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明蕭九兮比他們預想中還要厲害。
這人,這些年,竟然藏得這麽深!
想到這些年蕭九兮插科打诨,佯裝羸弱,耍得衆人團團轉,衆人對他的忌憚與害怕又多了幾分。
龍四龍五臉色特直覺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此時面如死灰,生怕蕭九兮一不做二不休也給他們來一刀。
不過,預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蕭九兮隻是看蝼蟻似的瞥了他們一眼就快速離去了。
顯然,是去追龍九。
兩人不由得松一口氣,幸虧龍九把李葉舞抓了,也算是做了一回好事,幫他們轉移了戰鬥力。
此時蕭九兮确實沒空管那兩個失去戰鬥力的家夥,找到李葉舞才是最關鍵的,畢竟兩人身上有着共生王蠱,若李葉舞挂了,自己也别想獨活。
蕭九兮沿着龍九離開的方向追逐,可是出了平台就犯了難。
偌大一個山頭都是梅花寨的,要如何才能在這茫茫群山之中找到李葉舞?
……
說回李葉舞這邊,她被龍九擄走,本以爲死定了。
誰知龍九卻隻是帶着她一頓狂奔,而後不知到了哪裏,總而言之他一把将李葉舞甩下。
直至屁股接觸到柔軟的床鋪,李葉舞這才發現自己被丢進一個房間,這房間充滿了奇怪的香氣,聞着像是廉價的水粉味道。
李葉舞警覺地揪着自己的衣領,這家夥該不會想對她怎麽樣吧?
龍九看着李葉舞那驚慌失措的表情,不由得嗤笑。
“放心吧,我還不屑于讓你污濁了我的身體。”
“?”李葉舞被噎住。
這似曾相識的口吻,在哪裏聽過來着?蕭九兮是不是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不得不說人比人氣死人,蕭九兮說着話的時候隻覺頂多是欠揍,可龍九說出來莫名讓人惡心。
或許這就是嘴毒和真變态的區别。
盡管李葉舞心裏厭惡,但還是盡量讓自己别表現出來。
“九當家抓我來此是何意?”
“沒什麽,隻是想從你身上取回一點東西罷了。”龍九一邊把玩着手上的瓶子,一邊道。
李葉舞眯起眼睛腦子瘋狂轉動,一邊問:“不知我身上有九當家的什麽?九當家不妨直說,我定當拱手相還,何須九當家如此勞心。”
龍九看了她一眼:“我要的東西,關乎你的性命,這樣你還會拱手相還嗎?”
李葉舞眉眼一跳,直覺與身上的某樣東西有關。
正想詐一詐他情況,突然隻覺手臂腰腹一陣刺痛,那種疼痛感就像是刀子劃破傷口似的,疼得她忍不住滿地打滾。
好一會兒李葉舞才緩過神,心裏不由得一涼,她沒有受傷身上卻傳來這般的痛感,定然是蕭九兮出事了。
如果蕭九兮也受傷,那她獲救的機會就少了幾分。
眼下隻能祈禱蕭九兮沒事,本來還盼着蕭九兮能來救自己,眼下看來隻能自救了。
李葉舞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思緒,再次注視龍九卻發現他滿臉嫉妒。
“???”
這家夥爲什麽做出這副表情?
李葉舞一臉茫然,任誰看見别人疼的滿地打滾也不可能嫉妒吧?
龍九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陰骘的五官越發猙獰,他直勾勾地盯着李葉舞滿臉扭曲:“原本這一切都是我的,與小草包心意互通的也該是我,結果卻被你這不長眼的捷足先登。”
“我和小草包本可同呼吸共命運,不能同體但能同歡,眼下全被你破壞了。我要從你身上取回我應有的一切!”
說着龍九默默拿出瓷瓶,對準了李葉舞。
對李葉舞來說,龍九所說的如同驚天巨雷!“竟然是你!共生王蠱是你弄出來的!”
她還以爲這是三皇子在京師給蕭九兮下的毒,誰曾想這事兒還跟龍九有關?莫非龍九和三皇子有勾搭?
短短時間内,李葉舞已經構想了無數勾心鬥角大戲。
不過沒等她多想,對面的龍九已經舉起瓶子:“原來你還知道共生王蠱啊?本來共生王蠱不會輕易被喚醒,誰知小草包運氣如此不好被你下了共生蠱,共生蠱把我好不容易種下的共生王蠱喚醒了,可不就便宜了你。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在共生王蠱沒有紮根之前,我還是有機會把它召回的。”
龍九說着打開手中猶如鼻煙壺大小的瓶子,沒一會兒李葉舞就聞到了一種古怪的異香,這種香味比起房間裏惡俗的胭脂粉味來說,簡直清新脫俗。
然而這隻是第一觀感,随着味道侵入鼻腔、毛孔,李葉舞登時不舒服起來。
她隻感覺渾身血液躁動,感覺内裏有什麽東西要呼之欲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次翻湧,頭昏眼花幾乎昏厥。
面對李葉舞的痛苦,龍九毫不憐惜,甚至還隐隐揚起一抹得逞的笑。
“痛苦就對了,等共生王蠱從你身體徹底抽出,就是你解脫的時候,這是你窺伺了不該窺伺的東西的報應,哈哈哈。”
李葉舞艱難地看了他一眼,冷汗直冒頭昏眼花,實在承受不了這種疼痛,又不想讓龍九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樣,她扯來被子蒙頭在被子裏撕心裂肺。
龍九看到她這鴕鳥式的掩耳盜鈴忍不住笑了。
“你以爲擋住自己就能保留最後一絲尊嚴麽?呵,你的醜态已盡收我眼底,躲也沒用。”
龍九說着又靠近了床邊,不過奇怪的是這共生王蠱還沒見蹤影。
這是蘊養它多年的瓷瓶,共生王蠱隻要聞到這個味道,不消片刻就會回到瓷瓶,此時已過了許久,卻仍是未見。
除非……有了血脈的羁絆……
龍九腦子嗡一聲炸開,直覺不好。
他才剛俯身要把李葉舞身上的被子扯開,突然“砰”一聲巨響,響徹房間。
龍九錯愣地低頭,便看到自己的胸口破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