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舞一愣,四國滅雲不是隻消滅了火藥麽?
竟還有連弩?那第三種是什麽?
“火藥、連弩、唐橫刀,雲國在上古秘籍發現的滅世法寶,事實也證明這三樣東西确實造成了可怕的殺傷力。”
肆歌沒有保留詳給李葉舞解釋了。
雖然三百年過去,但這三種武器的威名從未消失。
然而,威名歸威名,三百多年來,從未有人見過真正的連弩長什麽模樣。
如今李葉舞卻說自己在畫連弩。
如果她沒有造出火藥,肆歌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
但是!
李葉舞可是知道火藥秘方的人,既然都能知道火藥的秘方,再知道個連弩的做法,完全說得過去啊!
肆歌内心掀起了驚濤駭浪:“您您您……怎麽知道……連弩的做法……”
确切的說應該是怎麽知道滅世兇器的做法!
主子招惹的究竟是什麽祖宗啊……
肆歌崩潰了。
李葉舞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她說一切都是巧合,肆歌會信嗎?
去涼水寨要人,自然要提升自家武器,但火藥威力太大隻适合出其不意,再者此時梅花寨還在追查龍二的死因。
萬一她用了火藥,梅花寨把山崩和火藥聯系在一起,那她豈不是不打自招?
這個節骨眼,還不是與梅花寨撕破臉的時候。
所以這一次營救行動注定用不了火藥。
既然用不了火藥,她這個戰五渣就得弄點别的防身啊,連弩弓就是最好的武器。
爲了保命,她什麽都做得出來。說句任性的,别說連弩弓,若有條件她還想研制沖鋒槍呢。
誰知她好不容易畫了連弩,結果這東西還是逃不出“上古神器”的魔咒。
李葉舞臉都黑了。
肆歌該不會把她當雲國餘孽或掌握雲國秘寶的人吧?
這可真真是誤會啊!
爲了避免這本書往另一個可能發展,李葉舞隻能胡謅:“這個……呃,其實不是連弩,這個叫袖箭我隻是覺得連弩這個名字很厲害,所以就把它的名字改了而已。”
說着李葉舞立刻在圖稿上删删改改,沒一會兒,正兒八經的連弩弓就改成了戴在手腕的迷你版。
肆歌看着最新版本的圖稿,開始猶豫。
傳聞中的連弩弓比弓箭小一點,但不至于小到這個份上。
這一看就是女兒家佩戴的小玩意,想來威力也不會太大。
“怎麽樣,這個你會做嘛?”李葉舞說着把零件圖稿一個個擺出來解釋。
她接過許多重建古代文明的案子,在打造古代小鎮的同時還要複原古代武器,其中連弩弓、投石器、等魯班以及墨家機關是重點研究方向,所以制作這些東西,對李葉舞來說并不陌生,甚至她還能加以改進讓其性能更加優化。
譬如這種連弩,古代的最多隻有5發,但優化以後可連發10枚短箭,而且射程更遠,威力更大,配了箭筒還能實現三秒補箭,帶百八十支箭在身上不是問題。
肆歌第一次見這種武器,不知道它的威力,也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出圖稿裏的模樣,有些猶豫躊躇。
“沒事,你有兩天的時間慢慢研發,我對你有信心!”
“兩天?”
肆歌登時明白了李葉舞的意圖:“王妃,你是想做好了武器,親自去涼水寨?”
李葉舞淡定地點頭:“不止我,90随從全部要去。這一次就讓我們一起殺雞儆猴,讓這些流寇土匪清楚誰才是這裏的老大。”
!!!!!!
看着她認真的表情,肆歌有些激動。
在這委曲求全了五年,早就想把那些土匪揍一頓了,隻是苦于主子的命令隻能隐忍。
想到能親自參與剿滅土匪,肆歌沒來由的興奮。
不過片刻他就恢複了理智:“呃,小夫人,主子有命讓我們不得與地方勢力交惡。”
“沒交惡啊。”
李葉舞回答得坦然:“交惡是指雙方起沖突,讓關系惡化。但我不是去涼水寨斷交的,你放心好了。”
她隻是要把涼水寨一舉滅掉。
既然都要滅掉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交惡了,不是嗎?
李葉舞笑得純粹,肆歌哪裏想得到她要去屠人家寨子。
就這樣,肆歌開啓了新的研究。
李葉舞的這個考驗對肆歌來說并不算小,畢竟他平時最多打打農用工具,李葉舞要做的全都是非常精細的。
做精細的東西勢必要有相應的模具,僅僅是做模具都費了他好大的精力。
經過兩日兩夜沒命的熬,肆歌終于把零件都做好了。
李葉舞高興地接過零件再三把玩。
不得不說肆歌确實是有天賦的打鐵師父,在如此簡樸的條件下,能把零件做得如此精良,已經算得上匠人水平了。
李葉舞熟練地把零件組裝好,戴上手腕,而後對着牆壁扣動了機關。
“咻咻咻。”
三枚箭羽相繼射出,牢牢地鑲嵌在泥牆之中。
“!”肆歌被這威力震驚,騰地站了起來。
“這……這……好生厲害!”
之前他還小看這女兒家的小玩意,埋汰這弓箭還不如一根手指粗,不知王妃做來幹什麽,不如造兩把刀更合适。
當李葉舞親自使用這袖箭,威力完全把他吓住。
肆歌胡子震顫一臉不可思議,甚至再次忘記稱呼,慌亂道:
“王王王妃……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它……它怎可如此驚人!”
李葉舞早已習慣别人對她的稱呼,再者,肆歌也不是第一次叫她王妃了,就當這是肆歌對自己的崇拜好了。
所以李葉舞沒掰扯名字問題,隻是笑着道:“别看這袖箭迷你,關鍵時候它絕對是保命的好東西。而且它還可以做成戴在手臂的款式,腰間的款式,發钗的款式,大腿的款式、腳踝的款式等等。”
“這……這麽多!”肆歌仿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演變方向啊。
“誰說武器隻有一個形态?隻要能保護自己,它可以是天上飛的也可以是水裏遊的,不是麽?”
“呃……是。”恍惚間肆歌仿佛看到了在教武場的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