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随意一問,她就在我面前自殘,怎麽,她自殘我們就得順着她的心意來,該給工作給工作,該讓她畢業讓她畢業?”毛雨甯的目光冰冷滿是譏諷。
玩不起,還在她面前耍心眼,她可不慣着。
巴馬回過神,看向毛雨甯的眼神滿是崇拜和激動:“甯姐說的沒錯,沐哥也是這麽教我的。”
拿毛雨甯和沐川比,那簡直善良太多好嗎。
至少,巴馬還沒有見過誰,敢在沐川面前,說一些給臉不要臉的話。
研發室的研發人員原本有些同情葉嬌,瞬間變得人人自危。
與其同情别人,不如發奮圖強,老闆是個好老闆,嫉惡如仇,他們這麽努力,肯定也能看見。
毛雨甯如果能聽見他們的心聲,一定大贊一聲:他們一定是一個地方長出來的牆頭草。
會議結束後,研發室需要定時清點關閉。
巴馬頓時熱情邀請毛雨甯,參加他們四個人的聚會。
毛雨甯和巴馬到的時候,另外三個提前到了。
巴馬給毛雨甯倒了一杯果汁後,脫了外套,癱在沙發上,拿着炸雞腿用力一咬,徹底放松自我。
哈特他們也好不了那裏去,癱在沙發上,啤酒肚比六月孕婦還要大。
毛雨甯回想自己在F國遇到沐川和達野的情景,這兩人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不是在途中,就是開會,不是開會就是在視察工廠,不是在視察工廠,就是在和當地黑|手|黨打交道。
回看在Z國養得肥頭大耳的四個人,她的沉默震耳發聩。
所以,上帝是公平的是嗎?
“甯姐,過來吃,别客氣。”哈特非常熱情的邀請她。
毛雨甯是一個異常節制的藝人,從來不吃垃圾食品……
她低頭看着已經長出一點的腰圍,事實證明,她現在不吃垃圾食品也會胖,那還節制什麽?
毛雨甯穿着高腰裙子,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根雞腿,啃了起來,哈特順手給了她一瓶可樂。
毛雨甯毫無顧忌的呲了一口,爽得她驚歎出聲。
什麽自律得自由,心口一緻才是真正的自由好嗎?
毛雨甯回想自己信奉的勵志名言,狠狠唾棄了一番,又從波朗手裏拿過一塊蛋糕,甜滋滋的吃了起來。
“毛毛,嘗一下這個羊肉串……”威馳抓了一把羊肉串遞了過來。
平時拿着一根羊肉串都要過水的毛雨甯,看着他另一隻手拿着十幾根羊肉串在啃,哭了。
這都是什麽神仙生活。
期間詹玉溪好幾次催她回來,都被她找借口搪塞推掉了。
席嚴飛過來幾次,見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圓潤了,也沒有幫腔丈母娘,反而幫着說話。
媳婦長肉,抱着舒服啊。
詹玉溪知道席嚴在毛雨甯面前慣來沒有原則,她隻能求助席屹,憂心忡忡的開口:“屹姐,雨甯還懷着身孕,出去外頭這麽久不回家,你也不管管。”
席屹喝着咖啡,臉色逐漸變得義正言辭道:“你說的沒錯,這樣确實不行,我給席嚴打電話?”
詹玉溪:“……”
“給他打電話沒用,要給雨甯打電話,你是家婆,得支棱起來。”詹玉溪及時糾正。
席屹神色凝重的點頭,拿着手機給毛雨甯打了電話。
三分鍾後,席屹滿臉含笑的點頭:“好的,媽知道了,你有什麽缺的嗎,媽給你寄過去,缺錢嗎,媽給你打錢?好好好,你玩吧,開開心心,媽就開心。”
“……”詹玉溪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看着這婆慈媳孝的一幕。
席屹挂了電話後,回想自己前後不一緻的行爲,臉上有着明顯的心虛,向詹玉溪解釋:“她的公司就在海都市,那裏朋友多,每天都能開開心心養胎,她能開心,席嚴才能安心工作,席嚴安心工作,我們才能一起搓麻将是不是?”
詹玉溪剛剛還陰沉沉的臉色,經過席屹這一點撥,瞬間想通了,頓時眉開眼笑:“那走吧,把我的金鏈子戴上,讓幾個新姐妹看看。”
席屹還認真看看,她從脖子上拉起來的大金鏈子,贊歎道:“可真好看。”
“是吧,我也給你準備了一條。”詹玉溪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色盒子,一條金燦燦的金鏈子蹦了出來。
席屹:“……”
詹玉溪在解鏈子扣子,一邊解,一邊神秘兮兮的分享:“屹姐我告訴你,咱們女人想買首飾就要買金鏈子,這玩意保值,不虧!”
席屹端着咖啡的手在顫抖,身子本能抗拒的往後退,她在想,自己挂着這條金鏈子出門,遇到那些世家貴婦,會不會當場社死。
偏偏詹玉溪嘴裏念念叨叨,什麽好姐妹閨蜜鏈……
席嚴路過回家取文件,就看到她們兩穿着兩條貂大衣,脖子上挂着兩條金鏈子,穿着同款鞋子,似乎準備出門。
詹玉溪還拍着席屹身上的貂毛,樂呵呵分享冬天穿衣秘籍,聲稱如何怎麽做到舒服又不失潮流。
席嚴再去看自己母親的反應。
她同手同腳的仿若即将跨上刑場。
席嚴回想席屹以往老幹部的穿衣風格,北州市再冷的天,都不會穿得這麽臃腫。
席嚴幾乎本能的往後退,快速出了大門,開門坐進車裏。
車裏的人見他這麽快出來,還有些奇怪,不等他們多問,聽到他略微急迫的聲音響起:“走,快走。”
他們還是頭回見到席嚴有這麽急迫的時候,頓時不敢多耽擱,連忙系好安全帶。
司機更是快速的倒車,掉頭走人。
車子在另一條巷子停下,看到席屹和詹玉溪手挽着手離開,才讓車子掉頭回去。
其他人莫名其妙,卻不敢多問。
席嚴卻是暗松了一口氣,放心的回去取文件。
“哎呦,我的招财神獸忘記帶了,隻進不出的貔貅,沒帶它我赢不了錢,屹姐我們回去拿。”詹玉溪摸着空空如也的手腕,扯着席屹回去。
席屹無可奈何,進門就遇見剛從裏頭出來走到院子的席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