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汀把相機給了毛雨甯,帶着她明目張膽的四處轉悠。
毛雨甯對基地的場地,又有了初步的了解,除了新人的場地,就是初賽,中級塞,高級塞,拳王塞。
到裏頭的人,過了初級塞,可以拿着獎金離開,很大一部分都會留下來,簽約做職業拳手,隻要赢一場比賽,就能拿到在外頭十年都賺不到的錢。
每個場地,都有選手的照片和資料,貼在牆上。
毛雨甯拿着攝影機,有意無意的往牆上的資料拍,走過初級賽,中級賽,高級賽,都沒有見到克裏斯的身影,她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經過最後一個拳王賽的場地時,威汀見她盯着一個照片看,上面沒有名字和資料,隻有一張人物照。
威汀想起她說自己的父親是m國人,大概是觸景生情?
“他是誰,怎麽沒有資料?”毛雨甯抑制着顫抖的聲線,詢問威汀。
威汀皺眉,聳着肩膀道:“我也沒有見過他。”
毛雨甯見他的臉色不像撒謊,垂下眸光,恢複心緒後,朝他開口道:“我們可以去他們的休息室看看嗎?”
場地四周有不少人,訓練的訓練,對打的對打,毛雨甯一一掃過,都沒有看見照片的人。
威汀沉吟想了想,還是點頭道:“那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拳王級的宿舍,和底層的宿舍天差地别,每個人不但有單套宿舍,裏面配有休閑室,運動室,休閑室,裝飾簡約高級,和台上血腥的畫面,形成強烈的反差。
每個寝室套房外都寫了拳擊手的名字。
毛雨甯走了一圈,排除所有名字後,還是無法确定克裏斯在哪裏。
在最後一條走廊,準備折返時,毛雨甯敏銳的聞到一股腥臭味。
威汀見她停下腳步,看着那間房,上前道:“這應該是雜物室。”
其他人都是套房,隻有這間房小小一間,窗戶緊閉。
毛雨甯擡頭看了一眼四周,和威汀出了樓道,十分鍾後才爬了鋼絲,把攝像頭扭了一個方向。
确定攝像頭拍不到最後一個房間,毛雨甯才走到大門前,朝裏頭敲門。
毫無動靜。
毛雨甯耐心的敲了三次,還是毫無動靜後,爬上了窗戶。
窗戶的位置很高,正方形小小一塊,毛雨甯踩着威汀的肩膀。捉着邊沿的位置,往裏頭看。
威汀見毛雨甯的臉色不對勁,皺眉道:“裏面是什麽東西?”
“人!”毛雨甯從他肩膀跳了下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鋼絲,上前撬門。
她忽然有些慶幸,當時接了博物院的任務,研究了機關鎖,撬這種鎖芯,簡直輕而易舉,否則今晚回去,還得連夜連線達野,請教他的開鎖技術。
威汀看着毛雨甯輕而易舉撬開了大門,瞪大了眼睛。
毛雨甯推門進去後,把威汀扯了進去,關上房門。
封閉的室内,腥臭味撲鼻而來,威汀受不了的捂着口鼻。
毛雨甯屏着氣息,走到鐵鏈面前,伸出指尖,輕輕觸碰他的肌膚,感受到溫度,屏着的呼吸松了松,伸手把人轉過來。
男人緊閉着雙眼,頭發淩亂,呼吸幾乎弱不可聞。
毛雨甯來回确定他的長相,心裏的猜測落實後,開始扒他的衣服檢查傷口。
威汀看着那些傷口,吓得捂着嘴巴。
Z東基地這個畫面很常見,隻是男人身上的傷口,明顯化膿了,看起來很是滲人。
毛雨甯不是醫生,卻也知道這個情況不救他,肯定會出人命。
她扭頭看向威汀:“你能弄到藥嗎?”
威汀卻搖頭道:“我們不能救他。”
毛雨甯目光淩厲的看向他,道:“爲什麽?不救他,他會死。”
她扶着男人的手都在顫抖。
威汀冷靜道:“這是基地的規矩,你不能救他,你要是救了他,你就要替他履行他的合約。”
這個男人明顯是輸了比賽,被囚禁在這裏,這種情況在基地,不算少見,隻是基地的規則就是赢了比賽,才有選擇權,輸的人就要站起來,重新再戰,一旦站不起來,成爲廢物,迎接他的就是地獄。
毛雨甯卻是不管不顧道:“先不管這個,我就問你能不能弄到藥,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威汀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無奈道:“我們先出去。”
毛雨甯搖頭,重複道:“你先答應我。”
“就當是我的請求,今後我會還你。”
威汀望着她堅韌的眼眸,最後還是點頭道:“先出去,我幫你想想辦法。”
毛雨甯看着陷入昏迷的男人,從背包拿出水瓶,喂他喝了幾口水,才起身和威汀快速的出了房間。
毛雨甯回去的時候,教練已經在門口等她,見到她出現,一雙眼睛滿是審視的在她身上掃視。
毛雨甯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他身旁站着的兩個女人,并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教練深深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告誡的眼神後,擦身而過,消失在視線中。
毛雨甯回到屋裏,拿帕子擦幹淨木闆,躺下就閉上了眼睛。
屋裏其他人沒想到,毛雨甯竟然是這個反應,特别是得拉和詹米,此時隻能無趣的聳着肩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第二天毛雨甯到訓練場,教練讓他們每個人做動作,結束的時候,讓詹米和毛雨甯留在台上,給了她們兩個人,各自一副手套,讓她們對打。
衆人看向毛雨甯的眼神,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
詹米的實力在新人裏,至少能排進前三,毛雨甯剛進來兩天,怎麽可能赢她。
毛雨甯這兩天學動作都很認真,雖然這些專業性動作,在她眼裏都是花拳繡腿,此時聽到教練,讓她用這些花拳繡腿和詹米對打,眉頭皺起。
教練以爲她不同意,臉色沉了下來,道:“或許,你可以向他們任何一個人發起挑戰。”
他指着人群開口。
毛雨甯知道教練是想給她教訓,沒有出聲,上前拿起一旁的手套,套在手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