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你們今天的做法,不僅僅是人格,品行的問題,這是損陰德啊。”
“你們不怕遭雷劈,也該有點爲人的自我廉恥感吧?”
“砰,你!”李峰一把拍向桌子,勃然大怒的看着席屹。
李明明眼淚一串串的流下,正想控訴席屹怎麽可以這麽說話……
“啪啪啪!”空氣響起一連串的掌聲。
“好,好!”緊接着響起接連的喝彩聲。
李峰和李明明回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威汀和克裏斯已經從廚房出來,倚靠在一旁的水吧台上,朝他們露出燦爛的笑容。
李峰和李明明困惑,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威汀再次鼓掌:“阿姨說的好,阿姨說的對,我非常的贊同。”
李峰:“……”
李明明:“……”
克裏斯沒有附和,隻是一雙深邃嘲諷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李峰有些氣急敗壞的瞪着威汀,道:“這位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威汀脾氣很好道:“我也覺得你們不知廉恥的意思,懂?”
“你,你你!”李峰再次拍桌子,怒極反笑道:“今日我就非要和你們理個明白,看看我李峰是不是,可以任由你們欺辱。”
威汀倚靠的身子直起,朝他們走了過去,在李峰面前停下,攤牌了:“ok,你想要怎麽理論?”
李峰指着他,呼吸急喘,扭頭看向席屹,冷笑連連。
好,很好,故意羞辱他是吧。
席屹瞥了一眼,明顯已經惱羞成怒的李峰,端着茶杯,并不搭理他。
“你想要理論?好啊,你想找誰理論,怎麽理論,還是準備律師函?我都ok。”威汀攤手,一副無所畏的表情。
李峰更是氣瘋了,手指着威汀,放話道:“好,好,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的眼神瞥向李明明,示意她起身離開。
克裏斯卻是伸出大長腿,姿态散漫的走在他們前面,堵在了門口,擋住了他們出去的路。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李峰見他的用意,腳步停在原地,怒目而視道。
克裏斯雙手環胸的倚靠,在門口的門框上,開口道:“不是要算賬嗎,别等下次,我現在就想,看看你要怎麽和我們算賬。”
李明明:“……”
李峰:“……”
現在的外來客,到他們北州市都是這麽嚣張的嗎?
克裏斯這副土匪行徑,李峰要是再和他客氣,那他就不是李峰了。
李峰忽然變得鎮定下來,拿出手機撥了出去,讓局裏的人過來。
克裏斯就倚靠着門框,手裏把玩着一根小東西,神色嚣張又不羁,隻是眼底的狠戾騙不了人,此人一定是非法之徒。
李峰心裏冷笑,這次無論怎麽樣,他都要把人送進去吃公糧。
席屹看着這一幕,手裏的茶杯放下,皺眉道:“李峰,我勸你還是不要興師動衆,否則……下不來台的還是你自己。”
李峰仿若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着席屹道:“那我倒是要看看,這北州市,現在是不是你席屹一個人說得算。”
局裏的工作人員來的很快,見到克裏斯,當即上前和他核對身份。
克裏斯也很配合,拿出自己的證件給他們。
工作人員拿着證件,當即拿出手機,打給相關部門核實。
他本想核實,細查,這也是李峰的意思。
隻是這電話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是Z國的重要貴客?
什麽身份,可以升級到這個層面,被稱之爲貴客?
工作人員當即把證件還給了他,朝他擡手做了緻敬的動作,回頭朝李峰道:“李副,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問題。”
李峰:“……”
他就在一旁聽着呢,當然知道沒問題,不但沒問題,還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都知道這種重量級的外來客,他們都要以禮相待,自己那裏還敢和他算賬。
李峰臉上瞬時閃過僵笑,正想上前主動解開誤會。
克裏斯卻是忽然開口道:“竟然我的身份沒問題,我現在想控訴他,拿身份威脅恐吓我。”
他的手指指向了李峰。
李峰:“……”
冤啊!!
他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偏偏克裏斯的身份要鬧起來,他隻能接受調令盤查。
李明明見李峰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對勁,連忙上來和工作人員解釋。
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威汀,忽然舉起手道:“我可以作證,克裏斯說的完全屬實,因爲他剛剛也在威脅我,還讓我等着,然後他們就叫你們這些人過來了……
我覺得有必要,讓他主動承認錯誤,給我們賠禮道歉。”
李峰:“……”
李峰隻能連忙和他們兩個道歉。
威汀聽了他的道歉,倒是挺大度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克裏斯冷冷睨着李峰不出聲。
李峰倒不是怕查,隻是這種事,擱誰身上能痛快,當即熱情的上前賠禮道歉。
克裏斯抱着雙臂,道:“你是不是還得和一個人道歉?”
李峰臉色一變,神色僵硬道:“您說的是誰?”
克裏斯涼諷的目光:“你覺得呢?”
“難道你到現在,還是毫無羞恥心?”他提點道。
李峰:“……”
“你是說,我要和……她道歉?”他回頭指了指席屹。
克裏斯冷聲道:“還有呢?”
這是讓他和席嚴,那個未過門的妻子道歉。
李峰的臉色一陣青白,讓他和克裏斯賠禮道歉還說的過去,畢竟人家是外來貴客,可席嚴這個未婚妻算什麽?
讓他和一個小地方,出來唱戲的小戲子道歉,怎麽可能。
克裏斯看着他眼底的輕蔑,唇角彎出一抹弧度,身子再次靠回門框上,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暗黑危險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李峰倒不是真的怕了克裏斯,在他眼裏,克裏斯就是一個外來貴客,身份尊貴,他們不能得罪怠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