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兮瞳孔劇震:“你要取締賭坊?開什麽玩笑?”
賭坊和花樓可都是符合大楚條律的營生,别說太阖城,就連京師也不乏它們的身影。
沒有這兩個營生的地方是不完整的!
取締賭場他蕭九兮第一個不同意!
李葉舞看白癡似的看着他:“給我一個不取締它的理由。”
“它……它……”蕭九兮思考了一會兒才組織到語言“它能帶給百姓歡樂,帶給百姓希望,甚至帶給百姓一夜暴富的機會,很多人就是因爲它才從一貧如洗變得富得流油。
在這消遣不多的地方,沒了賭場真的會悶死人的。而且我跟你說,你取締福利老百姓沒有意見,但是取締賭場和花樓,老百姓肯定會跟你鬧翻。你不信可以試試,到時候别哭就好。”
李葉舞笑了:“試試就試試,你以爲我怕你啊?”
蕭九兮原本隻是想用激将法,沒想到李葉舞真的不受他激将,直接把梗接了過來。
這下他更着急了,生怕李葉舞真的會把賭場關了,蕭九兮熱鍋上的螞蟻忍不住伸手扯了一把李葉舞的臉頰。
“你這家夥怎麽就說不聽呢,你們女人不懂男人,我跟你說,你真取締了賭場,他們肯定會弄很多地下賭場,到時候惹出什麽亂子你可别後悔。”
李葉舞好不容易才從蕭九兮的“魔爪”下掙紮出來,她一邊揉着自己的臉一邊無語。
這家夥,究竟有多愛賭坊?
聽說自己要取締賭坊在這裏上蹿下跳也就罷了,平時從不跟她有任何肢體接觸,破天荒的直接動手。
李葉舞揉了揉酸澀的臉頰,無語得很。
不過,此時她也知道,不跟蕭九兮說清楚,這家夥絕對會一直跟小孩似的在她跟前鬧。
現在的她日理萬機沒時間跟蕭九兮過家家,而且還有很多事等着蕭九兮去辦,他若不配合,爲難的也隻是自己。
所以,李葉舞隻能歎一口氣,開始解釋:“賭場我自有用處,總而言之暫時不能給你。你手上不是也有一個娛樂項目嗎?過兩天北郊正式開工,你的娛樂項目就能開展了,到時候有你玩的。”
“這能一樣嗎?”蕭九兮挑眉:“你不要将二者混爲一談。”
“這麽跟你說吧。賭博,有消極的賭博,還有積極的賭博,消極的賭博會讓人沉迷、喪失鬥志,傾家蕩産。積極的賭博,赢可以獲得财富,即便輸了也無傷大雅,因爲這些錢會拿去做公益或者用來建設城市。
而我接下來就是要把消極的賭博變成積極的,在沒有完成改制之前,不能給你。”
蕭九兮聽得雲裏霧裏。
什麽消極的賭博,積極的賭博,還有公益啥的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就不明白了,天人怎麽那麽閑。”
“?”
此時李葉舞覺得自己才是真的雲裏霧裏,蕭九兮突然說的這些是個啥,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蕭九兮不爽地白了她一眼:“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天人是不是把衣食住行家長裏短全都傳授給你了?”
“噗哧!”
這下李葉舞可算明白了。
敢情蕭九兮以爲,改造賭場的事兒也是天人教她的,他正埋汰天人教的太多。
好一會兒,李葉舞才止住笑配合的點頭:“這個你倒是沒說錯,天人确實教了我很多東西,而我展露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總而言之你慢慢看吧,以後有得你期待的。”
“啧!”蕭九兮無語地輕啧,滿臉嫌棄。
李葉舞拍了拍他的肩膀:“嫌棄啥啊,别忘了咱們才是同盟,如今可全是給你辦事,做好了享受福利的還不是你?對吧?”
這話,蕭九兮還真是無法反駁。
畢竟,把福利取消減輕自己負擔的是李葉舞,把田地要回來把難民重新征召回土地的是李葉舞,剿匪的是李葉舞,抓叛黨的也是李葉舞……
确實如李葉舞所說,她一直在辦事兒,而自己确實一直在享受這些結果。
一時間,蕭九兮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作爲一個男人,站在女人背後坐享其成是一件挺不光彩的事兒。
李葉舞仿佛看懂了蕭九兮的神情,不由得寬慰:“這算啥吃軟飯啊,而且軟飯好吃不吃白不吃,你不吃軟飯你也幹不了别的了不是?行了,咱們是同盟,我不介意你吃軟飯,你隻不要拆我台,不拖我後腿就行,其他的我沒要求。”
“???”蕭九兮古怪地皺眉,總覺得李葉舞沒說好話,不由得狐疑地問:“什麽叫吃軟飯?”
“呃……”李葉舞打量了一眼蕭九兮,含蓄地沒有解釋,她岔開話題道:“行了這不重要,我有要事要交給你辦。”
“……”蕭九兮。
……
抓舊黨的事告一段落,二十萬工匠的七日休息也即将結束,過兩天他們将全部去到北郊參與養殖村建設。
盡管李葉舞很想過去監工,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大腹便便不适宜往工地跑,而且洪澇過後農田這邊的爛攤子還等着自己去打理。
再者,雜貨鋪、珠寶店以及賭場、花樓等城市規劃建設也在等着她。
所以,李葉舞隻能照舊,把北地總指揮的任務交給蕭九兮。
不過這回可跟上次不同。
上次蕭九兮隻用管那一萬多流寇,可現在人手足足多了二十倍,而且還會有很多難民加入建設。
這樣一來,蕭九兮的“權利”可就不止一點點了。
要當好這個掌舵人,可不容易。
李葉舞隻能臨時給他惡補一些統籌方面的知識與技巧。
這些可都是現代科學理念,觀點非常新穎,和古代的君王至上完全不一樣。
蕭九兮嘴上雖說累,但是耳朵卻一直豎着聽,每每聽到精彩地方,眼睛就會不自覺地亮起來。
對李葉舞真真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李葉舞開小竈給他上課的時候,老管家和一歌等人就在外頭看着,他們難得看到主子願意坐下來乖乖聽課的場景。
大夥都忍不住老淚縱橫。
“說起來,主子也就七八歲那會兒才這麽乖巧地聽課吧?”
“是啊,後來被三皇子欺負苛責,說他觊觎皇位,他就再也沒認真聽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