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就覺得小孫女這是想一出是一出,還種花呢,那真就不如種蘿蔔了,起碼能吃到嘴裏。
種花能幹啥呀?
能吃嗎?
能喝嗎?
可是能賣銀子呀!
吳氏就看着小孫女小嘴叭叭的,簡直像聽天方夜譚一樣。
誰家種花還能賣銀子呀?
這就要說到葉洛茵手裏帶着花苞的據說生命力極強,隻要種下去有土就能活,開出的花有小孩拳頭那麽大,而且有十多種顔色,重重疊疊的就像小牡丹的蘭靈花。
這花是葉洛茵花了三十個時空币在系統刷出來的。
有根沒土,一共八萬多棵。
葉洛茵将三十多棵蘭靈花種在房間的木槽子裏,真的就是随随便便澆點水,三天之後,那花苞一個接一個的綻放。
有點像後世她見過的太陽花,但葉子卻又和薄荷有點像。
開出的花帶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的香味。
不用想了,這沒準又是某個仙俠界出品的東西。
所以葉洛茵就跟奶奶說,這荒地上啥也别種了就種花,保證比種糧食劃算。
吳氏看了一眼小孫女,心裏想,這三畝地種了糧食,别說累夠嗆,沒準真就是白忙活。
她不信小孫女,還不信大兒子嗎?
然後吳氏就痛快的答應下來,看時間到了上午,她現在也學着大兒子一天吃三頓飯了,不光是他家,其他人家也是如此。
尤其是小孫女來了,她得給弄點好吃的,就告訴葉洛茵,她先回去做飯,讓葉洛茵一會就回家去。
葉洛茵在心裏算計着,這三畝地能種多少棵,還沒等算明白呢,一回頭,就看到大門口那邊有兩匹馬,馬上的人在門口停留一下,就調轉馬頭朝他這個方向來了。
葉洛茵朝前後左右看了一下,很遠的地方有幾個人,但這附近就她自己,眯了眯眼睛,呵呵,這不是那個喜歡往出跑的宣晖帝還有那個少年池少安嗎?
腦子趕緊轉了一圈,對了,表面上,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但是她知道池少安是跟老爹合夥的。
對了,還得想想當時這個池少安說自己叫啥來着?
小安公子。
他在老爹那裏就是這個名号。
分成的銀子說是到今年年底,他來葉家村取。
就是這麽一個表面看稀裏糊塗,實際上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一種合作關系。
腦子裏正想着呢,兩個人已經到了跟前,在離她二十幾步遠的地方停下,然後從馬上下來。
池少安笑眯眯的,“嗨,小孩,我們又見面了。”
心底裏翻了個白眼,葉洛茵眨了眨眼睛,很乖巧的跟兩個人問好。
她現在是男孩子裝扮嘛,所以行的就是男孩的禮。
行完禮之後馬上說道,“安公子,您這是來取分成銀子嗎?我爹他沒在葉家村呢,他在大松莊呢,要不要現在去大松莊?”
大松莊那裏現在在培育紅薯,池少安轉過頭去看皇帝,宣晖帝點點頭,既然來了,就順便去看看。
當然不能以皇帝的名義,就以池少安打聽車隊的事兒吧。
“那咱們現在就走啊,我有騾子車的。”
這次回葉家村是二堂哥陪着他一起回來的。
如今葉寒俊就在族長家裏。
要走的話肯定要一起走。
中午飯就不能在這裏吃了。
再說了,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也不是啥好事。
估計他們兩個是來打聽天降雷火的事兒。
就說呢,這樣的事情,皇帝怎麽可能不來看一看。
看了之後,她跟老爹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三個人一起朝村子裏走,池少安就在那打聽起來。
“聽說太祖在你們這又顯靈了,那些想要殺你們的鞑子,都被天上來的雷火給燒的灰都不剩?”
果然如此!
葉洛茵,“對呀,那天我們都沒休息,就想着守歲呢,然後還要提着燈籠出去玩,咱葉家村不是有巡視的嗎,就發現了他們的行蹤,那時候村裏的大人都帶着弓箭去攔着他們……真要被他們沖進村子裏,就完蛋了……”
宣晖帝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村子四周的竹栅欄,也是啊,想要逃走都要從大門出去。
但這……應該有另一個出路。
這小姑娘心眼頗多,少安應該問不出來。
宣晖帝就說道,“天降雷火的時候你們不害怕嗎?要是燒到你們怎麽辦?”
“那能怎麽辦,燒就燒了呗。”
池少安呵呵一樂,你倒是想得開哦。
“當時建這種竹栅欄,就隻留一個大門嗎?”宣晖帝又問道。
“肯定不是啊,就是往燕來山去的那個方向,就有一個小門。”
“那怎麽沒有往山上逃?”
池少安順着皇帝的話就問了出來。
葉洛茵在那一跺腳,氣呼呼的說道,“憑什麽逃跑啊,以前逃跑那是因爲家裏啥都沒有跑就跑了,可現在家裏吃的穿的用的好多好多東西,不能跑的。”
這是舍命不舍财呀。
宣晖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個口齒伶俐的小姑娘。
他的疑惑很多。
譬如,葉風帶着他們,似乎很有底氣,就好像能打得過鞑子一樣。
用什麽打,就竹弓嗎?
底氣從哪裏來?
按照正常的邏輯,鞑子進村了,首先不是該跑嗎?
葉洛茵接觸到宣晖帝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裏咯噔一下。
所以說,遇到聰明的人還真就麻煩。
那這個問題怎麽回答?
幸好提前跟爹統一了口供。
“其實族裏人在門口擋着鞑子,進村的時候,我娘她們就準備帶我們這些人逃跑了。”
“當時我奶奶說,絕對不能落在鞑子的手裏,奶奶啥都不讓我們拿,說是有這些東西在,還能讓鞑子多停留一會,我們這些老弱婦孺的就往山上跑,真要追來了,那就一起跳崖了。”
葉洛茵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就變得慘白,似乎對于那天的記憶很是驚恐。
池少安還要問呢,宣晖帝做了個手勢,讓池少安不要問了,小丫頭說話真真假假的,你想問的東西肯定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