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淺短的黑毛,油光發亮,可見長得也是非常好。
李長輝顯然今天是專門沖着打獵來的,所以這野山羊自然沒有留活口,依舊是一擊斃命。
“前面有一個山谷,山谷裏有小湖泊,估計很少有人到那邊去,在湖泊裏喝水的動物比較多。”
這野山羊就是其中之一,李長輝這會兒已經把那條蛇拿起來了,赤鏈蛇有毒沒錯,可毒也隻在毒牙裏,腦袋扔掉,其他地方也是可以吃的。
林禾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李長輝用匕首砍掉了毒蛇的腦袋,還連着後面一截咽喉,這會兒正用一片比較大的樹葉,把蛇頭包起來。
“輝哥,你這是在幹嘛?”
李長輝道:“這毒可以傷人,不能随意拿給别人,隻能賣給醫館。”
林禾這才想起,以李長輝也抓到過蛇,她自己還弄過蛇肉吃呢,但是李長輝交給她的,全都是處理好的白白嫩嫩的蛇肉。
但是她從來沒見過腦袋。
“這條蛇不小啊,正好晚上弄個幹煸蛇肉,孩子們也好久沒嘗過了呢。”
黃豆油這幾年也慢慢被推廣了,南志縣都有出售的了,尤其是做葷菜的時候,用豆油做菜,絕對比用葷油燒菜好得多。
不過對幹體力活而人來說,還是葷油吃着才有力氣。
這豆油的推廣,也算是給廣大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有錢人家對葷油的需求量變少了,能夠買到葷油的普通老百姓也就更多了。
最重要的是,原本毫不值錢,送人都嫌占地方的黃豆,現在也終于可以賣出價格了。
哪怕價格并不是很高,但誰讓黃豆的生命力頑強呢,什麽旮旯犄角的地方都能種幾顆,也不用專門的田地,直接套種一點就行。
李家以前也買過幾次,不過後來謝江幫他們找到了油菜種子,就開始自己種油菜榨油了。
比起豆油,燒菜的話,林禾更喜歡菜籽油。
菜籽油産量并不高,他們每年也沒有種太多,基本上除了自己用的,能賣的量很少。
像做幹煸幹鍋爆炒之類的菜肴,植物油自然比豬油更好用。
畢竟他們家平時沒有少了肉食,葷油一般都是炒素菜用得比較多。
這會兒李長輝聽林禾說晚上要吃蛇肉,順手就把蛇身盤起來,扔到了背簍裏。
蛇頭也是用幾片大樹葉,牢牢地包裹起來,也小心的放到背簍的角落。
林禾回神開始琢磨這頭野山羊:“輝哥,這個你打算怎麽處理?要不我們弄個烤全羊吧?”
說着自己眼睛都亮了起來,上輩子沒吃過,這輩子可不得好好嘗嘗?
“我們先弄回去收拾好,腌制一晚上,明天弄到地裏去,搭上架子慢慢烤,柴火也多,地方也寬敞,你覺得怎麽樣?”
烤全羊啊,那可是一整頭烤全羊!
越想越期待了呢。
李長輝看了一眼他回來時的方向:“行,那我再去打一隻兔子,吃過午飯後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按照林禾說的,他們現在就得回家收拾了,這會兒已經快中午了,現在趕下山,其他人肯定已經吃完飯了。
林禾連忙點頭,這次李長輝離開之前,再三叮囑林禾,注意點周圍的情況,可别再像剛才那樣了。
林禾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當然不會再大意了,等李長輝走後,便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準備把地上收拾一下,等李長輝回來了,就可以直接開始烤肉了。
去背簍裏看了看,果然找到了鐮刀,一點都不意外,李長輝辦事兒絕對全面。
林禾勤快的收拾着,等李長輝回來的時候,林禾甚至都已經用幾塊石頭,堆成了一個小小的竈膛,這樣可以避免火星四濺。
還用幾根粗一點的樹枝,捆住一頭,像一個三腳架一樣支在火堆兩邊。
看到李長輝回來,林禾忙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經把兔子處理好了,快點拿過來,可以直接烤了。”
他們就帶了一個水囊,來時的路上也沒看到小溪,兔子想要清洗處理,自然就隻能去李長輝剛才提起的,那個山谷的湖泊裏了。
不但處理好,甚至還腌制上了。
李長輝拿了幹淨的樹幹,将兔子穿在上面,用小一點的樹枝,把兔子的四肢撐開,然後放在林禾準備好的支架上。
于是簡易版的燒烤架就做好了,腌制了香料的兔子,很快就開始滋滋冒油,可惜因爲不方便,沒有帶蜂蜜,不然等烤好了,刷一層蜂蜜水,會更好吃。
時不時翻動着兔子,用匕首在上面輕輕劃開一道道口子,讓溫度受熱得更加均勻一些。
林禾看着這把匕首,是除了弓箭之外,李長輝最常用的東西,并且據她觀察,還是随身攜帶,睡覺都沒見他取下來過。
另外李長輝還有一對短劍,但是一直放在屋子裏,在林禾的記憶中,他隻用過一次。
就是還在鄉安村的時候,晚上跟李長生一起上山,結果捉到一頭大野豬的那次。
許是林禾的目光太炙熱了,李長輝想要無視都不行,索性掉轉匕首,把把手遞給林禾。
“很好奇?”
林禾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小心的接過來:“是啊,我發現你這匕首好像很鋒利的樣子,平時在山上的時候,你都是用它處理獵物的。”
主要是剝皮開膛這種事,這匕首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而現在,因爲剛才在劃燒烤中的兔子肉,刀刃上沾了一些油脂,把手還是溫熱的,不知道是離火源太近,還是李長輝掌心的溫度。
“這是精鐵打造的,很一般的生鐵不一樣,這樣的兵器很難得,要靠運氣才能打造出來。”
李長輝居然解釋了,林禾更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前李長輝可不會跟她說這些。
而且,他說的是兵器。
林禾試圖學着李長輝的動作,結果手剛靠近兔子,就連忙收了回來,火焰熏烤着,溫度太高了。
“還是我來吧。”
李長輝拿回匕首,避免林禾不小心傷到自己,又問道:“心情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