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峰沒想到,席嚴說話竟然這麽不客氣,臉色一瞬鐵青。
身旁的李明明也聽不下去了。
“席哥,我哥和你是老同學,多年老友,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李明明手裏提着一個包包,踩着高跟鞋,氣質典雅。
即便說這種話,也是溫聲細語,讓人聽不出任何指責的意思。
李明明印象中的席嚴,惜字如金,卻也重情重義,無論李淩行他們有什麽事,求到他面前,他都會幫一把。
否則李淩行也不能,在東皇那裏直接提貨。
席嚴卻并未看她,一雙目光和李峰對視。
李峰哼的一聲:“他現在哪裏還認人,别說阿行,就是我這個長輩都不認了。”
席嚴淡聲道:“李副您嚴重了。”
李峰道:“阿行的事,我會提醒他,他事兒多,落下一兩筆款項也正常,我今天過來,是看望你母親的。”
“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席嚴把醫生說的情況,轉達了一遍。
李峰歎聲道:“放寬心,你母親一定會醒過來。”
席嚴道謝,臉色平靜依舊,絲毫沒有席家大勢将去的恐慌。
李峰暗暗觀察着他的臉色,這種情況,換成常人,就算沒有崩潰大哭,也會難以抑制的恐慌,他倒是沉得住氣。
席屹能培養出這個兒子,也算福氣一件了。
知道席屹未醒,也不能見人,李峰帶着人準備離開。
臨走前,李明明文雅道:“席哥,我們先走了,等阿姨醒了,我們再來看望她。”
席嚴清冷的目光,點頭,幫他們按了電梯,目送他們離開。
恰在此時,身後有人朝席嚴喊了一聲。
席屹醒了。
席嚴顧不上其他,連忙朝病房跑去。
李峰和手下的對視一眼,一行人重新按開電梯門,朝重症監護室走去。
病房裏已經被醫護人員圍得水洩不通,門外除了警|衛,就是席嚴的人。
李峰帶着人想進去,被席嚴的人攔在了門外。
李峰的人再三闡明李峰的身份,是他們J區領導來了,都要讓步的人。
高個子眉目彎彎道:“我們隻聽隊長的命令。”
李峰身後的人,語氣略沖道:“你們上系領導是誰,我給他們打電話。”
高個子直接了當,幹脆的回答:“席嚴!”
李峰他們已經氣得不輕,像他們這樣的身份地位,卻被這些人攔在外頭,可不是應了那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席屹部下的人,想上前勸說高個子,李峰和席屹的身份等同,是席嚴也不能攔的領|導人物。
高個子看了席屹的部下一眼,沒有出聲。
他筆直的站在門口,雙手交叉在身前,目光冷厲的掃射着他們。
氣氛一瞬劍拔弩張。
席屹部下的人還想說什麽,席嚴手下那些倚靠在牆壁,姿态随意的人,紛紛起身,站在高個子身旁,同樣的站姿,同樣的目光冷厲。
那不是莽勁,是撲面而來的鐵血殺氣。
李峰已經動怒,讓身後的人,給J區領導打電話,什麽時候,J區的人,能在他面前橫了。
眼見事情鬧大,李明明讓李峰的人先别打電話,從人群站出來,朝高個子優雅的開口:“你們好,我是李明明,你們隊長的朋友,我父親和席阿姨是同事,我們都是來探望席阿姨,你們不用緊張,”
她的身材很高挑,身上穿着西裝套裙,臉上的妝容靓麗,一般男人見了,都很難抵禦。
除了席嚴,沒有例外。
高個子眉目冷酷又禮貌道:“你好,我是羅江,我是席隊的兵,今天我們的任務是守住這道門,除非席隊讓你們進入,否則誰也不能進。”
李明明臉色有些尴尬道:“你不問問你們隊長,怎麽知道他不讓我們進呢?”
李明明這句話分明是陷阱,羅江要是承認是席嚴吩咐的命令,不讓李峰進,那這事可就大了。
羅江冷眼盯着她,冷冷吐出一句話,道:“席隊在忙。”
李明明正欲出聲,眼角的餘光,瞥見長凳坐着一個女孩。
女孩穿着一套休閑裝,臉上戴了口罩,隻能看見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
看不清臉,可那雙桃花眼,足夠令所有女人心生嫉妒。
病房的大門忽然推開,一個護士朝外張望,呼喊道:“病人家屬毛雨甯,誰是毛雨甯,病人想見你。”
毛雨甯一雙桃花眼明顯一愣,把基地石闆塞進包裏,起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羅江見到毛雨甯,很自然的側開身子,讓她順利進入。
李明明很少關注娛樂新聞,隻是毛雨甯的名氣過大,Z國人或多或少都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現場除了席嚴的人,沒有人把護士口中的毛雨甯,和銀屏上的女明星聯系到一起。
李明明眼底浮出一抹困惑,她怎麽不知道席家,有這樣一個親戚?
席屹剛醒來的時候,并未徹底清醒,她嘴裏反複念着一個字,一開始醫生聽不懂,還是席嚴問她是不是想見毛雨甯,她點頭,大家才知道她念的那個字是‘甯’。
毛雨甯進去的時候,席屹還是半閉着眼睛的狀态,無論身旁的醫生說什麽,她的反應都很遲緩,沒有任何回應。
毛雨甯走到她跟前,趴在她身前,小聲的開口:“阿姨,雨甯來看您了。”
席屹的手忽然擡起,遲緩的扭頭,她還是睜不動眼皮,顫抖的唇瓣開口:“扇子……”
她還惦記着扇子的事。
毛雨甯連忙上前道:“阿姨我知道,我知道。”
席屹點頭,又開口道:“謝……你……”
倘若不是那把扇子,她估計在車禍前已經死了。
車禍是那些人,給她制造的死亡現場,在車上,她們已經動手了。
是那把扇子替她擋了一劫,即便如此,車禍還是差點要了她的性命。
醫生在一旁觀察席屹的情況,護士在一旁做筆錄。
見席屹的情況,因爲毛雨甯的到來,有明顯的好轉,讓毛雨甯和她多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