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高價進貨,默科隻能在高價的基礎加一點價格,就算事後能分六成,他得到的利潤也很低,不如普通器械的盈利。
默科委實沒想到,毛雨甯看着年紀不大,竟然這麽老道,倘若她不樂意分成比,他們還能輕松應對,可她以産品質量爲由,提高了出廠價格,産品在她們手上,他們想要砍這個價格,還真無從下手。
畢竟新型器械,目前隻有她們公司有,具體的成本,他們也沒有參考對比價。
默科摩挲着指尖的戒指,一個眼神瞥向身後的人,又收回目光,拿起桌子上的合同單看了又看。
很快有女仆端着咖啡上來,咖啡滑手,不小心倒在默科身上。
女仆驚呼出聲:“教父……”
身後的人連忙上前檢查默科,摸着滾燙的茶杯,給了女仆一巴掌,讓人把她拖下去。
女仆喊着救命,被人鎖住了手腳,捂住了嘴巴。
其他人關切的上前,詢問默科的傷勢。
默科雖然什麽都沒說,隻是臉色不太好。
毛雨甯和沐川紛紛上前,關心詢問他要不要先處理傷勢。
默科滿是歉意的和毛雨甯道歉,讓人扶着離開。
默科離開後,他身後的人,坐在了默科身旁的位置上,看着毛雨甯給出的條件,雖然沒有明着拒絕,卻是一臉爲難,希望毛雨甯給他們時間考慮,一旦确定了結果,再通知他們過來簽約。
毛雨甯也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他們打退堂鼓的意思,不過,她本就無心和默科合作,隻是來到來了,戲肯定要演足。
毛雨甯臉上有些遺憾,還想争取一口價:“這個出廠價已經是最低了,不如這樣,盈利分成比,我就不拿了,你們按照剛才給我的市場份額拿貨,再給我們一點代工費?”
“……”
“這個提議還行?如果你們同意,現在就把合同簽了,先付百分之三十的預訂金?”
“……”
對方有些頭疼的摁着太陽穴,向毛雨甯抱歉道:“阿甯姐,合作的事,等教父把傷養好了,我們再約?”
毛雨甯臉色有些着急,還想說什麽,身後的女仆忽然靠近,匕首刺向她的肩膀。
席嚴擡腳把人踢開後,毛雨甯回頭看着地上的人,聽到門外傳出驚慌聲,臉色難看的看向教父的人:“你們想殺我?”
對面的人也懵了一下,反應過來,臉色急切兇狠的朝身後的人,用他們聽不懂的本土話,厲聲喝道道:“不是告訴過你們,計劃暫停嗎?”
他們想制造假襲擊,用毛雨甯引路撒現身。
隻是席嚴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默科剛剛已經讓他們撤了所有計劃。
毛雨甯和沐川他們聽不懂本土話,席嚴卻是聽得懂的,站在毛雨甯身後,翻譯給她聽。
毛雨甯看向被拖下去的女仆,再仔細聽外面驚慌的聲音,腦海裏瞬間捉住了什麽,忽然哎呦一聲,慢慢蹲下了身子。
席嚴順勢把她抱在懷裏,目光溢滿殺氣,淩射着默科的人。
“阿甯姐……”文書他們距離毛雨甯有一定距離,根本沒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麽,見到女仆被撲倒帶走,聽到毛雨甯的聲音不對勁,連忙圍了上來。
見毛雨甯倒在席嚴懷裏,頓時急了,紛紛掏出随身攜帶的器械,對準了默科的人。
默科被人扶下去,屁股還沒坐穩,聽到前頭出事,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在毛雨甯他們和默科的人僵持的功夫,整個古堡已經亂套。
默科帶着人過來的時候,古堡四處都是濃煙滾滾,他連忙詢問下頭的人,剛剛有沒有聽到炮仗聲。
他們被摧毀的大本營,正是受到了炮仗的攻擊。
其他人紛紛搖頭,如果是炮仗,肯定不會這麽平靜,他們剛才什麽都沒有聽到。
默科卻是警惕的性子,腳步快速朝前面走去。
古堡的火勢蔓延得很快,默科距離前殿隻有一牆之隔時,被大火包圍,過不去了。
默科連忙帶着人往回走,後頭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燒了起來。
“教父,快,捂住口鼻,我們護着您從這邊走。”
“咳咳咳……”
前殿的人,一開始以爲外頭的騷亂,是計劃的一部分,是他們的命令沒有及時下達,才會如數上演。
察覺到不對勁時,濃煙已經飄了進來,殿裏的衆人,顧不上其他,紛紛轉身尋找逃生路線。
席嚴和毛雨甯猜到是路撒的手筆,示意沐川他們退到角落,不用急着逃生。
果然,那些人剛從後頭離開,就聽到空氣傳來槍響,一聲又一聲,現場慌亂無比。
席嚴忽然開口道:“我們從前門走。”
其他人沒有異議,跟在他身後往前面走去。
前面也埋伏了人,隻是那些人見到席嚴從雨傘抽出的五星旗幟,紛紛放下了手裏的器械,擡手示意他們離開。
席嚴護着毛雨甯從前殿離開,默科鎮守古堡的人亂成一團,隻是他們的武裝力量不弱,古堡外圍一直都有人守着,此時圍了一圈,器械對準了古堡出口。
席嚴他們的身影剛出現,就被厲聲喊停了,讓他們退回去,任何人不得離開。
整個古堡濃煙四起,四處都是火源,沐川他們脫了外套,捂着口鼻。
毛雨甯身上隻有一件禮服,出門穿的大衣落在了車上,席嚴脫了身上的外套,讓她捂住口鼻。
席嚴見他們的情緒尚且還算冷靜,開口道:“外面的人是默科的人,不管是提前做的安排,還是現在接到的命令,可以知道的是,默科不想讓我們離開。”
默科忌憚席嚴,也忌憚毛雨甯背後的勢力,可今天的情況,難保默科不會将錯就錯,惡從膽邊生,把他們殺了,再把罪責推給路撒發動的襲擊上。
外頭圍着那些人,都是默科的人,如果不是默科的命令,他們見到Z國旗幟,肯定會放行,這是各州區特殊人群都知道定性規則。