着,陳安忽然皺起了眉。
他總感覺,樓上窗前的這位仙子看着有點眼熟。
在腦海中搜索一遍。
不斷匹配。
最後,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名字。
——沈青依。
什麽鬼?
窗前的這個味十足的尤物,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玄黃宗女弟子?
陳安一時間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在他印象裏,沈青依的上身幾乎是一馬平川,看着比很多胸肌稍微發達一點的男人都不如。
而現在,她那身子看着卻是不輸家中的傲嬌小妾溫知韻,該有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說得上是婀娜多姿。
看來,這沈青依平日裏身穿黑色勁裝示人的時候,多半是用布帶纏身了。
爲的是方便自己行動。
不然上半身負擔太大,連揮劍都不方便。
話說,也不知道和這沈青依行完魚水之歡後到底能提升什麽屬性?
陳安一邊打量着站在樓上窗前充滿女人味的沈青依,一邊在心裏有的沒的想着這些。
這時,沈青依感知自己正在被人注視,低頭一看發現陳安正在下邊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看,不由柳眉微微一皺,轉身就離開了窗前消失不見。
陳安一看心想壞了,自己好像給這女築基大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咯吱——”
“咦?”
“陳丹師,來這麽早?”
珍寶行的劉掌櫃剛一打開大門,就看到陳安挺拔地站在門前,不由感到有些意外。
陳安笑着招呼了一聲:“早啊劉掌櫃。”
“陳丹師,早。”
劉掌櫃禮貌性地回了一聲,接着說道:“陳丹師,珍寶閣派來查賬的那人可沒那麽早來,你這來得也太早了。”
“來得早總比來得晚好,畢竟錯過這次就要再等半年。”
“那也是。”
劉掌櫃點了點頭道。
陳安笑笑沒說話,進去珍寶行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珍寶閣的那位查賬負責人前來。
今天珍寶行的生意不錯,剛開門沒多久就陸續有人進門光顧。
劉掌櫃忙得不可開交。
沒人說話,陳安閑來無事,就自己一個人四處轉悠了起來,看看珍寶行有沒什麽新貨品賣。
“恩人,是你!”
走到靠近大門的一個貨架處時,陳安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女聲。
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天被自己和沈青依救下的那名女修。
一番交流後。
陳安多少了解了點女修。
女修名爲潘慧,是一位煉氣三層的底層女修。
有個煉氣七層的丈夫。
但因無力承擔房租,她的丈夫在兩個月前被竹葉幫的人帶上了戰場。
至今還沒回過一次家,生死不明。
“對了陳丹師,你這麽早來,應該還沒吃早飯吧,我熬了一鍋靈魚粥帶了過來,不嫌棄的話待會一起吃吧?”
潘慧擡起了點手上捧着的砂鍋,一臉熱情地邀請道。
陳安想說不用,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婉拒,身前的潘慧就忽然往樓梯那邊快步走去。
“青依,我特意給伱熬了一鍋靈魚粥,我們快找個地方坐下來吃!”
潘慧滿臉笑容地對剛從樓上下來的沈青依說道。
陳安看了過去,目光落到了沈青依身上。
此時的沈青依,身上已經換成了黑色勁裝,原本散落在肩上的秀發也都高高紮起,跟剛剛在窗前看到的那副模樣相比,少了幾分女人味,多了幾分英姿飒爽的俠氣。
“陳丹師,快過來一起吃!”
潘慧帶着沈青依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後,立馬朝陳安招手喊道。
陳安回應道:“嗯,來了。”
這是一個能接近沈青依的機會,得好好把握住。
畢竟能結識一位築基大能,這對日後的生活大有好處。
片刻坐下來後,三人邊吃邊聊。
說是三人在聊,但基本都是潘慧在來回跟另外兩人聊。
陳安和沈青依并沒有直接對話。
期間,陳安好奇地問兩人的關系怎麽忽然變得這麽好?
明明半個月前都還不認識。
之後,他從潘慧口中得知,是潘慧爲了報答沈青依的出手相助之恩,特意打聽到沈青依住在珍寶行,然後天天來珍寶行給沈青依送吃送喝的,在她的能力範圍内盡可能地報答沈青依。
時間一長,潘慧得知沈青依嫉惡如仇,經常外出懲奸除惡。
于是,她便借着自己在竹葉林裏生活了多年的這點,告知沈青依這竹葉林裏都有哪些惡人。
在她的協助下,沈青依的懲奸除惡的效率一下高了不少。
這日子一長,擁有共同話題的兩人相處得十分不錯,也就成了好友。
“陳丹師,現在竹葉幫的治安能有這麽好,那可是有我潘慧的一份功勞在呢。”
潘慧一臉自豪道。
陳安禮貌性地誇了一句:“原來如此,我覺得整片竹葉林的居民,還有竹葉幫的巡邏隊,都該好好感謝一番潘道友才行。”
他嘴上是這麽說着,但心裏卻不由爲潘慧感到擔心。
像潘慧的這種做法,好是好,但非常容易得罪人,被人記恨,與人結仇。
說句不好聽的,這潘慧哪天橫死街頭都不奇怪。
畢竟她的這一做法,已經直接威脅到那些惡人的人身安全了。
不過這些話陳安都不好說,容易得罪人,吃力不讨好。
因爲,沈青依需要潘慧這麽一個爆料人,而潘慧,也需要通過這個方式來與身爲築基大能的沈青依交好。
這是一個對她們兩人來說都有利有弊、互惠互利的交往方式。
身爲外人的陳安,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摻和一腳,免得事後兩頭不是人。
但說到底,這其實也就隻是他自己的個人想法而已。
即便是身處亂世,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事不關已高高挂起,總有人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說不定,潘慧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得罪人,隻想爲竹葉林的治安做出貢獻。
苟修,并不适用于每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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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