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艘鐵甲艦在外海軍演……”
雷之國霧隐遠征軍中軍大帳中，三代水影再次收到了國内傳來的幕府軍情。
“幕府近期還有什麽特殊的舉動嗎？”
三代水影将情報文書放下，向暗部忍者問道。
“……木葉的軍艦還押運了七百億兩的紙币抵達近畿要求兌換爲金判……”
暗部忍者答道。
自從決定撤軍之後，三代水影就有意識地加強了水之國境内和幕府南部群島的情報收集，以進行戰略研判。
忍軍撤退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雖然在經過一連串迅猛進攻之後，元氣大傷的雲隐隻能龜縮在雲雷峽進行防禦、，但并不代表着雲隐就沒有力量在霧隐撤軍時進行反擊。
而且一旦撤軍環節出現問題，歸心似箭的霧隐甚至都可能因爲某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造成全家崩潰，那樣的話可就後悔不及了。
“除此之外，木葉忍村沒有進行戰争動員麽？”
三代水影皺着眉頭問道。
他感覺摸不清幕府此舉的目的所在。
要說是爲了逼迫大名如數兌付金判，其實犯不着如此勞師動衆；如果要再次掀起戰争的話，光靠幕府的軍力未必能和霧隐抗衡。
尤其是如今的霧隐遠征軍戰意正濃，而且又因被迫撤軍而滿腹怨言，要是再次對上幕府忍軍，可就沒有當初多次戰敗而導緻的心理負擔了。
而且，三代水影也已經安排密使在忍軍中傳播各種仇恨言論，以激發霧隐忍者對幕府的恨意。
“木葉潛伏的間諜并沒有發現異常。”
暗部忍者非常肯定地說道。
“看來真的是爲了威懾大名好讓他全額兌付金判了……”
三代水影曬笑一聲，感到有些滑稽：“身爲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卻表現得就像一個掉進錢眼裏的市儈商人……真是有趣！”
“我知道了，讓村子裏的暗部繼續偵察幕府的動向！”
三代水影有些索然無味，便将此事就此揭過。
“遵命！”
暗部忍者立即行禮離去。
“……呼！”
待後退離開中軍大帳之後，原本渾身散發着冷漠肅殺氣息的霧隐暗部忍者才松了一口氣，原本繃緊筆直的腰杆子也垮了下來。
“水影大人的變化還真不小……那股上位者的肅穆之意真的讓人難以承受呀……”
霧隐暗部忍者在内心感歎了一下，便瞬身離去。
至于幕府近期以來的種種行動，經過霧隐暗部的“專業研判”之後，各個情報專家一緻認爲是幕府想借着霧隐忍軍在外征戰、國内空虛的機會向水之國大名進行敲詐而已，隻要重振威儀的霧隐遠征軍撤軍回國，幕府的嚣張跋扈之舉必定從此收斂。
而三代水影的觀點也恰和霧隐暗部的研判一緻。
再加上木葉忍村内部确實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戰争動員，如此一來更是堅定了霧隐方面的自我判斷。
……
“外海軍演的艦隊可以撤回來了。”
在山椒魚半藏率領的雨忍忍軍秘密抵達火之國東部海域潛伏之後，宇智波德光當即下令道。
“遵命！”
一名侍從忍者立即領命離去。
“通知南部群島駐守縱隊，攜帶電台出海布設偵察哨所！”
宇智波德光有條不紊地一一下達各項作戰命令。
麾下的侍從忍者一一出列領命而去。
“七百億兩的金判已經兌換好了嗎？”
宇智波德光對日向修宏問道。
“據随行人員彙報，已經兌換了三百三十億……”
日向修宏立即應道。
“很好~”
宇智波德光非常滿意：“繼續兌換！近畿外海的三艘鐵甲艦繼續在港口遊弋，不要讓霧隐的諜報人員看出破綻！”
“到目前爲止，霧隐方面尚未派來使者溝通，會不會已經看出什麽問題來了……”
木葉封印班班長、漩渦一族當代族長兼幕府麾下渦潮守護的漩渦葦名出言問道。
“應該不至于……”
宇智波德光也估摸不準，不過既然都已經做了這麽多假動作了，要是還被看穿那也沒辦法。
“火遁已經在喉嚨中聚集了，所以如今已是不得不發的時候，不然會因忍術反噬導緻自己受傷……”
“葦名族長，這一次還真的需要開始搏命了……”
宇智波德光對漩渦葦名說道。
“漩渦一族的命都是主君救回來的，參戰自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漩渦葦名義正言辭地說道。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随後繼續頒布各項軍事任務。
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霧隐遠征雷之國的忍軍經過多輪增兵之後，已經高達萬人之衆，如此龐大的忍軍數量，如果是傳統陸戰的話，單憑幕府之力确實是難以将其擊潰的。
但通過幕府援建的修船廠，宇智波德光也敏銳地發現了霧隐遠征軍的一個短闆，那就是海上運力相對不足。
遠征雷之國的霧隐忍軍擁有五百餘艘大小戰艦，但其中多爲運載力極其有限的傳統風帆船和槳劃船，主力戰艦還是幕府對其先後出售的六艘鐵甲艦，也正是這六艘戰艦奠定了征伐雷之國時在海上與雲隐對戰時的絕對優勢。
不過和幕府的七十二艘鐵甲艦相比，霧隐的海軍力量卻又顯得不值一提。
霧隐艦隊中其他的傳統戰船如安宅船等船舶，不僅航速緩慢，其防禦更是連一枚魚雷都抵擋不住，隻要幕府在海戰時控制好戰争節奏，完全可以将霧隐忍者全部送到海底喂魚。
霧隐雖然擅長水下作戰，但并不代表着每一名霧隐忍者都可以踏水泛海長途跋涉，畢竟忍軍的中堅力量還是以中忍爲主，這些中忍的查克拉相對有限，即便竭盡全力渡海能夠返回水之國，但也會因查克拉消耗殆盡而陷入任人宰割的窘境。
“……通知征夷三族的海上崗哨，如有發現霧隐的渡海艦隊立即發報，并确認此戰之目标三代水影所在的艦隊批次！”
海戰越來越近，宇智波德光也開始有些焦躁。
這一次，直接對上的不僅僅是霧隐主力忍軍，其中更有僞裝爲三代水影的宇智波斑！
面對這個老男人，再怎麽謹慎都不爲過。
“德光君似乎有些焦慮過度了……”
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半藏先生……”
宇智波德光轉頭望去，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手裏拎着鎖鐮的山椒魚半藏昂首挺胸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一個顯得身形特别迷你的枸橘矢倉。
“矢倉先生也過來了呀~”
宇智波德光招呼道。
“哼！”
枸橘矢倉雖然已經被解除了宇智波斑的封印恢複了神智，但還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宇智波德光也不在意枸橘矢倉的無禮，自顧對山椒魚半藏說道：“這次事關重大，屆時還請半藏先生全力以赴，不要留手了……”
“當然，雇傭費用方面好說，隻要打赢了，我絕不會虧待千裏迢迢前來參戰的雨忍！”
宇智波德光信誓旦旦地說道。
山椒魚半藏又和宇智波德光寒暄幾句之後，便也以看顧自家忍軍爲由請辭離去，把空間留給宇智波德光和枸橘矢倉。
在第二次霧隐征伐戰中，他也曾與枸橘矢倉有一面之緣，知道這個曾戰敗被俘的矮個子忍者是霧隐的高層忍者之一，而且還是人柱力的身份，隻是不知爲何如今卻大刺刺地在德光幕府駐地露面。
“真是可怕……”
山椒魚半藏邊走邊想道：“要是雨忍村再和幕府多混幾次，村子的忍者會不會也因此而偏向幕府……”
山椒魚半藏躍上一座高塔，朝着伏波城的港口遙望而去。
已經換上全新裝具的雨忍忍者剛剛下船，額頭上明晃晃帶着幕府的團扇徽标護額，正和一起渡海抵達的聯合公司忍者三三兩兩勾肩搭背，俨然一副哥倆好的其樂融融模樣。
“這幫混蛋！”
山椒魚半藏都快要被自家這些自來熟的不成器忍者氣暈了。
……
“有什麽就快說吧。”
宇智波德光對滿臉便秘模樣的枸橘矢倉說道。
“……你到底要對霧隐如何？”
枸橘矢倉嚴肅地問道。
雖然曾被“三代水影”封印了神智，雖然被宇智波德光解救出來，但枸橘矢倉對霧隐的熱愛還是促使他問出這個問題。
“撥亂反正。”
宇智波德光的回答言簡意赅。
“但很多人會因此而死！”
枸橘矢倉對宇智波德光的回答并不滿意。
“也許吧……但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宇智波德光不置可否。
“果然是被稱爲邪惡一族的宇智波！難道霧隐忍者的命就不是命麽！”
枸橘矢倉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雖然他的内心充滿了怒火，但此時此刻又無能爲力。
“霧隐忍者的命自然也是命，但是……”
宇智波德光低頭望向矮個子的枸橘矢倉，“總不能搞霧命貴那套吧？”
“再說了……幕府來去自由，你要是不滿意也可以走呀！”
宇智波德光的語氣顯得非常無所謂。
“那我身上的封印呢？這又是怎麽回事！”
枸橘矢倉終于忍耐不住怒火了，吐出舌頭說道：“這又是什麽鬼！”
說罷又扯開衣服，指着腹部的一團黑乎乎的咒印大聲嚷嚷：“還有這個！又是什麽鬼！”
“舌頭上的是舌禍根絕之印，肚子上的是裏四象封印套嵌自業咒縛之印……”
宇智波德光漠然說道：“請你不要多想，畢竟此戰籌劃多時不容有誤，我也隻是爲了保守秘密而已。”
“而且，難道你認爲我沒有能力像我那位先祖一樣封印你的神智嗎？”
宇智波德光冷哼兩聲，語氣中帶有威脅的意味，“在宇智波的萬花筒寫輪眼面前，操控一名人柱力作戰并不算是多難的一件事情……”
“可惡……”
枸橘矢倉氣得咬牙切齒，“宇智波斑……爲什麽是宇智波斑！”
在他被解除封印之後，宇智波德光便有選擇地向他透露了一些情報，隻是在真相面前，人還是會選擇逃避。
“傳說中的忍界修羅宇智波斑……”
枸橘矢倉顯得焦躁不安，在原地來回踱步徘徊。
看到枸橘矢倉如此焦慮，宇智波德光的戰前不安情緒也莫名其妙地随之消散。
“……真的是宇智波斑嗎？”
徘徊了一陣之後，枸橘矢倉再次問道。
他的臉上滿是不安之色。
對手可是傳說中的宇智波斑呀……
堂堂忍界修羅，怎麽會做出跑到霧隐控制水影并取而代之的戲碼來呢？
這不符合宇智波斑高傲的人設呀！
“要是不信就問下你肚子裏的三尾。”
宇智波德光撇了撇嘴巴，“對了，還有個關鍵詞和矶撫說下——”
“因陀羅！”
枸橘矢倉的神色立即變得奇怪，身上的尾獸查克拉也不自覺地開始外溢。
“自業咒縛之印！”
宇智波德光随手結了一個手印，發動符咒讓枸橘矢倉的身體陷入僵直狀态。
在看到尾獸查克拉已經收斂之後，宇智波德光才解除了咒印束縛。
“……你這家夥！”
恢複行動自由的枸橘矢倉氣得渾身發抖。
這種命懸于他人之手的感受非常不好。
“如此惡心的行爲，和你所說的宇智波斑又有什麽區别！”
“至少，你再次擁有自由了呀！”
宇智波德光理所當然地說道：“難道你願意淪爲一個沒有神智的戰鬥兵器嗎？”
“這種自由不要也罷！”
枸橘矢倉仍然不服。
“那好吧……”
宇智波德光作勢又要發動咒印。
“我說笑的！”
枸橘矢倉見狀連忙嚷道。
“别忘了，你的身份還是我的俘虜呢，讓你重獲有限度的自由已經是本大人的仁慈了，你應該要感恩才對。”
宇智波德光冷哼兩聲，“再說了，在你的身上留下符咒也是爲了避免解除封印之後被宇智波斑發覺而已，所以不要多想！”
都淪落到如此境地了，能不多想麽？
再說了，多想又能如何？有用麽？
枸橘矢倉隻感覺嘴裏發苦。
“……如果我能勸降一部分的霧隐，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免遭戰争之厄？”
“也許吧……不過現在不行。”
宇智波德光答道：“當然，如果他們在戰時倒戈起義的話，我會給他們一個體面的結局的……”
什麽是體面的結局？
枸橘矢倉也不敢多想多問。
“德光大人！”
随着一團瞬身術的煙霧就地騰起，一名侍從忍者單膝跪在宇智波德光面前。
“據海外崗哨禀報，霧隐遠征軍現已開始返程，第一批船隊現已出發，載員估計爲四千人，其領航上忍爲枇杷十藏！”
“我們尊敬的水影閣下呢？”
宇智波德光擰了擰脖子，臉上露出兇狠的獰笑。
“經确認尚在雷之國沿海，或在第一批船隊卸員返航之後同時啓程！”
侍從忍者禀報道。
“很好！”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心中最後的那絲不安情緒也随之徹底泯滅。
“通知忍軍即刻集結登船出戰！”
“此戰代号爲：鳴梁！”
請問讓老年斑戰死還是敗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