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把驅蛇的藥草弄回來,在豬圈雞舍等周圍都種上一些,這樣可以盡可能的,避免張嬸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禾把羊雜用姜蔥酒焯水,撈起來後放到一邊濾幹水分,剛焯水太燙了,沒法下刀切。
剛下了一夜的雨,這會兒太陽出來了,也不是很熱。
上午腌制的羊肉條也差不多了,洗幹淨大炒鍋,林禾開始做羊肉幹了。
沒有烤箱,那就用油炒,然後慢火烘焙,林禾也是第一次做這個,心裏也有些打鼓,這要是作廢了,一頭羊可就浪費了。
熱鍋冷油,今天用的是大豆油,冷油也沒有菜籽油那麽濃的味道,油沒有用太多,随後把腌制好的羊肉條放進去。
竈膛裏燃着大點的木柴,燃得慢,也燃的比較久,她就不用不停的去看火。
用長柄的鍋鏟把羊肉拌勻,讓每一根肉條都裹上大豆油,中途還又加了一點油。
沒多久,羊肉條就發出滋滋的聲音,林禾手裏動作不停,一直不停的翻炒,不但要把羊肉文火炒熟,還要把裏面的水分烘幹。
争取這樣可以多存放一段時間,以後幾個孩子去學院的時候,每天都可以帶一點。
天氣熱了,雞蛋放一兩個時辰還行,但是放到下午就不好吃了,還容易變質。
不多一會兒,香味就出來了,同時,林禾也是滿頭大汗。
雖說今天不太熱,可她畢竟在火堆旁邊,手上動作還一直沒停,并且這羊肉幹,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熟不了。
想了想,去雜物房找了一包硝石出來,放在木盆裏,加上兩倍的水。
冰塊沒多久就形成了,就放在腳邊,果然舒服了不少。
單調重複的翻炒動作,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香味越發濃郁了,而且羊肉裏面的油也被炸了出來。
拿起一根羊肉條,原本手指粗的肉條,縮水了一半。
羊肉的膻味很重,如果不是沒有牛肉,她也不會選擇做羊肉幹。
事實證明,就算用了很多的香料,羊肉依舊有膻味,但是還好,不怎麽明顯,可以忽略不計。
把竈膛裏還沒燃盡的柴火滅了,隻留下一些炭火,鋪滿整個竈膛。
随後把縮水的羊肉條撈起來過濾油水,鍋裏剩下的油還有很多,很香,但是也有很濃的羊肉的膻味。
沒想好這些油可以做什麽,但還是盛起來放到一邊,找帕子墊着,将整個炒鍋端起來放到一旁。
拿出早就洗幹淨的大圓簸箕,直接放上去,然後把羊肉倒進簸箕裏,用筷子攤開,有殘留的油漬,順着簸箕的縫隙滴落,落在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就這樣用炭火烤着,烤幹一點,待會兒再來翻個面,就可以了。
總算可以歇一歇,倒了碗冷茶,咕噜咕噜兩口灌下去,這太熱了,那一盆冰才融化了一半,連忙端到桌子旁邊。
竈台附近太熱了,竈膛裏還有炭火,一直在持續的散發着熱量。
之前焯水的羊雜也放涼了,把羊雜砧闆菜刀全部拿到吃飯的桌子上,然後才準備把羊雜切出來。
遠離了火源,果然涼快了不少,正忙着呢,前面又傳來老張的聲音。
看了看天,估計他是準備回去跟家裏人說一下情況,便找了一張油紙,包了一包切好的羊雜。
老張依舊站在外院的門口,沒有進來内院,看到林禾出來,連忙解釋。
“李夫人,我媳婦好像沒有大礙了,我想回去跟家裏孩子們說一聲,等回來了再去喂豬。”
林禾把手裏油紙包給他:“你先回去吧,這是羊雜,焯水過的,拿回家炖湯也不錯。”
老張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再三道謝之後,遲疑片刻,說起了另一件事。
“李夫人,上午李老爺救過的那個姑娘,跟她的娘,剛才又來了一趟。”
林禾一愣:“她們又來了?來做什麽?”
“說是要給李老爺磕頭道謝,聽我說李老爺出門還沒回來,就又回去了,說等李老爺回來了,再來磕頭。”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從今天早上阻止李長輝去河邊處理羊,就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但是林禾也沒有多想,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老張沒有多說什麽,很快就帶着羊雜回家去了。
林禾去門房看了張嬸,張嬸又睡了,不過臉色好了不少,也沒有發熱了,就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情況确實好了不少,林禾稍稍放心,同時也非常佩服李長輝。
她隻知道李長輝每隔幾個月,就會把家裏驅蟲驅蛇等藥包換一換,家裏從來也不用擔心會有蛇鼠蟲蟻等東西。
但是沒想到,居然對解蛇毒這種事情,居然也這麽厲害。
沒有過多打擾張嬸,林禾回到廚房繼續忙,羊雜還有很多,林禾隻切了他們晚上吃一頓的量。
剩下的放好,等下午李長輝去接李安的時候,可以帶去城裏賣給酒樓。
等李長輝終于從山上回來的時候,林禾的羊肉幹也已經烤好了,一進廚房就是濃郁的烤肉的味道。
“好香。”
他是從後門回來的,林禾聽到動靜的時候,人已經進屋了。
正好手裏有一塊羊肉幹,直接喂到李長輝嘴裏:“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李長輝仔細的品了品,認真點頭:“很香,有點硬,有點幹,做零嘴的話很不錯。”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而且烤得很幹,可以多放幾天,以後給三個孩子每天帶上一點,餓了的時候吃幾根,也可以墊墊肚子。”
幾十斤羊肉,烤幹做出來也就不到二十斤肉幹,家裏四個都是大胃王,就算想多吃幾天也沒機會。
李長輝幫着把烤羊肉的簸箕端到桌上,林禾摸了摸:“烤了這麽久,這簸箕也估計用不了幾次就要壞了。”
“無妨,下次多買幾個就好,羊肉可以這樣做,其他肉應該也可以。”
這意思,是還想做别的烤肉幹呢。
林禾跟着點頭:“确實,說起來烤的小魚幹也挺好吃的,等河裏水位恢複了,我們去捉點小魚,跟油炸的小魚幹不是一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