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龍九滿臉驚愕,但腹中的傷口狂湧鮮血,他愣怔的後退一步。
李葉舞毫不猶豫再次舉起火铳對着他的心髒“砰”的一聲再補一槍,龍九慢慢倒地,手中的瓷瓶也随他落地碎了。
瓷瓶碎了的那一刹,李葉舞再次覺得頭暈目眩,就在這時候緊閉的房門“碰”的一聲被推開。
是蕭九兮趕到了。
蕭九兮在追趕龍九的路上,突然覺得頭昏目眩惡心想吐,當時他心下一慌覺得完蛋了。
畢竟李葉舞被龍九擄走,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被迫害了。
蕭九兮忍着難受拼命往前頭走,然而眼前一片茫茫房屋,哪裏知道哪兒是哪兒。
就在蕭九兮又難受又迫切的時候,内心不知爲何有種直覺一定要往某個地方走。
蕭九兮感受了一下這種奇異的感覺,這是他長這麽大,甚至兩輩子以來從沒出現過的感受。
蕭九兮當機立斷跟着這種感覺走,誰曾想一路左轉右轉奔襲而去果真找到了李葉舞。
隻是他趕到時李葉舞堪堪解決了龍九,不過一進房間蕭九兮那種頭昏目眩的感覺更強烈了。
李葉舞掙紮着往外跑,出了門拉上他直至跑離開了那個院子才大口大口地喘氣。
“怎麽回事?”蕭九兮雖然在問,但卻扣住了李葉舞的手腕,在探她的脈搏,隻見她脈搏混亂氣血翻湧如同走火入魔之勢。
幸虧這丫頭沒有武功内力否則這會兒已經七竅流血了。
“事情很複雜,總的來說就是共生王蠱與龍九有關,他想抽出我體内的共生王蠱種到自己身上,我趁他不察把他解決了。”
李葉舞說得雲淡風輕,信息量卻非常龐大,甚至都把蕭九兮給震驚了。
好一會兒,他才消化完李葉舞說了什麽,不由得道“他想要共生王蠱?那……給他好了。”
這鬼玩意兒,有什麽好的?憑地把自己的命綁在别人身上不說,自己還得遭受别人遭受的罪,也太慘了。
他正愁沒法子解共生王蠱呢,這下有辦法了。
看蕭九兮說着就要往剛才的院子跑,李葉舞忍不住翻白眼。
“他說被抽出共生王蠱的人會立刻暴斃。”
“!”
這話成功定住了蕭九兮,他有些尴尬地回頭。
李葉舞仍舊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既是龍九的法子,你覺得被抽者能得了好麽?”
“甚是有理,眼下咱們還是趕緊解決梅花寨吧,共生王蠱以後再說。”蕭九兮從善如流地走到李葉舞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現在開始你跟緊我,不要再被旁人沖散了。”
龍九是别有目的才沒有一開始就對李葉舞痛下殺手,但别人可不一定這麽好說話。
萬一落入那些殺紅眼的人手裏,抓到李葉舞的當下立刻就把她給削了。
至少,蕭九兮就是這種風格,該殺就殺絕不拖泥帶水。
兩人拉着手剛走了幾步,突然蕭九兮隻感覺暗處有人,他二話不說拿出火铳對着那個角落就是一槍。
随着“砰”的一聲響起,那邊的牆登時爛了一個大洞。
接着便傳來一個跌坐到地的聲音。
兩人迅速趕過去,便看到一個19歲少年正愣愣地盯着他們,眼裏有熾熱的光芒。
兩人疑惑地對視一眼,對這個陌生的少年均是一臉陌生。
不過不管他是有害還是無害,既然能出現在梅花寨,而且還能自由出入,想必身份不會太低。
蕭九兮當下又舉起火铳準備給他一個痛快。
李葉舞卻伸手攔住了蕭九兮,她隻認真地看着少年道:“大當家在哪裏,帶我們去可以放你一馬。”
蕭九兮有些意外地瞥了李葉舞一眼,心道這丫頭果然有當悍匪的潛質,瞧瞧這威脅人的手段,還真是熟練得叫人發指啊。
誰知眼前的少年卻隻是癡迷地看着蕭九兮和李葉舞手裏的火铳,一聲不吭。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充滿了,這少年莫非被剛才那一槍吓傻的疑惑。
最後蕭九兮不耐煩道:“你不出聲就默認爲你負隅頑抗,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是啊,雖然我欣賞你的硬骨氣,但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硬氣的死掉是最笨的。”李葉舞跟着補刀。
蕭九兮聽着李葉舞的勸說微微皺眉,這女人,雖然勸人是這個意思,但怎麽感覺怪怪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是讓他先識時務地投降,以後再慢慢造反麽?
這他就不樂意聽了啊。
就在蕭九兮要開口鬥李葉舞時,那青年卻破天荒的開口了。
不過他仿佛很久沒有說過話,聲音很是幹澀嘶啞。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這把槍:“若告訴你們,可以讓我摸摸它嗎?”
“……”兩人愣了。
喲呵,好家夥,胃口不小看上的是他們的新武器啊。
李葉舞笑了:“爲什麽要摸它?”
“很厲害。”青年仍舊回答的簡潔。
“行,隻要你帶我們去找到大當家的住處,可以給你看看。”
那少年點點頭,起身帶着他們往遊廊走。
誰曾想在隐秘的無人區,梅花寨如同一座山上宮殿般,隐匿在這片茂密的叢林裏。
這裏的房屋并不高,但是處處精美,乍一眼還以爲來到了皇室的避暑山莊。
少年帶着他們穿行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走到寨子的最深處。
“大寨子裏的人呢?”
路上蕭九兮做好了随時應敵的準備,可實際上他們走的這一路一個人也沒有,仿佛在深空宅院般行走。
“人,一般在分舵。這裏,是當家們的地方。”
少年幽幽地回答。
兩人再次意外地對視,他們還以爲梅花寨的主力在總舵,結果全都在分舵?
可他們的計劃裏卻是攻總舵的人多,剩下40堂口每處隻有一人。
這可如何是好。
不容兩人猶豫,眼前的少年突然停下腳步,指着前頭黑漆漆的院子道“那裏,就是大當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