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翠芝見怪不怪,葉風也沒當回事,葉寒青倒是很震驚,自家妹妹怎麽會跟池夫人聯系上了?
那這肯定是蘭靈花的事了。
葉洛茵跟着林管事颠颠的跑去了縣衙後院,也見到了池夫人,其實她們上午就見過了,但這肯定是有話要跟她講了。
路上的時候林管事什麽都沒說,池夫人卻跟她說的很詳細。
這一次林管事在京城待了半個月,得到的反饋結果是蘭靈花能幫助人睡一個好覺的。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真是花的作用。
反正,池夫人的婆婆跟林管事說,如果要是還有這種花,再給送三百盆來。
葉洛茵問池夫人,“是要送禮還是要幹啥?”
“不是送禮,是有很多人求到國公府上去,然後我婆婆就跟人說這花是專門培育出來的,在淩州府,這要是算起來,一盆花也要三十兩銀子。”
葉洛茵倒吸一口涼氣,竟然三十兩銀子,我的天哪,那這一筆買賣豈不是要将近上萬兩了嗎?
池夫人的婆婆,好有魄力啊。
當然了,這裏面還是有成本的,人工費運輸費亂七八糟的費用,但就是再往上加,一盆花也能賺二十兩銀子,所以就這麽一算,池夫人笑的眉眼彎彎,說葉洛茵,“你就是個招财童子啊,那些要花的人提前付了一半的費用呢。”
在池夫人的手邊,擺着一摞銀票。
這銀票并不是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到哪裏去,啪的一下就将銀票拍到那裏可以抵各種費用,那是不能夠的,哪裏的票号就要去哪裏取,手續亂七八糟的很麻煩的,真就不如一堆銀子放在那裏省心。
但對于池夫人來講,文國公府跟幾個票号都是常來常往的,所以他們手裏的銀票換成現銀很方便,但就像葉洛茵他們家這樣的,拿着銀票,那都得接受對方的盤問。
葉洛茵還是決定要現銀,随後她就問池夫人這次打算怎麽運。
“咱們不是有車隊嗎?聽說這幾天快回來了,這回讓他們送花去京城。”
對喲,自己家不就有車隊嗎?
這無形中又省了一大筆的費用了。
就說這池夫人,不愧是皇商的後代,血脈裏都帶着會做買賣的基因。
這邊池夫人和葉洛茵就商議好了。
等葉海的車隊回到陽水縣城,就準備跑一次京城。
但葉洛茵有自己的想法,這一次要麽爹跟着要麽她跟着。
反正二叔他們不好單獨去。
因爲大王爺之亂,所以從京城一直到東州府,這一條官道都被清的幹幹淨淨。
沿路現在很平安,可也難保不會出現其他的事情。
這次池夫人給的是金子。
大大小小的碎金塊,裝了一布袋。
這隻是其中一半,還有一半等從京城回來兩個人再分。
葉洛茵盯着裝着金子的布袋,說句實話,她還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碎金塊,盯着看了好幾秒,最後還是艱難的将布袋推了回去,咽了一口口水,嘴裏說道,“這金塊還是放在您這裏,等我從京城回來之後,拿了剩下的咱們再分。”
池夫人愣了一下,問葉洛茵,“怎麽,你想去京城嗎?”
葉洛茵點點頭,“夫人,我考慮了,這麽多盆花,單純的就讓車隊拉去京城,我不放心,我得跟着。”
那邊的池夫人卻堅決反對。
“不行,你個小姑娘跟着車隊千裏迢迢的去京城,這個你爹娘同意,我這邊也不會同意的。”
開什麽玩笑,雖然沿路似乎很是平安,可萬一有什麽事情呢,這要是護不住葉洛茵,不說葉風和孫氏如何,就是池夫人自己也是餘生難安。
一起合夥做生意,是在不影響生活還有安全的情況下順手而爲的一件事。
但真要爲了賺點銀子,将自己置于危險之下,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葉洛茵沒有想到池夫人不同意,不等她說要不讓自家爹去一趟,那邊池夫人說,“林管事已經有經驗了,這次還讓他去。”
林管事是願意跑這一趟的。
來往京城不說賞賜的銀子多,還能結交不少對他來講有用的人,而且在主子面前也是有面子的,國公府那裏他也得去打點,不能真就忽略了主人一家對不對?
隻有主人好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才能更好。
池夫人這邊往京城送花的事情就基本定下來了。
葉洛茵有些遺憾的在心裏歎氣,要不然自己就能去京城轉一圈了。
回家之後,趁着沒人的時候,将烏鴉二号給放了出來,幽州那邊大陣還是在那裏放着,要等有時間去幽州才能回收。
盯着烏鴉二号的葉洛茵,還是沒有忍住心裏的好奇,偷偷的讓烏鴉二号飛去白沙州。
此時的白沙州,與往日沒有什麽不同。
偌大的城池,看起來很是奇怪。
因爲城池裏邊還有一個城池,也就是說,這裏是有外城池和内城池的。
外城池城牆站着的是北鞑國汗王的弟弟穆達爾,這裏有五千精銳,是北鞑國的汗王從自己的親衛營裏分出來的。
由此可見這裏有多重要。
而他的弟弟穆達爾對汗王最是忠心。
穆達爾站在城牆上,默默的盯着秦州的方向,如鷹隼一般的眼眸充滿了迷惑還有不甘。
南蠻子的兵法向來就是喜歡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在他看來也的确如此。
世上沒有什麽常勝将軍,可是這一次敗了,竟一敗塗地。
被踩在腳底下這麽多年的太康朝,怎麽就能得神仙庇佑呢?
他們也配嗎?
但不得不說,事實就是如此。
回頭又去看内城的方向,這白沙州很特殊,也不知道太康那邊會如何處置。
來嗎?
來就戰,他自然是不懼的,就是不知道太康會如何處置一個叛國的将軍和一個瘋了的公主。
内城也是修了城牆的,白沙州的百姓都在内城裏生活,外層是鞑子的地盤,但是在内城的街道也有不少北鞑國的商人,可街面上很是幹淨氣氛也很是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