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雨甯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嚴肅的推開他,平靜道:“我這是皮膚病,你認錯人了。”
說完她推開004大胡子,往台階下走去。
004大胡子在她身後大喊道:“我不可能認錯,你就是甯姐,你有Z國功夫!隻有Z國功夫,才有這種力量!”
毛雨甯:“……”
她的腳步加快。
台下的觀衆瞪着大眼睛,面面相觑,久久不語,腦海一遍遍回蕩着那四個字:Z國功夫!
直播間的網友,已經炸開了鍋。
他們都知道拳擊手阿裏,和Z國女星毛雨甯很像,卻沒有人敢真正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衆人來回看了幾次錄播,并放大了004大胡子搓006阿裏手臂那段視頻,隻見被搓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了。
這……
王姐最近在幫公司帶新人,忙得團團轉,同行給她發信息,說她帶的藝人又上熱搜時,她還愣了一下。
她手底下除了毛雨甯,幾個都是新人,剛出道,怎麽上的熱搜?
不會是還沒出頭,就塌房了吧?
王姐來不及盤問,連忙拿出手機,打開了頭條熱搜。
“……”
幾分鍾後,公司的公關團隊打來電話,和她落實事情的真實性,他們也能及時做好應對措施。
王姐:“……”
事情的真實性?
她能說她也不知情嗎?
王姐重新打開了網站,來回看着那幾組對比圖,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毛雨甯和這個拳擊手‘阿裏’是同一個人,何況是她還是本人的經紀人。
王姐和别人要了資源,登錄了國際網,刷了幾場Z東基地的比賽直播。
她原本十拿九穩的心态,在看了幾場直播後,都有些不太敢确定,這是她家藝人了。
縱觀世界的娛樂史,聽過藝人跨界唱歌,跳舞,出書,誰家藝人上擂台打拳擊賽的?
王姐沉默了許久,知道毛雨甯的電話打不通,隻能打給席嚴。
關于毛雨甯隐婚的事,王姐和公司高層都知道,隻是公司高層不知道那個人是席嚴。
席嚴的電話很久才接通。
電話接通的一刹那,撲面而來的威壓,令王姐都愣了。
大約沉默了幾秒,電話那頭,才響起一道磁性淡雅的聲音:“喂,您好,請說。”
王姐心跳一直在加速,暗道,毛雨甯和這個男人結婚,醒來就聽到這種聲音,不擔心時間長了,心髒出問題嗎。
“您好,席……席先生,我是雨甯的經紀人,呵呵,我們當初還見過。”王姐有些忐忑道。
要是換成普通人,她大可不必這麽拘謹,可如果哪個人是席嚴,那氣場,誰見了能不拘謹。
“嗯,王姐您好。”席嚴回的很快,問道:“怎麽了,是雨甯工作上的事?”
王姐連忙把今天熱搜的事,和席嚴說了,想要詢問他,台上那個人是不是毛雨甯。
席嚴沉默了許久,隻是告訴她:“這件事,可能需要等她回來,再詢問她,怎麽處理。”
毛雨甯目前還在Z東基地,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形勢所迫,公司這邊,自然不能給她拖後腿。
王姐瞬間明白過來,這是要他們冷處理待處理的意思。
毛雨甯從台上下來,鏡頭挪開,威汀跟了上去。
毛雨甯回到訓練場,進了休息室,開始換衣服。
威汀和彼得瑟看着出來的人,聰明的沒有多問,隻是告訴她,Z東基地的工作人員又來問了,詢問她是否要和Z東基地簽約。
要進拳王賽必須簽約,今天這場比賽,毛雨甯已經一腳邁進了高級賽。
毛雨甯手撐着單薄的肩膀,每次比賽後,她都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嚣,張口道:“我考慮考慮。”
從訓練場回來後,毛雨甯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晚上去找克裏斯,和他商量出去的事。
晚上,毛雨甯出現在宿舍路口時,威汀已經等在那裏,見到她出現,朝她走了過來。
毛雨甯臉上的神色如常,和他一起往克裏斯的單間走去。
克裏斯見到他們兩人,臉上的神色絲毫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特地等着他們。
毛雨甯進去後,也不急着出聲,就在一旁的牆壁靠着,擡頭仰望着頭頂的窗口。
威汀看着安靜的毛雨甯,再看向沉默的克裏斯,不明所以。
大約過了幾分鍾,毛雨甯才直起身子,一步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拿出工具,從洞口摳出了一隻攝像頭。
威汀瞪了眼睛,不等他問怎麽回事,毛雨甯把攝像頭給了他,
威汀震驚的看着她:“這……”
毛雨甯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半躺着的克裏斯,道:“今晚我們出去?”
克裏斯看着毛雨甯,在看向一臉震驚的威汀,像是了然了什麽,揚着眉頭,肯定的點頭。
毛雨甯拿出工具,把克裏斯身上的鐵鏈撬開,見他站不穩,回頭看向威汀:“幫忙嗎?”
威汀把攝像頭塞進包裏,兩人一人一邊攙扶住克裏斯。
兩個人出了宿舍後,毛雨甯看向威汀,道:“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們兩個出去?”
威汀搖了搖頭,無能爲力道:“這裏晚上都禁止出入。”
毛雨甯有些失望道:“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威汀盯着她半響,像是敗下陣來,猶豫道:“我倒是能申請出去,隻是……你們倆被發現的下場……”
毛雨甯亮着眼睛問道:“平時你進出,他們會搜車嗎?”
威汀搖頭,道:“這倒不會……”
毛雨甯點頭,回頭看向克裏斯,道:“那還等什麽,快走吧。”
“可是……萬一被發現,你們倆……”威汀着急道。
“走走走,别這麽多廢話。”毛雨甯讓他趕緊過來攙扶克裏斯。
三個人到了停車場,威汀還在猶豫。
毛雨甯詢問他車在哪裏,先上車再說。
威汀無可奈何,隻能帶着他們兩先上車。
車子到大門的時候,威汀想開門下車和門衛周旋,毛雨甯忽然從後車位,一把鋼針抵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在車上說,别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