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雨元又迅速出拳,朝那個穴位一連好幾拳,在他徹底脫力後,反手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005身子搖晃晃,趔趄往後摔去,靠在身後的圍欄上,緩緩蹲下了身子。
教練上前和005交涉,005幾次重新擡起拳頭,隻是穴位的疼痛,讓他剛用力,就往後倒去,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教練站起身後,宣布007獲勝。
場内的衆人,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衆人有些難以置信,場内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直播間的網友,更是驚呼連連。
“輸了輸了,005輸了,這怎麽可能!!”
“005那身肌肉是水做的嗎?”
“水做的肌肉,也不該這麽弱吧,他是不是看見美人,不舍得下手?”
“力量很重要,不過打法和耐力也很重要,005這方面明顯要遜色007,輸了确實是意外,卻也不算太意外。”
“哇,我喜歡007,又美又飒,比那些咬着後槽牙流口水的拳擊手,有觀賞性多了。”
羅江他們此時狠狠松了一口氣,連忙聯系毛雨甯,讓她先出來,不能在裏面待着,實在危險了。
毛雨甯聽着宣判,繃緊的神經一松,擡頭對上005兇狠的眼神,她漫不經心的勾唇一笑,引得對方咬牙切齒時,臉上的笑容,無聲放大。
005捂着胸口的位置,一副氣暈的表情。
毛雨甯:“……”
果然,克裏斯的笑容,真的很折磨人。
她學的應該有五分像?
毛雨甯散漫的收回視線,從舞台下來。
威汀見鏡頭移開,才上前關心道:“阿裏,你沒事吧?”
毛雨甯身上也挨了幾拳,在台上不能露怯,此時扶着肩膀,朝他搖了搖頭。
去了休息室,雨甯脫了衣服,才發現身上的淤青有多嚴重,隻能不停的揉搓穴位,讓淤青盡快散去。
她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初級賽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在外面,他們是過來詢問她簽約的意願。
一旦答應簽約,不但能拿到巨額傭金,他們還會安排最好的拳擊教練,幫助她拿到更好的名次,
倘若她不願意簽約,可以選擇拿着這次赢的獎金離開,也可以留下來繼續打比賽,不過隻能止步高級賽,能上拳王賽舞台的人,必須和他們有合約。
毛雨甯不知道克裏斯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在他還沒有離開Z東基地之前,她要是出去了,想再見他一面,難如登天。
毛雨甯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打中級賽,隻是拒絕了簽約。
威汀過來的時候,毛雨甯就坐在角落裏,來回揉搓着身上的傷口。
說起初級賽怎麽會直播的事,威汀興緻勃勃道:“是我替你申請的……”
毛雨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整個人愣了一下,看着威汀不出聲。
克裏斯曾和她說過,在她出現在他面前時,她就被盯上了。
Z東基地向來沒有法律可言,克裏斯就是在黑場KO殺了皮特魯,同時也被基地算計。
威汀這是擔心她的安危,讓她曝光在聚光燈下,就算基地想下黑手,還得顧及一下輿論壓力。
毛雨甯感動之餘,同時心裏泛起了狐疑,威汀隻是Z東基地的工作人員,怎麽有這麽大權利,能影響Z東的運營方式?
毛雨甯拿着毛巾,擦着臉上不存在的汗水,心裏琢磨着這一路上的疑點。
威汀跟拍她可能真的是臨時起意,隻是進來裏頭後,能打着工作的名義,随意進出各種場地,以及拳王級的宿舍,還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身份,真的僅僅是Z東基地,幕後工作人員這麽簡單?
毛雨甯從位置上起身後,威汀跟着起身,和她告别,他還有工作。
毛雨甯揮了揮手,往外頭走去。
羅江他們發來的信息,毛雨甯都能看見,她還想勸說克裏斯和她一起走,隻能回複他們,她會盡快出去。
次日,毛雨甯去訓練場,威汀和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在聊天,見到她過來,連忙停下交談,朝她跑了過來。
毛雨甯的視線從他身後的人收回,看向威汀,打了一聲招呼。
威汀朝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和她介紹身後的人,是他幫忙給她找的專屬教練彼得瑟。
彼得瑟朝毛雨甯伸出掌心,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好?”
彼得瑟?
毛雨甯的記性很好,此時腦海裏,已經快速閃過她在資料牆上看到的資料,有沒有彼得瑟這個人。
似乎沒有……
他又怎麽會在這裏?
或者說,威汀是從哪裏找的人。
如果說Z東基地,還有那個地方,她沒有去過,隻剩下拳王黑場了。
彼得瑟會是拳王黑場的人嗎?
威汀又爲什麽幫她找這個教練?
毛雨甯腦海裏閃過無數困惑,臉上還是挂着微笑,和彼得瑟握手,自我介紹。
彼得瑟在Z東基地有自己的訓練場地,把毛雨甯帶過去後,給她測了拳擊臂力腿力,就開始給她安排訓練項目。
毛雨甯能感受到他的用心,也很配合訓練。
一天十幾個鍾的訓練,除了中場休息的時間,毛雨甯都在馬不停蹄的做指标,整個人仿若泡在汗水裏。
彼得瑟給她拿了一瓶水,告訴她訓練時間已經結束。
毛雨甯伸手接過後,笑着道謝。
她喝了一口水後,看着彼得瑟,道:“您明天還過來嗎?”
彼得瑟點頭:“當然,我現在是你的專屬教練。”
毛雨甯:“會到什麽時候?”
彼得瑟攤手道:“直到你不需要我爲止。”
毛雨甯表示明白,她忽然扔了水瓶,起身道:“彼得教練,我們倆打一場格鬥賽吧。”
彼得瑟緩慢的站起來,一雙眼睛看着她,試探的語氣道:“你确定?”
毛雨甯朝後退了兩步,點頭,道:“自由格鬥,試試?”
彼得瑟看向四周,威汀下午有事已經離開,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不遠處的監控,和一把錄像儀。
他沉下臉色,看着毛雨甯擺手道:“不不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毛雨甯拿起一旁的手套,扔給了他,手裏又拿起一副手套,自顧自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