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席屹針鋒相對,也不過是不同陣營,想要拉攏更多人的擁護,樹立威信。
“爸……”李明明還想說什麽。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和席嚴的事能成,我當然也樂意,這事讓我想想怎麽做。”李峰摁着眉頭開口。
李明明差點喜極而泣,激動的開口:“謝謝爸爸,如果我真的嫁給了席嚴,一定會想着咱們家的好。”
李峰也清楚他們李家現在的處境,李明明是女子,李淩行不是進部門的料,這些年在外經商,靠着李家的資源,混得不上不下。
照這樣下去,他們李家早晚要沒落,可席屹就不同了,生了席嚴這個兒子,去得了一線,進得了部門,如今年紀輕輕,已嶄露頭角,未來不可估量。
如果李明明能嫁進席家,李家隻會更上一層樓。
想明白後,李峰就讓李明明做好準備,明天随他去席家‘道喜’。
毛雨甯的娘家人到了北州市後,就住進了準備辦婚禮的四合院,東皇安排了人,帶他們到北州市各個景點遊玩。
威汀和克裏斯住進家裏,房間倒是完全夠用。
隻是爲了防止兩個打起來,兩個人一個安排住在一樓,一個住在三樓,毛雨甯住的是二樓。
席屹前兩天下班回來,已經聽說家裏,來了兩位貴客,隻是她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沒有見到人。
周末未外出工作,才在餐桌上見到兩人。
威汀在外頭,向來好脾氣有禮貌,見到席屹,連忙親切的問好。
克裏斯還是一副疏離的姿态,隻是朝她點了點頭後,在她對面坐下。
席屹知道他是毛雨甯,特地去Z東基地找回來的人,倒是不見怪,有些人的能耐,确實不需要多瞧其他人。
席嚴起得早,他還有工作的事,吃完早飯就離開了,毛雨甯和他一同起來的,隻是她有晨練的習慣,此時剛晨練完,換了一套衣服,精神氣爽的坐在餐桌前。
席金田見大家坐下,招呼衆人吃早餐。
大概有外來客,廚房這兩天準備的早餐都很豐富,可謂是中西餐結合。
克裏斯和威汀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性子,隻是餐桌上都習慣性的沉默,連咬嚼聲都細不可聞。
毛雨甯能安心吃早餐也很知足。
今天是周末,席屹不用出門,準備整理後院那些花草,毛雨甯給她打下手幫忙。
克裏斯和威汀無所事事,手插着衣兜,各自出門了。
席屹和毛雨甯戴着手套,在後花園忙活了一上午,差不多時,管家過來喊她,李峰父女來家裏了。
席屹蹲着的身子,眉頭擰起。
她和李峰向來不對付,這麽多年,兩個人在公事上争鋒相對,私下也不曾往來,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麽了,怎麽會忽然來家裏
李峰和李明明在管家的招待下,在沙發坐下,聽到門口的動靜,齊齊擡眸看了過去。
席屹和毛雨甯先後進屋。
毛雨甯手裏拿着兩幅手套,去了廚房。
李峰和李明明隻看到,一道高挑的背影,拿着沾了泥土的手套,進了一旁的廚房。
席屹洗了手出來,管家給她端了一杯茶。
席屹在一旁坐下,看向對面坐着的李峰父女兩人,眉眼的嚴肅不變,唇角呡着一點弧度,似笑非笑。
李明明感受到氣氛的僵硬,懂事的主動開口問好:“阿姨,許多年不見,您還是這麽年輕。”
很多年前,李明明曾和李淩行來過席嚴家裏,見過席屹,也曾甜甜的喊過她阿姨。
要是平常長輩,聽到李明明這種話,肯定得誇她一句女大十八變,這小嘴還是這麽甜。
可席屹向來和别人不一樣,無論是公事的鐵面無情,還是私事的愛恨分明,她都不屑遮掩。
李明明的奉承,隻得她淡淡一笑,捧着茶杯不出聲。
李明明端莊的坐在一旁,看向一旁的李峰。
李峰擡手示意她别着急,放下手裏的茶杯,忽而開口道:“席……姐,我今天過來,不是爲别的事,是爲了我們兩家的共同利益。”
席屹單手握着茶杯,掌心朝上,洗耳恭聽道:“李副您客氣了,有什麽事,您盡管說便是。”
李峰笑着道:“那我就大膽直說了,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一笑泯恩仇,化幹戈爲玉帛的。”
席屹驚訝的看向他:“李副,你怎麽這麽說話,我們什麽時候有過恩怨,何來一笑泯恩仇的說法。”
李峰擺手道:“前塵往事都不提了,今天我過來,也是有件事,想問問席姐您的意見。”
他先說了工作的事,表示可以給席屹助力。
席屹和李峰不對付,是因爲他們是不同陣營的人,他給席屹助力,等于退出了搶奪,轉而援助席屹。
對席屹來說,當然是好事,畢竟工作能順心如意,誰不喜歡。
隻是工作這麽多年,她還是非常明白一個道理,等價交換。
李峰這種人,可能不僅僅是等價交換了,隻會獅子大開口。
席屹歎了一口氣,提起她現在的身體,自從車禍後,總覺得哪兒都不得勁,已經在考慮退休的事了。
李峰:“……”
席屹是硬骨頭的事,人盡皆知,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人有多傲。
這麽誘人的事,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說推就推了。
李峰沉聲道:“席姐的身體不好,就在家裏好好養着,我一定盡心盡力做好工作的事,今天登門拜訪,有一件事想聽聽您的看法……”
他看向身旁坐着的李明明,開口道:“我聽說小嚴準備結婚了是嗎?”
席屹眉頭揚起,看着李峰,等着他把話說完。
李峰緩緩道:“小嚴的年紀确實老大不小了,該到成家立業的時候。”
“不知他娶的是哪家的貴女?”
貴女是泛稱,北州市這個圈子的人,喜歡稱呼各家族的千金爲貴女。
毛雨甯别說是哪家的貴女,她連北州市戶口都沒有,屬于最低等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